“水鬼？”听到这个字眼，我立刻想起了和胖子有过几夜情的贝琳达。在剿灭了日出后，贝琳达曾靠着水母异种骚扰我们。记得那时昆松曾提起过，这个水母异种就是所谓的水鬼。

    “我说的水鬼不是降头术里的。”在听完我关于马莱一行的描述后，慕容瑶说道，“这里的水鬼是真正的鬼魂，不是有实体的异种。”

    “如果只是魂体，应该问题不大。”我不明白慕容瑶为何对这种水鬼如此慎重，好奇的问道，“你说的水鬼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很难描述。”慕容瑶攥着我的手略微紧了紧，似乎在表达她的一种紧张情绪，“似乎……说它没有实体也并不准确。”

    “它？”我从慕容瑶的话中听到了一些异常，问道，“还是它们？”

    “它。”慕容瑶看了我一眼，捏了捏我的手说道，“单数的它！”

    “只有一只？”我更好奇了，“那又有什么可怕的？”

    “谁说我怕它了。”慕容瑶嘴硬的说道，“只是……它很奇怪，不会攻击你，但却会不停的绕着你转。而且它似乎有并不是彻底虚化的魂体，而是……就好像一种灵媒。”

    “灵媒一样的鬼魂？灵媒本身不就和鬼魂一样没有实体吗？”我彻底被慕容瑶搞晕了。

    “灵媒和鬼魂当然不一样。”慕容瑶说道，“灵媒的形态都是固定的。只要看得见灵媒便能拿的起它，而且也能感受到触摸它的触感。但鬼魂就算能看见，也触摸不到，更别提什么触感了。况且，你见过会动的灵媒吗？”

    见过，而且是有鼻子有眼能说会动，跟活人没什么两样的灵媒。我在心里这样想，但却没说出口。

    “既然它不会攻击我们，那应该对我们没有恶意。”我说道，“就算它很特殊也没什么关系。放心好了，如果有危险我会让白泽保护你。”

    听到我的话，慕容瑶向我点了点头。

    说来奇怪，当我们潜到10米深时，头顶的阳光便彻底看不到了。此时只有潜水器上的射灯照出了一束光柱，而在光柱之内，完全看不到任何浮游生物等在水中常见的活物。

    按理说如此清澈的湖泊，对阳光的削弱程度应该不大才对，为何仅仅十米的深度便漆黑一片了呢？而且我的夜视能力竟然在这黑暗中起不到任何作用，这就让人难免有些提心吊胆了。

    而且，这里的水不仅清澈的可怕，其接近冰点的低温甚至让我这个分神异侠都感觉到了一丝刺骨的寒冷。要知道此时并不是冬季，而且外面的温度至少在20摄氏度以上，湖水里怎么会如此低温？

    “我说过，这里会吸引魂魄。”在我将心中的疑惑告诉慕容瑶后，她说道，“就算是动物或微生物也会此地保持本能的恐惧，况且即使这湖里曾经有生物，也早就死绝了。”

    “这股黑暗和冰冷又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慕容瑶不敢肯定的说道，“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在狼图腾丢失后还来过这里，但那时不像现在这么黑这么冷。”

    “会不会和狼图腾的丢失有关？”

    “也许吧。”慕容瑶捏了捏我的手说道，“江左，加快速度，我们尽快把图腾放回原位。”

    听到这话，我松开了慕容瑶的手并将水下推进器提高了一个档位。

    作为异侠，200米深的水压对于我们来说也已经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在这种地方，我和慕容瑶并不能坚持太久。再加上氧气的限制，我估计我们在这里最多只能支持两小时。

    就在我们下潜到一百八十多米时，一个红色的影子突然在射灯的光柱旁一闪便消失了！

    “是它！水鬼！”慕容瑶显然也看到了这个“水鬼”，她不禁攥紧了我的手说道。

    “快！再快些！”看到水鬼一闪而过后，虽然嘴上倔强，但慕容瑶的语气却带着一丝焦急。从这语气中，我判断出她的心里其实很怕这个水鬼。

    说实话，在这个黑咕隆咚的地方，有个未知的玩意潜伏在我们身旁，就算我是异侠，也难免有些心悸。

    我的全息视觉在空间上只有三米左右的半径，而且加上周围漆黑一片，夜视能力也失效了，这三米左右的全息视觉作用并不大。

    再一次加快了速度，我们推着狼图腾迅速下潜了最后二十米。当射灯的尽头出现了一片脏兮兮的暗红色时，我终于明白了慕容瑶之前所说的“囚牛只是个空壳”是什么意思了。

    它竟然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这囚牛的身体果然如慕容瑶所说，远观恰似一段光秃秃的木头，只不过这段木头长达近两千米！这段木头一头大一头小，看起来就像是一口巨大无比的棺材。

    在棺材大头的位置长着一个巨大的狼头模样的龙首。让我奇怪的是，它的双眼似乎被什么东西挖掉了，只留下两个猩红的血洞。

    龙首的额头有一只完整的犄角，而另一只犄角的位置却只剩下了一个漆黑的圆洞！

    看来，我们需要把手中的狼图腾插回那个圆洞就可以了。

    在我向慕容瑶询问后，她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在这之后，囚牛墓，或者说囚牛的尸体便会打开，而我们则需要进到它的体内。

    还好，在我们将狼图腾插回囚牛额头的过程中，那个神秘的红色水鬼一直没再出现。虽然慕容瑶说这家伙不会攻击我们，但在这种鬼地方，这玩意对我们有没有威胁谁又能保证？

    然而，当我们将图腾插回囚牛额头的一刹那，漆黑的湖底突然腾起了一股红色的亮光！这亮光就像是在湖底升起了一团太阳，直接便让我们看清了囚牛身体的所有细节！

    在棺材上面布满一个个凸起和凹槽，而这每一片好似鳞片一样的突起，竟然都是一口江山社稷棺！而那些凹糟，便是江山社稷棺消失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