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二百三十四章 难道是场错觉吗?

      面对舒灵生平第一次的热情邀请,蔺寒却站在那里狐疑的看了她好一阵。

    潜意识里,他是真的不想去休息,但理智却又提醒着他不得不休息了。

    纠结半晌之后,蔺寒终于还是对身体妥了协,他要是把自己熬垮了,以后谁负责看着舒灵?

    迎着舒灵那不再胆怯的注视,蔺寒沉默的缓缓褪掉身上的衣服,掀开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里,伸开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连日来的操劳让他明知道眼前现在这个热情、大方、爱笑的舒灵透着一股怪异,但却已经没有什么心力去想透彻,看明白了。

    不管她到底想干什么,他就这么死死的抱着她入睡,只要她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将在第一时间醒来并且阻止。

    病房里的灯被尽数关掉,只留下床头的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轻柔的洒在两人的身上,平添了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舒灵。”蔺寒闭着眼睛轻唤了一声。

    “恩?”

    “答应我,明天我醒来,你还在。”

    “好,我答应你。”

    “如果你骗我,我真的会很生气的。”

    “恩,我知道。”

    “晚安。”

    “晚安。”

    抱着舒灵的手臂又紧了一紧,着实累坏了的蔺寒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梦乡,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在睡梦中还依然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不撒手,甚至连力道都没有松过一点点。

    两个人相拥着一觉到了天亮,最先醒过来的人,竟然是舒灵。

    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缓了好一阵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随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蔺寒宁静的睡颜,舒灵的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眸中的情绪也渐渐转为灰暗。

    看样子,她昨天的割腕自杀,失败了啊,只是蔺寒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呢?这病床这么小,两个人睡很挤的吧?

    跟昨天一样的空洞再次回归到了她的眸中,趁着蔺寒还没醒,舒灵缓缓的将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只是被他抱得这么紧也肯定没法脱离出去,这一点真真是有点难度啊。

    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看了半天,舒灵暗自咬了咬牙,动作异常缓慢且轻柔的将纱布拉开了一道口子,然后用指甲狠狠的将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又给抠开了。

    伤上加伤怎么可能会不疼,舒灵的眼中几乎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涌上了生理泪水,但心头解脱般的轻松却足以让她不在意这点痛楚,反而是轻轻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死了吧,死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她这个天煞孤星也就不会再连累任何人了。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啊,她明明从昨天开始就有吃过一点东西,可是为什么没有饿的感觉呢?

    血腥气渐渐的弥漫在整个病房里,睡梦中的蔺寒几乎是立马就惊醒了过来,入目便是舒灵那生无可恋的神情和血淋淋的手腕!

    咬着牙将心头想要杀人的冲动压下,蔺寒叹气上身来直接摁下了传呼铃,一个翻身从床上翻了下来,抬手便摁住了她的伤口,忍不住的骂道:“你特么闹够了没有!昨天晚上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可不管蔺寒再怎么歇斯底里的暴走,声嘶力竭的咒骂,舒灵就像是一个毫无知觉的植物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眸子空洞的没有一丝情绪。

    但她越是这样,蔺寒越是觉得害怕,因为现在的她真心太不正常了,好似又回到了当初那封闭了自己的状态,对外界完全没有了感知,一心只想着死。

    难道昨天晚上的温柔和热情,都是他的一场梦吗!

    医生很快又再次赶来,只是已经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了,虽说蔺寒的身份地位显著,但任凭哪个医生也是不会这么毫无怨言的一趟又一趟的跑过来的,人家不用休息的啊?

    今天当值的医生有条不紊的帮舒灵包扎着伤口,只是那血淋淋的口子真的是触目惊心啊,到底是多么不想活了的人才会把自己的手腕割成这副鬼样子?

    带着浓浓刺激性的药水涂到血肉之上,连他看着都疼,可偏偏床上躺着的姑娘就像是没有了知觉一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纱布一圈圈的绕好打结,医生将她的手腕塞回被子里之后,一边摘着口罩,一边缓缓走到蔺寒面前无奈的说道:“蔺少,伤口就算不会危及性命,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您还是找个心理医生来给她看一看吧,她现在真的,有点不太正常。”

    “恩,我知道了。”

    还用的着他说?蔺寒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不太正常?这一次的事件对她来说毕竟还是冲击太大了,她像上次一样封闭自己也是很有可能的。

    看样子,还真得求着方清欢那丫头出马了。

    “什么?舒灵自杀了?”躺在家里喝着闷酒的邱梓懿接到他安排在医院的眼线电话时,酒瓶子登时砸落到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碎响声!

    楼下正在做饭的严妍听到这一声响,心下当时便是一沉,赶忙放下手中的饭铲,关掉火后急匆匆的跑了上来,站在邱梓懿的房门前轻轻的敲着:“梓懿?梓懿!你没事吧!”

    本就烦躁的邱梓懿听到自己这位是亲妈但又不是亲妈的女人那温柔的关怀,只觉得心头更加烦躁,抬手便将背后的抱枕砸到了门上:“跟你有关系吗!滚!”

    “梓懿,你别生气,妈妈,额,我,我只是担心你。”

    “早干嘛去了!走开!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