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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失踪

      萧三郎洗着菜,听到白烟的问话,想了想,道:“我今日都未曾见过公子,要不然你去房间里找找,或许他现在在房间里休息。”

    “你这豆腐准备怎么做啊,红烧还是煮汤喝啊?”白烟伸着脖子看了眼菜盆子,里面装的是豆腐,正好她喜欢吃,没顾得上问秦大头为什么大白天的在房间里休息,而是先确定那两坨被切的四四方方的豆腐这次要变个什么花样吃,毕竟这是萧三郎的强项。

    “这次我准备尝试一个新吃法,把这豆腐像烙饼一样放在锅里烙烙,然后就撒点盐,看看好不好吃。”

    白烟眼睛亮了亮,又暗下来,“只撒盐会好吃么?”

    萧三郎笑道:“前两天我和武历年一起去了一个小吃摊,他买了一个烙豆腐,觉着好吃,回来之后就一直让我尝试着做做,不过我看那老大爷烙豆腐的动作十分娴熟,我不大有信心能做好,所以就一直没做,今日想起来了,觉得还是一下,因为豆腐的价钱低,到时候如果好吃还可以交给病人们做着吃。”

    白烟点点头,苦道::“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我这几天忙的都没时间出去吃好吃的了,什么时候街上多了个小吃摊都不知道,苦命!”

    萧三郎摇摇头,“不苦不苦,以后我们要是发现什么好吃的一定马上回来告诉你。”

    白烟这才满意道:“好啊——对了你刚才说秦大头在屋子里休息,他平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院子里散步吗?”

    秦大头的作息极其规律,这是喜来宝里都知道的事,他不到时间是绝对不会上床休息的。

    萧三郎道:“他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把郝掌柜和我叫到身边,把他拥有的田地和铺子所存在的问题,通通都给我们讲了,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没记清楚他说的田地和铺子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怎么搞得跟交代后……”她脸色一变,脱口而出,“糟了!”

    萧三郎切着豆腐,闻言转身:“??”

    白烟脚下生风,一口气都不敢喘,就这么点距离,她愣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向前飞奔,直到推开屋子的门,走进一看,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哪有什么人。

    她像是丢了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屋子的,心中的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有什么东西正从她心里慢慢消失,走着走着迎面撞上一个人,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把头低的更低,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道:“秦大头不见了。”

    从那日秦大头对喜来宝里的人许下承诺,她心里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前几日从白云山上下来的时候,秦大头说的那番话,她后来仔细琢磨了一番,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所以她猜想秦大头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可是秦大头怎么能够什么都不说,趁她不在就抢先离开呢?

    何修舞低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道:“你还好吧?”

    “我好想他。”

    何修舞叹了一口气,道:“别伤心,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好好喝一杯,第二天起来就会好多了,我上次也是这么多来的,虽然头是疼了点,但是疗效很好。”

    白烟只觉得心脏疼疼得有些受不了,仿佛被人一下掐住的喉咙,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她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

    何修舞这辈子很少安慰过谁,但是这一次却很想安慰她,于是学着她平时安慰白染的动作,在她背后一下一下拍着。

    白烟终于觉得肺里有空气的时候,想到何修舞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她看到自己这样却没有问为什么,而是一直告诉她不难过的方法,便道:“你知道什么吗?”

    何修舞语塞,手僵在她的背上,最后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今日下午的时候看到他出去了,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一边说着手还配合着摇,一脸假模假式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纯真模样。

    “不对,他平时这个点出去不稀奇,但你为什么不问我这么难过的原因?”

    何修舞最不喜欢撒谎,只要让她一撒谎,嘴就会变笨,此刻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秦大头出去游玩儿几天,还是出去打几天猎,反正这些理由没一个能让人相信的。

    她憋了半天,只憋出了几个字,“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白烟抬起头,心里急得快炸了,“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何修舞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败下阵来,“他给你留了封信,说是等三天后再给你,看你这样子,恐怕三天后已经变成鬼了,现在我就给你吧,不过你要答应我,看完之后不要惊讶,你要是晕倒了,秦大头知道了非揍死我不可。”

    白烟抹了把眼泪,“他不会揍你的,他现在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上哪儿揍你,那封信在哪里?”

    何修舞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摸出一封信递给白烟,道:“他要揍我可有的是办法。”

    白烟接过那封信,打开一看,泪水再次打湿她的眼眶,继而又变成愤怒,把写满真相的信纸揉成一团,仍在地上。何修舞伸手做出一个去抓的动作,却只停留在半空中,有些担忧地看着白烟,小心地问道:“你怎么了?别生气啊,他即使骗了你,但也是迫不得已啊。”

    说完,何修舞就自觉地捂住嘴,转过身去,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嘴贱。

    白烟道:“你也早就知道?”

    何修舞背对着她,打了自己的嘴一下,才回过身,大指拇和食指压成把空间压成一条缝,道:“也不能那么说,只是知道一点,就一点。”

    白烟眼里带着怒色,质问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是王爷?”

    何修舞收回手,无济于事地咳了一声,“知道,但这也是秦大头,不对,现在应该叫他秦淮夜了,是他让我不能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