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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不一样的人

      又感觉右手抓得东西不太对劲,仔细感受一下,是快布料子,捏了捏,倒像是一个活人的手臂,一下抬头看出,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秦大头是你吗?”

    有人应声:“是我。”

    白烟没想到他竟然能在黑暗中接住她,惊讶道:“你是半夜起来上厕所刚好路过这里吗?怎么那么准确无误的接住了我,不过不管怎样,谢谢你啊。”

    “快回去睡吧。”

    白烟:“嗯”

    她另一只手也攀上秦大头的手臂,秦大头覆上她的手,白烟心上涌上一阵暖意。脱了外套上了床,白烟还没换寝衣,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不得不像秦大头求助,“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寝衣去哪里了,刚才我摸了好一阵都看不到在哪儿。”

    一阵窸窸窣窣声后,手上就多了一件衣裳,白烟奇怪,她话音才刚落衣裳就到她手上了,就算是知道在哪儿,也得摸索一阵,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出来吧。

    “秦大头,你是怎么找出来这件衣裳的,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你的方向感也太强了吧。”

    “不是我方向感强,只是这种程度还没到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步,你难道难不见吗?”

    白烟惊到了,“这么黑还没到看不见的地步,那怎么才算黑啊。”

    她伸手在前面比了个数字,道:“你知道我现在比的是几吗?”

    “二”

    白烟彻底傻了,“你是怎么看到的,怎么我自己都看不见自己比的是几,你却能看见?”

    秦大头也懵了,“你当真看不见?”

    “嗯”

    难道她这具身体的主人之前是一个夜盲症?怪不得晚上她大多时候都觉得天为什么会黑的这么快,只有偶尔月亮又大又圆的情况下,她才能看清楚一点点。

    原来是这样!

    秦大头抓住她在半空中乱舞的手,“你是不是患有雀蒙眼?”

    古代的夜盲症叫雀蒙眼吗?白烟来这里这么久,很多东西到底还是不知道的,就随口道:“雀蒙眼是什么病?”

    听她这么问,秦大头心上泛起一股子心疼,“就是晚上光线不是特别强的时候,会出现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

    正常情况,不管天怎么黑,很少有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如果真有,那就证明眼睛真的有问题了。

    白烟点点头,“可能我当真患了这个病。”

    虽然之前就知道死去的白烟身世有些凄惨,过的很不好,但是得知她还患有这个病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因为她前世的时候不经意间曾了解过这种病,说是体内缺乏维生素,其中营养不良占多数,还有一些是先天性的,也就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

    无论是哪一种,也给这具身体的主人带来过很多不便。

    想到这里,她竟然庆幸起来,自己还有第二次生命,这些小毛病又算的了什么?”

    倒是秦大头沉默了半晌,白烟明白秦大头在担心什么,打了个哈哈道:“没什么,就是一个毛病而已,又不影响活的长久,血痘病我都习惯了,这点小问题算不了什么?”

    在这些问题上,白烟总是能说的这么轻巧,但其实心里的害怕从来不说,秦大头看在眼里,什么都明白的。

    他侧身将抱住,柔声道:“可是这会影响你的生活,这样你也不害怕吗?”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天生怕黑,但现在庆幸已经占了多数,”“没关系,现在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有你在身边,这点小毛病没什么的。”

    “那万一我不在呢?你能好好过吗?”

    白烟以为他觉得自己的病活不了多久,但根据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判断,就算他患了多重人格这类的精神病,也不会马上影响生命,虽然还没办法医治,她自己身上的病比来,秦大头至少很好了,没准还能活到老,子孙满堂满堂。

    子孙满堂里面的子孙是不是他们两个的都还不一定呢,眼下圣元和米贡之间的战乱是越演越烈,打得如火如荼。别看米贡是个小国,但是就是这种小国,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更能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奋力拼搏。

    所以白烟安慰他道:“你不要那么悲观啊,现在我的这个病看起来可比你的严重的多了,至少你还能活起码十几二十年,但是我搞不好只能活不到三年。”

    说完她就哈哈干笑两声,秦大头眼睛一直看着她,好像想从她眼里看出点什么,良久,才道:“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学堂,先搞清楚是哪些人在欺负白染。”

    他不说白烟差点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将头埋进秦大头的怀里,感激道:“还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大头收拢手臂,将她抱的更紧些,“不要太难过,有我在。”

    也许是白天太累了,白烟一靠近他怀里,就不知不觉睡着了,朦胧间,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直被温暖包围,忍不住那里蹭,下一秒却感觉一直在自己头顶的人,呼吸加重。

    这下尴尬了,不小心闯了祸的白烟一下子清醒过来,一动不动,打算等他恢复了在睡。

    等啊等,感觉自己的身边的身体还是滚烫,如果不是某处的炙热,她还以为秦大头发烧了。

    就这样僵持了不知道多久,白烟迷迷糊糊间又睡着了。

    一下睡到了天亮,醒来的时候舒服的打了个哈欠,称唤两声,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人了。

    想到昨晚上的事儿,白烟后知后觉的老脸一红,一阵娇羞后,在床上打个滚后,做了好久的心里的建设才起床穿衣。

    她想到自从自己和秦大头睡一间床之后,似乎每天秦大头都是第一个起床且不见人影的人,以前她只觉得是秦大头是传承了古代人日落而息,日出而坐的习惯,现在想想也好像不是这样的。

    这下子可好,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秦大头这个人了,昨晚他应该没看出来她是醒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