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同房犯人
脸上浮现出喜悦的表情,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手握着栏杆,探头去看他。
“新缨……”喉咙一涩,看到她凌乱披散下来的头发,沈俊权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伸手过去透过缝隙,触碰着她的脸庞,心室传来烧灼感。
覆上他的手,游离在自己的脸上,有种暖暖的感觉。
强迫自己浅笑了一下,露出明晃晃的牙齿,贺新缨不想让他太操心,“好啦,我不是挺好的吗,我不害怕的!”
把她的碎发拨撩到而后,沈俊权点了点头,很是心疼。
余光扫到了里面的环境,更加揪心了。
到夜里,只会更加阴暗。
“对了,伯母,怎么样了……”贺新缨看着他拧紧的眉心,心情也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不太好,现在还没醒过来,医生说也许会成为植物人。”摇了摇头,沈俊权如实说道。
握着杆子的手往下滑,贺新缨震惊地看着他,嗫嚅道:“怎么会这样……”
指尖动了动,不由得自责了起来。
如果她没有出门的话,或许就能阻止这一场悲剧了。
“都是我,我为什么要出门……”懊恼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贺新缨的眼眸里覆盖上阴郁的颜色。
抓住她乱动的手,了然她的想法,沈俊权安抚她,“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想那么多,告诉我,今天你都看到了什么。”
被轻拍着手臂,贺新缨用力地闭合了下眼睛,稳住自己混乱的精神。
记忆回溯到了今天在家的时候,她缓缓地开口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在纪漫漫房间里面发现了被她扔掉的药,我很害怕,就从家里面出来了……”
她努力的回忆着。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阿宸,他让我小心纪漫漫,然后回去就发现伯母躺倒在地上……”
“是霍景年推的?”沈俊权扬了扬眉,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摇了摇头,贺新缨按着发痛的太阳穴,极力地还原着今天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进去看见了纪漫漫蹲在伯母身边,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推的……”
看她表情越来越痛苦,沈俊权不忍地拉下她的手。
“好了,别想了,听我说,你不会有事,他们没有证据,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的,等等我,要照顾好自己。”
捏着她的手心,沈俊权低柔着嗓音说道。
贺新缨勉强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承道:“嗯。”
安慰了贺新缨,却被告知谈话时间结束,沈俊权只能无奈离开。
手里抱着干净的衣物,目送着他的背影,当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时,贺新缨脚一软瘫在了地面上。
视线里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她明确的感知到了自己脑里的防线在悄然崩塌。
余光瞥到了对面关押的人,被吓了一跳,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那人无神的眼眸此刻正巴巴的盯着她看,披散着满是污垢的头发,对上她的视线,眼里透露出凶恶的光芒,还冲她笑了笑。
瑟缩着身子,贺新缨害怕地抵住墙面,不敢去直视那人。
“怎么办,其他房都满了……”
外面突然响起了押送人员的声音,贺新缨依稀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能怎么办,不还剩一个101室吗?”
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传到了耳朵里,贺明心头咯噔了一下,因为自己关押的房间号就是101室。
“啊,烦死了,101室不是那什么吗……该死的,谁大半夜还闹事进来。”
其中一人很是纠结的说道。
因为沈俊权的施压,贺新缨的房间里只收押了她一个。
“没有人会知道的,明天早点换出来就行了,就这样吧,不管了。”一咬牙,外面的人下了决心。
话音落地没多久,贺新缨看到了两个警员押着犯事的人进来了。
“你们两个,敢闹事的话,小心我,哗……”
“是是是,好,不敢不敢。”
“贺小姐,不好意思了……”
其中的一名警员对着那两名被关押进来的女子警告道,看她们态度良好才罢休。
目光扫过一旁的贺新缨,冲她歉意地笑了笑。
之后房门再次被上了锁,贺新缨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目光往那两名女子看去。
对上眼的一刹那,贺新缨小脸变得惨白,颤抖着嘴唇,本能的用手撑地往后退,大惊失色。
“你们想干嘛……”
那两名被收押进来的女子,待警员一走,瞬间变了个人似的,看着贺新缨,脸上露出了阴毒的笑容。
“别过来!”
下巴被迫抬起,贺新缨被强迫着注视她们浑浊的眼睛。
“呀,听说你是因为杀人罪被关进来的啊?”其中一个短发,面目凶狠的女子用力按着她肩,嫌恶地说道。
下巴被另一名披散着凌乱长发的女人捏着,疼的她眼眶中都刺激出了泪花。
嗫嚅着唇瓣,“不是……啊!”
她倔强的仰起头想要否认,但头发已经被揪着往上提,另一人则是快速地捂住她的嘴巴。
“叫什么叫,知道姐们最讨厌哪种人吗,就你这种,犯了罪还想搞特殊的人,你说你贱不贱……”
长着粗糙茧子的手在贺新缨嫩滑的肌肤上一圈一圈的摩挲着,从她们身上发散出烟味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味道刺激着贺新缨的鼻子。
小脸被重重的拍着,贺新缨咬着下唇颤抖着身躯。
“哎呦,有钱人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啧啧啧!手段肯定也不一般吧,教教姐姐们,嗯?”
侮辱性的语言不断地进入脑海里,刺激着神经。
“啊!”撑着头,视线里面突然有些模糊了起来,面前的人脸也开始变换了起来。
“滚,滚开啊!”突然尖叫了起来,贺新缨发了疯般,将控制着她的两人朝地上推了出去。
被贺新缨突然的大力推倒在地,两人皆是一愣,目光停留在贺新缨身上,就看着她拧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头颅越来越痛,虚晃着身子,贺新缨痛苦的呻了起来。
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靠,贺新缨在墙边,活像一只受了伤的驯鹿,温顺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呀!你想死吗?”那两人也没想到瘦弱的贺新缨会忽然爆发,但回过神来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便狰狞着要上前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