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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子_分节阅读_113

      谢玄阳道,“那小贼已被送进牢中,也算是恶有恶报。你这气也该消了,不然旁人还得以为我们是想闹东都的场子。”
    清霄目光刀锋般扫了一眼四周,众人赶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盯着他们看个不停。
    这时有一个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这人很高很瘦,身着件宝蓝色的十样锦衫,腰间绑着的栗色荔枝纹角带上挂着块毫无瑕疵的腾蛇浮雕玉璧。他有着一双暗红深邃的朗目,被这双眼睛扫过的人都忍不住正襟危坐,就好似被家中严格管事的大家长看着。
    他的目光落在居中桌旁上,那里坐着的正是谢玄阳和清霄两人。他凝视着清霄,“你姓李。”
    清霄不理他,实际上现在哪个东都人清霄都不想理。这人也不恼,面不改色地走下来,在他两的桌前站定,“李卓书,你用剑。”
    清霄还是不理他。这人又道,“你为什么用剑?”
    这次清霄动了,却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为什么用剑?”
    这人道,“为求剑道,以手中之剑,护天下人。”
    清霄道,“护天下可是剑,是枪,是万物。你求的不是剑道。”
    这人一怔,道,“不是剑道是何?”
    清霄道,“仁道。”
    这人看着清霄的目光顿时变得火热了起来,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看到了一汪泉。他一伸手拉开椅子坐下,“我原以为知我者非清霄道君也,没想今日还会遇到你。”
    清霄淡淡道,“我就是清霄。”
    “噗——”一时间春华楼兵荒马乱,在座食客不是喷出酒水就是摔下椅子,甚是有人连滚带爬躲进了桌底。
    清霄是谁?魔修的噩梦,他不但曾冲进魔界斩杀了老祖,还单枪匹马将老祖座下所有的魔修都杀了个干净,而且一度见魔杀魔,非大能耐魔修者没一个人不怕他,就担心哪天他被他给遇上了,丢了自己的小命。
    这人也是惊愕,“你是清霄?你不是姓李?”
    清霄道,“我为什么不能姓李?”
    清霄是他的道号,是个人都知道道号和凡名无关,他姓李名卓书又不是什么怪事。
    谢玄阳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清霄不知道自己姓李为什么让人如此惊愕,但他知道。怕是这人将清霄的李姓当成了东都皇室的李姓。他道,“廷皓行君,你如果是找人,怕是找错了。”
    这人正是东都的大理寺卿廷皓行君,来此也是奉李弘业之命来带两人进宫。但他早已从李弘业那里听说他要接的两人中其中一人有太|祖皇帝的血脉,却万万没想到这人并非姓李。两人中姓李的那位,不但不是皇室之人,而且还是他心心念念想要交手的清霄道君。
    廷皓行君登时有些尴尬,他看向谢玄阳,道,“难道是你?”
    谢玄阳笑道,“如果你想找那位的李姓,那你是该找我。只不过我不姓李,姓谢。”
    廷皓行君嘴角的肌肉似在跳动。他打量着谢玄阳,“你姓谢?你也用剑?”
    他想到了太|祖皇后谢凝远,没有一个魔修喜欢这个太|祖皇后,但是却也没有一个魔修敢说他的剑不好。如果问上天入地谁最懂剑,谁是真正的剑道第一人,没人敢说不是那位被称之为剑祖的皇后。
    谢玄阳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谢,也是你想的那个剑。”
    廷皓行君不说话了。身为修剑者没人不想见见那位剑祖的剑法,他原以为这个世上剑祖剑法的传承者只有清霄一个,但现在看来他错了。他为了剑祖的剑法想与清霄一战,但却不能,因为他知道清霄的修为高深,修炼的速度也着实快得可怕,一旦和其交手不死即伤。
    但现在又出现另一个人,廷皓行君觉得自己可以将一战的目标变为谢玄阳。在他正想要求之一战时,就听谢玄阳道,“早闻廷皓行君剑法超然,若是有机会还望与我比试一番。”
    廷皓行君道,“可否一战?”
    若仅是比试,两人定然会有留手,但他想要的是畅快淋漓的全力一战。
    却见谢玄阳摇了摇头,道,“不可。”
    廷皓行君道,“为何?你怕死?”
    谢玄阳道,“你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一
    廷皓行君:清霄你竟然姓李?!!
    清霄道君:我姓李怎么了?
    廷皓行君:你嫁进李家了?还改姓了?!
    清霄道君:呵呵
    小剧场二
    谢玄阳:我不和你决战
    廷皓行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谢玄阳:我怕你被我杀了
    廷皓行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谢玄阳:我有八秒真男人,镇山河
    第101章
    谢玄阳这一句死可算是捅破了马蜂窝, 廷皓行君的脸已是黑得发青。廷皓行君年少剑成, 如今在魔修之中所向披靡, 已有几百年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也没人敢像谢玄阳这样直白地说他会死。
    他视清霄为对手是因清霄本就是令人敬佩的剑道修者,便是在东都被尊称为剑帝也是当之无愧,廷皓行君自认为世上能杀他的只有清霄一人, 面前这个谢姓的无名小卒又是何来?竟敢张口便说他会死, 真当是、真当是.......
    “口出狂言!”
    话音刚落, 深光辉映,剑气森寒破空而来, 不过半息剑尖已到谢玄阳耳目方寸间。谢玄阳却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都未能掀起半点波澜。
    他什么都没做,但廷皓行君的剑却是再也下不了半分。他出剑的右手腕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按住,动弹不得。
    “小弟, 怎可对玄阳君如此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