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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妖兽文书_分节阅读_284

      用不着进行求证也知道了,眼前这些雾气,至少是其中的一部分,依旧还是在楼澈的掌控下。或许他是将先头弄出的雾气分离出一部分,悄然融入到当前的环境中,也或许是用了其它更加巧妙的手段。但不管过程是什么样的,都不重要了。
    从雾气本身的特性来看,当然与迷惑感官的惑术更加匹配,上一轮楼澈动手也是遵循这一原则。可是这一次,火炼不敢再这么托大了,楼澈没那么蠢,不管用的手段,他不会翻出来再用第二遍。
    难道里面淬毒了?尽管可能性很低,但火炼自知不能大意,抬起胳膊掩住口鼻。至于白昕玥,火炼倒是并不担心,倘若连这位都没有自保能力,那么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保护自己了。
    雾气从身边滑过去的时候,感觉有些像水,滑溜溜的,也可以说是一种材质特殊的油,沾衣不湿,但火炼并不相信这东西会像它表现出来的那般没有任何威胁。也或许,这东西威胁的原本也不是他。
    火炼急速扭头,动作太过猛烈,当即发出濒临断裂的“咔哒”声,但他顾不上自己脖子是不是已经断了,首要问题是追踪那诡异的雾气要做什么——不为别的,只因他旁边就是白昕玥!
    既然火炼都能想到雾中有毒的可能性,白昕玥当然更加不会错过这一可能性。做了物理掩护,也调慢了呼吸节奏,只要不是什么一沾即死的剧毒,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然而,才片刻功夫,白昕玥发现自己还是过于乐观了。
    那不是什么毒雾,而是……难以形容是什么东西。
    不管白雾灰雾,说穿了就是一团水汽,可是,今天遭遇的这一团彻底颠覆了白昕玥的认知。当那东西爬上身体的时候,白昕玥竟然感觉到了重量,当然不至于到了将人压垮的地步,但也绝不该是水汽应有的状态。
    有重量,证明也有实打实的质量。
    白昕玥暗道不好,但也已经是避无可避的被动,雾气既然已经爬了上来,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然化零。
    片刻之后,白昕玥胸口便是狠狠的锐痛,被某种利刃贯穿心脏的感觉。
    “喂!”陡然降临的变故顿时夺去了火炼的语言能力,迸出一个单字之后,当场失声。而他立刻明白了,楼澈向释先生许诺的三个条件中,他咬紧牙关也不肯说的那个究竟是什么——
    与白昕玥有关。
    第238章 第238章—起风了
    回顾这个陷阱布置与实施的整个过程,火炼与白昕玥的默契度算是相当高的了,只不过,默契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专属物品,雷哲鸣与楼澈两人也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就在楼澈下跪膝盖触地的那一瞬间,雷哲鸣手臂一展,拦腰将人抱了起来,径直撤退。原本雷哲鸣也不是十分赞同铤而走险继续深入的,楼澈顾惜他的性命,几乎已是不管不顾的状态,但是他自己倒并不认为这条小命有什么好金贵的,至少不值得用楼澈的安危来交换。
    不甘心都快要令楼澈当场呕出一滩鲜血了,但他也明白别无选择,以他们如今的状态去突击皇陵核心,怎么计划都太过勉强了些。
    不过楼澈倒也不后悔这场深入,他也不算一无所获。重创了白昕玥,虽然来不及去观察对方的伤势究竟如何,但楼澈确定是致命伤,白昕玥何时倒下,也只是时间问题。楼澈思量着该如何利用这件事,去好好与那位释先生谈一谈条件。
    经过一段不要命的狂奔,雷哲鸣的体力也差不多告罄,不管怎么说楼澈也是一个身量与他差不多的成年人,况且这已是短时间的第二回 。雷哲鸣之所以还能够坚持,一方面得益于身体本身的强悍,而另一方面还是因为咬紧牙关不肯放松的缘故。
    可是,两个人离得这么近,雷哲鸣粗重的呼吸声又怎么能逃过楼澈的耳朵呢。心上浮起一抹歉然,说到底,自己的一意孤行还是拖累他了。
    斟酌了一下,楼澈指了一个方向,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决定两人的去路。
    既然前面依了他,这一次雷哲鸣也不至于就变了原则,只要楼澈不准备回去与火炼拼命,他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好了。
    顺着方向转个小弯,墓道出现一条岔路。雷哲鸣微微一愣,他一不是墓室的建造者,二不是守护者,着实不知这岔路会通向什么地方。
    由于不用劳动自己的双腿走路,楼澈多少也恢复了几分力气,“没关系,这个方向火炼绝不会追过来,我们暂时休息一下。”
    听他说的有理有据,雷哲鸣倒是也不怀疑楼澈对墓室构造的了解,尽管过去他与未希彼此互有防备,但也确实在很多事情上合作过,什么时候听未希说起过皇陵的种种也未可知。只不过,雷哲鸣还是建议,“我还能坚持。要休息也等出去再说吧。”
    “你相信我,前面也有一个出口,虽然不是正式的大门,但相对而言更加保险一些。
    ”
    雷哲鸣凝神细听,将感知范围放得极为宽广,却也没听得到任何动静,火炼并没有跟上来。这也不奇怪,白昕玥心口被刺,这是随时都可能丧命的重伤,即便火炼再如何想要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也要先顾及那一边。
    尽管并不是很情愿在这个节骨眼上停下来休息,但雷哲鸣也清楚自己当前体力大打折扣,怕是很难应付什么突发状况,衡量一番,终于还是接纳了楼澈的提议。
    顺着岔路走了没多远,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已经出现了一堵怪异无比的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面孔,就这么占据了整个墙面,能将密集恐惧症患者给当场逼疯。此时,这些面孔上面都没有什么表情,如出一辙的呆滞与麻木。
    雷哲鸣扫视一遍,初看时觉得有些眼熟,尽管面孔呈现出男女老幼不同的特征,但他总觉得里面有某个人的影子。只是看了一会儿,这份特征逐渐变的模糊,他又不怎么确定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甭管这些面孔的雕刻师选了谁作为范本,都不是他应该关注的问题,只要这截墓道中没有什么致命的机关,就足够了。而楼澈也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示意此处便是上佳的休憩场所。
    被追踪的隐患并没有消除,休息的时间当然不可能太长,但这并不妨碍雷哲鸣抓紧机会将心中疑惑问个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他询问的自然是楼澈对白昕玥动用的杀招,别说那一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就连雷哲鸣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楼澈轻轻靠在墙壁上,轻轻闭着眼睛权当是闭目养神。他也在犹豫究竟回答还是不回答,可他也了解雷哲鸣脾性,若是不能给出让他信服的答案,他一定会追问不止。偏偏两人彼此是这般熟悉,谎言也不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唯一能让雷哲鸣相信的,怕是也只有真相而已。
    轻轻叹了口气,楼澈尽量选了温和不刺激人的叙述方式,娓娓道来,“还记得上一次,我帮助火炼……大人前往惑术中救白昕玥的事吗?”
    如何能够不记得?不仅记得,每每想起雷哲鸣便是一肚子怒火,认为楼澈太过不知死活。此时此刻听他说起这一茬,雷哲鸣当即猜到实情远比他以往所知的还要更加复杂,先是一愣,随即就感觉胸腹中的那团火气直直的烧了起来,他差不多就要当场七窍生烟。
    “从惑术中回来之后,火炼大人也曾经质问过,认为他见过的那名雾女便是我化身而成。看得出来,那时火炼大人动了真怒。”楼澈在犹豫过后,对于火炼的称呼后面终究还是冠上了“大人”二字,即使落到这步田地,有些坚持依然放不下。
    雷哲鸣当然记得当时情形,毕竟火炼隔日一大早就气势汹汹的造访了那座离群索居的木屋,完全是兴师问罪的模样。不过雷哲鸣并不想管火炼推测的依据是什么,他只关心事实,从楼澈嘴里撬出来的事实。“那么,究竟是,还是不是?”
    问这话的时候,雷哲鸣猛然转头盯着楼澈,目光灼灼,都快带上凶恶的味道了,声线也压的极为低沉。不管怎么说,总之楼澈感觉到了比当日面对火炼还要更加巨大的压力。
    “不是……也是。”即使楼澈措辞上面再怎么模棱两可,但最真实的部分终究还是掩饰不住的。
    雷哲鸣一把攥住了楼澈的肩膀,后者吃痛,可是也没有闪躲。怒气冲天的男人本就可怕,况且雷哲鸣脸上还有一块狰狞无比的伤疤。“这么说,你当时分辨说雾女是守墓者的象征,那不仅是在误导火炼,更是在误导我?!
    楼澈皱了下眉,不仅仅因为肩膀的痛楚,更多的还是心绪的烦躁,“也不是误导,据我所知,惑术中的雾女虽然并非未希有意识为之,但的确是因为她的执念才形成的东西,而当天,那雾女也出声阻止火炼大人救人,妄图以此斩断过去的孽缘。”
    楼澈并没有说谎,若非实情,当初也无法那么简单便说服火炼,从那之后,他也没有再追究过此事。
    然而雷哲鸣太了解眼前这个人了,他知道事情经过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努力压制着脾气,除了个别单字有些破音之外,雷哲鸣的状态看起来仿佛还很正常。“楼澈,过去我不追问,不代表我从来没有怀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罢了。难道到了今天,你还是连一句实话都不肯给吗?”
    其实楼澈也明白,既然这话题已经被挑起了,便再也没有敷衍过去的可能性。“当天火炼大人追溯时光,不管怎么说是利用了我的惑术之力,只要手法得当,我还是可以做一些事的。当雾女现身之后,我便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于是将一部分力量化成相似之物。没有将其留在火炼大人身上,因为太过不敬,不过白昕玥也是很好的附身对象。”
    该解释清楚的已经解释清楚了,没有什么不尽不实之处。但是,什么叫做“手法得当”?他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
    雷哲鸣几乎当场被气炸了肺,不过说起来,自从今天与楼澈照面开始,已经有一把名为“愤怒”的火在身体里烧了起来,从胸口烧到了四肢百骸,此刻更是将他的脑浆都烧的差不多化成了水蒸汽。
    即使尚在妖兽最为鼎盛的时代,四大家族中也唯有楼家这一支擅用惑术,算得上独门的看家秘技,可以想见,这份特殊而诡秘的力量需要何等天赋与血统才能够支撑。楼澈原本在出身上就已经吃了亏,所以即便他处处谨慎,但依旧时常遭到力量的反噬。
    而且,楼澈自己也曾说过,利用惑术追溯时光,若只是单纯的看或者听倒也罢了,然而若是想要触碰早已逝去的过往,甚至于妄图改变什么,那么需要付出的代价则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当初楼澈擅做主张救回了一个白昕玥,雷哲鸣了解之后,天晓得他耗费了多少自制力才没有将不知死活的狐狸精给关进小黑屋。但是到了今天,雷哲鸣才发现自己生气还是生的太早了些,某个人不知死活的程度远远超越了他贫瘠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