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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尸齿最佳

      良喜是苏氏特特给盛彦指派的,苏氏因此还曾在盛彦面前邀过功,是以这事儿盛彦清楚的很。

    如今听盛清芸这么说,盛彦一点异议都无,转身开门就走了出去。

    他是决心要习武参军的人,以后都不会再去那些招猫逗狗的地方,就算良喜此刻就在他跟前,他怕是也要将他打发了。

    既然他不在,也省的劳累他。

    颠颠跑出了房间,盛彦直往厨房溜达而去。

    房间里,看着昏迷的小荷竟因为自己的动作疼到皱起眉,盛清芸眼中寒光更甚。

    可她不能停,若不将伤口上的盐洗净,哪怕绝世神医出世,小荷也活不了。

    “大、大小姐,惠民斋的张大夫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盛清芸好不容易清理干净小荷伤口的时候,房间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请大夫进来。”她扬声应了,去衣橱取了细布中衣来给小荷换上。

    等换好衣服出来,张大夫已经在桌边等了。

    “盛小姐,许久不见。”张大夫还是老样子,见盛清芸出来,起身问好。

    “我倒希望永不见大夫,可显然做不到。”盛清芸说着,抬手将床幔撩起,露出床榻上的小荷。

    然后,她还什么都没说,就见张大夫皱起了眉。

    “这是……”张大夫疑问出声,几步走上前。

    盛清芸没说话,让开位置。

    片刻……

    “咦?”张大夫诧异,正了正身体,再次把起脉来,神情明显比方才更认真。

    又是半晌……

    “盛小姐,你给这小姑娘吃的什么药,可否给老夫一观?”

    没问是不是吃了什么,而是肯定的问能不能看看吃过的药。

    盛清芸一听,微垂眸,敛去眼底情绪。

    重生一世,武功精进、自愈这些逆天能力不谈,单她的气运,都是常人不敢置信的。

    原以为是死局,结果阴差阳错被盛彦遇到;以为不过一个深山赤脚大夫,结果竟是惠民斋大夫都惊疑的存在。

    “不过乡间野药,张大夫不必在意。”将眸中情绪彻底隐没,盛清芸温声道。

    “是老夫无礼了。不过此药危急时刻可救命,盛小姐可得收好了。”

    话落,张大夫再不言,专心替小荷诊看。

    盛清芸也没说话,她从张大夫的言语动作里已经知道,小荷能活。

    ……

    蕙香园。

    “啊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太医、太医!”

    回了自己的地盘,盛清蕙彻底没了顾忌,嘶声扯着痛呼。

    “废物、一群废物!一个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等本乡主好了,定要将你们全都发卖了去!”

    “啊啊啊!十六皇子,有贼人欺负姐姐,你快帮姐姐教训她们啊!”

    “盛清芸,你个贱人,见了本乡主都不行礼,本乡主要治你个不敬之罪,让皇上和十六皇子严惩你!贱人,贱人!”

    她骂了一圈儿,从丫鬟仆人到盛彦盛清芸,再到被盛清芸血虐的侍卫家丁,言语刻薄,脏污不堪。

    而那些辱骂盛清芸的话,好巧不巧,就被紧赶慢赶赶到地方的太医听了去。

    “这这……这简直是……”刘老太医惊诧。

    白英请来的,正是那日给十六皇子萧钰看诊的老太医,姓刘。

    “乡主伤重疼昏了脑子,太医莫在意,莫在意。”却是半晌不见的郑管家,冲刘太医点头哈腰。

    自从帖子一事后,郑管家算是彻底不敢再看扁盛清芸。

    他身为一府管家,今日那么大的动静,哪可能不知晓。

    不过是为了不和盛清芸正面对上,寻个借口躲了。

    但此时事情大半已定,他没了顾忌,赶紧出来刷存在感。

    “是吗?看来乡主伤的很重喽?可听这精气神儿,还真不像!”

    刘老太医捋了把山羊胡,再不说什么,提着药箱进去。

    郑管家眨眨眼,朝左右丫鬟婆子使了个不准乱说话的警告眼神,然后赶紧跟上。

    匆忙的,以至于有个正扫地的婆子,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他都没有发现。

    这厢,刘太医板着脸,无视盛清蕙的刺耳惨叫,手脚麻利给她正了骨,敷了药。

    这才腾出手查看她脸上的伤。

    “太医太医,乡主的脸,如何?”苏氏在旁极担心的问。

    她蕙儿如今是乡主,来日是皇后,一张脸绝不可出半点岔子。

    “脸没事,好好养着,不会有什么问题。若是再能用些惠民斋的泾国奇药,那就可彻底放心了。”

    一般人许不知泾国奇药,可都是悬壶治病的人,刘太医却是听过。

    “惠、惠民斋的泾国奇药?”苏氏闻言手攸的攥紧,连呼吸都疼。

    泾国奇药,不就是盛清芸那个贱人额头受伤时,惠民斋的大夫推荐的么?

    当时她嫌太贵,抠着银子不准盛清芸用。

    怎么如今换了蕙儿,竟还要用那堪比金子的鬼药?

    以为这就是最严重的么,当然不是。

    苏氏还在疼惜银子,这边刘太医捏开盛清蕙的嘴看了看,摇头叹气。

    “脸上的伤好说,但这落齿……”他拖长调子,直听的苏氏呼吸都不自主的停了。

    “怎样?”她屏息问。

    “后槽两颗还好办,乡主年岁不大,正是换齿之年,许还能长新的出来。但前门这一颗已过了年岁,所以……”

    “所以如何?”苏氏脸都憋青了。

    就连先前刘大夫看诊时哼哼唧唧喊痛不止的盛清蕙,都下意识停了声音,朝他看来。

    “所以只能镶假齿。但老夫不擅此道,夫人怕是得另寻高医了。”他摊了摊因年老而皱成树皮的手。

    “镶、镶假齿?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从未听过,还劳烦太医告知。”苏氏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只能避之不理,等先将该问的问清楚了再说。

    “具体怎么镶,老夫说过不擅此道,自然不知。不过,倒是听说过假齿的材料,有象牙、牛骨、硬些的檀香,为求色泽材质相似,也有人用尸齿的。”

    “但,乡主落齿在前门,为了好看不突兀,用自己的牙齿自然是最好的。若落齿丢了实在寻不到,老夫以为……尸齿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