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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开了门......

    来着是秀娘。

    洛流苏皱了皱眉头,“是你?”

    秀娘诡异一笑,推开洛流苏挡在门前的身子,丝毫不忌讳地自个进了屋。

    完全不知来者何意的洛流苏,带着猜忌关上了门。

    “这客房收拾得倒是比我的寝屋要干净得多啊!”秀娘坐下,手闲着四处把玩,嘴里吐出的话若有若无得带着嘲讽的语气。

    洛流苏带着探究,问:“所为何事?”

    “呵呵,所为何事?修世子当真是忍得住啊!”谁知秀娘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洛流苏心下猛地一抖。

    瞬间瞪大瞳孔,盯着秀娘。

    洛流苏没有回话,根本想不到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号的...会是这个女人!

    然而,他以前真的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到底这个女人,是如何知晓他的身份的?!

    “你无需否认解释,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你的出现是为了什么?”秀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不给洛流苏任何多废话的机会,硬生生地问道。

    洛流苏打量了一番秀娘,并没有遵从她的意思,“你是谁?”

    秀娘不屑一顾,“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只想对修世子说一句话,既然早年决定离开王府,现在就不要趁着王府有可乘之机而回来!这样做,世人会笑话你的,知道吗?”

    好讽刺的话!

    洛流苏听后,冷笑一声,“那你算什么东西?你又有什么资本在此和我说这些?”

    秀娘没想过洛流苏会还嘴,瞪了他一眼,“我当然与修世子非亲非故,只是作为王爷的女人,我有责任帮王爷处理一些废物!”

    秀娘实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即便是被世人嘲笑,我就是准备回来了,你又能奈我何?”洛流苏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秀娘的话,他不过好奇秀娘的来历和目的,“那回三王病重,我猜,下药之人就是你吧?”

    秀娘身子一颤,心虚的转移视线,嘴硬,“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

    “那事我本已经查到了你的头上,只是听闻你被三王闭门思过,我便作罢,有想过三王是在维护着谁。”洛流苏字字如针,针针见血,“我很好奇的是,你没有子嗣,按理来说,我对你并不会构成什么危险,你又为何如此针对于我?”

    洛流苏想了一万种可能,却没能想到,秀娘所作所为全是因为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唯一想到秀娘会知道他身份的可能就是...

    纪王府有内鬼!

    “这个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修世子,我奉劝你一句,你即便是现在回来了也于事无补,王爷心中已经有继承的人选了。”

    “那又怎样?我回来,与你何干?”洛流苏语气不冷不淡。

    秀娘沉不住气,闻言有些恼火,一拍桌子,“与我无干,但你若是敢回来,莫说其他的,就是三王府的其他世子,必定会看你碍眼,届时你自己惹出什么祸端,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那我多谢娘娘的提醒了。”洛流苏说话当真不怕气死人。

    “你——!”秀娘以为洛流苏的是好欺负之人,没想到如此难说。

    她眼里带着怒意和恨意,甚至...

    还带着杀意!

    洛流苏是聪明人,将秀娘眼神中的情绪一分一点的看了进去。

    这个秀娘,果真有问题!

    他要看看,这个秀娘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

    翌日,纪王等人离府。

    回到纪王府,洛流苏直接把昨晚之事告诉了纪王与萧九。

    二人皆是大吃一惊。

    “纪王,你府上或者该清理清理了。”洛流苏毫不忌讳。

    拓跋纪当然也想到了这里,同意洛流苏的话。

    当日下午,拓跋纪便排查了一遍王府。

    动静闹得很大,虞氏都懵了。

    终于,速度之快,纪王找到了那通风报信的内鬼。

    没想到此人正是自己身边的侍从,秀娘未嫁入三王府之前,曾是她家的家丁,一直爱慕秀娘。秀娘也一直利用此人,后安排此人进了纪王府,为了就是盯着纪王的动态。

    拓跋纪从未想过自己身边藏着这样一个内鬼,实为生气。

    想也不想,直接给此人乱棍打死。

    萧九第一次看这古代主子处死一个下人,场面极其血腥。

    “修,是本王对不起你,让你的身份暴露...”完事之后,拓跋纪对洛流苏愧疚不已。

    洛流苏无所谓地摇摇头,“无妨,那女人没办法动我,现如今最要紧的是三王的安危。这女人阻止我回三王府,必定有什么目的!”

    拓跋纪一手拍在洛流苏身上,“放心,本王一定会帮你,帮助三王府除去祸乱的!”

    三王府。

    “徐秀,本王警告过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你非要本王做绝,你才肯不去无生事端吗!”

    三王要整治秀娘,当然不是说说而已。

    这一次,他没有让秀娘在书房单独跪在他的面前,而是当着下人的面,让秀娘跪在大厅!

    包括连氏也在。

    连氏丝毫不同情秀娘,连氏挂着冷漠。

    如此羞辱,秀娘忍不了,哭腔反驳:“秀娘到底做错了什么?!秀娘不过是替王爷招待宾客,这也有错吗?!”

    “你是在招待吗?你咄咄逼人,对纪王不尊,你敢说你没有错?!”三王即便身为男人,都有了想要打秀娘的冲动。

    秀娘依旧不承认,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秀娘没有错!秀娘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娘娘当真是说得出口啊!”

    这时,拓跋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闻声望去,拓跋纪正走向大厅。

    “王兄,王嫂,冒昧前来,有所打扰,抱歉。”

    三王不知拓跋纪回来,问:“嗯?王弟可是有事?若是有事...稍后再商...”

    “此事刚好可以再此相商!”拓跋纪说着,看向秀娘。

    秀娘对上拓跋纪的眼,想起那晚去了洛流苏的寝屋说的那一番话,一时开始慌张了起来。

    难不成,拓跋纪是要告诉三王,洛流苏的身份,然后诬告自己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秀娘袖下之手不断捏紧,手指都快要嵌入手心之中了。

    “王弟请说。”三王注意到拓跋纪眼神所向之处,也注意到了秀娘的神色变化。

    拓跋纪咳了咳,负手走向秀娘,在她身旁转了一圈,笑道:“看你与本王王妃的年纪不过一般大,为何心肠就没有本王王妃一半善良了?蛇蝎心肠,害人害己,你是何居心!”

    拓跋纪指着秀娘,吼道。

    这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

    连氏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忍不住问:“纪王,秀娘她......”

    拓跋纪回身拱手对连氏与三王相道,“王兄王嫂有所不知,本王昨日清理门户,无意间清出了一名内鬼。”

    话出,三王一皱眉,察觉事情不对劲。

    拓跋纪接着道,“那内鬼正是秀娘的人,是秀娘安插在本王身边的!”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没有证据不要在此污蔑我!”下一秒,秀娘直接反驳,大声吼道。

    三王的眉头拧成八字,他虽知道拓跋纪不会随意说谎,可秀娘终归是三王府的人,如若此事不假,那罪责三王府可也是有一半的。

    连氏同样想到了这里,好声好气地问拓跋纪:“纪王可是查明清楚了?会不会这期间有什么误会......”

    “王嫂,王弟已经查明清楚了,确实是秀娘的人。”拓跋纪义正言辞。

    连氏为难的看了眼三王。

    三王问:“后来你是怎么处置那个人的?”

    “王弟将那人乱棍打死了。”拓跋纪淡定地说道。

    虽然听起来十分的残忍,但是在王族贵室家,习以为常。

    三王表情有些凝重。

    他知晓秀娘的脾性,知晓秀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却没想到秀娘会安插内奸在纪王府。

    毕竟三王府和纪王府历来交好,不可能存在这样的问题。

    若不是拓跋纪是个明事理的人,就秀娘的如此行为,显然是陷三王府于不仁不义之地。

    三王对拓跋纪道歉:“纪,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王兄莫说这些胡话,事情是秀娘干的,与王兄无干,纪弟也从未责怪三王府,这次过来,只是和王兄提个醒,若是府上出了个二心之人,务必要多加留意啊!”拓跋纪口气十分严肃。

    三王当然明白这些,而且本来他对秀娘就很有意见。

    三王点点头,“这个本王知道,本王会考虑的。”

    ......

    拓跋纪走后,三王直接让连氏家法处置秀娘。

    秀娘莫名其妙被动用家法,心有不甘,对着三王大喊,“凭什么?!妾身又做错了什么?!”

    三王不想和秀娘多费口舌。

    连氏懂三王的意思,主动代替三王回答秀娘,“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有数!”

    “那妾身就要好好问问了,妾身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秀娘冷笑一声,丝毫不害怕。

    “那本妃且问你,王路这个男人,你可认识?”

    话出下一秒,明显看到了秀娘的神色变化。

    但是,她有怎么会承认呢?

    她装糊涂,“这个人是谁?我怎么可能认识!”

    “当真不认识?你可敢对着本王的眼睛再说一遍?!”三王威严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