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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绝响

      那老头哼了一声:“无耻小儿,今日不把军令交出来,就休想出去。”

    “你说我无赖我都认了,无耻我就不能忍了。”言铃颜说着,又吹响玉笛。

    刹那间,后边的食心花像是得了命令一般,纷纷向那老头袭去。

    老头一惊,暗道不好。

    这驭物之术在整个大洲都没有出现过,千年过去已经成为了传说。如今却被一个黄毛丫头轻易运用,怎能不惊诧人已。

    趁着那老头被食心花缠住,萧兰妃赶忙拉着言铃颜离开。

    老头眼神一凛,“怎么能这么轻易让你们走呢?”

    他甩开那些碍人的食心花,追了上去。他用鹰爪突袭,言铃颜轻巧顿开,没想老头忽然一笑,而后反转手向,将言铃颜的面巾给撤了下来。

    言铃颜下意识地要去遮面,老头料准机会将她手中的军令抢了过来。随后,便听见军队往这边跑过来的声音。

    老头看见言铃颜的面容面上满是不可置信,可闻见四周危机。也顾不得什么,转身跑了。

    “该死的,现在该怎么办?”萧兰妃急道,声音越来越近了。

    望着老头已然跑远,言铃颜摸着手上的玉笛,陷入沉思。

    如果要操纵食心花的花应该是不可能了,食心花根扎在土里,如果离了土壤最多也就能活一周。那样目标太明显,太过惹人注目,只怕暴露会更快。

    可是如今军令被人抢去,现在还怎么办呢?

    忽然,她想起什么,不由一笑。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裕王府,还不速速就擒!”侍卫长喝道,让人把言铃颜同萧兰妃团团围了起来。

    “如果我说不呢?”言铃颜说着,拿出烟雾弹往地上一掷。

    烟雾四散开来,众人再睁眼时二人已然离去。

    底下侍卫问:“卫长,要追吗?”

    侍卫长不由握紧剑柄,“分两队人马,一队去搜寻王府有没有东西丢失,另一队去捉拿贼人。”

    “是!”底下人道。

    “不用追了。”路子骆从众人身后道。

    侍卫长惊愕,不明白为什么。“可是殿下,如果那俩贼人偷了什么贵重东西……”

    “本王说不用了,那东西已经不重要,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吩咐你们去做。”路子骆只着单衣,外头批了件外杉,独有一副慵懒之气。

    如此一来,侍卫长也得作罢。

    而道言铃颜那边,二人逃出之后,望着空荡荡黑漆漆地街道,默然。

    萧兰妃道:“如今除了那些烟柳之地,便再没地方藏人了。”

    “不一定。”言铃颜望着某处,“白娘子,你想想那老头的招数,有没有发现什么?”

    招数?

    萧兰妃由此,不由回想起方才那老头的一招一式。

    动作传统,像是常年操练。不过似乎在哪儿见过,有些熟悉。萧兰妃心道。

    没一会儿,萧兰妃忽然想到什么,“我想到了,那个,那是水麟皇族内里的招式。如果没误差的话,那臭老头不是皇族中人就是皇帝内侍。”

    “皇族中人,皇帝内侍。”言铃颜得了肯定,勾勾唇,莫名自信。“如果是这两种身份的话,那肯定是要进皇宫的。现在要进皇宫恐怕得废些力气,现在恐怕那老头还在皇宫周围呢。”

    看来皇帝是怕突生异变,才找人来拿军令的。幸好,她来得不晚。

    “可是皇宫那么大……”萧兰妃还是有些不明。

    言铃颜拿出玉笛,又吹响一旋律。

    萧兰妃震了震,这是能调动萧黎渊禁语暗卫特殊旋律,是萧黎渊独创。没人能吹这曲子,知道的人也不多。如今却从言铃颜口中吹出,这实在是……

    看来萧黎渊,确实把言铃颜放在心上啊。

    萧兰妃暗暗下了决心,这个助攻她当定了。

    曲子吹得很远,余音不绝。

    “主子。”

    诺大的房间里,只有萧黎渊和龙飞二人轻酌。

    龙飞听到曲子,“这曲子……”

    话未说完,墙上出现一个影子,被拉得诡异得细长。

    那影子发声:“主子。”

    “去吧,按她的吩咐办事。”萧黎渊道,眸语之中都是淡淡笑意。

    随后,影子顷刻化成烟气。

    “吹曲的人……是言铃颜?”龙飞有些惊疑。

    萧黎渊不语,看着远处,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

    之后,龙飞也不多问了,狠灌了一口。

    再说萧兰妃二人等了还没一分钟,便狂风躁动。

    二人身后一凉,便听见一沙哑低成的蒙音:“主子。”

    “即刻绕着皇宫搜寻一个老头,白发,会功夫,对了,他脸上还有一道疤痕,左手似乎受过伤。”言铃颜按着记忆吩咐。

    “遵命。”那人道。

    微风一动,再没了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萧黎渊底下的人个个都是奇才,如若可以,也可以成为下一个雪树组织。

    随后,言铃颜二人也放下心来,优哉游哉地往皇宫走去。

    萧兰妃对于自己儿子训练的人还是蛮有信心的,而且心底已经开始暗暗高兴,由着方才的缘故,已然把军令的事忘在了脑后。

    走到冷宫时,言铃颜便觉着异常,同方才暗卫出现时的气氛是一样的。

    待她走近,便听得异动。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似乎在那儿等着她,全身似乎独融入了黑暗里,增添了几分神秘。

    那人边上坐着一人,被捆得严实,细看之下便是方才裕王府的那个老头。

    那人将军令交到言铃颜手上,慢慢隐入黑暗。

    那老头挣扎着,叫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把军令还回来,听到没有!”

    “不好意思了,我要用这军令做一件重要的事。你是父皇身边的人,用完之后肯定还你。”言铃颜把玩着军令,道:“要么,现在乖乖离去,等到事成之时我一定把军令奉上,要么,现在就把你杀了,军令也别要了。”

    是人肯定会选择前者,言铃颜也做好胜算。

    老头思索一会儿,果然选择了前者。他还道:“陛下吩咐过,若军令落入太子妃你的手里,让属下跟着太子妃,等到时大事之后,再收回也不迟。”

    “原来父皇早就想到了。”言铃颜喃喃,而后开始解那老头身上的绳索。

    萧兰妃急了,“这人能信么?况且,那皇帝又怎么知道你会去偷这军令呢?”

    那老头连忙解释道:“其实太子妃会武的事今日四皇子已经禀报了陛下,所以陛下猜测太子妃肯定会去偷军令,特命属下在裕王府周围守着,等待太子妃。”

    听如此,虽有诸多疑惑,可言铃颜还是选择相信。

    老头自保名号乌特,随后三人选择从冷宫进入,虽然乌特有些不大愿意。

    走着走着,三人便听见女子的抽泣之声。时断时续,凄婉柔转。

    乌特不由缩了缩脖子,不安地朝四周看看。

    萧兰妃见此,笑说:“大概又是那个含冤的苦命女子,徘徊在这上空不肯离去吧。”

    “哼,你是在说陛下有眼无珠,白白让人受冤吗?”乌特道,语气不悦。

    “这我可没说,你要这么理解,我倒也不介意。”

    乌特听罢,也只是重重哼了一声。

    走着走着,言铃颜转了个身,往那旧地走去。

    那声音,就是从那儿传来的。这昨日刚结的缘分,终让她放不下。

    推开门,一股飞灰扑面而来。

    只见一女子在院中跪着,一边烧纸一边哭泣。

    “大胆,皇宫之内不允许烧纸,还不快熄了,不要命了?”乌特出声喝道。

    那女子一惊,转过头时面上悲伤看得人可怜。

    言铃颜轻飘飘地看了乌特一眼,让乌特一阵胆颤。

    她走到那女子身边,“怎么回事?”

    “今天丽妃受了气然后来到冷宫,把所有气都往我家娘娘身上身上撒,逼娘娘吞下院里的泥土,还让娘娘跪着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的。娘娘不堪受辱,趁着奴婢不在,上吊自杀了……”丫鬟哭着,声音已然嘶哑地不成样子。

    “丽妃?”言铃颜轻道。

    旁边的乌特皱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丽妃真是欺人太甚了!”萧兰妃开始愤愤不平。

    言铃颜不语,默默替那可怜女子烧完了纸,道句节哀便要走。

    丫鬟拉住她,边磕头边道:“求太子妃帮帮奴婢吧,娘娘死得太冤了,还处处受人欺负,奴婢不甘,奴婢不甘啊!”

    “你知道的,后宫之事我做不得主,不过我可以把你带到皇后娘娘那里,到时候有什么冤屈,你都可以跟她说。”言铃颜抽回袖子,面色清冷,看来并没有要帮忙的打算。

    丫鬟摇摇头,“丽妃为朝中大族,就算同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也不敢动她,顶多苛责两句,这事儿便这么过去了。她丽妃依旧是丽妃,可我家娘娘……”

    萧兰妃也忍不住道:“要不就帮帮她吧,而且这丽妃从前总欺负你,今日要不是路子骆那家伙赶到,恐怕你还得吃亏。”

    她从前是受宠惯了的,虽然萧黎渊的父亲也是三妻四妾,可真正临幸的也就只有萧兰妃这个皇后,以及底下的萧淑妃龙氏和良妃淳于氏。

    她们三个是从刚开始就陪着萧黎渊之父的,所以几人之间也没多大不和,平日里就爱吵吵嘴,可也相处和睦。萧淑妃和良妃都知道萧兰妃同萧黎渊之父是青梅竹马,两人自小便相爱,所以平日里也只是尽了辅佐皇后的薄力。其他的,也就不争不抢。

    除了那些大臣送来的贵人什么的,平日里便只会挑食生端,尽惹人厌烦。

    “帮?”言铃颜笑了笑,似乎嘲讽。“是要我去杀了丽妃吗?”

    这样做,必定会掀起狂风大浪。

    “这……”萧兰妃语凝。

    可是这样的事,素来无聊的言铃颜也忍不住不管。谁让丽妃从前欺负过原主呢?

    言铃颜看向那丫鬟,“你的娘娘娘家是做什么的?”

    丫鬟破涕,回说:“禀太子妃,娘家是兵部侍郎,不过被丽妃一族压制得没什么实权。原以为娘娘进了宫能有所好转,却不想被丽妃陷害与人通奸……”

    “通奸?皇上没查吗?”言铃颜问。

    丫鬟眼神暗淡,低声道:“那人被丽妃吹了枕边风,直接便把我家娘娘打入了冷宫,别说查,连见都不见我家娘娘一眼。”

    “啧,跟路子彦一样,够狠心的。”言铃颜笑着道。

    想起上次路子彦捉奸,直接提着剑便刺了。果然是父子,都是相同的德行。

    “胡说,简直是胡说八道!陛下只是公事太过繁忙罢了,还有太子妃,太子可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直呼太子的名讳?成何体统?”乌特叫道,似乎非常生气。

    “名字取了不是给人叫的吗?”言铃颜反问。

    “这……”乌特直接被噎了。“可他是未来的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