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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她长大了

      景年听了两遍夏思染发的语音,唇边扬起笑,觉得夏思染挺累的。

    “哦,那是逗你的,不是什么狗,是我男朋友,你打电话那会儿,他正对我动手动脚的。”

    “年年,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你和薄旭升才离婚没多久啊?”

    “刚交的。”

    “我认识吗?”

    两人从打字到语音。

    夏思染对景年突然冒出来的男朋友更是好奇得要死。

    想到薄谦沉一天都没在家,她捏着手机的力度都重了几分。

    可是,景年却没有再回她的信息。

    ……

    季家。

    季言松问季明涛要了那封信。

    回到家,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趴在书桌上,研究那封信。

    失踪了几天,那封信又脏又皱的。

    季言松来来回回地看了几十遍,正看反看,顺看倒看,都没有看出这是模仿的。

    晚上十点,他拿着信下楼,季筱琳还在沙发上看电视。

    玄关处,季明涛刚换了鞋。

    “哥,你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季筱琳转头看见季言松,好奇地问。

    季言松冷漠地“嗯”了一声,看见进来的季明涛,他阴沉着脸,一句话没说的和他擦肩而过。

    “阿松,你要去哪儿?”

    “不用你管。”

    季言松弯腰换鞋。

    听见他们语气里的火药味,季筱琳走出沙发,就见季言松摔门出去。

    她不解地指着门口问季明涛,“爸,我哥怎么了,他今晚回来就臭着脸,像是谁欠他钱似的。”

    季明涛眼神闪了闪,笑着说,“可能是心情不好,你怎么还不睡,你.妈呢?”

    “我妈回房洗澡去了,爸,你等一下。”

    季筱琳忽然上前一步,伸手从季明涛的衣服上拿下一根女人的长发。

    还没开口,就听见季明涛云淡风轻地说,“今晚有个女病人情绪激动,可能是她的头发,不吉利,你别拿着,赶紧扔垃圾篓里。”

    “什,什么病?”

    季筱琳一听说是病人的头发,立即返回沙发前扔进了垃圾篓里。

    “传染病。”

    季明涛的话落,季筱琳就冲进了洗手间。

    接着,里面传来哗哗地水声。

    “……”

    水榭苑。

    薄谦沉洗完澡出来,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薄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大少爷,季少爷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找您。”

    “让他上来。”

    薄谦沉说完,放下手机,进衣帽间去穿衣服。

    他穿了衣服出来,楼梯间响起脚步声,以及季言松和薄言的说话。

    薄谦沉走过去打开门,季言松面无表情的越过他进屋。

    薄谦沉眯了眯眼,递给薄言一个眼神,关上门,看着季言松把自己扔进沙发里。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看完信了?”

    “看完了。”

    季言松抬头看薄谦沉一眼,手伸进口袋里,把那又皱又脏的信摸出来放在茶几上。

    “所以,你知道季叔叔为什么这么做?”

    薄谦沉低头看了眼茶几上的信,眸光微沉了沉。

    抬眼,视线落在季言松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俊脸上。

    季言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问他,他没承认。”

    “伯母知道吗?”

    “……”

    季言松摇头。

    拧眉看着薄谦沉在另一张沙发边坐下,他奇怪地问,“谦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薄谦沉拿起茶几上的烟递给他一支,自己点燃一支吸了两口,在季言松直直的眼神下,他声线低沉而凉薄,“我也不确定,之前景年发了照片给我,是她自己模仿的信,和这封。”

    “……”

    季言松薄唇紧抿。

    薄谦沉清隽精致的五官隔绝在烟雾后,“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他们的感情一直不好,我也知道,他一直有在外面养人,但我没想到,他会……小景年知道吗?”

    薄谦沉听见他问景年,眉宇间便冷了一分。

    把吸了两口的烟按灭在白玉烟灰缸里,“你觉得她傻吗?”

    “她怎么会和傻字沾边,精得跟猴子一样,我只是不明白,她若是早就知道怎么能做到若无其事的。”

    在季言松看来,景年从来不是会掩饰的人。

    就像她喜欢薄谦沉,全世界都知道,她讨厌薄旭升,从来都是写在脸上。

    甚至于她和季筱琳的互看不顺眼,也不会藏着掖着。

    薄谦沉淡淡地勾唇,并未形成笑意,“她长大了。”

    ……

    第二天,景年一大早就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她外公进了抢救室。

    中午十二点,手术才结束。

    手术室的门开,季言松满头大汗的出来,不等景年问便主动地告诉她,“年爷爷没有生命危险,你不用担心。”

    景年的眼眶有些红,听见季言松的话,她抿抿唇,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年年,那封信我给谦沉了。”

    季言松垂了垂眸,再开口时,声音有着难掩的一丝尴尬。

    景年的心思全在年驰的病情上,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这会儿没心情去搭理。

    对季言松点了点头,“知道了,我有时间问他要。”

    顿了下,她又问,“季院长今天来医院了吗?”

    “来了,应该在办公室。”

    季言松的表情僵了一瞬,回答完便大踏步地走了。

    手术后的年驰昏睡了二十个小时。

    景年晚上都没回家,一直守在医院,第二天早上,年驰醒来,她确定他没事之后。

    被年驰赶回去补觉。

    用他的话说,“我给医院交了那么多钱,你不让护工侍候自己守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上班。”

    景年走出医院,薄旭升刚好提着早餐迎面过来。

    看见她,他眼睛亮了亮,脚下加快了速度,隔着几步的距离喊她,“年年,年爷爷醒了吗?”

    “醒了,你这是?”

    景年低头,视线扫过他手里的早餐。

    薄旭安笑,“给你买的早餐,你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不要耽误上班,我自己回去。”

    “不行,你昨晚都没休息好,开车不安全。”薄旭安很坚决地反对,面上少有的严肃。

    他把早餐塞到景年手里,扣住她另一只手臂就走,“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来医院陪年爷爷,你吃完早餐回去好好的补觉。”

    景年脑袋有些晕,反应迟钝的被他拉着走了几步,不经意一眼,突然看见路旁停着的慕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