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送份大礼
云挽月盯着萧明看了许久,但脑海中划过了夜天珏的模样,一咬牙才说:“那又如何?我心中就只有他。”
嘴上如此说,心底有些可惜。
她也想把这男人纳入后宫啊,可离她的大目标还差很远。
暂时只能让萧明死心了。
忽然肩膀一痛,萧明忽然紧紧握住了她的肩膀。
“月儿,你是我的!刚刚你拜堂时,是太子吩咐我对你下手的,他让我暗算你,好栽赃那残王。你知道的,他竟然为了对付残王,不惜利用你。”
“我愿意给他利用。”云挽月毫不掩饰地说道。
萧明气得吐血,“你,你真是太傻了!他现在早已离开宴席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他去见你妹妹去了,你不好奇?”
云挽月瞳孔猛地一缩。
“云轻歌?”
萧明呵呵了两声:“可不就是她。她今日打扮如此好看,你以为她是为了谁?太子日后是要登基之人,后宫可不单单只是你一人。”
云挽月倒不在意这太子日后登基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她日后坐上后位,也是可以满后宫男人的。
但现在,她只能允许夜天珏是她一人的!
“不行,我要去找他!”
她推开了萧明的手。
萧明却像是发疯了般,死死盯着她。
她一怔,抬头对上萧明那逐渐暗红的眼,心咯噔了一下。“你你你……你怎么了?”
这男人一看就像是服了什么奇怪药的模样。
就只要情迷的狮子。
她猛地跳开了去,心中深觉不好。
……
云轻歌此刻混在众闹洞房的看客群里,抱着手臂看。
其实……
在来之前,她出门时无意看见了一个坐在角落里独自喝酒的男人,可不就是萧明。
她便有了主意。
云挽月多次想杀她,而且次次都是把她往死里逼,这次也该还她些什么。
她走近萧明,还没有说话就被萧明那满带戾气的眼神给慑住。
萧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想死就滚开。”
她只好畏畏缩缩说:“萧将军,我只是想替我家王爷警告你一句,好自为之。”
然后说完这话她装作害怕似的“逃命”了。
实则,在他的酒里洒了药。
她记得小说,萧明心中一直喜欢云挽月。云挽月就是利用着他的这份喜欢,一直拿捏着萧明。萧明一直听从云挽月的摆布。
洞房外众人还在期待着太子入洞房,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
云轻歌知道,夜天珏可能会在书房内,不准备来见云挽月了。
毕竟……她送给云挽月的锦盒……
她知道,夜天珏一定会把锦盒打开看看,看了里面的内容,可就不会这么疼爱他的“月儿”了吧?
要是新婚之夜,太子妃和别的男人苟且……
正想着,有人低叫了一声:“殿下来了,殿下来了!”
众人纷纷让开了道路。
没想到夜天珏来了,云轻歌眸光一深。
这个男人,还是挺要面子的。
夜天珏走入寝殿前,面色冷沉吩咐:“派人把人赶走,本殿不希望有人在外面捣乱。”
侍卫应了一声,过来驱赶众人。
云轻歌竖起耳朵想听屋内的情况,不知情况。
她知道云挽月不好对付,毕竟那女人有厉害的催眠术,即便是萧明服了那么强的情迷之药,也不一定能把云挽月搞定。
然而,屋中很静,没有什么声响。
云轻歌眉微微蹙起。
看来……是她低估了夜天珏对云挽月的感情。
……
屋中。
夜天珏入屋时,已经没有萧明的身影了。
云挽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在那方,笑着说:“珏哥哥,你来了。”
之前萧明中了药,不过她用催眠术把他弄走了。
萧明这男人,不知是自己服用的药,还是被有心之人故意所害?
她心中疑惑,但想到今日是新婚之夜,她也不便再想太多。
肩膀一沉,夜天珏身上清冷的气息拂了过来,说:“月儿,你当真想嫁我?”
“珏哥哥,你喝醉了?”
她扯下盖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夜天珏低低一笑,有些阴冷,从袖中取出了一块锦帕。
上面写着满满的男人名字。
云挽月脸色一白,这是她的锦帕。
“这些男人名字,是怎么回事?”
“啊,我是用来练字所用,随便抄得名字。”
“是吗?这么多男人名字,全都是帝都有名有身份容貌俊俏的公子哥儿,你竟用这些人的名字练字?”
云挽月劈手抢过,解释说:“珏哥哥,你怕是喝醉了吧,或者你吃醋了?”
但,她不明白这锦帕是谁给他的?该死!
夜天珏冷戾地看着她。
他甚至怀疑在云挽月的心里,是不是还肖想着别的男人?
……
云轻歌出了宫后,刚走了两步,一股酒气忽然扑了过来。
她心中一凛。
是萧明!
他晃晃悠悠地逼近她,暗红而没有焦距的眼正瞪着她,显然是中了云挽月的催眠术。
云挽月这是催眠他来杀她不成?
她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银针,萧明忽然就要扑过来,她来不及多想就踹向他腹部要害之处。
他眼中都是杀气。
在书中说过,中了女主催眠术的人,必须遵照催眠师的意愿把任务完成,催眠术才可解开。
他不杀她,他催眠术还解不了。
萧明毕竟是长期练武之人,灵敏闪躲开了她这一脚,作势又要扑过来,正死死掐她脖子,身后忽然一抹黑影如鬼魅般出现。
云轻歌本来要用银针,却瞧见了萧明身后那抹鬼魅的黑影,心中一急连忙把银针收入袖中。
这银针质地比较特殊,而且很容易会惹来他人怀疑。她的马甲不能随便掉。
身后黑影带来的强大煞气仿佛能惊骇整个天地。
强大的拉力立刻把萧明给拽开了去,拽得用力,萧明向后摔去,在地面上翻滚了一个大圈才停下。
云轻歌摸了摸自己被掐红的脖颈,一抬头,对上一双慑人至极的黑眸。
宴席虽还未散场,但天已经大黑,眼前的男人染满一身月华,醉人的波光给他素雅到没有花纹的玄袍增添了几分迷人。
她看见他,尤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