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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节

      他攥着卫思良的胳膊,“走,我们回去再说——”

    一句话没有落下,他就看到了于休休和霍仲南。

    不止他们两个人,而是一群人。

    他们刚刚散席,从包厢出来,全都看着他俩。

    唐绪宁不知道他们听了多久,又是难堪,又是下不来台。

    “卫思良,你走不走?”

    卫思良看到了他眼里的决绝和痛恨。

    如果现在不走,这个男人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她冷冷回头,剜了一眼包厢门口环着手臂,一副看戏状态的于休休,咬了咬牙,踩着高跟鞋就走在了前面。

    唐绪宁咽了咽唾沫,喉结一动,回头朝于休休点点头,跟上她的脚步走了。

    ……

    于休休放下手,悄悄放到霍仲南的臂弯,娇娇地笑。

    “走了走了。”

    霍仲南嘴角一扬,脸上没有情绪变化,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

    不过,权少腾认为,有别的男人在觊觎自己的女人,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他就好心地多了一句嘴。

    “老霍啊,那小子还挺帅的,好像也比你年轻几岁……”

    “多谢提醒。”霍仲南打断他,眼风凉凉,“要是帅和年轻有用,你也不会单到现在。你说呢?”

    权少腾:“……”

    说什么说?

    “老子今年一定能找到女朋友!”

    他气恨恨地对身边的魏兵说,“回京都就找。”

    魏兵面不改色,“权队,你去年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

    一行人先去了刑警支队。

    做完笔录回到南院,钟霖就去找医药箱。

    霍仲南把外套脱下来,于休休看到他胳膊上的衬衣都染红了,血液凝固在衣服上面,看上去有些吓人。

    伤成这样了,他还做了这么多事?完全不以为然的样子,是等着她夸他特男人特勇敢么?

    钟霖从医药箱里拿出剪刀,准备把衬衣给他剪掉,方便上药。

    于休休弯腰,摊出手,“我来!”

    钟霖看看她,又看看老板的脸色,乖乖地把剪刀放她手上。

    “我去厨房看看,晚上吃什么。”

    他走了。

    于休休抿着嘴唇,颤着手刚想上剪刀,就听到霍仲南一声低笑。

    “会上药吗?”他说着,抬起胳膊,在她烁烁的目光注视下,盯住她的眼睛,一颗颗解开纽扣,速度很慢,动作很man,像是故意折磨她的神经,将短暂的过程脱成了一个漫长的煎熬,直到他把衬衣脱下,精壮的身体完全的敞露的她的面前,于休休的呼吸才落下。

    眼睛有点刺,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察看他的伤口。

    “害羞?”霍仲南提起唇角:“又不是没有看过。”

    “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嘲笑别人?”于休休哼一声,在他伤口上喷了药,看他面不改色,又拿棉签戳了戳,“幸亏没有感染。”

    霍仲南默不作声。

    于休休仔细看过伤口,又责怪地抬起头。

    “我以为真的只是擦破了皮呢,你看看,这都伤成啥样儿了?”

    霍仲南蹙眉:“难道这不是擦破皮?”

    “哦。”于休休哼声,“那你皮可真厚。”

    霍仲南低低笑了一声,不还嘴。

    第289章 给他留点面子(二)

    伤口没有感染,但是伤得很深,于休休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消毒,然后仔细地上药,又拿了干净的纱布细心地包扎起来。

    她动作和手法都很麻利,霍仲南懒洋洋地看着,有些意外。

    “你不像娇生惯养的女孩儿。”

    “谁说我娇生惯养了?”于休休瞪他,对他没有穿上衣的身体有些敏感,眼神忙不迭地移开,“我俩比较起来,你才是娇生惯养好吧?”

    霍仲南笑笑,不说话。

    药水的味道弥漫在二人的周围。

    莫名的沉默,让于休休有些局促。

    毕竟,他的身体,太不容易忽视了。身材好的男人,有毒!

    于休休飞快地收拾好医药箱,冲他歪了歪头。

    “上楼去穿衣服。”

    “我想洗澡。”霍仲南蹙起眉头,抬胳膊,伸腿,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

    他没有洁癖,但生活里讲究惯了,今天在桑林村跟那人打了一架,这会儿很不舒服。

    “你手受伤了,怎么洗?”于休休极不赞同,“你就不能忍忍吗?”

    受伤的只是手而已,就不能洗澡了?

    霍仲南笑着看她一眼,突然低头凑近,压着嗓子,“你来帮我。”

    “……”

    他温热的呼吸落在脸上,像有一个小钩子,缠住了于休休的心脏。

    她无意识地抬手搓了一把脸,觉得有些痒痒。

    “凭什么啊?就会奴役别人!”

    霍仲南笑着起身,低头看她一眼,拉住她的手腕上楼。

    ……

    有伤就有寒,这是于休休的经验。

    人在受伤的时候,会特别容易感觉到冷。

    可是霍仲南似乎并不这样,上楼了,也不穿衣服,在她身边跟上跟下,辣眼睛。

    于休休按捺住情绪,不去看他。

    放好水,她还没回头叫他,就看到他懒洋洋地走到花洒下方,淋了满身的水。

    “你干什么?”

    她赶紧冲上去,抬起他的胳膊。

    “伤口不能沾水,你不知道?”

    霍仲南弯唇一笑,看着她焦急的小脸,还有那一幅淋得半湿的玲珑娇躯。

    “谁让你不肯帮我。”

    他低低的声音,磁软又性.感,于休休仿佛被带着花香的风吹了满面,水温本来就热,再这么一淋,她激灵一下,哆嗦着,手有些颤抖。

    这是要挟,是犯罪!

    于休休心里在呐喊,话说得咬牙切齿。

    “你就喜欢折磨我。”

    回应她的,是霍仲南低低的笑声。

    “帮我脱掉。”

    这个疯子。

    于休休瞪住他。

    衣服不脱就直接来洗澡,不是折磨她又是什么?

    湿衣服,就是比干衣服难脱啊!

    “怕?”霍仲南很喜欢调侃脸红的小丫头。

    于休休心跳得很快。

    瞥他一眼,说得恶狠狠的,“怕什么?我当你是我儿。”

    “???”霍仲南愣了愣,暴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也行,当老子的,提前帮儿子体验一下妈妈的爱。”

    “你滚!”于休休脸颊烫得可以煎鸡蛋了,剜他一眼,她不再作声,硬着头皮帮他解开裤扣。

    霍仲南很配合,举起受伤的手臂,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似笑非笑,满是内涵和惬意。

    水,哗啦啦的落下。

    声音悦耳。

    可是这个过程对于休休来说,极为艰难。

    霍仲南很平静,她的手却有些发颤。

    终于把他释放出来,看着温热的水淌过他精壮修长的身体,她身体僵硬着,像是突然哑了一般,嗓音又轻又糯,有点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