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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扑朔迷离

      “符燃不见了。”

    温沉眉头紧皱,焦虑地咬着手指,“应该就是他干的。将事态搅得一片混乱,他们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桓誉敛眉,“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目的或许就是让事态变成这般混乱?”

    黄鹂端来了一些吃食,“这还是那些小弟偷偷摸摸给我送过来的呢,咱们现在无家可归,将就一些吧。”

    温沉随手抓了一块糕点,“鹿鸣酒庄如何?没有牵连到吧?”

    “当然没有。”

    黄鹂知道他们心情不好,现在也不是说玩笑的时候,便乖乖巧巧不搞怪,“鹿鸣酒庄离丹陵城比较远,而且现在罗蝉司自己一堆麻烦呢,没有空管我们的。”

    “这件事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肃,必须告知王爷。”

    桓誉按着额角,“另外我还觉得,罗蝉司内部似乎本就有些分,裂。”

    温沉和黄鹂都一愣,听他说来。

    桓誉拧着眉头,面容凝重,“白梨的事是一件事,朱棋和符燃又是另外一件事。前者因为江寒的失踪开始质疑尤南和罗蝉司,后者则跟欢煦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温沉不太确定,“符燃也是吗?”

    “我看多半是。”

    桓誉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而根据白梨说,尤南十分不信任符燃。说明他们之间有着利益冲突,或者本就是对立面。”

    温沉微眯眼眸,“你的意思是,罗蝉司内部其实存在着两股势力?”

    桓誉一顿,“不,应该是三股。以江寒为主的江家;背后支持江家的郑国七殿下,在罗蝉司中表现为程妙音的存在;还有就是以符燃为首的这股势力。还记苏小姐说过的话吗?在孤云山的时候,有人救走了江寒和程妙音,随后不久得知郑国的三殿下归国。”

    “啊?”

    黄鹂听得一头雾水,抓了抓头发,不太理解,“怎么回事?这件事怎么还涉及到了郑国?”

    桓誉声音略显沉重,“从始至终,就跟郑国有关系。无论是江家的崛起,还是此时连牧的死亡,郑国就像一只无形之手,将宁国搅和得翻天覆地。这个是很强劲的敌人,也是宁国最大的敌人。”

    温沉抿了抿唇,“若符燃是三殿下手底下的,那么三殿下跟七殿下又是……什么样的关系?本该是敌对的,如今看来却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我们现在只能猜到他们想将宁国搞得一片混乱,其余的暂且不知。”

    桓誉想得脑壳疼,“这件事很重要,朝廷必须知道,刑部和大理寺得加快速度过来,否则看眼下情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温沉攥紧了茶盏,“我写信给王爷去催一催。”

    黄鹂连忙举手,尽一份力,“这件事交给鹿鸣酒庄做吧,也方便一些。”

    “那好,就有劳了。”

    此时,宁鸿轩和苏清韵带领着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马正快速赶往关中丹陵城。

    朝廷知道了这件事,为了平息关中百姓的怒火,只好派刑部和大理寺去调查连牧的死,还命令了秦王一同前去,勒令半个月之内将案子破了。

    宁鸿轩为了防止自己不在的时候,江家生出幺蛾子,将贾坤和向石留在秦王府,秘卫队潜藏在京城各个角落,与巡防营和禁军打过招呼,严加盯紧江家的走向。

    “王爷啊,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刑部尚书擦着汗,颤颤巍巍地从马上下来,往前一看,只见还是一片黄茫茫,顿感心焦。

    宁鸿轩开了水,递给苏清韵,随口一答,“怎么,扈大人急了?”

    扈大人赶忙摆手,“当然不是,王爷莫要误会,下官就是看咱们都在这荒野之地赶了这么久路,都还没有看到一星半点的村落人家,所以就问问。都说关中民风剽悍,从这道路就能看出来了。”

    苏清韵笑了一声,“扈大人属实幽默,这道路的问题应该是朝廷的问题,与关中百姓有何干?”

    “这理应是工部的事,与我刑部无关,”扈大人无奈地笑了笑,“不过这工部压根也没人在意这儿,都忙着给陛下设计广幽宫呢。”

    “走吧,继续赶路。”

    宁鸿轩拍了拍马儿的脑袋,以示安抚,拉着苏小姐就上了马,策马前去。

    扈大人愣了一下,“这才休息没多久啊……”

    没办法,只好将干粮都收起来,带着人迅速赶路。

    京城,文安公府。

    “舅公,事情已经解决了,江寒如今已经是个死人。”

    宁鸿飞得意地看向江昭,“咱们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个了。”

    江昭满意地颔首,“这件事你做的确实不错,陛下没有起疑,而且还将秦王派去了关中。且不说连牧之死引出的重重矛盾,此时关中可就是个如假包换的虎狼之地啊,但愿秦王能够压制得住吧。”

    宁鸿飞些许困惑,“舅公,这关中……咱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拿下寒山古道可不容易,万一秦王真的平定了,还破了连牧之死的谜题,那功劳岂不就是他的了?”

    “连牧死就死了,与我们无关,而且他的生死对朝廷来说也并不重要,我们的目的则是寒山古道。”

    江昭轻啜一口茶,“不过这个任务可着实很难,所以就用罗蝉司和工部先开道,秦王随后,若是事情顺利,到最后我们再出现,抢下这个功劳。若是不顺利,或许还能够解决掉一个劲敌。”

    这个劲敌,除了秦王还会有谁?

    宁鸿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舅公真是好计谋啊,杀了秦王,这样一来,咱们的计划也就更加容易了。”

    江昭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这只是理想状态下的,但愿能够一切顺利吧。”

    “舅公,如此天衣无缝的谋划,自是不成问题!”

    宁鸿飞十分自信,“到时候,舅公便是最大的功臣!”

    江昭但笑不语,老谋深算得像一只狐狸。

    临江酒楼。

    风染小心地掀开了窗子,光是左边一条街上就看到了好几个人。

    她关上窗子,转过身来,婉转一笑,看着被他点住穴道的人,“多谢配合了,姜先生。”

    那人粗布麻衣,头发凌乱,看上去像是从麻袋里才放出来一样。

    原本的锦衣华服、高高在上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畏惧,“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朝廷赫赫有名的上师大人,也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

    风染笑容刺眼,“我更知道你还是一个被包装过的道士,一个傀儡,江家的傀儡,以及帮凶。”

    姜鹤想挣扎,但穴道全被封住了,他动弹不得,而且脑袋昏昏沉沉,很是痛苦。

    风染表情恶劣,“怕什么?没有你的药,陛下很快就会精力全无,神志不清,而且异常暴躁,对江家来说,不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吗?推翻他的统治,去建立一个新的皇权,不是你们一直极力追求的吗?”

    姜鹤闻言大惊,血色全无,“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