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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比较危险

      这桩交易就算谈成了。

    宁鸿轩答应派人时刻保护着刑部尚书的安危,防止他死于江家刀下。

    得知了江昭曾谈及到巫蛊一事,宁鸿轩不得不多想。

    江昭野心勃勃,刚愎自用,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是那种会用巫蛊之术的人,那么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就在三个月前吧。下官也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自己府中都十分谨慎,声音都很低,下官当时也是零星听见个‘巫蛊’二字。”

    刑部尚书将当日情形跟宁鸿轩说了一遍又一遍,一点细节都不放过,“所以当下官得知从黎府搜到了陛下的巫蛊偶人之时,下意识就想到了那日去见文安公大人,也有点怀疑。”

    他看了一眼宁鸿轩,壮着胆子说,“毕竟在这个时间点,下官猜想文安公大人不太好解释水中游的来历,所以打算用黎府的偶人混淆视线,盖过水中游一事,直接让黎府满门抄斩得了,到时候再劝解陛下迅速结案,这件事毕竟晦气,又省得百姓听到风声,闹得人心惶惶的。”

    宁鸿轩摸着下巴点点头,“扈大人的分析甚有道理。以文安公的心计,确实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事实上,他和这老油条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这种猜测,应该十有八九就是江昭的谋划了。

    不得不说,真是狠招,既将江家内部的巫蛊偶人,转移到了黎府,利用皇帝的怒火,盖过了自己的疑点,也能够迅速平息此事。

    宁鸿轩目光幽深,“只是不知道,三个月前江家就提到了巫蛊,那个时候本王不信就能料到三个月后的事情。扈大人,您觉得呢?”

    “下官也不信!”

    尚书会意,“恐怕是这江家那个时候已经有人在行巫蛊之术了。但这人是谁……下官就不知道了。王爷,下官发誓,千真万确不知道!”

    宁鸿轩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能让堂堂文安公都挂念的,恐怕也不是平常人。”

    尚书连连点头,松了口气,“有道理有道理。”

    宁鸿轩将视线转向尚书,眯了眯眼睛,“想不到扈大人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啧,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对了,本王还有一件事想问问扈大人,就是不知道扈大人知不知道。”

    尚书力表忠心,“王爷客气,您尽管说,下官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鸿轩平静地问,“姜鹤、超然茶、紫莹香、荣翠园、凝碧松与那荷子,宫,还有父皇的病情,你知道多少?”

    一连串,这哪是一件事啊……

    尚书腹诽,面色却焦急,不敢怠慢了这位新主子,“王爷,下官一知半解,而且多数也是听别人谈起的。”

    “无妨,本王就想听听‘别人’是怎么谈的。”

    宁鸿轩挥了挥袖,特意在某些词句上加重语气,“不过本王觉得,以扈大人的本事,应该有些也不是听别人谈起的。”

    尚书面色一僵,尬笑,咳了一声,恢复正经,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开始长篇大论,“约莫一年前,邻国入侵边关,王爷率领大军同南宫将军会合,共同御敌,后来却意外溃败,江指挥使向陛下推荐了自己堂弟江远承,将军不负重任,打赢了那战,不过命却没有保住……这件事想必王爷比下官心中清楚,下官便也不再多赘言了。”

    宁鸿轩玩味地笑了笑,“自然,本王心中清楚得很,从未忘过。”

    不知怎地,尚书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当时江家重返辉煌,东山再起,但是他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可能秦王和南宫将军的失踪都另有玄机。

    不过作为一个聪明人,这样的话最好还是烂在肚子里。

    如今又见秦王这般态度,自是更加认定其中必有蹊跷。

    不过这事涉及重大,他还是不贸然了吧。

    “下官记得是开春的时候吧,隆冬刚过,陛下卧床不起,整日整日地咳嗽,连太医都束手无措,可是也不知道文安公是从哪儿找到的一个道士,替陛下求平安,太子开坛讲经,皇后吃斋祈福。”

    尚书缓缓道来,“后来陛下身子日渐好转,对那道士和江家也就更加信任。这道士,就是姜鹤。”

    宁鸿轩点点头,“这些本王都知道,本王想知道的是,那道士什么来历?”

    尚书琢磨着,谄媚又讨好地笑,“王爷应该派人去查过他的身份的呀?”

    “自然,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先前与江昭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宁鸿轩毫不掩饰,“不过再多的,本王就查不到了,应该是江家从中作梗,断了线索。”

    “那道士平日里都在宫中,不常走动,下官知道的不多,但那超然茶,下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尚书赶忙说,“有一次下官去跟陛下汇报,陛下昏昏欲睡的,精神气很不好,感觉下一刻就要扔折子发怒,可是高公公端上了一盏超然茶,喝了之后,转眼气色就转好,但是比之情更加没心情了,懒洋洋的,就好像置身事外的感觉。”

    宁鸿轩示意他继续说。

    “下官觉得很不对劲,所以有一次就偷偷跟着去倒茶叶渣滓的宫女,偷偷捡了一些回去。”

    尚书再回忆起这些,也觉得不是很光明正大,“那味道怪得很,下官原以为应该是很香的,结果又苦又涩还臭,难闻死了!正要扔河里的时候,被人警告了,说这种毒物不要倒河里,说来惭愧,下官还被那人责备了一通,生怕下官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宁鸿轩眯了眯眼睛,“那人是?”

    “哦,是兰药堂白大夫的夫人!”

    尚书回答,“当时下官被发现了,心中担心,也没来得及追问她怎么是毒物,光忙着用钱堵住她的嘴了。”

    “所以,姜鹤和超然茶的事情,你知道的就是这些?既然如此,那紫莹香和荣翠园的凝碧松,你也不清楚吧?”

    宁鸿轩皱了皱眉,有些不太满意。

    尚书就怕他露出这种表情,立马说,“这些下官确实不太清楚,但紫莹香和陛下的病情下官知道一些。”

    “嗯?”

    “下官跟太医院的太医有些交情,曾经私下里讨论过,太医说那紫莹香中掺杂了不少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比较危险的香料,比如冰昙、霞云之类的,是绝对不能多闻的。再配合超然茶那种更加麻痹的茶水,陛下会变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尚书说着叹了一声,“可惜陛下太信任那姜鹤了,压根不听太医们的劝告。”

    宁鸿轩一顿,“你说比较危险是什么意思?”

    尚书凑近,压低了声音,很是神秘,“就是容易……驾崩。”

    宁鸿轩脸色阴沉,“太医所说?”

    尚书忧心忡忡,“事到如今,下官也不瞒您了,当时太医跟下官说的委婉,但就是这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