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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三生有幸

      宁鸿轩重新坐到苏清韵对面,朝她笑了笑,笑容明媚,就如同春夏的阳光,“这辈子,我能遇到韵儿,真是三生有幸。”

    他的一番表白,苏清韵怎么可能不动心?

    可是她……

    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前世就是因为轻信男人,自己家破人亡,亲人俱散。

    今生她绝对不容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经过相处,她知道秦王宁鸿轩不是那种宁鸿奕那种奸诈险恶,厚颜无耻之人,但是权力这种东西,能让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变得急功近利,趋炎附势,满心满眼就只剩下权力了。

    世态本就炎凉,不是她不相信宁鸿轩,而是她不相信权力。

    ……

    这份深刻的执念让她和宁鸿轩之间始终存在着一层隔阂。

    宁鸿轩知道她心中还未能彻底放下,但是他可以等,因为他知道,韵儿对他其实也有感情。

    只要有感情在,只要他们心意相通,一切便都可以迎刃而解。

    思及此,他微微一笑。

    苏清韵很快从思绪中回过来。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谈这件事,心照不宣即可。

    宁鸿轩看着兴奋地在溪水中叉鱼的向石,他弓起身子,猛地往溪水一刺,只见一条鱼还不断挣扎着。

    这条鱼是目前为止最肥的了,肯定美味。

    向石十分得意,还朝亭子那边的苏清韵和宁鸿轩挥挥手。

    “我忽然想起来,我以前也带着韵儿去吃过烤鱼。”

    宁鸿轩笑了笑,“韵儿,你还记得吗?”

    “嗯,”苏清韵的情绪有些低落,心事重重的样子。

    “记得,那个时候,苏映雪杀了武宁侯世子。”

    宁鸿轩似乎有些无奈,“韵儿,别总是想其他不必要的事情,咱们是出来透气的,能放松心情是最好。”

    苏清韵苦笑,“王爷说的是。”

    她吐了口郁气,试图将那些扰乱她不安的情绪都驱散开,可惜……

    算了,随意吧。

    宁鸿轩也能看出苏清韵被扰得实在难受,他若有所思,从袖中拿出一只箫来。

    箫声悠远,似一阵风般潇洒,似雪般孤寂,又正与梅高洁的品质相配。

    她闭上眼睛,听着箫声,眼前渐渐浮现一副天地苍茫的画面。

    睁开眼睛,她看到的溪边一株梅,红梅白雪,甚是傲然美丽,耳边悠然箫声,不知不觉,苏清韵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若是在王府的时候,我通常喜欢在梅树或者竹林下舞剑,感觉畅快淋漓,似乎与冬日在较量一般。”

    宁鸿轩看着寒梅,眼中含笑。

    苏清韵也不由笑了笑,眉眼在雪的映衬下,显得极其温润。

    “王爷会舞剑?”

    宁鸿轩话语亦是温润,“会。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给韵儿舞剑,白日灿烂,花前月下,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苏清韵刚刚平静的心又被他撩得砰砰响,她有些怨恨自己不争气。

    “其实现在本也是可以的,不过我的剑怕是已经葬身火海了。”

    宁鸿轩轻轻叹了一声,很快就又恢复笑容,是他说的,出来透气,不想其他的。

    “剑……”

    苏清韵一愣,拢起眉头,似乎在竭力回想着什么。

    宁鸿轩见她这个样子,觉得很不对劲,“怎么了韵儿?你想到了什么吗?”

    “王爷,剑!”

    苏清韵霍然起身,“有一个人很奇怪,我怀疑他……我也不知道该怀疑什么,但是这个人真的很有疑点。”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眉头紧蹙。

    宁鸿轩拉着她,“好了好了,想不清楚就暂时不想了。”

    “不,不!”

    苏清韵总算知道自己那总是没由来地堵在自己心中的迷雾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如今虽不确定,但是想到了那个人,这层迷雾竟然自动退散。

    即使是感觉,苏清韵也决定相信一回。

    “王爷,您跟我来,还有桓公子和向将军。”

    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宁鸿轩也不再阻拦了,他喊了一声向石和桓誉,两个人都看过来,宁鸿轩示意他们回去。

    鱼和兔子交给了紫苏,紫苏看着直流口水,见他们却一脸心事的样子,心道他们恐怕又在商讨什么大事。

    反正她也不懂,她就忙着做饭就好啦。

    “丁香,白露,将那两把剑拿出来。”

    苏清韵心中越发笃定。

    丁香和白露愣了一下,很快就将那藏起来的剑拿出来,褪去白布,露出两柄剑。

    从外表来看,便知此剑不虚。

    “这是……”

    桓誉情不自禁地上前,将剑拔出来,寒光映射,冷意袭来。

    剑出鞘,剑锋声格外犀利。

    桓誉细细地看着这两把剑,只见剑柄上都镶嵌着绿松石,花纹精美,做工精湛。

    “天容坊的。”

    苏清韵点头,“桓公子是江湖中人,既然一眼就能看出了这两把剑的来历,丁香和白露也如此猜测,那此二剑必出自天容坊。”

    “天容坊?”

    向石不解,这两把剑,看来来历不小。

    宁鸿轩看着那剑,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是的。天容坊是江南的一家铸剑坊,地处偏僻位置,人烟稀少,能找到的人也不多,整个天容坊,从上到下,不管是主人还是下人,架子都很大,性格孤僻奇怪,是否接单铸剑全凭心情。但是即便如此,天容坊在江湖中名声很大,因为其铸剑,锋芒极盛,是为绝世宝剑。”

    桓誉对这两把剑爱不释手,平时面无表情的人此时眼睛都亮了,“剑在我天工坊虽不常用,但是我父亲喜爱收集天下好剑,在我十五岁那年,亲自去天容坊置办了一把剑,送给我作为生辰礼物,那把剑历时一年才铸成,但铸成的剑,惊为天人。”

    宁鸿轩面色复杂地看向那剑,“这个天容坊世代铸剑,坊主姓秦,查不到他叫什么,身份很神秘。我曾想扩大江南势力,一个天容坊,一个临仙茶庄,这两个地方,我都曾考虑过,让人暗中隐秘打听。天容坊坊主性子古怪,临仙茶庄自诩飘渺,不问世事。”

    “没错,天容坊就是如此。”

    桓誉甚是欢喜,“苏小姐,不知这两把剑从何而来?”

    “是一位公子所赠,就是我怀疑的那个人,郑归。”

    桓誉把弄着剑,“两把绝世好剑,他说送就送了,要是天容坊的人知道了,不得气死?我听说那天容坊”

    “郑归?”

    宁鸿轩敛眉,有些不安。

    苏清韵面容沉静,“嗯,郑归,郑国的郑,归来的归。”

    “韵儿,你们路途之中还发生了什么事?”

    宁鸿轩忽然着急了,“你们还遇到了什么,可有受伤?”

    苏清韵按住宁鸿轩,语气微松,“王爷,您先冷静,有丁香和白露在,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要跟你们说的,是这个江南茶商,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