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生病的律北琰有点听话(1)
乔安安诧然,“背我?”
律北琰解释道:“你撑着伞,我背着你就不会淋到雨。”
乔安安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眼看着雨要越来越大,如果不快点离开,去稍微远点的地方打车,只怕今晚都赶不回酒店。
她也不再扭捏,弯身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律北琰猛地起身,乔安安的手收紧几分,律北琰的手臂托着她大腿,确保她不会往下掉。
“这样可以吗?”律北琰侧头。
却不想话音一落,他们两个人的鼻尖碰在了一起,乔安安的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微微松手忙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可以。”
乔安安开伞,堪堪只能遮住一个人的小伞撑在他们两人的头顶上。
律北琰脚步沉稳的往外走,雨滴打在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仿若大珠小珠落玉盘。
乔安安眸光幽深,她轻轻伏在律北琰的后背上,眼角正好与唐北那半边面具的空隙齐平,她可以透过空隙更加清楚的看见他深不见底的瞳眸。
蒲扇似的睫羽、幽深的瞳孔、高挺的鼻梁……
周边的光线不足,乔安安看得并不真切,只是觉得唐北那不真切的眉眼有些熟悉,像极了……律北琰。
“乔小姐,唐先生。”摄像组为了跟拍也一起淋雨,小陈从不远处追上前来,“节目组派了车过来,就在那里。”
小陈的话硬生生的断了乔安安的思绪,视线再落在唐北眉眼之中,却因为光线问题越发的模糊起来。
……
“律总,华宸法务部已经将拟好的股份转让协议发过来了。”牧尘敲门而入,将刚刚打印出来的合同放在桌面上。
律北琰站在落地窗前,将视线收敛,淡淡的应了声。
“律总,要不还是叫医生来给您看看背后的伤吧?”本来鞭伤愈合就比普通的伤要更难愈合,律北琰却在挨了鞭子后不顾医生的劝阻连夜赶来横城。
后来又因为大夫人和二夫人的事情,鞭伤的治疗就一直被耽搁下来。
这才一个星期左右,鞭伤发炎两次。
而今晚,更是直接淋了雨。
律北琰脸色在灯光下略显苍白,他抬步站在书桌边上,执笔快速的在转让协议上签下名字,两指按住文件夹移到牧尘手边。
“今晚让人送到基金会,徐代容知道怎么做。”
如果这份转让协议直接交给乔安安,乔安安只会觉得奇怪,不会签字。
她恨不得跟他婚期满一年后离婚,甚至不惜将一半的财产给他。
律北琰想到这里,寒眸略过冰凛。
牧尘颔首,拿起文件张了张口还想要再劝几句,律北琰却薄唇轻启堵住了他的话。
“如果你觉得很闲,乔安娜和江以盛的婚宴由你负责。”律北琰命令。
牧尘嘴角凝滞。
他可以拒绝吗?现在乔安娜简直是闹翻了天,江以盛今晚还跟乔安娜吵了一架,摔门而出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整个酒店的人都快传遍了……只不过是碍于华宸的面子,没有被曝光罢了。
乔安娜想嫁进律家没了希望,现在嫁进江家,只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想到这里,牧尘脑海亮光一闪,“律总,之前你特地放过江氏的原因是因为乔安娜小姐?”
律北琰没有说话,更没有否认。
牧尘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难道律总早就知道乔安娜心思不纯吗?这么早就做了准备?
牧尘不知道的是,律北琰一开始对付江氏只不过是为了给乔安安出气,也的确想过让乔安娜嫁入江家,尝尝苦果,所以才会对江氏痛下杀手。
只是没想到乔安娜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他只能暂缓对付江氏,却也在打算让乔安娜嫁进江氏。
总而言之,就算这次不是乔安娜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一天,律北琰也会让乔安娜嫁给江以盛。
救命恩人的恩情,他愿意用命偿还。
但是乔安娜没资格用救命恩人的身份欺负他的妻子。
入夜,横城跟陵城不同,这个陷入深夜的城市格外的安静,除了影视城那边还亮着些许的灯光外,整座城市像是睡着了般,寂静和谐。
嘀——
门开了。
不大不小的单人间里,床头柜上昏黄的灯光微微亮着,将乔安安那张娇俏可爱的娃娃脸衬得越发可人,她侧着身子抱住被子的一角,长发披散着。
律北琰轻声渡步走床边,视线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也不知道他这个小妻子的身上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
不见她,他只是想她。
见了她,却总想抱她在怀里。
——
早上六点,天空泛起鱼肚白,光线落进来。
手机铃声的闹钟将乔安安吵醒,她蹙了蹙眉,刚想翻个身却感觉到被束缚着,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她眼睛还没有睁开,处于半清醒的状态。
鬼压床了?
耳边的闹铃还在环绕,她缓缓地睁开双眸,视线逐渐的清晰起来,入目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微微敞开,可以隐约看见精瘦的锁骨,让人有一种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等等!
衬衫?
锁骨?
这都是什么——乔安安瞳孔忽地瞪大,她不敢往上看,视线往下滑,只见一只有力、脉络清晰的长臂横跨在她的腰上。
这就是她翻不了身的原因!
她怎么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怀里?!
乔安安倒吸一口气,她昨晚没喝酒啊?也没有梦游吧?她打量周围,不对,这不就是她房间吗?
那怎么会有个男人?
乔安安视线落在男人的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这……怎么越看越眼熟?
她倏地抬眸,额头碰上男人的下颌。
“律北琰?”她惊呼,坐起身来。
“……”律北琰没有说话,剑眉微蹙。
乔安安缓了缓有些惊吓的心跳,这才发现律北琰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律北琰侧身躺着,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渗着一层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一小块枕头。
乔安安眸光一紧,抬手轻碰律北琰的手臂,却不想烫的吓人。
他发烧了!
“律北琰?”乔安安起身跪坐在他边上,推了推他的肩膀,“律北琰,你醒醒,你发烧了!”
律北琰睁开一条细缝,隐约的可以看见乔安安。
他这会儿脑子就跟浆糊似的,全身无力,只记得他昨晚本来想看看乔安安,走了进来,心想着凌晨趁着她还睡着时离开。
现在看来是睡过去了。
“律北琰,律北琰!”乔安安的手覆上律北琰的额头。
乔安安的手有些冰凉,就在她要收回手拨急救电话时,律北琰却忽地抬手按住她的手背,“别动,就这样待会。”
“你发烧了!会烧坏的!”乔安安拧眉,看来这是已经烧糊涂了。
她余光睨见律北琰的后背,心口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