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去找虎皮，让他留在文君雅筑内保护你们，随后我便上路。”

    听见小灰的决定，欧阳文君笑了起来：“小灰，洛阳果然没有看错你啊，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的这次行动可千万别被莫云天知道了，虎皮靠得住吗？”欧阳文君感到自己已经无法看透莫云天了，但她总感觉莫云天似乎已经有什么行动正在慢慢酝酿，所以她担心虎皮得知小灰的去向后，会暗中汇报给莫云天。

    小灰不假思索的说道：“文君姑娘，你放心吧，虎皮和我的关系铁的很，他不会出卖我的。”

    欧阳文君还是不放心：“小灰，我和玉儿的安全你就别操心了，你现在就去梁山，不用让虎皮来了，这么做是为了预防万一。”

    “文君姑娘，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六扇门的任务要是失败，我的命可就丢了，你们再出现意外，我又如何向师父交代啊，毕竟你们都是对师父来说很重要的人。”

    听见小灰这么说，欧阳文君嘴角微微上扬：“哼，谁是他最重要的人？反正我不是。”

    “我们就别争了，让虎皮留在文君雅筑，一路上我也能放心不少。”

    “你确定能信任吗？”一旁的玉儿说话了，此时她感到除了眼前的欧阳文君和小灰之外，整个洛阳城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当然除了比他们更担心李洛阳的林洛水之外。

    “我用性命保证，虎皮出卖六扇门，都不会出卖我！”小灰斩钉截铁的说道。

    欧阳文君眉头紧锁低声问道：“你为何这么肯定？”

    小灰笑着说道：“因为虎皮早就不想在六扇门了，他想和我一样，跟着师父。”

    欧阳文君和玉儿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六扇门是什么地方，当年小灰和虎皮梦寐以求效力的职位，也是无数人向往的地方，六扇门的挑选和选拔可算是极为严苛，当初小灰和虎皮撞破了头才进了六扇门，没想到遇见李洛阳后，这两人居然都产生了离开六扇门的想法，这让欧阳文君和玉儿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小灰啊，你现在可算是双重身份的人啊，一方面是莫云天的人，一方面又拜李洛阳为师，这要是让莫云天知道了，估计你没什么好结果，你确定要拉着虎皮一起？”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原本我打算找一天给师父聊聊这件事，却没想到师父却失踪了。”

    玉儿看了看四周，低声对小灰说道：“小灰，这可算是背叛六扇门另入他门的事，严重的来说还是背叛了朝廷，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吗？你一个人离开六扇门，估计莫云天只会感到惋惜，如果你和虎皮一起离开，莫云天一定会怀恨在心，他甚至会认为是洛阳抢走了六扇门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玉儿姑娘，你可别忘了，我们留在六扇门可算是没有任何前途，我们可不姓莫啊。”

    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莫云天的位置不可能留给其他人，即便不交给莫娇，也会是其他莫家人，不可能轮到小灰和虎皮，这两人就算再怎么出色，今后也只是莫家六扇门的鹰犬而已，这一点小灰和虎皮早已心知肚明，原本两人已经打算就这样过一生了，可遇见李洛阳后，他们似乎重燃了斗志，打算离开六扇门跟随李洛阳。

    欧阳文君无奈的拍了拍小灰的肩膀：“是呀，你们知道就好，洛阳年纪轻轻，却已经能撼动洛阳城，光凭这一点，他确实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跟着他将来不可限量，但跟着他就意味着一点，要以他的目标为目的，你们都知道洛阳目前的心愿就是救出林洛水，与林家对立，你们可曾想好？”

    “我早就想好了，林家家大业大，权势冲天，要不是有周显恭在，师父的母亲早就受到处罚了，并且师父也不会在林家名声的庇护下发展这么快，莫大人之所以在师父来到洛阳城后倾力帮助，也正是想巴结林家而已，这一点我清楚。”

    “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嗯，不仅我想好了，这个问题我与虎皮喝酒的时候曾沟通过，如果师父肯收虎皮，我们今后自然尽到徒弟的义务，师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之所以现在还没离开六扇门，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你们也知道，六扇门可不是说进就进，说走就走的地方，按照六扇门的规矩，我们要是想离开，必须自废武功，因为那是六扇门教导的武艺，我们无权带走。”

    玉儿惊讶的问道：“自废武功！那岂不等于废人一个？”

    小灰自嘲的笑了起来：“这就是我和虎皮担心的一点，我们成了废人，师父还会是我们的师父吗？”即便小灰很信任李洛阳，但这种事很难说，他不知道李洛阳是否愿意今后带着两个废物在身边，自己没有了武功，就完全丧失了利用价值，在这个时代的人，相互接触需要建立在相互利用之上。

    小灰和虎皮想跟着李洛阳，就是看中了李洛阳今后的发展潜力，小灰认为李洛阳收自己为徒也是看中了自己的武功，自己要是没了功力，李洛阳还会是自己的师父吗？就是这样的想法，让小灰和虎皮始终没有做出选择。

    “我相信他永远都会是你的师父，即便你是废人！”玉儿坚定的看着小灰，她相信李洛阳并不是那样的人。

    欧阳文君笑了起来：“呵呵，我倒是认同玉儿这句话，洛阳这小子平时老奸巨猾，油嘴滑舌，做事不靠谱，但在情义这方面，这傻小子还真能信任，如果他真心将你当做朋友或者兄弟，你完全没有必要在意自己是否对他有利用价值，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利用自己的朋友和兄弟，他是真心待人。”

    玉儿的坚定，欧阳文君的笑容，都让小灰深深的感到李洛阳的人格魅力，正如欧阳文君所言，李洛阳心里分的很清楚，什么人是能利用的，什么人是能信任的，至少在李洛阳看来，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能信任的一个是林洛水，另一个是李过，但除了这两人，就是小四和小灰了，过了才是欧阳文君和玉儿，毕竟小灰和小四是李洛阳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