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凭什么装路人
第240章 凭什么装路人
杨龙脸上有惊讶、震撼、崇拜,望着叶天,眼神颇为复杂。
“兄弟,我不得不说,你有本事,什么时邂逅了郑大美女,并让她对你一往情深,佩服,真的很佩服,帅哥果然吃香。”
听着杨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叶天很不解,双手摊开,无辜的缩缩脖子:“我根本不认识她,天知道她为什么总是给我打骚扰电话,难不成我太帅气,被她偶然瞥见,便对我欲罢不能情根深种,爱我无法自拔。”
很自恋的话,从叶天嘴里说出来,并不是那么讨人嫌,甚至还有些乖巧的模样,让人望之心生悱恻之情。
叶天又补充道:“帅气也是种罪过吗?”
紫手党两个小弟,一左一右扶着衣着整洁但神色木然的马晓晓出来,在旁人眼里,马晓晓和那些得了病的病人一般无二,神色很是萎靡,双眼无神。
听到叶天的方才自恋的话,紫手党那两个小弟便扭过头,抿起嘴,似是强忍着笑。
叶天全然不为所动,挥了下手,说道:“带她上车。”
两个小弟带着马晓晓上了车,叶天侧头问杨龙:“昨天这妞还一副爆脾气,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杨龙甚得意的一笑:“对付这种人,我们有经验,要想让她老实,那还不容易吗?给她打一支杜冷丁,两个小时内,她都是这种呆呆傻傻的模样。”
杜冷丁是医用麻醉剂,药用成份多为从罂粟中提炼出来的,和毒品一般无二。
“杨哥,你给这小妞注射杜冷丁,难道不怕她上瘾吗?”
“一次是不会上瘾的,一次成瘾的毒品,纯度必须在百分之九十九之上。”杨龙脸上的得意之情尚在,仿佛他是个中老手,早就习惯这种事情。
叶天再问:“约到在什么地方见面?”
“南陵河北侧的一个储货仓库,只要我们拿到钱,马上把这妞再带回来。”
“拿了钱,不放人,这不是言而无信吗?我们紫手党做这种事,也不怕别人笑话。”叶天心里犯起了嘀咕,
明明和马晓晓她哥马士朋说好了,让他接到消息,第一时间通知自己,但马士朋却没有说,可见马士朋并不信任自己。
心里有些恨恨然,转念一想,人家有那样的想法,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自己是紫手党的人,虽然身在曹营心在汉,又有几人能看得透彻。
既然马士朋不说,叶天也不能因此放下救马晓晓的念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能让杨龙做出伤害马晓晓的事。
手机又一次嗡嗡的响起来,叶天以为还是郑允儿打过来的,心烦气躁的掏出手机,却见是个陌生的号码。
想必一定是马士朋打过来的,看来马士朋做了一番心里斗争,也没有想出更好的主意,最终还是要求助于自己。
于是叶天随口找了个托辞,让杨龙等他一下,转身匆匆进了男厕。
把刚才那个号码再回拨过去,果然是马士朋。
“叶天,今天早上我接到紫手党的邮件了,刚刚看到,他们让我十点钟带着钱,去南陵河一侧货仓。说是一手交钱,一手放了我妹妹晓晓……”
“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一会儿我也会去,不过你要装出不认得我的样子,切记不可露出马脚。”叶天捡重点,叮嘱了马士朋一遍。
“那我就这么过去?”马士朋口气中带着疑问。
叶天想了想,说道:“你还是带几个人过去吧,但不能太张扬,就让你的人在货仓外蹲着。看准机会,把晓晓抢回去,钱照给,别惹了紫手党。”
马士朋一一应了下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叶天走出卫生间,来到医院的车库内,和杨龙一起开着车,出了医院,像看到在外面停着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
那就是郑允儿的车,郑允儿伤心过,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堵心过,本来就是想找叶天,和他分享一下喜悦。
也想让叶天抚慰一下她怀孕的寂寞,不求太多,那怕是一句贴心的话,一个温暖的眼神,或是一条温情脉脉的短信,这就够了。
可是叶天什么也没有给她,却摆出一副陌生人的冰冷。
他凭什么?
难道肚里的孩子不是他叶天的种吗?
郑允儿心里愤然,觉得自己是有理的,既然怀的是叶天的孩子,那叶天就有责任对自己好。
爽完了,提起裤子,出门就装路人,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郑允儿心里不平,再打叶天的电话,却是打不通了,开车轻过医院门口时,看到了叶天平素里常开的那辆雪佛兰。
断定叶天就在医院,想着下车去医院,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叶天为什么装作不认识自己。
不过,郑允儿从小就受着良好的家教,那种泼妇行径,她自问做不出来。
于是便在医院门外静侯叶天。
天阴的厉害,看不到云,整个天空混然一体,亮晶晶,水罐似的。
雨下的很温柔,细细密密的一片,没有闪电,偶一两声低沉的闷雷,从天际滚来,不做停留,又滚向远方。
“轰轰隆隆”的闷雷,甚是雄浑厚重。
等了近二十分钟,叶天终于出现。
郑允儿一把推开车门,没有撑伞,挺着隆起的肚子,凛然如同凯旋而归却没有得到封赏的将军,漆黑的眸子中,有淡淡的失落掺杂着些许幽怨。
“哧!”
叶天的车子停下来,开车的小弟从车窗内伸出头,冲郑允儿叫喊:“找死啊!”
“让叶天给我下来。”郑允儿不太喜欢站着,肚子好重,只能一手叉在腰间。
雨不大,却还是打湿了郑允儿的头发,睫毛上挂着雨珠,发梢处也在不停的朝下滴着水。
车内的杨龙捅了捅叶天,“你把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怪不得人家找上门,风流孽债啊,这种事哥也帮不了你,你还是自行解决去吧。”
叶天没的反驳杨龙的话,只是感到很荒唐。
从车里下来,撑起伞,锃亮的皮鞋踩在积水的路面上,溅起一片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