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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男人会捉鬼_第96章

      他走前还不忘嘱咐肖长离照看好云钰,何御医就在隔壁,有事就叫他一声,绝对不能让他起身之类,肖长离一一点头答允。
    好不容易人走了,云钰又伸出手来,肖长离会意,上前握住。
    两只手皆是冰凉,握在一起许久才生了些暖意,虽是微不足道,却足以浸透心扉。
    云钰目不转睛看着肖长离,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似的。
    肖长离伸手抚了抚他额上发丝,微凉的手指划过面颊,让云钰心跳加快,一时间再多痛楚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疼吗?”肖长离道。
    云钰微笑着摇头,又点头,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嘴角噙着抹狡黠的笑意:“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肖长离没说话,缓缓俯身,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吻。云钰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几乎忘了身受重伤,微微仰首,又冲肖长离撅了撅嘴。
    他的唇苍白无光,几乎毫无血色,表情却生气灵动,尤其一双眸中亮光闪闪,显得十分期待。
    肖长离微微迟疑,还是低头吻在他唇上。
    云钰含笑看着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整个人气色看上去都好了许多。
    门口的云昶咽口唾沫,轻轻往回退。
    他本以为肖长离木头一块,定然照顾不好人,不放心又回来看看,恰好看到这一幕,再不放心也只能赶紧遁了。
    即便他真的不会照顾人,只要看着他,云钰的伤想必都能好得快些。
    他想起以前云钰因先嬛妃之事对肖长离心怀不满,处处针对,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真是世事无常,儿大不由娘。
    他摇头晃脑转身而去,顺便吩咐宫人没事不要进去打搅,深藏功与名。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云钰握住他的手,能感觉到寒意阵阵透入肌骨,仿佛这具身体刚在冰水里泡过。
    肖长离薄唇浅扬,柔声道:“没事。你安心养伤,不要多想。”
    云钰便没再问,握紧他的手,道:“苏苏呢?”
    “逃了。”肖长离眉心闪过一抹忧色,“他为何会突然伤你?”
    云钰蹙眉:“我也不知道……原本还好好的,他突然就变了脸色,我记得……他眉心似有一点红芒……”
    肖长离敛眉,知道这定又是寒子玉的诡计,苏苏的恢复只是障眼法罢了。
    那时自己急着去黎城,广陵广御护卫京城,竟无一人再有闲暇去管他,这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如今局势危乱,云钰重伤继而龙气外泄更甚,寒子玉的目的不言而喻。
    黎城这个百阕旧都就如同一根毒刺扎在大缙的心口上,一旦毒液肆意蔓延,其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除去。
    云钰见他眉心紧皱,抬手轻抚:“你又在想什么了?不许去找寒子玉,他诡计多端,不能去冒险……”
    肖长离看着他,目光柔和下来,握住他的手放回被中:“睡吧。”
    云钰执拗得摇头:“我不睡,我若睡着……你就走了……”他深吸一口气,忍住痛楚与周身的不适,再次握住他的手,牢牢攥着,“那些人,总说你是灾星……与我命理相克……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舒坦,特别安心……我不在乎你是什么命格,只要你……好好呆在我身边……等我再强大一些,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肖长离默然听着,心中思绪翻涌不歇。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然命格天定,造化无常,他此时能做的唯有握紧他的手,给他一切他想要的。
    云钰话说得多了些,只觉气虚无力,胸腔之中一阵气闷,喘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一些,神智又有些模糊起来,手却始终不松。
    “睡吧,我会陪着你。”肖长离靠近他耳边轻语,又在他唇角吻了一下,云钰便一点点在幸福中沉溺了下去。
    第77章 护体真龙
    他的神智漂浮在无边虚空之中, 手心传来的温度却如长夜之星火瀚海之小舟,尽管微弱却犹如磐石定心,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宁定。
    寒夜幽寂, 月落星沉, 云钰鼻息已然平稳,肖长离却仍未松手, 端坐于漫漫长夜,无声相伴。
    没有人看到, 连他自己亦未察觉, 在他与云钰紧握的手中流窜着一股至灵真气。这股真气起自肖长离心脉之间, 如血液流转,通过两人紧握的手而传至云钰体内,亦在他心口集结。
    半晌过后隐隐可见一条银龙从云钰体内盘旋而起, 华光流转不可逼视,在云钰身体上方腾挪游移,最后龙首一转,看向肖长离, 歪头眨眼,似在打量此为何人。
    这便是云钰的护体真龙。
    自古真龙天子皆受命于天,各有一条真龙护体, 大多时候隐而不出,唯有帝王大凶大难之时才会出现,为其挡灾。
    如今,它却被肖长离体内的龙阳之气吸引, 出来逛了逛。
    肖长离似有所感,定睛看了看,只能看到云钰身上腾起一团银光,氤氲轻荡时隐时现,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正被两只明玉般清透的眸子注视着。
    一人一灵相隔咫尺之间,过了一会,龙神似是觉得眼前这个人面无表情动也不动无趣得很,低鸣一声,鼻中喷出一团灵气,转身潜回云钰体内。
    肖长离感到一阵清气扑面,发丝都荡了起来,虽怪异却无丝毫不妥之处,反而觉得神情气明,原本浸透全身的寒意都消了许多。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知道定然不是坏事。
    翌日,晨光初露,多日阴云之中难得出了一轮红日,将初冬的寒意都消弭许多。
    暖阳透入殿内那一刻,云钰醒了。
    短暂的迷糊过后他感觉到了手心的温度,一夜过去,非但并未寒凉反而越发和暖。
    人还在,还是昨晚的模样同样的姿势。
    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