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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姐姐

      白霜雪来到了房间,她找店小二要了一桶水,刚才她驾车在树林里飞奔的时候,身上落了不少的灰尘。

    她泡进温度适合的桶里,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她听到门外有人正在轻轻地敲着门。

    “请问屋里有人吗?”一个男人问道。

    “哪位?”白霜雪问,她准备在水桶里多泡一会,她不希望别人打扰她这难得的宁静。

    “我有事想找姑娘。”男人说。

    “请等会,就来。”白霜雪从木桶里站了起来,她穿好了衣服,随手拿起桌上的面纱蒙在脸上,她打开房门,看到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年正站在门前。

    少年对着她抱拳行礼后说:“姑娘,我是此地的衙役夜幽,我听闻你独自从东边树林里来到镇子,我有些事情想和姑娘打听一下。”

    白霜雪站在门前说:“什么事,请说吧。”她不想请少年进屋,她也不想惹上官府里的人,她更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被蓝宗涵发现了她的身影。

    夜幽眼神飘过她的肩头,看到屋子里的水桶,他顿时明了,他淡淡地笑了笑说:“姑娘戒备之心如此强?我只是对东边的树林有些好奇而已,如果姑娘如实告知,只是几句话的事;如果姑娘不想告诉,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衙门里去坐下来详谈。”

    白霜雪一听,他话里威胁的意味,心里顿时就怒了,可她明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她笑道:“夜公子,有什么话尽管问,只是我现在需要准备一下,公子可以在一楼稍等一下。”

    夜幽说:“好,我等你。”他说完,转身下了楼梯。

    白霜雪关上了房门,她就打开了窗户,她飞身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马厩,她解开了系着马的绳子,她找到了马车,将马给栓好,她拉着马车向外走去。

    她轻轻抖了一下缰绳,赶着马车走出了客栈,她根本不想和夜幽说什么,她只想去白云国去找水滴泪。

    她赶了一夜的马车,她看到天边泛起了一道浅浅的光亮,她只觉困意来袭,她又累又渴,她把马车系在一株树上,她拉起马车布帘准备躺在马车里睡上一觉。

    她看到夜幽正伸了一个懒腰从她的马车里坐了起来,他笑道:“马车赶得不错。”

    白霜雪想起自己从客栈后门到马厩的时候,她明明看到夜幽正笔直地坐在桌前望着楼梯,好像正在等着她从楼梯上下来,他是什么时候钻进她的马车里的?

    “你什么时候进了我的马车?”白霜雪问。

    “马车走的时候,我刚好到,我以为你想到一个环境比较好的地方谈,所以我就睡了一觉,真是舒服啊。”夜幽叹道。

    白霜雪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她赶了一夜的马车,现在恨不得倒地即能睡着。

    她强打着精神说:“换我去睡觉了,你在外面看着。”

    她说完,把夜幽从马车里推了出去,她躺在了马车里补眠起来。

    当她醒来的时候,她闻到了一阵阵肉香味,她循香而寻,她看到夜幽正穿着一只野鸡放在火上烧,他不时撒上一些盐巴上去,野鸡烤成了焦黄色,不时有油在滋滋地响着。

    她走到了过去,坐在了夜幽旁边就夺了他手中的野鸡,她说:“正好肚子饿了。”

    夜幽看着她大块剁颐起来,他忍不住笑道:“吃了我的东西,也不感谢我一下。”

    “你坐了我的马车,还舒服地睡了一觉,也没感谢我。”白霜雪说道。

    “怨不得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夜幽笑道,与女人讲道理是完全讲不通。

    “我也同意圣人的观点,只有我和你是不太容易相处的。”白霜雪笑道。

    “给我讲讲东边树林里土匪的事,你吃了唯一一只野鸡。”夜幽说道。

    “树林里土匪共有二十一人,每人骑乘一匹马,喜欢用一根粗木头扔到路中间拦截路人。土匪中有一个黑衣劲装男人是老大,其余灰布有补丁的男人为小喽罗。小喽罗贪生怕死,老大管理松散。”白霜雪说道。

    “跟我一起上山剿匪如何?”夜幽说道。

    白霜雪看了他一眼说:“你看我这个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让我去剿匪,你是想害死我吗?”

    夜幽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我看你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弱’透出来。”

    “要剿匪,找别人去,我没兴趣。”白霜雪吃完,站了起来说道。

    “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夜幽笑道。

    “我没有兴趣听。”白霜雪说道,她不想听什么感动得流泪的故事,她希望过得轻松一些。

    “前段时间,我父母告诉我搬了家。”夜幽跟在白霜雪身后说道,“他们住进了一个四合院里,因为他们在山下捡了一个女儿,是他们的女儿给他们买了房子,还给了他们养老的钱。”

    白霜雪正在将树林里吃草的马拉过来,重新在马车上系好,她回头看了看夜幽,他和婆婆的眼睛长得很相像,刚才她居然没有发现这件事。

    她想了一下,是因为她没有将夜幽与婆婆联系到一起,所以她不知道夜幽是他们的儿子。

    “你是吴爹爹的儿子?为什么姓夜?”白霜雪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我随母姓,我母亲姓夜,父亲姓吴。”夜幽说道,“谢谢你为他们买了一座房子,这是我这个儿子没有做到的事情。”

    白霜雪淡淡笑道:“他们救了我的命,把我当女儿一般看待,我做的不算什么。”

    “我很好奇我这位素为蒙面的姐姐长得什么样子,我娘亲说她脸被树枝划伤,全是伤痕,平常用白色面纱蒙面,我娘还画了一幅她的画像放在信里,我看到画像,心里更加的惭愧,这画饱含我母亲对她的疼爱。”夜幽说道,“那些疼爱已经超过了我这个亲生儿子。因为我常年为衙门的事情忙碌,我爹娘自我姐姐死后,常对人说,他们无儿无女。”

    白霜雪笑道:“因为嫉妒你父母给我的疼爱,所以一路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