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早该失望的
宁渊这一路走的特别急促,他现在只想去确定一件事情,只是他怕这件事情会和他想的一样。
直到邵阳宫的牌匾出现在眼前时,刘欢才知道宁渊要来的地方是哪里,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宁渊怎么突然想到要来邵阳宫,而且他好像还特别着急。
宁渊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刚刚回到宫里的许离听到宫人通报的太子驾到时,吓了一跳。
她本来是在葬岗把许岩的尸体烧了之后就跑了出来,屋子的旁边也要就有人泼了桐油,火一烧起来,便可以了,她也就直接的回了宫。
可是外面下的雨一直没有停的意思,她还是不放心,就披了衣服准备再出去看看。
可是刚刚到葬岗时,宁渊就已经走了过来,无奈之下,她只好藏了起来。直到宁渊转身离开时,她才松了口气,远远的看了一眼那已经被烧的快要没了的尸骨,这才走了回来。
可是她倒是没有想到宁渊竟会直接来了这邵阳宫,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宁渊可能是发现了什么。
许离有些着急的把春雪叫了过来,吩咐道,“就说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春雪点点头,随后走了出去。
宁渊听完春雪的话,不仅没有没有离开,反而还淡定气闲的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开口道,“本宫是来找母后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既然母后睡着了,那你就去把母后叫醒吧,本宫不介意在这里多等一会。”
见宁渊如此,春雪立即就焦急了起来,“娘娘真的在睡觉啊,若是有什么事情,太子有什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
还没等到宁渊开口说话,刘欢的训斥声就已经喊了下来,“大胆! 太子殿下的决定岂是你这么一个奴才能够质疑的吗?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欢在皇宫里毕竟当差了这么多年,脸色自然看的比别人都要清楚的多,自然也是比别人清楚的多,该给主子长脸的时候。
毕竟是多年的老太监,多年跟在皇上身边倒也学了些主子的架势,春雪虽然也是在皇后身边伺候了十年,但也是被刘欢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当下便急忙的跪了下去,磕头道,“奴才不敢,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宁渊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小宫女,“去传话吧,本宫就在这里等母后一会。”
春雪这回倒是没有犹豫,直接起身就快步地朝屏风后面走去,许离正在屏风后面走来走 去,如今看到春雪过来,便急忙急忙的把人拽了过来,开口问道,“怎么样,太子走了没有?”
春雪摇摇头,开口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子今天似乎是执意要见到娘娘,怕是躲不过去了。”她可没有忘了,她刚才差点就因为多嘴的一句话丢了脑袋。
许离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随即迅速的把衣服外袍给脱了下来,把头上的发叉也迅速的全卸了下去,还不忘抓乱自己的几缕头发,装成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
许离用帕子用力的揉了一把自己的脸,把原本精致的妆容揉的脏乱了一些,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确定没有别的纰漏后,才走了出去。可许离即便照顾的再好,但也却是忘了一件事情,她忘了自己的鞋子。
宁渊正喝了茶在前厅等着,许离故意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走了过去,”这晚上不知道太子来找本宫什么事情,竟然这般的着急,搅了我刚刚正梦见你父皇的好梦。“
宁渊面上不动声色开口道,“儿臣这么晚来打搅母后,自然是儿臣的不对,不过儿臣来找母后肯定要有重要的事情告知。”
许离挑眉看他,“什么事情啊?”
“刚刚葬岗走火了,里面尸体全被烧毁了。”宁渊故意将一字一句都说的缓慢,为的就是方面近距离的看清楚许离的反应。“而且今天许岩的尸体也正好停在那里,却被一场火给烧没了。”
许离闻言心里先是咯噔一声,他肯定是猜到了什么,宁渊这么晚来找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过幸好她给自己准备的不在场的证据够充分。
许离暗自心里庆幸的同时也没有忘了自己是许岩的姐姐,当下便直接站了起来,为表示自己的愤怒还特意的拍了拍桌子,“这件事情本宫一定要查的清楚,许岩已经死了,竟然还有人不放过他的尸体在这上面动手,当真是目无王法了吗?”
许离的演技实在太过于拙劣,宁渊一眼就看的清楚,不过他倒是没有想要拆穿的心思,他想得是另外一个事情。
许离为什么要对许岩下手,至于连尸体都不放过,而且许岩死的明明就有蹊跷,难不成这件事情便是许离动的手,可是,为什么呢?许离没有道理做这件事情啊!
宁渊正想着,就听见许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太子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的清楚,许岩毕竟生前是个丞相,如今他死了就连尸体都难逃厄运,这到底是为什么,还请太子尽早的查探清楚,给母后给整个许家一个交代。”
宁渊抬头看她,“母后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葬岗失火也有可能是个例外,母后为何如此坚定这是有心人所为特意针对许家的事情呢?”
许离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宁渊会这么说一般,足足反应了一会才开口道,“葬岗好好的在皇宫里呆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在许岩的尸骨刚刚停进去之后就失火呢?巧合太巧的从来都不是巧合。”
说到最后,许离又语重心长的加了一句,“母后在这皇宫里吃的盐要比你走的路还多,一些事情母后心里都和明镜似的 。”
宁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母后说的确实有道理,儿臣也正有此怀疑,不过母后怀疑的人是谁呢?”
许离笑笑,脸上的表情里带着阴狠,“自然是看不惯许家,一直想要置许家于死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