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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出行前

      萱娘一入药房便是一天,吃饭喝水都在里面,除了出来上上厕所看看病人外。

    南宫寒来的时候萱娘正在里面研究着各种伤药,听到南宫寒到来,萱娘赶紧放下东西往外间来。南宫寒正坐在外间喝着花茶,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抬头,浅笑,“萱娘。”

    “王爷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身体可好?”萱娘坐到南宫寒身边,暼了眼南宫寒手中的槐花茶,扬手让翠竹泡成了鱼腥草。

    南宫寒由着萱娘从自己手中将茶杯抢走,微笑的看着萱娘,等萱娘将茶碗又放回自己面前,拿起来轻饮了一口。

    “今天是特意来看看你。”

    萱娘心知肚明,看来是要走了,开口直接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出发?”弄得南宫寒一怔,转眼便笑了,这个小妇人竟然猜到了。

    南宫寒神色莫名地往病房看了一眼,“明天。”

    萱娘了然,道,“明天是吧,还有些时间。”

    “你要做什么?”南宫寒诧异地看向萱娘,这小妇人是话里有话啊,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些什么。

    萱娘笑而不笑,陪着南宫寒坐在那里喝茶。

    见萱娘不肯说,南宫寒也不问,换了个话题,问起了徐芳芳最近的情况。

    自从几天前徐芳芳出了牢,这段时间倒是安分的紧,安分到让人怀疑她是不是都改了性子,换了人儿了。

    这几天里,萱娘每次看到徐芳芳的时候,徐芳芳不仅不算计她,反而还恭恭敬敬地与萱娘打招呼,实在让人奇怪得很。甚至让翠竹与松柏每天都紧张是神经兮兮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徐芳芳又将自家小姐给算度了。

    倒是萱娘,每天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该去哪里就去哪里,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翠竹凑上来,在南宫寒身边嘟嚷了一句,“那徐芳芳肯定没有安好心。”

    萱娘警告地瞪了翠竹一眼,张了张嘴,本来想说没事儿,南宫寒却已经率先开了口。

    “青衣,出来。”

    一位青衣男子自门外进来,跪在南宫寒面前,南宫寒指着萱娘,对青衣道,“即日起,你跟在萱娘身边,听从萱娘调遣,保护她的安全。”

    不等萱娘与青衣说什么,南宫寒继续道,“萱娘,我会留下一部分人给你,无头尸案还未解决,你防在身边以防万一。别拒绝,否则我只能将所有人都给你留下。”

    萱娘张了张嘴,若只是青衣带领部分人马,那南宫寒的身边还是有其他人在保护着,那她也不必太过担忧,自己要是不接受,南宫寒一但发起脾气来将自己的人全部塞给自己,那可就麻烦了。

    他身边再无一人保护,等待他的只能是绝对的危机。

    罢了。

    “我接了,青衣,起来吧。”萱娘伸手虚抬,请青衣起来,青衣早己见过多次萱娘,也不跟她客气,走到萱娘身后站定。

    见萱娘将人接下,南宫寒又在医馆里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起身离开。

    明天就要走了,他还有些事情要做最后的处理。

    送走南宫寒,萱娘走到青衣面前,看了他面前,只见此人长相柔美,身体略有些纤细,一身青衣贴身的包裹着,颇有几分青竹风骨。

    将他打量了片刻,萱娘兀自点了点头,道了几句不错,转身又若有所思地回了药房。

    萱娘的表情弄得青衣一阵阵云里雾里,诧异地看着翠竹与松柏,诧异不已,“这……是怎么了……”

    “你不必担心,小姐只是心心念念的要给王爷准备些带走的东西,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若非是王爷来了,小姐是肯定不会出药房的。”

    青衣点头,笑了笑。

    萱娘一进到药房便一心沉浸在那些药材里。

    南宫寒此去与平时不同,他是去往战场,刀剑无眼,天知道什么时候会受什么伤,她要将所有可能遇到的事情都想到。刀伤,剑伤,毒药,暗器,等等等等!

    思考间,萱娘转过头去看了看左手柜子上已经放满的药瓶。

    那里已经放了不少的三七粉,止血散与袪毒膏。现在还要再准备一些金疮药,刀伤药与其他的各种伤药。

    明天南宫寒就要走了……

    “翠竹松柏,你们进来帮忙,青衣,你进来帮忙装瓶!”萱娘头也不抬地高声叫了一声,松柏等人立刻将手上的工作放下,进来帮着萱娘准备着各种药材。

    萱娘熟练地将所有药材归类,制成相应的药。

    时间太过仓促,他们不眠不休的忙了一天一夜,累了就稍坐休息片刻,饿了就随便吃一点东西,困了就含一点党参或者是淮山等等。

    外面天光大亮,萱娘抬头扫了外面一眼,问道,“青衣,王爷是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王爷下午会在府内先设宴款待随行三军,晚上子时誓师祭旗,子时末出发。”青衣说得十分仔细,恨不得将南宫寒设宴要说的话都给萱娘说一次,被萱娘横了一眼,识趣地简略地说了一说。

    听罢,萱娘点头,还有一天的时间,还可以再准备一些。

    入夜,萱娘将所有东西一一打包,又清点了一次,见没有了什么东西落下,萱娘才点头让松柏将东西拿上正欲出门给南宫寒送东西,人刚出门,还未落锁,身后传来一阵阵的酒杯 香气随之而来的便的是极为不稳的脚步声。

    四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众人立刻愣了,南宫寒!

    萱娘与青衣急忙上去的扶,松柏赶紧伸手将青衣扯回来,默默地让开一条道,看着萱娘将南宫寒扶进医馆,青衣瞪着松柏,低声道,“你干嘛拦着我!”

    “你是不是傻,王爷与小姐的感情你看不懂吗?进去瞎搅和什么啊。”松柏狠狠瞪了青衣一眼,将青衣瞪得一阵阵面红耳赤,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乖乖儿闪到一旁,站在外面默契的谁也没有进去。

    萱娘将浑身酒气的南宫寒扶到自己的房间里躺下,叫了几声让人倒水,松柏他们站在外面听到了,却是谁也没有动,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叫了几次,见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萱娘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将醉得迷茫的南宫寒安慰在床上躺着,急忙给南宫寒泡了些解酒茶来。

    刚端进来,却发现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南宫寒此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萱娘试探地叫了两声,迈步走到床边,正准备将茶水放下出门去找,却不想一道酒气突然将萱娘笼罩,南宫寒低低地唤了一句,“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