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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亲眷入都

      燕含山向来对哄女人开心这事情缺根筋,眼下面对的又是这样一个不喜欢的人。

    他只好木然站在那里,任由梁念波主导。

    见他不言语,梁念波就当他默认了,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丞相夫人林氏,得了些上好的姻脂水粉,一心记挂着女儿,也想和她说说话,便在众位嬷嬷侍婢的簇拥下,亲自过来了。

    来到门口,正好看到梁念波扑倒在燕含山怀里这一幕,笑了笑,决定不打扰这对小鸳鸯。

    她对着一个花白发的嬷嬷说了几句,嬷嬷接了胭脂水粉拿在手里,林氏便走了。

    翌日,梁丞相上朝回来,和林氏问起燕含山找宅邸之事,林氏直说这事儿了解的不多。

    “去个人,将含山唤来。”下人答应着出去了。

    林氏将昨日所见,笑着和梁丞相说了,又言:“老爷,既是两人如此恩爱和睦,你我便也没了后顾之忧,依我看,不日亲家母入都,便好好商量商量,择日将他俩的终身大事给了了。”

    梁丞相听了,不置可否,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林氏也只好不再多说。

    不多时,燕含山过来。

    “山儿,听说你这些时日正寻找在阳都的宅邸?”

    “回丞相,正是如此。”

    梁丞相点点头道:“也好,新起是断断来不及的,只是既要找,就要找个顶宽敞的。”说完,想到什么,又说:“对了,这里既无外人,你就不要丞相丞相的叫了,倒显得生分。”

    林氏听了,附和的笑了笑,道:“山儿,可听见了?”

    燕含山闻言,应道:“是,多谢世伯和伯母,有劳世伯挂怀,眼下还未找到中意的宅邸,等找到了必先告知世伯,让世伯帮着参看。”

    梁丞相“嗯”了一声,满意的点点头,又问起燕家亲眷入都的具体时间,燕含山答:“依圣上诏,年关之前必要一切停当。”

    梁丞相略一闭目思忖,道:“如此说,时日紧迫,这么的,世伯这里也派上几个人,帮着一道找找。”

    燕含山谢了,又闲聊了一阵,便回去了。

    又过了些时日,按着先前燕含山的意愿,林崇在阳都城北找了一处大院,这原本是阳都城都事府,因着有些偏僻了,故都事府被选址新建,恰逢新府落成,老府空出,便悬出告示进行变卖。

    林崇获知消息,即可告知于燕含山,燕含山看过,颇随心意,于是便出资买了下来。

    这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都中宅邸已修缮整饬完毕,也正好就到了燕氏亲眷入都的日子。

    这日,林崇盯着匠人将一块书有“宁远侯府”的匾额挂到了宅邸大门门庭上。

    挂号之后,林崇一面拍着手上的灰,一面抬头端详着那块匾额。

    “好了,大功告成,就只等老夫人和夫人来了。”正得意,梁念波带了一波人来,还带了梯子、斧头、墨斗等器具,为首的四个,小心翼翼,共同抬来一样物件,用红彩包裹着,乍一看还看不出那是什么。

    到了府门之下,梁念波也不解释,也不招呼,对着带来的人就道:“换!”

    只见那些人摆了梯子物件,上来熟门熟路就将先前挂号的匾额给摘了。后将带来的那红彩包裹的物件拿了出来,原来是一块做工上乘的石匾,上书烫金字样“宁远侯府”,远比先前挂出的要大气奢华得多。

    这几个意思,有什么了不起,这分明就是在作贱人,林崇很不服气。

    “哎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他也顾不得什么丞相府千金不千金的,上来就斥责:“你们是强盗不成?”

    梁念波见一个小小的下人,竟当中对自己下令要办的事情指手画脚。是可忍孰不可忍,过去也不问青红皂白,就掴了林崇一耳光。

    “让你有眼无珠,竟敢在主子面前撒野。”梁念波训斥道。

    “你……”林崇本欲说你是我哪门子的主子,然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给吞下去了,只硌得他胸脯子疼。

    虽有些话不好说,但他林崇何曾受过这等闲气,又是个最有气性儿的,也不施礼,也不赔罪,就死杵在哪儿,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大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打头抬着石匾的人问。

    梁念波从鼻子里出气,冷哼一声道:“若听他的,岂不是要逆了天了。”

    说完,不忘又转过来训斥一番:“在你眼里,哪还有主子,虽燕公子脾性本是极好的,可也容不得你这般狂妄自大。”

    边说,边又示意身后的人干活,几人四下忙活开来,不多时就把那烫金石匾额挂好了。

    “来了来了。”大伙正在端详那匾额,忽听到有人风风火火的跑了来,脸上洋溢着兴奋之情。

    梁念波听说,赶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发饰,清了清嗓子,尔后恭恭敬敬站在路侧。

    不大功夫,只听“哒哒哒”的马蹄声,燕含山的骑在青骢马上打头,身后共跟着九顶极大的官轿。

    “一别十多载,这阳都还是老样子。”为首的一顶官轿之上,一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不时掀开轿帘往外看看。

    “可不是吗,儿媳妇记得以前您最喜这一带的松花糕,如今来了,明儿便派人买了给您尝尝。”老太太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美貌妇人,这夫人正是燕含山的母亲苏氏。

    听她这么说,老太太赶忙摇摇头,道:“这一带卖松花糕的固然多,可真正入得了流的就那么两三家,最合口的是刘记老铺子家的,那叫一个松软醇香。”老太太说着,就闭上眼睛,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的表情。

    只看得苏氏笑了起来,赶忙道:“母亲,看把您馋的,明儿就让山儿着人去刘记老铺子。”

    “好好好。”老太太笑得皱纹都挤到了一块。

    两人正闲聊着,忽听后面有人喊:“燕含山,燕含山,你不是说快到了吗,怎么还不到。”是一个清脆如铃铛的少女的声音。

    “这蕊儿,心急的跟个猴儿似的。”老太太听见,笑了起来。

    燕含山“吁”了一声,折回身对着其中一乘官轿,道:“前面就是。”

    “哪里哪里,我看看,我看看。”随着这心急的话语,只见青布帷幔的轿帘被掀开,一张清秀无比略带俏皮的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