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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我观近期捉鬼驱邪工作发展战略_第8章

      庞龙捏着拳头上的骨节,深沉地说:“你知道我惯用的游戏ID是什么吗?”
    关卿眨眨眼。
    庞龙笑容狰狞:“一拳一个嘤嘤怪。”
    “哦,”关卿对比了下他和庞龙胳膊上的肌肉,及时止嘤,脸色一变,恨恨开骂,“萧七那人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明摆着推老子进火坑,幸好我党规党性存心中,意志坚定,才没有受封建迷信残余势力的蛊惑!”
    庞龙:“……”
    亲,你真是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变脸比翻书还快呢,亲!
    “他给你下什么套了?”老孙冷不丁地在副驾驶问。
    关卿差点将“一万二”的来龙去脉脱口而出,但是见鬼这种事不亲身经历,说给旁人听,最好的结果是老孙当他突然发高烧胡言乱语,最坏的结果就是他被送到青山医院安度晚年。
    好在老孙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深究,倒是庞龙凭借敏锐的八卦嗅觉,嗅到了他和萧七之间的恩怨气息,悄悄地问:“你和萧七认识?”
    关卿断然否认:“不认识。”
    庞龙默不作声看他。
    关卿和他的视线无声地角力了半分钟,抵不过他对八卦的强烈追求,败下阵来:“他只是和尺八一样,想忽悠我接手定坤观那个烂摊子……”
    “烂摊子?”老孙哼笑出了声,“定坤观是本市乃至全国有名的道门泰山北斗,光是观主一人名下的房产,大大小小遍布全国就有十几套。喏,不说其他的,光是一个定坤观一年的香火钱,你这辈子工资拿到头都够不上。”
    关卿:“……”
    庞龙用力按了按关卿的肩:“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后悔莫及,来!嘤吧!哥受着!”
    关卿面无表情:“你知道你现在是在毒打的边缘试探吗?”
    “嘭”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撞击力让关卿猛地从后座摔向前座,那一刻的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又似乎只在一眨眼间。
    天旋地转间,他看见庞龙脸上的幸灾乐祸还没来得及收起,就已被猝不及防的惊恐取代,从他眼前横飞出去。挡风玻璃被他撞得粉碎,有一块直接从庞龙的后颈插入他的喉咙,肌肉从内向外翻卷,滚烫的鲜血溅了关卿满脸……
    “嘭”又是一声巨响,爆炸的火光和血色卷走关卿最后的视觉。
    ……
    关卿猛地蹬掉被子,睡衣被冷汗浸湿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他双目空洞地盯着熟悉的吊顶,过了四五分钟,受惊过度的思维才缓慢地转动起来。床头的电子钟轻盈地跳动过一个数字,四点四十九分。
    他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算彻底从噩梦里清醒过来,或者说他仍然分不清记忆里的最后一幕是梦里还是现实。
    老楼房的隔音效果不好,楼上几层似乎有人在半夜吵架,关卿听了一会人声,才心安下来。
    他使唤着酸痛的四肢慢腾腾地爬起来,打算去厨房倒杯水。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好,如水的月光流泻进来,像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窄小的房间里。
    关卿才踩上拖鞋的双脚一僵,他看见自己的鞋尖上有一个影子,和他鞋尖对着鞋尖,仿佛剪影一般,静静地印在地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关卿:我就要嘤,嘤嘤嘤!有本事你打死我!
    萧七:乖,我不打死你,我会捅死你~
    关卿:……
    第5章 跳楼
    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影。
    关卿下意识地看向窗户,秋冬季节的凌晨四点多,天空浸泡在浓重的夜色里。月光虽淡,但将老式的铝合金窗照得很通透。玻璃外没有人,只有对面楼层亮着的一两点稀疏灯光。
    楼上吵架的小夫妻消停了,小区里静悄悄的,连丝风声都没有,好像只剩下了关卿一个人。
    寒意从关卿暴露在空气里的脚趾头传遍全身,他抓着被角,慢动作一样,无声无息地缩回床上。
    可他一动,地上的影子立即也向后退了两步。
    关卿僵了一下,平复在地上的人影也随即停止动作,仿佛静静地在和他对视。
    虽然不知道地上的这个影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关卿潜意识里觉得最好不要惊动它,否则会发生一些他不能承受的事情。
    关卿尽量将呼吸放到最轻,可心脏砰砰在耳畔狂跳,他不得不努力安慰自己,人生中总有许多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比如欠萧七的一万二,又比如半夜睡醒在床下撞见鬼影,这两者的恐怖程度,关卿一时间竟难以抉出高下。
    四五分钟过去了,冷汗从关卿鼻梁一粒粒溜下,在他快保持不住姿势瘫痪下去时,地上的影子终于等得不耐烦自己动起来了。
    它迈出双脚,躁动不安地在关卿床前走来走去,想要接触关卿却又不得其法。来回徘徊了一小会,它终于气馁地游走回窗边,像一条扁平的蛇从窗缝里滑出。
    关卿蓦地松了下一口气,绷紧的双腿已经麻木得快没知觉了,他刚想弯腰捶捶小腿,神经末梢突然像被根针轻轻扎了一扎,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飘窗。
    溜走的灰影正趴在玻璃上无声地盯着他!
    关卿头皮瞬间炸开,他极力克制住失声尖叫的冲动,像一块木头一样杵在床边不敢动弹。
    灰影看见他发现了自己,头部位置裂开一条细长的缝隙,像一张不怀好意笑起来的嘴,慢慢地滑向上方,不见了。
    确定它没有再杀一个回马枪回来,关卿全身绷紧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软泥一样倒回床上。太阳穴的神经抽搐着疼痛,疼得他在床上来回打了几个滚,滚得没劲了,才大口喘着气看着泛黄的吊顶发白。
    关卿脑子里乱糟糟的找不到任何头绪,怀疑自己还活在梦里。
    楼上的小夫妻在短暂停战后重开战火,椅子在地板上来回拖出刺耳的摩擦声,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从左拖到右。
    楼下房东要骂人了,关卿浆糊似的脑子转了转,转了不到半圈,竟在嘈杂的拖动声中一闭眼沉入深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