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淡然一笑，说道：“很简单！名次无非是一种形式，铁鹰娱乐的签约合同才是选手参赛的目的。”

    “直接签约？”沈铁鹰还有点迟疑。

    “你不愿意签她？”叶凡掏出手机，笑道：“当然，如果铁鹰娱乐不愿意和她签约，我可以把她推荐给张磊，张磊那边也有一家唱片公司啊！”

    “你别着急打电话！”沈铁鹰立刻制止叶凡，满是赞赏地看了孔菲一眼，说道，“我觉得这个小姑娘品行不错！出淤泥而不染，不容易！铁鹰娱乐直接签约，我保证，花重金打造，一年让她成为新人王，红遍华夏！”

    “谢谢叶董事长，谢谢沈董事长！”孔菲立刻躬身说道，喜笑颜开，高兴得不行。

    她对叶凡充满了感激，就是进入前十强，也不至于让沈铁鹰如此重视啊！叶凡将她带到了一个她之前不敢想象的位置。

    但是，他明白，他能得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叶凡为她撑腰，她才能取得名次，才能进入铁鹰娱乐的视野。重金打造啊！

    沈铁鹰摆了摆手，唏嘘不已地看着孔菲，说道：“孔菲，你不要感谢我们！是我们应该感谢你。你让我和叶董事长，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我和叶凡都是白手起家，全凭着一股子不服气的血性才能取得今天的一点成绩！我希望你依旧保持这个状态！我想，这也是叶凡帮你的原因，你不能让他失望啊！”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会做到的。”孔菲点了点头说道。

    沈铁鹰直接让庞瑞撕掉名单，然后让二女走出去。

    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左右，沈铁鹰和叶凡都还没有吃饭，便让员工食堂做了简单的饭菜送到办公室，俩人将就着吃了。

    趁着这个当儿，叶凡也把叶家老爷子叶峥嵘过大寿，要叶凡回去的事情和沈铁鹰说了。

    沈铁鹰沉思片刻，立刻喜笑颜开地说道：“叶凡，这是一个好征兆啊！你终于认识了家庭的认可！我很为你高兴。你放心，国医馆集团这边，我和雅颜会帮你盯着。你就安心地回燕京吧！”

    辞别沈铁鹰，叶凡离开了铁鹰集团的总部，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听到背后响起了一声呼唤：“叶凡！”

    叶凡一看，只见李婉玲迈着小碎步颠颠地跑了过来，李婉玲娇喘吁吁，甜甜地冲叶凡笑道：“叶凡，谢谢今天帮忙了，能请你吃个饭吗？”

    叶凡看着那张曾经让他沉醉的俏脸，依旧那么妆容精致，漂亮得让人不敢直视，但他却再也提不起一点兴趣。

    彬彬有礼地客气道：“咱们是老同学了，我帮忙也是应该的。你也不要客气。我时间还紧，改日有机会再说了！”

    菜还是那盘菜，依然色香味俱全，不过无形中已经不对叶凡的口味了。叶凡不是那种把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挂在嘴边的偏执狂，只是，叶凡现在吃惯了鲍鱼海鲜，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这种乡野之味了。

    目视叶凡潇洒不羁的背影钻进跑车，风驰电掣地驶离了公司总部停车场，李婉玲心里空空荡荡的。她知道，她彻底错过了一个让她少奋斗十年的机会。

    只是，这颗珍珠，却是曾经被她牢牢地握在手里，而她却当做烂石碎瓦一般毫不客气地抛弃了。

    叶凡已经接到了唐灵芝的电话，订好了回机票，叶凡也没有带什么行李，直接驾车驶向东海机场。

    在往机场的路上，叶凡倒是打电话给席迪华、至阳真人等人，让席迪华做好在春节期间国医馆集团的安保工作，至阳真人则要负责银叶草药园的安全。

    到了候机大厅，叶凡就看到唐灵芝冲他招手，唐灵芝穿着红色羽绒服，俏脸白腻，泛着红晕，裹着红色的围巾、戴着红色绒线帽，整个人像一团热情的火焰，颠颠地迎了过来，说道：“叶凡哥哥，身份证给我……”又冲机场书店的方向喊道：“凌菲姐，身份证给我，我去换票！”

    “朱凌菲？”叶凡诧异地望向书店的方向，只见穿着白色呢子风衣、米色休闲裤、黑色高跟鞋的朱凌菲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我们又见面了……”朱凌菲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面的一双美眸，散发着智慧的光芒，显得端庄大方。

    职业女性，不像唐灵芝那样不顾形象地戴着大围巾，只系着一件粉色丝巾，露出晶莹修长的脖颈。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性，大冷的天，为了形象，里面只穿一件白色衬衣，充满书卷气，人也显得白净。手里拉着两个箱包，其中一个是红色的，明显是朱凌菲的。

    “呵呵，朱教授，你也是回燕京啊？”叶凡问道，“我还以为你会在东海过节呢！”

    朱凌菲把身份证交给唐灵芝，笑道：“父母都健在，我在东海，又没有成家，又没有男朋友，当然要陪父母过年啊。哪像你，大学四年都从来没有回家过！”

    “我倒是想回家来着！”叶凡揉了揉鼻子，却也没有必要之前在叶家遭遇的冷遇详细地说给朱凌菲听。转移话题，看着身后的那名男性说道：“这位是？”

    “钟墨云……”那名男青年主动上前，与叶凡握手，但看向叶凡的目光又几分不屑，颇为傲然地说道：“我是东海医科大学的西医学院的副教授。您怎么称呼啊？”

    叶凡还没有介绍自己，朱凌菲就开玩笑地说道：“他本事可大着呢！原来是我的学生，现在已经自己创业了！旗下的资产上百亿元！有这样的高徒，我真是开心的很啊！”

    其实朱凌菲基本上说了实情，没有任何夸张，偏生为了逗叶凡，拿她曾经当过叶凡老师的名头压人。叶凡气得也能直翻白眼。

    钟墨云为了追求朱凌菲，刚刚从燕京调到东海工作，也没有详细了解过东海的医疗医药产业布局，即使听说过叶凡的名头，也不知道叶凡曾经是朱凌菲的学生，更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叶凡。

    叶凡立刻感觉到他不屑的目光瞥了过来，只见钟墨云冷恻恻地一笑，说道：“朱凌菲说要和朋友一起回燕京，我都订好头等舱的机票了，她还是让我退了票，来坐经济舱。果然是高人，原来是民营企业家啊！”

    他话语貌似很尊敬，只是“民营企业家”几个字说得阴阳怪气，语调婉转，讥讽和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叶凡现在心胸已经比原来开阔许多，根本不和他计较，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也是没那本事在体制内混，这不出来当个体户了吗？虽然手里有几个小钱，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哪像你们，在体制内混，一切有国家保障，稳定啊！”

    叶凡虽然是在敷衍，但是，也对钟墨云一捧一夸，让他心里暗爽无比。钟墨云见朱凌菲退掉票非要和叶凡同乘一趟航班，就对叶凡多了几分警惕，生怕是自己情敌，见叶凡只是自保，甚至还吹捧他，也就放松了敌意。

    虽然打骨子里看不起叶凡这号搞企业的土包子，但是毕竟也在体制内浸淫多年，不再咄咄逼人，而是自嘲一般地笑道：“体制内是稳定，但是发展也受到限制，就说评个职称，都要和教学年限挂钩。像我这样年纪三十岁不到，就评上了副教授，那就到顶了！至少三十岁之前，职称不会涨。我要是能在三十岁之前，搞个处级的院长当一当也就满意了！现在锐气也是被磨光了，胸无大志啊！”

    “您太谦虚了！”叶凡见他虽然貌似谦虚，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把他职称和未来规划说出来，也只是淡然地点点头，看唐灵芝换了票过来，立刻说道：“得，飞机上聊吧，咱该上飞机了吧！”

    四人通过安检，上了飞机，四人的座位是并排，叶凡临窗，唐灵芝挨着叶凡把他和朱凌菲隔着，而钟墨云则挨着朱凌菲。

    钟墨云为了追求朱凌菲也是煞费苦心，不惜把工作辞了，辗转调到东海医科大学，此刻能与朱凌菲并排而坐，说一些学院里的工作、见闻，也是心中欣喜，觉得自己的胜利指日可待。

    不料，飞机起飞之前，朱凌菲却打断了钟墨云的话头，和唐灵芝说道：“灵芝，我们俩换换位置。我有话和你哥哥说……”

    “好的！”唐灵芝点了点头，起身让朱凌菲过来。

    朱凌菲坐到叶凡身边，将嘴巴贴到叶凡耳边，说道：“叶凡，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卫生部副部长谭功达已经通过了中组部的任命考察，这两天就宣布任命，担任部长，叶天明没戏了，还是副部长！谭功达这次能上位，你和张江枫一起解决了两次疫情发挥了重要作用。你这次回叶家，可要小心一点。”

    “妈的……”看到朱凌菲趴在叶凡耳边窃窃私语，脸上带着一分羞意，钟墨云嘟囔了一句，心里很不是滋味，恨不得一脚把叶凡给踹下飞机。

    叶凡能察觉到他的敌意，但是，却没有在意，心思全在朱凌菲传来的这个消息上，朱凌菲的意思，他全明白——

    谭功达与二叔叶天明争夺部长之位，原本是旗鼓相当之势，但是，叶天明派系的钟山岳在鄂西北疫情过程中，瞒报患者数目，耽搁了最佳的疫情解决的最好时间，最后闹得有在湖中省扩散的趋势，已然让高层不满。

    后续的工作，则有谭系官员张江枫接手，叶凡一到鄂西北，一周之内就解决了疫情，给谭系加了很大的分值，谭功达都受到了中南海高层是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