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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165致命物质

      不一会儿大雄就被董所长提了出来,看样子在路上董所长已经将大概的情况跟他讲了,所以当他见到豺狗子的尸体时并没有显得很惊慌,只是看闫凯的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惋惜。

    董所长大概交代一下,就让他和黑子将闫凯押至禁闭室,禁闭室也在前面的院子里,我们所有人都目送他离去,在他即将要迈进禁闭室的一瞬间,闫凯微微停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抬头向天空看了看,接着扫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到了我的脸上。很奇怪,与刚才不同的是,此时他再看着我,没有了憎恨,没有了怨毒,甚至连一丝愤怒都看不到。他的目光中有的只是嘲讽和怜悯,是的,就是怜悯,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最终,他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进了禁闭室。

    这一切的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我们很多人都恍若梦中,不是每个人在他的一生中,都会见到这么恐怖的中毒死亡的场面,一个生命在你身边突然消亡,这种感觉很是不好。所以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全场一片默然。

    董所长和余指导商量了一下,将所有的物资都移至院子的另一头。没有人移动豺狗子的身体,我知道那是为了保护现场,等候检验。豺狗子就那样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双目圆睁。不甘地望着蓝天白云,他明天就要出狱了,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拥有一个新的人生,但是他最终没有走出这个地方,就连尸首也要受人控制,自由与他仅仅只有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的距离……

    董所长让我们将物资搬动到另一边,然后拿粉笔在地上画出一道白线,将我们与豺狗子远远地隔开。董所长指着那道线警告我们说:“任何人都不能越过这条线,都好好干活。早点干完了回号子,把你们那嘴都给我闭上!”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低头苦干起来。那几件没有分发完的饮料也在老地方,没有人去动它,就连所长经过,都下意识地避开,好像那是一堆一触即发的炸弹。

    我们不言不语地干了好一会儿,看守所的大门被打开了。公安局的领导,技侦科穿着白大褂的警察涌进了看守所。余指导一边汇报,一边对董所长说:“小董,你在院子里看着他们干活,别再出什么事儿了。还有,赶紧让张黑送几壶开水来,饮水机里没有水了。”

    董所长在院子里吆喝了两声,黑子从禁闭室应声而出。一溜烟的送水去了。

    我们都好奇地看着技侦科的警察拍照、取证,这些只有在电影镜头上才能看见东西令我们觉得很新奇。

    正在这个时候,公安局一个新任的副局长高局长过来了,看见我们,皱了皱眉头问余指导:“这么多人是干什么的?”

    余指导回答道:“过年了,要给在押人员分发物资,所里人少,忙不过来,所以就从各个号子抽调人员来帮忙。”

    那个局长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死者也是来干活的?”余指导点头称是。

    局长显得很生气:“老余啊!不是我说你,你的警龄比我长,老警察了,这么能这样做呢?咱们看守所最近一段时间事故频发,上级领导很是生气。我以前在刑警队,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是自从我负责看守所这一块以后,我发现很多问题,咱们看守所的同志,有些习惯很不好,个个都以为自己是大爷,都忘了自己在这里工作是干吗的!劳动号人不够,咱们同志就自己干!我快过年了都还要留守局里面,你们真的就有那么多私事要办?我听说一些同志连自己家里的内衣内裤都要拿来让犯人给洗?简直是乱弹琴!胡乱使用犯人,完全不按规定。是要出事的,我看这还是个观念问题!”

    余指导面色很难看,正要解释。那个局长一摆手制止住了他:“你先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你看,那个被控制起来的犯人,是不是劳动号?那个给我们送水的也是劳动号。这些事你们都可以自己做的。享乐主义严重呀!你们是教育挽救押犯的,不是让犯人当仆人,伺候你们的!”

    看来那个局长是真生气了,不然不会当着我们的面这样说余指导的。这也难怪,他负责的看守所出了这样事故,心里愤怒是难免的。

    余指导脸色很差,想必当着一伙犯人的面让一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训斥让他很难堪,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人家是领导呢?所以他只有唯唯诺诺地答应。

    余指导对局长说:“我这就将他们送各个号去。”局长点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技侦科的人过来向这个局长汇报:“高局长我们已经得出了结果,可以肯定,死者是服用了高浓度的氰化钾导致中枢神经缺氧而死。”

    “氰化钾?”高局长很吃惊,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疑惑地望向汇报之人。

    “是的。”那人点点头说,“此物又叫山奈钾,剧毒,在水里很容易分解,瞬间可以致人死亡。由于服用后血液含氰化血红蛋白,所以皮肤才会呈鲜红色……”

    “到那边说。”高局长看了我们一眼,制止住了汇报的人,似乎觉得让我们听见这些话很不合适。

    氰化钾!这个名字第一次被我听到,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想想豺狗子的那个惨样,瞬时不寒而栗。要不是陈怡,那么死去的那个人就会是我……想到这,我又四下寻觅陈怡的身影。她们已经收风了,我一抬头,只见陈怡正趴在临院子的窗户上看我,她见我目光向她投去,面色凄苦地冲我摇了摇头,指指自己,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还是让我不要讲出她。我决定按她说的做,经过这件事,此时我再无怀疑,不管怎样,陈怡是维护我的,听她的没错!

    这头余指导不敢耽搁,赶紧将我们一个个往号子里送。

    我和三院的人还没有走到禁闭室门口,忽然听见禁闭室里两声尖叫,这声音和豺狗子一模一样,透着怪异和急迫。

    这是闫凯的声音!我们都听出来了,余指导脸色微变,还没有等他跑到近前,禁闭室的门哐啷就被踢开了!

    大雄像一阵风一样窜了了出来,面色惨白,满头是汗,神情惊恐地大喊道:“快来人啊!闫凯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