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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047宛若地狱

      平心而论,李文华确实是一个人才,他的身上有着许多常人所不能及的特点,他的沉着冷静,阴险狠毒,坚忍灵活,对人性的洞察还有那敏锐的判断力,和异于常人的迅速反应。这一切如果放在乱世,放在战争年代,而他的运气有足够好的话,或许真能成就一番事业。可惜这是太平盛世,他的头脑手腕也只有在看守所里发挥了。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分析了种种利弊,提出了最可行的方法。

    他提出的这个分尸食肉的想法乍一看,确实是丧心病狂之极。但是细想一下,在看守所那个环境里,你要想这件事平安过渡,那似乎只有这样一个办法。

    第一、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无论平时的高压多么令人害怕,但在这件事上很有可能有人会为了洗脱自己而去告发,但是如果人人都吃一块刘三军的尸体,那么,人人都是凶手——还是食人凶魔,谁还会去说?谁还敢,还好意思去说?

    第二、一般人就是想告发也没有这个机会,因为你整天都在众人的视线之下,你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报告,可问题是,你除了打报告,就见不到警员,即使见到了,你也接触不上,这两天,号子里肯定都是严加防范的

    第三、尸体的处理的确是个麻烦的问题,你无处匿藏。就算是分成小块,以看守所那经常堵塞的排水系统,那是要出问题的,只有吃进肚里,拉进厕所才保险。

    第四、一切处理停当后打个报告,就说人不见了,看守所肯定以为刘三军越狱了,正常人的思维决不会想到他是被这伙丧心病狂的人吃了!

    这一切,李哥几乎是一瞬间就考虑清楚,并做了决定。这个计划看似天衣无缝,但他却没算到一点——陈怡的来信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决定了这是个注定要失败的计划!

    大家冷静下来后考虑了一下,也都明白了,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对自由的渴望,对危险灾难的恐惧,压过了人心里那仅存的一丝天良。就这样,分尸食人——这个只在电影小说里看到过的情节马上就要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上演了!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群居动物,这一伙人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相互倾轧,可有时候却又需要他人。如果你一个人去干一件充满恐惧和危险的事,你会害怕,但是如果是一伙人在干,那么这种对危险的恐惧将会大大地降低。不到一会儿,已经有人在谈笑风生了:

    “李哥,人肉啥滋味?你吃过的给我们讲讲。到底咋吃的,我们没经验呀!”棺材板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哥,不能生吃呀!得想想办法。”曹哥一般考虑的都得是比较实际的问题。

    李哥正准备回答,闫凯突然阴森森的冒了一句:“生吃也不是不行。”

    我们闻言大惊。一起侧目。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呀!看不出来这小子心挺狠的。

    闫凯被我们看得不好意思,又补了一句几乎使我作呕的话:“有啥呀!你们很奇怪吗?日本人还生吃鱼片呢?”

    曹哥忍不住一把扇在他头上怒斥道:“不懂别他妈胡说,那是鱼,这是人,能一样吗?”

    李哥盯了闫凯两眼,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想了一会儿说:“那倒也不用生吃,毕竟——”说到这,他自己也有点恶心,干呕了两下说:“毕竟他妈的那是个人,不是猪狗牛羊。”

    最终李哥提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办法,真是厉害呀!怎么会被他想到的,看来人和人平时想的是不太一样呀!

    李哥的办法乍一听有些搞笑,但也确实可行。他让整个号子买上二百管牙膏,二百卷卫生纸。用牙膏皮做一个锅。然后烧着卫生纸把尸体煮了吃。至于咋分解尸体,李哥又想了一个办法,他让小鸟在号子的铁皮门上撬了一大块铁皮下来,——看守所年代久远,铁皮很容易就被撬下来了。然后不一会儿就被小鸟磨成了一把锋利的切割刀,一看那样子驾轻就熟就是常干这玩意儿的。果不其然,一问之下小鸟在外面就是钳工学徒,看样子这一次真正是做到了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地尽其利。

    现在有几个关键问题:一是如何分尸,要避开警察有可能来送人、巡视的时间段,还要避开劳动号子送水、送饭的时间段。最后议定,只有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时最安全。第二个问题就是,牙膏卫生纸不能一次买得太多,免得人家起疑心。后来李哥出面跟老毒和赵军分开借了一些,又说号子里集体拉肚子,跟老周多买了些,终于是凑得差不多了。

    至于生火时冒出的浓烟,那就到时再说了,只有见机行事,反正看守所里烧东西热菜,烤馒头的事也是屡见不鲜。

    看着这群疯狂的人的疯狂之举,听着这些丧心病狂的讨论,我除了对李文华和曹成伟的仇恨之外,也越来越害怕。那时一种源自人类本身的害怕,不是我的品行情操有多么高尚,或许仅仅只是因为我伤了脚,没有动手,因而可以置身其外的缘故,我觉得这些人在商议和进行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不是作为一个人而存在了,这是一群魔鬼,一群可以分食同类的魔鬼!我现在是置身于地狱之中!

    我不禁重新又一次打量我所身处的环境:

    现在看过去,整个号子鬼影摇曳,房顶老高,有两个人叠加起来的高度。灰蒙蒙的房顶上孤零零地吊着一只黄乎乎的灯泡,像塑料袋里装着的一泡稀屎。四周墙上密密麻麻沾满了蚊子血,这些蚊子血与地板上暗红色的地板漆交相辉映,就像是某位艺术大师的精心杰作。马桶大大咧咧地蹲在门口,宛如一条看家狗。这一切都像是电影里的镜头,加上耳边这些商量着如何分食同类的窃窃私语,让我觉得像是在做梦又像是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