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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3节

      因为红糖水不会太浓太甜,品的是一股轻轻浅浅的甘甜味儿,所以老板娘也不小气,汤汤水水的盛了满满一大碗,光是喝红糖水也满足了。

    舀一勺凉虾,白白短短的凉虾在黑红清透的糖水中荡漾,入口清凉,口感细腻,甜度适宜。

    凉虾正如其名,一入口便如小虾般跃上舌尖,软弹爽滑,香甜软嫩,在清甜微苦的糖水中钻来荡去。

    凉虾是用大米做的,带着大米的米香味,外皮虽然滑溜溜的,但内里咬起来软软糯糯,筋道柔韧,舌头似捕捉不到游荡滑爽的凉虾般,任它在口中与红糖水交汇碰撞,颇得趣味。

    牙齿捉到滑腻的凉虾,咬上几口,糯糯凉凉的米香味在嘴里散开,不用细嚼,凉虾顺着清甜的红糖水滑下咽喉,凉意一路荡开,烦躁的暑热顿时消弭,神清气爽,浑身的热气与疲惫都消融在了这简单的甜甜凉凉滋味之中。

    谢珣吃这些汤汤水水的时候依旧一板一眼的,风雅端正的模样和甜水放在一起实在违和,但姜舒窈越看越觉得这种赏心悦目中似乎透着点奇奇怪怪的可爱。

    谢珣连喝好几口才开口:“很好。”又自然地接到,“不愧是你想出的食谱。”

    姜舒窈连忙侧头看周围的人,见无人听到他的话,才松了口气,对谢珣道:“哪有这样夸法的,多难为情啊。”

    谢珣一脸无辜,再次埋头安静喝凉虾,姜舒窈见他喝得香,自己也有点渴,便用勺舀了一小勺红糖水。

    谢珣本来还在安安静静喝凉虾,见到她将调羹伸入碗里,然后放入口中,腾得一下红了耳朵。

    对他来说,同吃一碗实在是太暧昧了,而且还是他吃了快小半碗的情况下。

    虽说他以前常常打扫姜舒窈的剩饭剩菜,但……但这是不一样的,这次是她喝他喝过的汤。

    “怎么不喝了?”姜舒窈问。

    谢珣喉结发痒,又不能抓挠,欲盖弥彰地侧过头:“没事。”过了几秒,又觉得不甘心,“这是我吃过的,你不嫌弃吗?”

    姜舒窈闻言笑出了声:“什么跟什么呀,你也常吃我用过的菜啊,你嫌弃吗?”

    “当然不。”

    “那我也当然不。”

    这不一样的。谢珣想,但似乎这不是个谈心的好时机。

    他正想着晚上把姜舒窈拐到话本里常出现的凉亭湖畔地点时,身后传来大喇叭蔺成的声音:“伯渊,原来你在这儿啊。”

    他手上拿着还未吃完的炸串,看见谢珣面前的凉虾,眼前一亮:“这是什么,诶,老板娘,来一碗,就要这么大碗的,我要带走,等会儿让下人来取,晚上会让他们把碗还回来的。”

    说完后,才顾得上正事,对谢珣道:“我们约了晚上游湖,画舫定好了,你来吗?这条街的吃食我都买了个遍,等会儿船上再吃。”又对姜舒窈道,“嫂子也来吧,湖面上凉快。”

    这话出口才发现有点冒昧,毕竟他们一群男人聚会,叫上她一个妇人似乎不太妥帖,正要道歉,忽然听到谢珣拍板道:“好。”

    花前月下,泛舟湖上,谢伯渊啊,这次可不能再错过好时机了。

    姜舒窈还没坐过画舫,十分兴奋,催着谢珣赶快喝完凉虾,乘马车往湖畔去了。

    此时夕阳已沉下大半,光线昏暗沉沉,画舫点了灯笼,坠着薄纱,在暗色的湖面上格外显眼,星星点点,光晕朦胧,可以想象到了夜间该有多美。

    谢珣先一步上船,把手臂递给姜舒窈。

    姜舒窈扶着他的手臂,大步跨到船板上。

    里面东宫众人正热闹地品着小吃,嘻嘻哈哈的,闹作一团。

    姜舒窈不想进去,在外面可以吹到带着湿气的凉风,比里面舒服多了。

    她还未说话,谢珣却像猜中了她心中所想一般,让她在这儿凉快会儿,往船头那边找船夫去了。

    姜舒窈看他和船夫说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百无聊奈地转回头,刚好和近处游过的画舫上的人对视上了。

    那人见了她有点激动,朝她招招手。

    借着画舫上的灯笼,姜舒窈勉强认出了她是自己的小表舅。

    他一直都是林氏这边的帮衬着做生意的,今日出现在这儿并不稀奇,想必也是刚刚忙完了,来画舫上歇一会儿。

    想着今日小吃街的热闹,生意的成功,姜舒窈脸上涌上激动的笑意,同样朝他挥挥手。

    隔的有些远,小表舅将手扩在嘴边,对她喊道:“一会儿我会去二表姐那儿,咱们岸上见。”

    姜舒窈吼回去:“好,岸上见。”

    谢珣走回来,就听到两人对喊“岸上见”这一段。

    他视力比姜舒窈好太多,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画舫上人的样貌。

    俊美风流,稍带点女气,正是端午节那日和姜舒窈相谈甚欢的人。

    当时他想把金钗拿给姜舒窈,因为撞见了两人谈话,心头有些不是滋味,便收回了钗没有当场转交给姜舒窈。

    当时只觉得心头酸酸苦苦,不明白为何,现在却一清二楚了。

    姜舒窈一回头,就见谢珣默不作声地站在她身后,半边脸沉入暗处,显得有点孤冷可怕。

    她正要张口打破这气氛,谢珣忽然大步踏过来,惹得木板嘎吱嘎吱作响。

    他紧紧蹙眉,神色肃然,本来就冷的样貌显得更冷了,让姜舒窈下意识有点畏缩。

    他直截了当地开口:“姜舒窈,我问你,你当日嫁给我是为何?”

    这个问题的提出起于一时冲动,但问出来后,谢珣并不后悔。

    积攒的悸动、纠结、怅然若失等情绪纷杂成一团,让他心口闷得慌,有些话越是拖拉,就越说不出口。

    更何况他能等,姜舒窈能等吗?她虽嫁给了他,但他们根本算不上夫妻。

    果然,姜舒窈听到这个问题便呆滞了,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回答。

    谢珣早就料到了她会是这个反应,没有羞涩,没有曾经落水时被他救起的依恋,没有以死相逼时的痴迷疯狂,只有不知所措和慌神。

    想到她才嫁过来时,自己的排斥与疏离,自作多情地以为她痴恋自己,到头来全是个笑话。

    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回忆往事种种,心头闷堵,十分难堪,但这种难堪更多的是苦涩,是怅然,并不是羞恼。

    谢珣后悔了,后悔他的冲动,后悔没有继续温水煮青蛙。

    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他愿意面对也必须得面对,她原来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你可曾心悦过我?”

    第72章

    湖面上的风吹过耳朵, 发出呼呼的声响,姜舒窈过了几息才听明白谢珣的问题。

    “什、什么?”她太过于惊讶, 以至于不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谢珣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喉结上下滚动, 艰难地开口:“我问你可曾心悦过我?”

    若是问原主,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不论是喜欢谢珣的才华也好, 相貌也罢, 都是喜欢。

    但问姜舒窈,她却不能立刻给出个明确的答案, 只因谢珣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她一点儿准备也没有。甚至在听到这个问题时, 她的脑子里轰轰作响,热气酥麻了半边脑袋, 无法思考。

    谢珣见她迟疑了, 自己先给自己判了死刑, 刚才热血上头的冲动立马被湖风吹凉了,脸颊火辣辣的,不甘又懊恼。

    他咬牙道:“为什么?”

    他的气场太强, 来势汹汹,姜舒窈哑然,后退了半步。

    “你若不是真心钦慕我,只是图我皮相, 为何还要不顾名声, 百般纠缠, 以死相逼也要嫁给我?那可是你的性命,你连性命都赌上了,却只是为了一个没放在心上的男人?”

    才开始语气激烈,像是在质问,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轻,带着索瑟的哀意,出口便融于湖风里。

    姜舒窈见他这样,即使脑子还是懵着的,也连忙出声道:“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你等等,让我想想。”

    谢珣少有这般情绪外泄的时候。他看上去很冷,但内里是个温柔的人,甚至有时候还会有点呆。

    但现在的他是姜舒窈从来没有见过的那面,陌生又强势,甚至有些过于强势而让人畏惧,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她对吗?”

    她正在捋思路,谢珣忽然开口,轻飘飘的,却如一道闪电般骤然劈在她身上。

    她抬起头,瞪大眼睛看谢珣。

    谢珣朝她逼近一步,低着头看她:“你不是落水的她,对吗?”

    短短几个字,却让姜舒窈浑身如坠冰窟,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秘密会被人揭穿,更没想过是被谢珣看破戳穿。

    她踩着船板,惊惧地后退几步:“你在说什么?”

    “这样来讲,也就对的上了,一切都能解释明白。”谢珣盯着她,突然笑了下,“其实我早就这样猜过。”

    他刚刚凝眉咬牙,神色严肃冷然,眼神凌厉,此刻却忽然勾起嘴角,半边脸没入黑暗,看不清笑意和神态,只有无比的诡异。

    姜舒窈刚刚被揭露最大的秘密,已是惊惧到极点,如今被他这个笑一惊,“啊”了一声,慌不择路地后退。

    谢珣见她如此动作,忽然迈步急跑上前伸臂来拽她。

    姜舒窈更是吓得要命,急忙挥臂挣脱,几步转身躲开,脚下一滑,从画舫船头无栏处跌落。

    “嘭——”

    落水声炸开,幽蓝的湖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谢珣没有来得及拽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落水,瞬时慌乱至极。

    姜舒窈不会凫水!

    当初她落水,他等不及丫鬟下水便跳水相救,全因不想看着一个大活人溺水而亡。而如今她再次落水,心境已是天翻地覆。

    谢珣“嘭”地扎入湖中,脑子里一片空白,凭本能地往湖水中潜,找寻她的身影。

    明月高悬,湖面如镜般发出白亮模糊的光晕,然而湖里却幽暗死寂,仿佛一口蛰伏着凶兽的深渊。

    谢珣越潜越深,但根本看不见她的身影,连挣扎的水流也感觉不到。

    暗流拽着他的衣袍,欲将他往湖心拉扯。

    肺部的氧气耗尽,似火燎般灼痛,谢珣强忍着,与暗流对抗,往前方游去。

    他在湖里呆得够久,潜得够深,却依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他感觉脑里轰轰作响,双手忍不住发颤。

    在缺氧到目眩时,他咬紧牙关,终于放弃,用最后的力气往湖面上方游去。

    冒出湖面,新鲜的氧气充盈进肺部,灼痛感不减反增,让他一瞬间有种脱力的软麻感。

    他抹掉面上遮挡视线的水,看着黑黢黢的湖面,沉寂一片,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