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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时清和:“我的建议是不需要。”

    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是这种程度的扭伤,不至于伤到骨头。

    “要不你再看看?我感觉挺严重的。”

    “只要你不像今天这样虐待自己,过一段时间就会好。”时清和把病历本给她。

    安澜接过病历本,门诊室里安安静静的,她抬眼看向时清和,男人也正好在看着她。

    她张了张嘴,半开着玩笑,“你穿上白大褂还挺好看的。”

    时清和薄唇微微抿着,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略过她的脚踝,没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

    这里还是医院,面前坐着的又是她的前男友,安澜实在不想久待,“谢谢医生,我下去拿药。”

    “我送你。”时清和起了身,脱下了外套,手腕处的袖口被他往上别了一些,露出一小节手腕,“正好我也下班了。”

    拿了药往医院外面走,太阳正是当空。安澜看向身边的男人,“今天谢谢你。”

    “本职而已。”时清和漆黑的眸子一顿,微微侧眸,正好和她对上,“怎么,没有其他话要说?把我追到手就一声不吭地跑了八年?”

    “对不起。”安澜睫毛颤了颤,拿着袋子的手逐渐攥紧,和他打着商量,“要不……我请你吃顿饭消消气?”

    “就一顿饭?”时清和淡声反问。

    八年等待,何止是用一顿饭就能解决。

    安澜也深谙这个道理,可是当初的她,别无选择。

    眼看着安澜沉默下去,时清和也不再逼问,眉眼轻垂了几秒,这才恢复如常,淡声道,“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越和时清和待在一起,往日的事情就像是一根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胸口,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安澜才刚刚转身,手便被时清和扣住。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在这不算炎热的天气,如同一小块火炉灼热了那一片肌肤,耳边传来男人略带隐忍的声音,“下周复诊。”

    安澜还没来得及回答,腰间便多出了一只手,紧接着整个人被时清和打横抱起来,男人的心跳声猝然逼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文了!!

    这个故事我很喜欢,有关于年少的喜欢,还有生活的小故事,我会慢慢写,也希望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

    男主名字改了一下,生于四月,四月的别称又为清和

    ☆、等她

    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气息,让安澜有些不适应。蹙眉之际,她的目光往上抬了稍许,落在男人冷硬的下巴上,心神微动,“时清和。”

    “胖了不少。”时清和淡淡地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把人塞进车里面,半弯着腰与她平视,“怎么?”

    刚才的柔情不复存在,安澜深呼吸一口气,话语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面挤出来,“我不胖,还有,我已经叫车了。”

    时清和不置可否,关上门绕到前头上了车,“地址。”

    “时清和!”

    时清和仿佛没看到她怒气冲冲的小脸,插上了钥匙启动车子,“地址。”

    人都上来了,按照她现在这个残疾的样子,也跑不过时清和。安澜索性放弃,顺从地系上安全带,气鼓鼓地报出了自家地址,“花园小区四栋。”

    花园小区在市中心,距离她工作的地方不远。从医院这边过去,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这会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有些堵。开一段停一段,安澜无聊地靠在副驾驶座上面,偏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记忆中很多平楼都已经拆了,建成了一栋栋高楼大厦。几年的经济发展,足够把这座让她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变得陌生不已。

    “累了?”清冷的声音在喧嚣的周围传了过来。

    安澜摇头,“没有。”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车子拐入一个转角,在岔路口的红绿灯面前停了下来。

    时清和目视前方,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声音略低,带着几分疲倦。

    “应该要待一段时间。”

    她之前在国外那份工作,因为无法认同管理层的做法,所以辞掉了。后面也试图找了几份,全都因为观念不同给拒了。

    回国工作,不仅是想要帮帮自家表哥,安澜也希望自己能够回到祖国。

    “嗯。”

    绿灯亮起,车子缓缓行驶。外面的夜色逐渐暗了下来,有霓虹的灯光从车窗落了进来,在脸上停留几秒,又很快移开。

    回国之后,和时清和的第一次见面,比安澜预想之中的更为平静。不谈过去,相处平淡,就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普通同学一样。

    那些轰轰烈烈的感情,好像真的随着时间给磨平。放不下的,放得下的,似乎都没有了意义。

    “回来了?医生怎么说的?”一开门,许初九便迎了上来。

    “不算严重,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安澜扶着柜子往沙发处跳,厨房里传来熟悉的饭菜香,“做了什么好吃的?”

    “糖醋猪蹄咯,给你以形补形。”许初九拿过安澜的病历本,扫了一眼,又默默地放在茶几上面,“这几天我就住在这里了,照顾你这个残疾人士。”

    “照顾我可以有,那个猪蹄……”安澜很是无语,“你觉得那猪蹄跟我纤细的脚一样吗?”

    许初九给了一个白眼过去,“安大小姐,麻烦你好好地看看,你现在的脚,跟猪蹄有什么两样?”

    安澜:“……”明显比猪蹄好看!这人什么眼神!

    给安澜洗了个苹果,许初九又钻进厨房里面去捣鼓。

    安澜啃了两口苹果,看了一眼窗台,想到了什么,起了身跳过去。

    回国之后,宋嘉予给她准备的这套房子不算高,三楼的楼层。从窗户往味甜下看去,便能看到停在那里的白色轿车。

    车窗半开,男人的侧脸半明半暗,与她隔着一段距离。安澜啃着苹果,直勾勾的目光像是要越过车窗一般。

    好半晌,时清和似乎有所察觉,抬眸朝她这里看了一眼。

    安澜急急忙忙地拉上窗帘,手机上便弹出了一条消息:偷看什么?

    她没有偷看!

    盯着上面的熟悉号码几秒,安澜有些失神,随后暗灭了屏幕,嫌弃地嗤笑一声。

    号码那么久没换,你是在这个号上绑定了终身服务吗?

    三楼的那一小方光被深蓝色的窗帘挡得七七八八,时清和才收回了目光。

    当年安澜不辞而别,八年来,音讯全无。时清和也曾经试图去寻找过,只是人海茫茫,他的能力终究有限。

    等了那么多年,放在心尖上的人好不容易回来了,时清和愤怒于她的不告而别,也因为重逢而欢喜。

    只是时清和也明白,有些事急不得。

    他不想再一次,把人弄丢了。

    _

    在家静养了半天,下午安澜便穿着拖鞋去了公司。这拖鞋还是今早许初九帮她买的,考虑到尺寸问题,还特地买了男款。

    要不是安澜脸皮比较厚,这一路上的异样目光也够她受的了。

    宋嘉予刚刚出差回来便往她的办公室里面跑,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安澜,确定她没事之后才笑道,“我才走了几天,这腿就成这样了?”

    安澜给了宋嘉予一个眼神,继续敲着电脑,“是啊,你再不回来我命都要没了。”

    “胡说什么。”宋嘉予斥责了一声,眉宇间带着几分严肃,他把奶茶递到安澜面前,“这段时间太忙,等空闲下来,我帮你去求个平安福。”

    奶茶买的是安澜最喜欢的香草芋泥奶盖,安澜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大口,“不用,我不信那东西。”

    “我也不信。”宋嘉予扫了一眼对面的许初九,轻笑道,“之前我还不相信一个人能够那么倒霉,这不是你让我刷新认识了?”

    手里的奶茶突然就不香了,安澜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宋总,工作时间,请勿打扰。”

    “得,你好好好工作。”宋嘉予摆了摆手,刚刚出差回来,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

    这头宋嘉予刚走,许初九便凑了上来,鼓着小脸,“我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他没看到吗?”

    安澜捏了捏她的脸,“乖,宋嘉予就是眼瞎,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在这棵树上吊死。”

    许初九是安澜的大学同学,毕业后直接回了国,一直待在宋嘉予身边,可以算得上是元老级别人物。

    只可惜宋嘉予一心只想搞事业,对于女人从来不感兴趣。安澜也多次劝过许初九换一个目标,只是许初九在这方面执拗得很,怎么都劝不动。

    “那我眼中就只有这棵树啊。”许初九郁闷得很,小眼神瞟着安澜,“你是他表妹就不能劝一劝?”

    安澜没好气地收回自己的手,“我姑妈都劝了多少次了,他不想谈恋爱,总不能逼着他吧。”

    “算了算了,好好工作。”许初九转了椅子,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连一周,安澜在公司里面忙得昏天黑地。临近下班时间,接到了时清和的电话。

    “怎么没来复诊?”

    安澜一怔,没敢吱声。事情太多,忙里忙外的,而且脚踝也消肿了不少,已经恢复如常,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时清和似乎也猜到了,“现在有空过来?”

    手头的工作也忙得差不多了,明天就是周末,安澜这会还是相对比较清闲的,“有空。”

    “嗯,我在医院等你。”

    挂了电话,时清和端着杯子出门。

    “小时啊,怎么还没回去?”护士阿姨瞧见了他,笑着问了一句。

    杯子接满了水,时清和盖上盖子,淡声道,“等一个病人。”

    “这都下班多久了,你啊,总是这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病人虽然重要,可是你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了。”护士阿姨劝着他,“这该休息的还是得休息。”

    “我知道。”时清和闭了闭眼,礼貌地道,“李阿姨,我先进去了。”

    “好好好,多注意身体。”

    安澜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外面的夜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推门进去,时清和正站在窗边,背对着她。

    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浅色的衬衫。长身而立,影子落在地面上,显得欣长十足。

    “时清……时医生。”安澜轻声唤着他。

    时清和转过身来,半边脸落满了外面的余晖,鼻梁高而挺。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几分淡漠,偏偏那双眼眸却深邃如墨,好看极了。

    安澜不知为什么,心口忽而跳个不停。无论是十五岁的她,还是二十五岁的她,似乎只要这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她便能失了所有的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