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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像只粘人的大猫。

    阮瑭盯着屏幕的双眼逐渐失神,人物和台词一概不见,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颈间。

    男人温热的吐息一次次地扑在她颈窝里,在皮肤表面激起了一道又一道细密的电流,所过之处,一路麻痒。

    “哥哥,”阮瑭耐不住地回头看他,稍稍避开那股让人颤栗的痒意,“你刚刚喝的是什么?”

    “白葡萄酒。”

    酒意浸染的嗓音低醇,阮瑭被蛊惑般地向他靠近,在他唇边细细地嗅:“好甜啊。”

    黑暗中,两颗紧紧倚靠的心脏都鼓噪不歇,说不清是谁扰乱了谁、谁影响了谁,反正都是一样的砰砰直跳,一样的心如擂鼓。

    陆景行的喉结滚动,视线锁住她的纠缠不休:“要尝尝吗?”他抵在她鼻尖,引诱。

    阮瑭呼吸急促,肺腑之间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终于,她抬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发出了一声求救般的呜咽:“要。”

    灼热的呼吸被尽数吞没,昏暗中他们十指紧扣。

    若是心动无法克制,那就享受;若是渴望太过强烈,那就顺从。

    半晌后,陆景行拭去她唇边的水渍,轻声询问:“回家吗?”

    影片尚未结束,但已经没有人想看了。

    阮瑭趴在他胸前点头:“回。”

    -

    跌跌撞撞地进门,勾勾缠缠地亲/吻,阮瑭最后被抱到床上时,眼前只剩下陆景行暗得化不开的双眸。

    “瑭瑭,宝贝,”陆景行俯身撑在她颈侧,嗓音沙哑不堪,“你愿意吗?”

    暖调的灯光下,小姑娘脸颊绯红,像含苞待放的花蕾。她缓缓地抬手搂住他,无声点头。

    陆景行轻笑,温柔的语气和额角暴起的青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极力忍耐着,又问:“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阮瑭望着他笑,天真又妩媚,几乎让陆景行的自制力瞬间瓦解。

    “知道,”她说,“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在你身上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巴勃罗·聂鲁达

    最好看的审核员大大,求别锁我了(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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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家里的猫咪高烧,去医院化验打针折腾到很晚,没来得及挂假条。我错了,我补上昨天的更新,二更大概十一点左右。

    谢谢亲爱的们支持,鞠躬!

    第22章 第22章

    是夜, 窗外突降大雨。

    两只小猫紧挨着躲在廊下, 眯着眼勾着爪,舔梳着被沾湿的毛发。树叶低垂, 含苞的花骨朵被雨水摧残地蔫头耷脑,蓓蕾浸润后初绽, 娇艳欲滴。

    阮瑭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终于不再乱晃的天花板。她几次以为自己在海浪中颠簸, 差点没晕过去。

    陆景行捡起地板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进垃圾桶, 去浴室放好热水出来,俯身抱起她。刚一碰到,小姑娘带着哭腔哼唧了一声, 缩在他怀里直打哆嗦。

    “很疼吗?”陆景行自责。

    “疼, 不、不是疼,”阮瑭语无伦次,眼泪叭喳,“我也不知道,你一碰到我,我就、我就忍不住哆嗦……”

    陆景行手臂一僵,亲了亲她的眼睛,一步步迈得又轻又缓:“不怕,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都怪我。”

    她费力地摇摇头,小声嘟囔:“我愿意的。”

    陆景行骨头发酥,黏腻地拿下巴去磨蹭人家的额头:“宝贝怎么这么好。”

    浴缸很大, 水温正好,陆景行小心翼翼地把人放进水里,唯恐碰疼了她,脑门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开了按摩功能的浴缸里水流涌动,适时地缓解了身上的那股酸劲儿。阮瑭又困又累还“半身不遂”,只能耷拉着眼皮倚着陆景行,任由他替自己清洗。

    碰到一处时,阮瑭突然痛苦地哼了一声,颤抖着按住他的手腕:“别……”

    “宝贝乖,”陆景行安抚地亲吻她的眼睛和脸颊,“润/滑/剂得洗干净,哥哥轻轻地,宝宝疼了就咬我,好不好?”

    阮瑭松了手,羞臊地埋在他颈间,低低地呻/吟。

    陆景行的肩膀上已经遍布她混乱中留下的齿印和抓痕,她哪舍得让他伤上加伤,被碰疼了也咬着牙硬挺。陆景行看着心疼,勾起她的下巴亲上去,叩开了紧闭的齿关。

    阮瑭浑身酸软,半仰着头勉力回应,大脑越来越迷离,感受也越来越不清晰,终于扛不住昏睡过去。

    -

    阮瑭再睁开眼睛时,几乎以为自己要残了。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跟被拆了又重新安过一遍似的,酸疼地要命。

    “啊……”她哀嚎一声。

    她哼哼唧唧地起身,腰部以下完全使不上劲,最后只往床边滚了几寸。无意间瞥了床头柜上的电子钟,阮瑭脑子瞬间嗡嗡作响。

    15点45分!

    啊啊啊完蛋了!

    她火急火燎地往床边扑腾,疼得呲牙咧嘴。脚步声由远及近,陆景行快步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了?”

    “我旷课了,”阮瑭欲哭无泪,“这个老师每节课都点名,无故缺席要扣分的。”

    “别急,不给你扣分,”陆景行抱着她靠在床头坐好,“我帮你请过假了。”

    阮瑭更慌了:“你怎么请的?”

    该不会是直接打电话给院长副院长吧,天呐不要啊!

    小姑娘眼神悲壮,陆景行忍俊不禁:“我在你们学院官网上找到学生工作处的电话,跟你们导员请的病假,回头你去补一张假条就行。”

    “哇,你好聪明啊,”阮瑭松了口气,赶紧吹彩虹屁,“谢谢哥哥!”

    “怎么谢?”陆景行点着脸示意。

    阮瑭痛快地“吧唧”了一口,随后又惊讶道:“哥哥今天没去上班吗?”

    “嗯,不想去,”陆景行捏捏她的脸,“想在家陪老婆。”

    阮瑭心花怒放,又凑上“吧唧”了一口。

    陆景行通体舒畅,也亲了她一下,然后把水杯递到她的嘴边:“喝点雪梨蜂蜜水。”

    阮瑭咬住吸管喝了两口。

    “乖,再多喝点,”陆景行追着喂,“你嗓子都喊哑了,好好润润。”

    阮瑭呛着了。

    陆景行连忙拍背顺气擦嘴,阮瑭缓过劲后气呼呼地瞪他:“你不许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

    喂完水,陆景行又掏出了一个长条的小纸盒,然后掀开了被子。

    “啊!”阮瑭惊呼一声,直往被窝里缩。她只盖了一床被子,被子下什么都没有。刚刚一见光,那一朵一朵的草莓印看得她脸上直冒烟儿。

    陆景行把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看着那一张通红的脸,柔声说:“哥哥是想给你上药,”他把药膏拿出来给她看,“去肿消炎的。”

    阮瑭抱着被子不放:“我自己上。”

    陆景行摸着她的小脑袋:“可宝贝自己看不见啊,乖,上了药好得快。”

    “那,疼吗?”

    陆景行轻声细语:“一点也不疼,昨晚和今早我都给你涂过,你当时有感觉吗?”

    之前都上过药了?!她睡得是有多死。阮瑭呆呆地摇头:“没感觉。”

    “嗯,别怕,很快就好。”

    阮瑭被陆景行抱到客厅时,脸还是红的。刚才抹完药,陆景行还帮她穿了衣服,一件一件,从里到外。

    真是要了命了。

    “我去看看粥煮好了没,”陆景行把她的手机递过去,“一直在振动,好像是你的室友找你。”

    阮瑭划开屏幕,果然是寝室群里在疯狂cue自己。

    【你彤姐:@rtt怎么还病了?】

    【甄呀嘛甄灵:田导说是家长给请的假,笑死我了,老公变家长】

    【宛宛爱吃鱼:我觉得不是生病[看透一切.jpg]】

    【宛宛爱吃鱼:@rtt是不是上垒了?】

    【你彤姐:!!!】

    【甄呀嘛甄灵:嚯,刺激[点烟.jpg]】

    【你彤姐:你怎么知道?】

    【宛宛爱吃鱼:昨晚他们俩还去看电影约会呢,怎么可能突然病得起不来床】

    【甄呀嘛甄灵:所以是那个起不来床吗?!】

    【甄呀嘛甄灵:@rtt天呐宝贝,你还好吗?】

    【你彤姐:tao宝&gt&gt铜人堂老字号|九毒化淤膏|疗程短见效快&gt&gt点我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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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呀嘛甄灵:tao宝&gt&gt象丫山纯天然笨鸡蛋|营养丰富安胎坐月子必备佳品&gt&gt点我购买】

    阮瑭:“…………”

    这都是些啥啊,她不想见人了。

    “宝贝来吃点东西。”陆景行端着小米粥和小菜走过来时,阮瑭正盯着屏幕上那些羞耻的字眼思考怎么回复,闻声一个紧张,手机摔到了地毯上。

    陆景行先一步帮她捡起了手机,指尖无意中戳开了商宛宛发来的商品链接,陆景行看了眼屏幕上的功能图解,认真地问她:“你喜欢这一款?”

    阮瑭差点没从沙发摔下去:“不不不不是,我没有,这是别人发给我的,我都没点开,误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