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而且陈思域并没有保留,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有网恋对象。
“这件事,为什么他没和我们说。”舒白问道。
“可能和你一样,还没机会和关一北说吧。”
“和我根本不一样。”
“一样的,我感觉陈思域也不想我知道他有对象这事。”
“不一样,我不是不想让关一北知道,是事情根本没定下来。”
舒白没撒谎,她确实觉得订婚这种事情没有定数,而且是长辈定下来的,她自己没同意,根本没当一回事,没必要说出去。
“那照你的意思。”林晓晓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觉得是小事才不告诉好朋友的话,为什么关一北知道后会不高兴?”
“他不高兴吗?”
“几天没喊我们去蹭饭,肯定说明他不高兴啊。”
舒白反应迟钝,这几天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这种小事没必要不高兴吧?
何况那天他并没有反常的行为。
“我知道了。”舒白突然想到什么,“可能是因为常宁吧。”
提到常宁,林晓晓也觉得有道理。
毕竟人家是女神,要是在关一北耳边说点什么的话,他肯定会见色忘友。
当然舒白并不相信关一北因为那事不高兴,挑了根漂亮的球杆之后,有模有样地走到他们那桌,还和以前一样的态度:“行啊你,自己玩得挺嗨的,怎么不叫上我和晓晓?”
关一北正在打球,没正眼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思域在。”
舒白一愣。
敢情关一北是早就知道林晓晓对陈思域的小心思?因为陈思域趁着休息的今天和女粉丝见面,关一北没想让林晓晓知道,所以都没通知。
都说直男想法纯粹,在此之前关一北更是24k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来都来了。”舒白还是那副口吻,“你不教我打球吗?”
“那儿不是有教练吗?”
“有教练怎么了,你教不教?”
“你不是说我技术菜教不动你这尊大佛吗?”
“教不教。”
“我去找景归。”
不等舒白□□脸,关一北的走为上策用得巧妙,已经把球杆收起来,从树形啤酒杯取下其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看到郁景归过来,把手中的杆儿递过去,“你要不要教徒弟?”
“嗯?”
“不过这个徒弟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你教的时候注意点,不要骂她笨。”
“要是骂呢。”
“她会反骂你带不动。”
接过球杆,郁景归唇际勾起一抹淡笑,“我教你的徒弟,你干嘛?”
“和女神聊天啊。”
说着,关一北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真要是正经起来,关一北也没那么混,正儿八经的大男人,笑容也自然阳光,当然,前提是没和舒白斗嘴。
没多久,舒白便看见原本属于关一北的球杆,此时握在郁景归的手中,两人身形差不多,她乍看到人影是还以为是关一北,准备骂嚷几句时,才看清人脸。
舒白不是很自然地问:“他人呢。”
郁景归已经走到球桌边,淡淡答:“陪女神聊天。”
短短五个字,不由得让舒白心间无缘生出一团火。
她还担心他不高兴呢。
现在呢,她自己被气得够呛,懒得管那人了。
“我教你?”郁景归尾音婉转,语气看似询问,实际上却不容拒绝,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会握杆儿吗?”
“这个当然会。”
“那也不是很笨。”
“……”
好吧。
舒白肯定关一北刚才肯定说她坏话了。
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入状态,舒白自己心猿意马,前腰抵着桌边,眼神飘飘忽忽,耳朵也没怎么去听头顶上方男人低醇嗓音说出的是什么。
压于她上方,手把手教导的郁景归突然问:“听懂了吗?”
舒白敷衍:“嗯。”
郁景归:“那你示范一遍。”
舒白:“……”
示范个毛。
她都不知道他在教什么。
打算装模作样示范之前,舒白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还是忍不住道:“那个……”
“哪个?”
“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
郁景归挑眉,重复她的话:“我顶着你?”
第15章 15
“我顶着你”四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舒白大脑里盘旋。耳边是男人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气息,一寸一点地透过她的肌肤, 温热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
听出郁景归尾音处的调侃意味, 舒白忍住浮现于面孔的羞红,面不改色地陈述:“你往后退一点, 我怕捅到你。”
“没事,只要你注意一点, 杆子不会偏离。”
“经验这么老道,以前没少教过女孩子吧。”
“只教过你一个, 信吗。”
说话的时候, 舒白仍然感知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离得越来越近, 打球本来就是俯身的动作,双方都这个姿势的话未免过于暧昧。
不得不承认, 他挺会营造暧昧的气氛。
“把你的精力集中在撩其他小姑娘的话,可能你现在都能得手十个了。”舒白挺起身, 掀起眼皮, 散漫地朝他挑眉, “在我这里, 都是小伎俩。”
海王渣男嘛,最常见手段就是让一个普通小女生相信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大有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态度。
实际情况是,自己和海王网里的其他鱼一样,可有可无,玩够就散。
郁景归的名号,舒白学生时期不是没听过, 是她以前无法攀高的人。
至于他的风流事迹,不用别人语言描述,光是种种行为以及那张桃花脸便可以看出,应该不少
对于自己在舒白脑海埋深的负面印象,郁景归没做过多辩解,玩味的笑意不减,“舒小姐似乎对很有成见。”
舒白:“自信点,把似乎去掉。”
郁景归:“给个理由?”
舒白把男人含笑又非笑的神情收归眸底后,下巴一抬,紧接着,手中的杆子便不偏不倚地抵着男人的胸口上,让两人保持一个杆儿的距离。
力道不重,但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
郁景归:“怎么了?”
“不学了。”
“怪我离得太近?”他倒是没踹明白装糊涂,“我们可以保持距离。”
“不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舒白正儿八经地答,“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法安心地学,所以还是找教练吧。”
不管那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没继续留在他这儿。
途径关一北那边时,舒白有所逗留,懒洋洋地搭上几句话,两人对话自然又随意,谈得可能不爽,舒白想举杆打他,但想想又放下。
郁景归静静地看着,一个认知从脑海里跳出来。
舒白对关一北的态度,自然要比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要好。
就算生气,也没下得去手。
甚至,他刚才教她打球的机会,都是关一北让出来的。
关一北和舒白交流两句后便屁颠颠地来这边,没掩盖好奇心,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边递给郁景归一边问:“咋啦,闹别扭了?”
郁景归摆手,没接,也没答,用纸巾擦拭杆上的薄汗,低头玩着球来了。
“啧啧。”关一北感叹,“那丫头脾气又臭又怪又爱作,别说你了,我平日里都受不了,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像她这样。”
说完,他猛灌自己两口酒,抬首眺望不远处的舒白以及教练。
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
桌球这玩意,和高尔夫一样,男人教起女人来,不可能没有身体接触。
难不成指望一个游泳教练百分百避免接触女学员的腰和腿吗。
“常宁微信不理我了,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呗?”关一北岔开话题道。
专注玩球的郁景归认真正经地回:“不知道。”
关一北环顾周遭围绕在旁边看郁景归打球的女生们,双眉拧成川字,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特么叫不知道。”
一开始只是三两个女孩子来看郁景归打球,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七八个,最后他们快成动物园猩猩一样被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