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5章 幕后黑手
女人一改先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形象,她将林天五花大绑丢在地板上,这才悠闲地走回床边。她身上仍然穿着那件白衬衫,刚好遮到臀部,修长笔直的腿随意的叠在一块。双手往后一撑,整个人半靠半躺在床上,眼睛一眯,平静道:“你不是一直挺怕我的吗?躲了我这么久,现在碰上面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没等林天回答,她从柜子上拿起那包被林天抽了一半的烟,熟练的操纵火机,寥寥烟雾中那张精致的脸,透着一股阴冷的味道。
林天的眼睛被狠狠的揍了一拳,太阳穴处疼得发胀,嘴角也有鲜血的味道,但他仍旧一句话也没开口。
女人抽完烟,这才不紧不慢的从床上拿起裤子,站在林天的面前,把裤子穿上拉上拉链。
“呵。”林天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足以引起对方的不满。
林天被摘掉了眼睛,脱光衣服。女人的高跟鞋尖锐的鞋跟利刃一样划过他的脊背,他趴在散发着霉味的地板上,野兽一般喘息。林天快速思索着一切可能逃脱的办法,但她那男人似的刚硬有力四肢将他揍得毫无挣扎反抗之力。
“你这人要说聪明也聪明,要说蠢,也够蠢的,你以为你这些年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能逃得掉吗?”
林天于是确定了她是冥王,但他又心存侥幸,不肯再说一个字。事实上,他心下烦乱,各种揣度再度纷乱的涌入脑海:或许是蔡子存出卖的自己,又或者蔡子存也中了圈套,此刻也被冥王给抓了……
”只要你答应做我人,我可以勉为其难留你一条命。”
林天没吭声,倒不是什么忠诚,只是他对这一切感到厌倦。
女人之后又许了一些好处给他,林天终于忍不住怒道:“老子死也不回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女人解开了他的手铐,付之以轻蔑的冷笑,丢下一句:“你会回去的。”便扬长而去。
林天嘴里骂骂咧咧,原想着逃回绿光,却在客运站逗留了他有生以来最漫长的
入夜时分,逼仄破落的街道尽头,唯一一栋七层楼的白色现代化大厦突兀的反射着月光,在一片残破的街区中,犹如巨兽遗落的一只利爪。
门外持枪守候的保镖们见到林天,熟稔的对他点头示意。同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对面街边的小吃店领头人是福建老乡大声招呼他,他假装没听见,径直赶往电梯。
这一切使他感到侥幸,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人知道,三天前他曾悄无声息的策划并实施了一场逃离。
他决定回来自然是前途未卜,但比起一无所有的过窝囊日子,再说万一蔡子存真的被抓了,早晚把他供出来,他在国内是无论如何待不下去的。只能继续赌一把!赌这边没有发现他逃跑的企图,也赌这边即使发现了,爵爷也会想办法替他兜住。
爵爷是他在绿光这些年最照顾他的人,他家亲戚虽然也有在这条道上混的,却还不如爵爷对他照顾有加。爵爷自己没儿子,常说把他当儿子……或许他认个错,也没什么大问题。
隐藏区皇家庄园位于这栋大厦的五层,里头灯火通明,不时传来网络运灵场交易成功的音乐铃声和一伙人嘈杂的哄闹。
“喂,你那还差几单啊?我这边都搞定了,这个月总算不用继续扮人妖了!”
得了吧,你那贼不要脸的花头,天天从毛片上截图,敢不敢把你那真家伙拿出来给人看!都是傻逼才被骗吧!”
“没办法,智商高的人也不至于上网赌博啊!你别说,我那高清资源,截图还真管用,你要的话我可以拷给你。保你下个月业绩妥妥的!”
“我怎么听人说咱皇家庄园下个月也要解散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吓我,我连中介费都还没挣回本儿呢!”
“主管都跑没人影了,上回绿光的另一家分皇家庄园不就是主管失踪后没多久就全数撤离了吗……”
“这你也信,上头那么器重林哥,撤哪也不会撤隐藏区啊!”
一大群人仿佛听说书似的围成了一大圈,没有人意识到他们口中八卦的主角已经回来了。见着这办公室内日常八卦的一幕,林天把灯统统关了,这些人风声鹤唳惯了,统统鬼叫鬼嚎的躲到桌子底下,生怕是冥王。但待了三个月以上的人都知道,在这个赌博合法化的国度,唯一能够威胁到族群的只有这些运灵场的大领头人,他们手中掌握着各种势力,死死地将所有为高额薪酬趋之若鹜的华工钉在此处为他们开拓内地市场。
灯一开,一帮人立刻意识到端坐在办公室正中央的男人。
“是林哥撒!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天哪儿逍遥快活去了?你不在,我们还以为皇家庄园要倒闭了,自己又要失业了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拥簇这林天走向他的办公室。
他们中有不少刚刚下山的修士,修为浅浅经不住诱惑,为了挣快钱才来的绿光干运灵场营生,也有一些未成年的打工仔,其实都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毛孩子,不少人受不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重压,经常在背地里偷哭,还有人闹自杀说想回家,林天没有像别家皇家庄园主管那样,压榨这些劳工的工资和提成,他们久而久之便觉得他好说话,但也不敢造次,因为知道林天是城庄器重的要紧人物,没准也是个手上有人命的狠角色。
林天哪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却也不在乎,要糊弄这帮家伙根本不用吹灰之力,关键是绿光城庄的领头人还有他的上级爵爷会怎么盘问他。
他出高价同一家中介那里弄了一本非本人的假令牌,真令牌被扣押在皇家庄园总部,因此要掩盖自己出境的行径,倒也有足够的理由。但无故旷工是要遭到处罚的,虽则他已是颇受器重的主管,但同这些劳工们一样不过是领头人们眼里能够任意踩死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