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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奶奶快讲讲到底咋回事?”莫小西好奇死了。抱着奶奶的胳膊撒娇。

    “去去去,你胆子小的一到天黑,连个茅房都不敢去,还是别听了。”

    “我怕鬼又不是怕人,只要是人,我肯定是不害怕的。”莫小西转头抱住六叔的腰:“只要六叔在,我鬼都不怕了。”

    莫少北都被逗笑了:”说吧娘,你要是不说出个道道来,估计西西好奇的饭都吃不下。”

    “我们几个听说那个老东西病了,凑钱买了鸡蛋、点心,去看她,谁知道看到的是一个脸肿的恨不得把皮都涨爆裂了,嘴唇两边都是缝的针脚。吓死个人。”

    “她不是住她高坊闺女家了吗?”莫小西问。

    “她对门的小庆家说了,嘴唇就是被她女婿用剪子豁开了-----从这个耳朵根豁到那个耳朵根----”奶奶比划着。

    “啊?”莫小西被惊得头皮发麻:“这么狠啊。荣荣大和她叔叔大爷的能饶了他?”

    奶奶嘁了一声:“一家子倒都找上门去了,不过又灰溜溜回来了,把那个老东西带到医院缝了很多针,也没住院,就回来了。”

    “活该!那个死老太婆,要不是当年嘴贱,西西能栽到水缸里-----”莫少北解气地喝了一舀子凉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是厌烦荣荣奶奶,厌烦的不得了。

    “你又喝生水-----”莫小西瞪六叔。

    “等不及了,太渴了,要不下次你专门给我凉上一壶开水?”莫少北心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的不得了。

    “嗯,不要仗着自己身体好,立秋了就不能喝凉水了,容易得痢疾的。”

    “西西说的对,你以后可不能喝恁多生水了。”奶奶把醒好的面从盆里揪出来:“西西生火,奶奶给你做锅盔吃。”

    莫少北笑嘻嘻地拉过一条凳子坐在案板前:“娘和媳妇儿都干活,我就坐在请吃作喝的,多不好意思啊。”

    “你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顶梁柱。负责给我们挣钱就得了,家里的活就交给我们啦。”

    莫小西说完,便一边烧火,一边看奶奶又是切葱花又是撒芝麻的。莫少北打击她:别看了,看也学不会。

    莫小西跃跃欲试道:“奶奶,要不,我试试?”

    奶奶看她这个好学劲儿,把锅铲递给了她:“小心点,别烫着。”

    这时,咚咚咚跑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刚跑进院子,扯着哭腔喊道:“六爷爷----高坊的人打到俺家里去了,俺大被打伤了,非要俺奶奶偿命呢。”

    第53章 这是怀上了

    莫小西瞅了半天,才认出是荣荣。来不及寒暄两句,莫太奶奶一下子从灶台前的高凳子上站起来:“你这丫头,咋不去找村长书记主事呢?”

    “太奶奶,都喊了,我们兄弟姊妹几个分开喊的。”荣荣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很忐忑地站在那里。

    她知道,太奶奶她们一家都很讨厌奶奶。因为奶奶差点把小西害死。可是,大和大伯说,六爷爷是个狠人,十里八村都知道,能把他叫来,也能镇住高坊的这些人。

    打架,荷花村没怕的,可是这回,错在奶奶,他们没脸跟高坊的对抗,只好咬咬牙关受点皮肉之苦,让他们出出气。谁知道高坊的这些人,来了二话不说,一顿乒乒乓乓乱砸,几乎要把他家的房子给拆了。

    莫少北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莫小西掂着锅铲追出来:“千万别跟人家动手!”想了想又嘱咐:“要是他们见谁打谁,你可得有个轻重,别把人打残了。”

    “放心吧,我去看看就来。”眼看着六叔走远了,莫小西心不在焉地勉强贴熟一锅,那锅贴焦黑焦黑的。她心急如焚地跟奶奶说了声:“我得去盯着点,要不我这心里慌得不行。”

    奶奶摆摆手:“去吧,去吧,我自己也应付的来,锅底下反正都是硬柴火,一时半会不用续火。”

    莫小西连手都没洗就朝荣荣家大跑。刚跑出自己家的胡同口,便听到一阵吵吵声,看见好几家的老少爷们们,手里抄着家伙嗷嗷地冲向荣荣家。就像看的抗战片,解放军战士冲进敌军战壕的那一瞬间,英武、霸气。

    莫小西看到这,心里放下了一半,荷花村历来如此,本村的两家就算打的头破血流,(当然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除外)但只要其中的一家受到外村人的欺负或者挑衅,另一家绝对站出来,一致对外。

    虽然荣荣奶奶在荷花村为人不咋地,是个几乎人人厌烦的老妈子,历年来因为她的嘴碎、挑唆,致多少人心生嫌隙,因此衍生的打架骂架数不胜数。到最后免不了被人家骂几句:老不死的,老祸害眼子,小鬼小派早晚要来收拾你!

    好在她的几个儿子和闺女都是好的,老娘戳的祸事,哥几个点头哈腰赔礼道歉,气急了也是跟外人抱怨:恁说说,我们能咋办?她是个人,是生俺们哥几个的娘老子,别说你们了,就是家里的那几个妯娌,还不是被她挑拨的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老二被蹿腾的成天揍媳妇,老大家的幸亏心眼不全,要是精一点早跑了。只有老三家是个无知无畏泼辣货。经常跟自己男人轮铁锨,还扬言要一铁锨铲死这个老货。儿子们表示:她要是个小狗小猫的,早把她摁尿桶里溺死了。

    村里人大抵都是不甚记仇的,那样腌儿臜的老妈子,腌臜别人才能几回?她得跟儿女们缠缠一辈子,也不知道老妈子是咋想的,就是不能看见儿子对媳妇儿好,哪怕儿子在家里拎一桶水,她也得跳着脚儿骂儿媳妇,跟猪似的死懒,老爷们要是干家务活,一年的财运都干没了,怪不得几个儿子,一家比一家过的穷,都是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给害的,呸!这些都是村里的小媳妇大姑娘们亲耳听到的。

    看着腰弓的跟知了猴似的男人,被老妈子得罪的人家也都大度地原谅了,死老太婆作妖,家里人跟着受罪,儿子都被逼成这样了,他们再不依不饶的话,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了。

    荣荣家的四方院子里,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荷花村的,几乎成包围状态,把高坊村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壮年汉子困在中间。

    荷花村的人前两个月光忙着秋收呢,有点小矛盾小冤仇的大都一笑泯恩仇了。等看到家里的大囤圆小囤尖的时候,心里都很欣慰,颗粒归仓了,卸下劲儿后,才恍然觉得这日子是不是过的有些寡淡无味了?

    咋然听说高坊的打到自己村里来了,那些泼辣的娘们比自家爷们都兴奋,做好饭的焖在锅里,没做好饭的,直接熄了火完事,呼朋唤友瞧热闹去。鉴于自家男人冲锋陷阵去了,为了不让他们吃亏,不约而同地掂着擀面杖,齐刷刷往大门口一站。莫小西两手空空,都不好意思跟她们站一块了。

    二狗子媳妇儿以为莫小西害怕了,赶紧把这个娇滴滴、瘦弱弱的小六奶奶拉在自家身后。

    刚开始还很嚣张的外村人,虽然手里高举着锄头镰刀什么的,到底在这么多人面前输了气势,只是色厉内荏地杵着,生怕村里人扑上来给他们一顿胖揍。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两个女人情绪一直很激动,要不是她们本村人护着,随时要扑上来撕咬那个躲在堂屋里的荣荣奶奶。

    年轻的村长村支书都在,他们都站在老支书右侧,而六叔就在老支书左侧站着,他的手臂像是在搀扶着老支书。

    “你们这是干什么?带着家伙要血洗我们荷花村吗?难道你们没听老辈的人说过:我们荷花村,论打架,从来没怕过哪个村!也从来没打输过!”82岁的老支书声音洪亮、精气神十足,虽然早都退下来了,可村里的大小事都爱找他商量,无论多少年过去,仍旧是荷花村的领头人、主心骨。

    “你个死老头子-----”

    “嘴巴放干净点!有事说事!”一个女人张嘴就骂,被莫少北一声怒喝,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就是,跑我们这鬼嚎,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些人随便挑一个也比你嗓门大-----”荷花村的女人们很架势,往前一步走,那个女人便躲在了男人后面。

    “说吧,你们两家到底是咋回事?亲戚这是不想做啦?”老支书问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是蓉蓉的姑父。

    他捶胸顿足地说:“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早他娘的离了,那个死老妈子一到我家来,或者我老婆子回你们荷花村,她就刺挠十几天。看我们一家子横竖都不顺眼。不是嫌弃我没本事就是嫌弃我爹娘年纪大了,啥活都干不了,还一天三顿管饭吃!恁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不?

    这次我老婆子接她娘来我家住着,那个死老妈子不知道跟我娘说了啥,我娘她----她喝了农药,现在还在医院里呢,医生都说了,久效磷有后遗症,说不准今天活着明天就走了----”

    荷花村的人听到这些话,都吃了一惊,一扫刚才气势汹汹的劲头,都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里的家伙什。

    “我侄子说,姥姥骂奶奶了,她嫌奶奶又老又邋遢,啥活不干还拖累儿子媳妇,你这老么咔嚓眼的还活着干啥?要是我早去死了-----”另一个女人,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气愤地说:“她自己就是个老么咔嚓眼的,怎么好意思骂我娘?”

    “妹夫,我娘的嘴都让你给豁开了,一边个缝了十几针,恁大年纪也遭大罪了----”

    “我就不该豁她的嘴,应该拿刀把她的黑心烂肠挖出来。”荣荣姑父话音刚落,堂屋的门开了,荣荣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走了出来。莫小西一眼看到她青紫肿胀的脸,和嘴角两旁血迹斑斑的针线,不知道为什么,胃部一痉挛,“哇”地吐了。

    “小六奶奶,你咋了?”二狗子媳妇这一声喊,整个荷花村也就莫小西一个小六奶奶,莫少北立马分开人群挤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莫少北紧张地问,他轻轻地用手顺着莫小西的背部。

    莫小西抬起汗津津的脸,朝六叔勉强笑笑,才有气无力地对二狗子媳妇说了句:“不碍事----”突然推开两人,捂住嘴巴转身跑了出去,好容易跑到村口的积肥坑前,再也忍不住了,只吐得翻肠倒肚、天昏地暗。吐完了,有气无力地就要往地上坐。莫少北赶紧蹲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他吓得都不敢伸手了,他以为刚才就是以为自己连顺带拍的,才导致媳妇儿吐的那么厉害。

    “六叔,我浑身没一点力气了。不想走路----”莫小西软绵绵地说。

    “我抱你回家好不好?会不会难受?”莫少北试探着把她缓缓抱起来。莫小西点点头。

    莫少北便抱着媳妇儿回了家,到了过洞门口,她挣扎着要下来,六叔装作没听到,一直把她抱到饭桌旁,让她坐到凳子上。莫太奶奶吓了一跳,连忙问这是咋了?刚才还好好儿的,咋看着小脸黄黄的?

    莫小西不好意思地笑了:“被荣荣奶奶吓的,把肚子都吐空了。”

    “那,趁热吃个锅盔,这几个肚子大大的,奶奶放了猪头肉----你最爱吃了。”奶奶递给孙女一个肉最多的。

    莫少北接过来,扔给媳妇儿一个湿毛巾:“先别吃,擦擦手-----”

    莫少北体贴地给媳妇儿把锅盔用刀切成四块,谁知道莫小西看到冒着热气的猪头肉、和流出来的香油,“呕-----”又干哕了。

    莫小西闭着眼嚷嚷:“拿走拿走------我不想看见油腻的----呕-----”

    莫少北赶紧把锅盔搁一旁,手足无措地望着娘:“这-----怎么办啊,西西是不是病了?吓病了?要不,咱去医院吧?”

    莫太奶奶却乐了,她瞅瞅儿子又瞅瞅儿媳妇:“去一趟医院也中,保险!娘捉摸着,西西这是怀上了-----

    第54章 荷花村の风流事

    莫少北纠结了半天,开摩托车怕媳妇儿身体不舒服,万一坐不住滑下去----莫少北自己把自己吓得一激灵。坐三轮车去的话是不是太颠簸了----万一媳妇儿真怀孕了,会不会有危险?后悔啊,当初怎么就没买辆轿子车呢。

    “不会吧?”莫小西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没啥反应啊?”

    “刚怀孕除了吐就是吐,还指着有啥反应?去吧,就开三轮车去,坐驾驶楼里还保险些。”莫太奶奶一发话,莫少北赶紧启动车子去了。

    “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呢,吃了饭再去也不晚呀。”莫小西想叫住六叔。

    可莫少北哪里还吃的下去!他激动啊,媳妇儿前脚还羡慕人家刚结婚不久就怀孕了的,后脚媳妇儿就有了----他都三十了,也羡慕也着急啊,能不稀罕孩子嘛!闺女儿子都稀罕;莫少北还有些担心,就算不是怀孕了,媳妇儿一直吐,他看的心疼啊。

    俩人走后,老太太胡乱吃了点东西,早早坐大门口等着去了。等了好久,几个老牌友都等来了,也没见儿子媳妇儿的踪影。

    “你们几个打麻将吧,我这心里了没着没落的,坐不住。”莫太奶奶拢紧了身上的夹棉背心,靠在了槐树上。

    “咋了?”几个老牌友问。

    “西西肚子不得劲,六小子带着他去镇上医院了------”

    “太奶奶你看孩子就是娇气,肚子不得劲儿又不是啥大毛病,喝碗热水暖暖不就好了?还用得着上医院花那冤枉钱!”

    “小六奶奶从小得没闹过病,应该没啥事,别着急-----”尖脚老□□慰着。直到一辆三轮车进入胡同口。开的非常缓慢,几个老太太怀疑这三轮车是推来的。莫太奶奶慌忙站起来。

    莫少北打了个手势,不让几个老太太挪桌子了,他开到离大门还有几米的地方停下来。

    “咋到现在才回来?西西没事吧。”莫太奶奶跟尖脚老太都关心极了。

    莫少北从车上跳下来,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了,小声说:“没事,没事,西西睡着了,我把她抱下来----”

    莫少北饶过车头,去另一侧把莫小西小心地抱到怀里,就像抱着个易碎的稀世珍宝似的。莫少北疼媳妇儿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以前他在这几个老太太跟前,多多少少还是在意着,尽量克制着不去抱抱媳妇儿或者捏捏媳妇儿的鼻子,碰碰她的小手,他怕这帮子老古董说媳妇儿不庄重,现在他可顾不得这么多了。此刻的他一直在傻乐呵。

    几个老太太相互看了一眼:啥情况?六爷爷咋笑得跟傻子似的。尖脚老太想起什么,惊喜地望向莫太奶奶,莫太奶奶笑着点点头。于是俩老太太挺有默契地回到麻将桌旁

    地里也没啥活干,只等到进入11月份,棚架子上扣上白色透明塑料布,然后弄个小棚嗑营养箔。早着呢。莫小西受不了整天寸步不离的六叔了。

    莫小西不明白的是,只不过怀个孕而已,把六叔紧张的不得了,端个碗也得给你教训半天,说人家医生都特意交代了,头三个月啥都不能干,只要吃好喝好睡好就行。

    莫小西拆台:医生只是说头三个月不让干重活,根本没说不让干活。再说了,端个碗而已。又累不着。

    莫少北瞪眼:还说让你往东绝不往西,让你打狗绝不撵鸡,这就不听话了,跟我对着干上了是不是?

    莫小西这才悻悻坐下来,嘀咕道:我这是怀的孩子还是怀了个祖宗?

    莫太奶奶看着儿子紧张兮兮那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西西呀,以后让你干啥就干啥吧,可怜你六叔三十岁才应爹,你得让他过足当爹的瘾呀-----”

    十月末了,小麦也都犟到地里,从现在开始大都进入农闲季节。俗话说温饱思淫yu,这一闲下来就闲出事来了。

    这不,一大早,就听得一男一女的骂架声。非得缠着六叔领着她去看。莫少北最讨厌两口子打架了。可媳妇儿好奇的很,不去肯定会缠的他脑仁疼。只好领着媳妇儿去瞧热闹去了。莫小西被关在家里半拉月了,乍一出去不亚于犯人去放风啊。要不是六叔强拉着,她都要跑起来。

    荷花村的地多,院子也大,每个胡同、巷子都很深,两人刚拐过后街,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坐在地上,鞋子也掉了一只,两只巴掌拍得山响,唾沫星子四溅:“你个杀千刀的,狗日的莫娃,老娘起早贪黑下地干活,喂猪调灶伺候完老的再伺候小的,给你个狗日的倒腾出空来了,跟那个小寡妇干腌臜事,你有种拿刀把老娘剁了,把那骚货接来过你娘的日子去!”女人见村人越围越多,便越说越委屈,骂得也更起劲了。

    于是莫小西终于见识到了失传已久的农村妇女的三大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不过莫娃家的没上吊,她捡起地上的鞋,劈头盖脸地打她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说,你狗日的跟那个骚娘们好了几回?”男人抱着脑袋,躲也不敢躲,懦懦地说:“就两回!”

    “好!”女人忽然爬起来,光着脚冲向院子,再出来时,手上赫然拎着一瓶农药:“老娘咽不下这口气!你狗日的好两回是吧?老娘俺就喝两口,死了随你的意,死不了,咱还是没完!”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呢,莫娃家的已打开盖子,扬起脖子“咚咚”两口灌了下去!村人呆了,这一切太突然了。她男人立马抱起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孩她娘,你这是弄啥哩,要死也是俺该死,俺知道错了,还不中?”抱着老婆边哭边喊:“老少爷们,您谁帮俺把三马子开出来啊?”莫少北正想回家开三轮车,光棍小亮首当其冲跑莫娃家开车去了。

    据说,莫娃家的被灌了一肚子肥皂水,出院回来,莫娃差点变太监。

    莫小西真是为这村妇奇特的“婚姻保卫战”感到震撼!老天,她男人幸亏跟人好了两回,要是好个十回八回的,她还真的给人家腾倒了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