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凌雪凌然怒喝。
    老板瞟了她一眼，扭头就对伙计说：“把那只德牧宰了……”
    “收到。”伙计马上去办。
    凌雪心里一急，猛地抢过狗肉老板手中的剁肉刀架在他脖子上：“你敢动我的狗，我让你人头落地。”
    “喂！”那人吓傻了，“你别乱来。”
    “马上叫人放了馒头。”凌雪大喊。
    狗肉店老板气得脸色铁青，但是现在刀架在脖子上，他又不敢不从，只得对伙计说：“你耳朵聋了？还不快放狗。”
    “哦哦哦。”伙计不敢怠慢，连忙去后院找狗。
    凌雪向韩北使了个颜色，韩北连忙跟上去。
    ……
    顾辉看着这个情景，整个人都傻眼了，这宫家大小姐不仅说话彪悍，处事风格也很火爆啊，居然会把杀猪刀架在人家脖子上？
    “什么情况？”雷军也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我们不够了解宫小姐，还是她出车祸之后就完全转性了？”
    “很奇怪！”顾辉看着车上的主人。
    车窗开着一道缝隙，申屠夜将一切都看着眼里，什么反应都没有，谁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
    “喂，小丫头，你的手悠着点。”
    狗肉店老板小心翼翼的偏着头，全身汗流浃背。
    这把刀好几斤重，一般女孩子根本拿不起来，可是凌雪拿在手上这么久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累。
    老板很怕她一个不小心手抖了几下，然后在他脖子上划一刀，那他的小命就完了。
    “馒头别跑！”
    后院传来一声惊呼。
    凌雪下意识的回头看去，馒头从后院跑出来，身上有多处伤痕，背上还有一片血迹，情绪很不稳定，看来是吓坏了。
    “馒头……”凌雪叫了一声，馒头还往外跑，韩北跟在后面追。
    就在这个时候，狗肉老板觉得机会来了，伸手来夺她的刀。
    凌雪下意识的缩手，却不小心把狗肉老板的脖子给抹了，鲜血流出来，那老板白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啊，杀人了，杀人了……”伙计激动的大叫。
    凌雪慌忙放下手中的刀，定睛一看，那老板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她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去追狗去了。
    ……
    追出狗肉店，雷军喊了一声：“宫小姐……”
    凌雪没回应，跟着馒头跑到了马路对面。
    顾辉扭头看着申屠夜，申屠夜使了个眼神，他连忙跟上去。
    店里的几个伙计提着刀追出来找凌雪算账，却被雷军拦着。
    “那女孩伤了我们老板。”伙计说。
    “一点皮外伤而已，这些医药费足够了。”雷军将一大叠钱塞给伙计，“赶紧叫个救护车吧！”
    “可是……”
    “没有营业执照，还联合狗贩子偷拐宠物狗，你们这根本就是黑店。”雷军冷冷的警告，“事情闹大了，麻烦的是你们！”
    那几个伙计面面相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钱。
    ……
    凌雪追着馒头跑了几条街，终于在她家楼下的包子店追到它。
    馒头显然是被狗肉店里的情景给吓坏了，所以刚从笼子里放出来就往外跑，就连主人都没有看清楚。
    凌雪蹲在地上轻轻抚摸它的毛发，温柔的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谁也不敢伤害你。”
    “也不知道那些人追出来没有。”韩北有些担心，“你这臭脾气怎么就不能改一改？动不动就用暴力。”
    “如果跟那个人能讲得清楚道理，我也不想用暴力。”凌雪看着馒头身上的伤口，很是心疼，“你也太不靠谱了，看来馒头不能放在你那儿。”
    “我求之不得。”韩北松了一口气，“我本来就不会养宠物，你硬要把它塞在我这儿，你赶紧把它带走吧。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到底在搞些什么？不会是傍上大款了吧。”
    “废话！”凌雪白了他一眼。
    “你要是榜上大款就告诉我，我也不求你包养我，至少蹭几顿大餐，坐坐豪车总是可以的吧？”
    “懒得跟你说。”
    凌雪牵着馒头就要走，却发现申屠夜的加长版林肯就停在不远处，后座的车窗打开一道缝隙，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幽幽的盯着她。
    “车里到底是什么人？”韩北的好奇心很重，“能开得起这辆车的人身价可不是一般的高。”
    “我得先走了。”凌雪转过身背对着车，低声对韩北说，“如果有人找你打听我的事，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打死都不能说出我的身份。”
    申屠夜看得懂唇语，她不能让他看见她说话。
    “啊？”韩北愣住了，“你什么身份？难道你是隐藏在我身边的特工？”
    原本都是些小人物，哪有什么身份？被凌雪这么一说，韩北顿时觉得好紧张好神秘。
    “总之你一问三不知就好啦。”凌雪不耐烦。
    “哦。”韩北不敢多问，“那……凌傲怎么样了？”
    “凌傲过两天就会回来。”凌雪回头看了一眼，顾辉向这边走来，她马上对韩北说，“你赶紧走！”
    “哦。”韩北看了顾辉一眼，在路边上了一辆计程车。
    ……
    “宫小姐，主人在等您！”顾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好。”凌雪牵着馒头往车边走去。
    “您……要把这只狗带上车？”
    顾辉盯着馒头，主人有洁癖，这只狗很脏。
    “当然。”凌雪牵着馒头直接上了车。
    “宫小姐……”
    “让她上来。”
    很意外，申屠夜不仅没有发作，还让凌雪带着馒头上了车。
    ……
    车子缓缓开离街道，馒头大概是被申屠夜的眼神吓到，冲着申屠夜不停的乱叫。
    凌雪蹲在旁边不停的安抚馒头：“馒头乖，别闹别闹！”
    哄了好一会儿，馒头才停下来，趴在地毯上舔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你这儿有药箱吗？”凌雪想替馒头处理伤口。
    申屠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幽冷的盯着她：“宫氏集团2007年的股票市值是多少？”
    “啊？”凌雪愣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
    “回答问题。”申屠夜低喝。
    凌雪撇了撇嘴：“2007年是宫氏走上辉煌的一年，一年之内股票市值变动了……”
    她扳着手指头算，“一、二、三、四次！第一次是298亿美元，第二次是323亿美元，第三次435亿，第四次直接突破600亿美元……经过九年时间，现在宫氏集团的股票市值已经突破一千亿美元了。”
    “记得蛮清楚的。”申屠夜眯起眼睛，又问，“你三姑姑的女儿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三姑姑有两个女儿，你问的是哪一个？”凌雪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的说，“大女儿在意大利学服装设计，目前还没听说有男朋友；二女儿在瑞士学经济管理，上次回家的时候带了个黑人男朋友，好像叫什么……赫伯！不过她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也许下一次回家就不一样了。”
    “嗯！”申屠夜点点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什么地方？”
    “马丁内斯酒店总统套房。”凌雪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改口，“不对，是在卓先生家的晚宴，那天晚上你穿着一套银灰色西装……”
    “那些都不重要。”申屠夜打断她的话，暧昧的凑近她，“我们第一次是什么姿势？”
    凌雪心头一颤，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可能不记得吧？”申屠夜捏着她的下巴，“女人的第一次，应该是终生难忘才对。”
    “你突然问这些是什么意思？”凌雪眉头一皱，“又怀疑我？”
    她很清楚自己今天有多么反常，他不怀疑才奇怪，不过凭着她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些问题是难不倒她的。
    “回答我的问题。”申屠夜不喜欢说废话。
    凌雪有些难堪，低下头，轻声说：“不就是传统的男上女下吗……”
    “这个答案太模拟两可。”申屠夜一副不满的样子，“我怀疑你……”
    “你压在我身上，一手按着我的手，一手扯我的衣服，还咬我的耳朵，然后就……”凌雪气得面红耳赤，“你还在我耳边说，我费尽心思勾引你，想要成为你的女人，你就成全我……这些记忆够不够？”
    “不够！”申屠夜孤冷的薄唇暧昧的吻着凌雪的耳朵，“我们应该再来几次，让记忆更深刻……”
    说着，他就吻住了她，她下意识的挣扎……
    “嗷嗷嗷！”馒头突然冲过来咬申屠夜。
    “不要……”凌雪惊呼。
    申屠夜一脚踢过去，馒头被踢得撞到车壁，又弹到地上，发出凄惨的叫声。
    “馒头！”凌雪冲过去查看，馒头馒头本来就受伤了，现在挨了一脚，更是虚弱不堪，她顿时怒火中烧，“你为什么踢它？？”
    “没死已经不错了。”申屠夜看着被弄脏的裤腿，一脸厌恶。
    “你太过分了！”凌雪的情绪有些激动，“下手这么重！”
    “这已经算轻的。”申屠夜皱眉。
    “它平时很乖的，看到你伤害我才会咬你。”凌雪愤愤的说。
    “吻你是伤害你？”申屠夜的眼中有了怒意。
    “没有经过我允许的强迫行为就是伤害！”凌雪义正言辞的回答。
    “宫、千、龙！”申屠夜真的怒了，“你很放肆！”
    “不要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说话。”凌雪毫不相让，“你没那个权利！！”
    此时她心中满腔怒火，完全不想再忍让。
    申屠夜尖锐的盯着她，许久才移开目光，凌然命令：“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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