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想让我放弃，没门。”
    彻夜没睡，火气特别的旺盛，助理还不停在他面前说各种麻烦各种困难，就是提不出有效的建议，程武的心情暴躁到了极点。
    “废物，一个两个都是废物，我请你们回来吃屎的吗，还不快想办法处理，两个项目我都要。”
    程武把桌面上的财务报告一沓一沓地仍向助理，还有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呼吸一口的各部门负责人，他们厚着脸皮，任由程武对他们各种侮辱，各种爹妈的问候。
    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没有豪门世家的风度也没有那个底气，自己没本事吃两个项目，现在却拿他们这些员工发脾气。
    他们心中满满的怨言，为了那份工资，全都忍了。
    此时，敲门声打救了他们。
    众人纷纷顺着开门声看去，只见程武的秘书为难地看了程武几眼，战战兢兢道，“总裁，天翔集团的人来了，说要跟你谈论项目的事情。”
    天翔集团的项目正是与曜晟集团撞期的那个，众人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片清明。
    与天翔集团的合作项目前期投入很大的资金，却因为天翔集团内部的技术问题，所以项目暂时搁置，没想到曜晟的合同刚签下，天翔这边就要求重新启动项目。
    重新启动项目，代表的又要投资砸钱进去，一个项目还好，可两个项目，资金链就出现问题，正因为这事，昨晚公司所有高层都在公司通宵加班呢。
    程武黑着脸，细小的眼睛迸射出凶狠的精光，秘书吓得后退几步，咬着牙关，等候程武的回答或者辱骂。
    “你他、妈、的……”眼瞎！
    最后那两个字，在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时，程武停了下来，张大的嘴巴不敢说出任何声音。
    “我怎么了？”
    来人年过五十，体格瘦小硬朗，声音洪亮，他一说话，整个办公室的人身子不仅抖了一下。
    “周，周总，你怎么来了都不说一声呢，快点进来吧。”
    在场的员工顿时明白过来，纷纷退了下去，周总隐晦不明地瞥了他一眼，与助理跟了进去。
    “程总，大家合作那么长时间，也不兜兜转转，昨天我助理应该跟你说的很清楚，我来跟你确定一下日期。”
    这事程武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呢，不过这些又不能跟周总明说，只能故作轻松道，“就这事也要劳烦周总过来，这就是我的不是，周总你也知道，我刚跟曜晟集团签的合同，所以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说这事呢，真的好抱歉。”
    程武把曜晟集团这几个字咬得特别的清晰，故意的意思太浓，大家都在商场上混的老手，周总一下子就明白程武的意思，不就是想用曜晟集团来逼他退让。
    以曜晟集团的名声，的确谁都会给几分薄面，换了平时，周总也会选择退让，可这次不一样呢。
    “程总，跟曜晟集团的合作应该影响不到我们这边吧，你可别忘了当初签的合同。”
    一提到合同，那可是程武的死穴，当初就是怕天翔集团会反悔，合同上标明的违约金可是比曜晟集团的还要高。
    曜晟集团程武不敢也不想放弃，而天翔集团，那是不能放弃，因为他没有这么多违约金。
    如果他有这么多钱，就没有必要违约，直接两个项目一起来。
    “怎么会呢，周总尽管放心，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内，绝对重新启动项目。”
    两人单单打打地相互刺探，都想探出对方的底线。
    达到目的，周总也没在停留，程武送周总离开，看着电梯一直往下，程武脸上的笑意收回，阴沉沉地转身回办公室。
    人才刚回到办公室，手机便响了起来，看了看屏幕所显示的名字，他停顿了片刻，不太情愿地接通。
    “嘿，程总，恭喜你跟曜晟集团签下合约，怎么不早点说呢，给个机会我为你庆祝一下嘛。”
    对方是刘珉豪，程武与他平时交往甚少，两人又存在竞争关系，之前天翔集团的项目，就是程武从刘珉豪手上抢过来的。
    程武不觉得刘珉豪会真心实意过来恭喜他，而且，现在他烦心的事情多了去，哪里还有时间陪刘珉豪玩宫心计。
    “下次，下次肯定给你这个机会，刘总也知道，我最近比较忙。”
    对方似乎也听出他的抗拒，于是也不兜圈，简明地说道，“程总，别说我不够兄弟，我知道你现在两个项目在手，差点资金，今晚的饭局可是有不少大老板，听说你的新合作商，席少也会过来。”
    “你是说，席少，也过来？确定？”
    如果席少来的话，也许，他可以跟席少商谈一下，看项目这里，能不能拖一下，或者，曜晟集团加大资金。
    总之，能见到席少，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虽然不知道刘珉豪为什么会给他这个电话，可对程武来说，至少这是个好消息。
    *
    下了电梯，走向停车场，寂静的停车场只有周总与他的助理，助理心绪不宁，总是偷偷地瞄着周总。
    这个助理跟了自己两年，周总多多少少都了解他，“有什么问的，问吧。”
    “周总，你这样逼程总，不怕曜晟那边......”
    曜晟集团啊，谁敢不礼让三分。
    “你觉得我像那么鲁莽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
    周总没有明说，只是笑而不语，可助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程总，到底是做了什么得罪了席少呢？
    不过，那都是程总的事，周总这次可算是捡漏了。
    能为席少办事，以后在圈子里的路，也就好走许多。
    只可惜那被当成踏脚石的程武了。
    *
    身上热热的，恍如掉落进火坑里。
    程灵辗转反侧，最后还是被热醒。
    睁开双眼，暖暖的阳光照在床褥上，把她笼罩在阳光之下，肚子也是一片炽热。
    程灵摸了一把，才发现早该冷掉的热水袋，依然滚烫，而且样子似乎与昨晚睡前抱的不同。
    心中一片狐疑，抬眸见到桌面上摆着满满的热水袋，终于明白那股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热水袋果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