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疤哥本来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如果真想揍秦天,根本没必要摆pos,随意一挥手秦天就得飞出去。
现在秦天给自己找了台阶下,疤哥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顺手捋了捋头发,看向了李菲叶。
“你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李菲叶最初看到他们两个要动手的架势,吓得不轻,一直没敢插话,见疤哥发问才敢开口。
“二位,我们经理有请。”
李菲叶为了完成任务,没敢说是于金国等的不耐烦了,直接把经理抬了出来。
她的小聪明起到了效果,如果她说是于金国的意思,秦天肯定毫不犹豫上车就走,但是花满楼的经理请他们过去,情况就不一样了。
当初秦天曾听杨鼎天说过,这花满楼非同一般,公安局一位科长曾经酒后闹事被暴打一顿扔了出去,而且事后还被发配到一个偏远地方当片警,可见其后台有多硬,作为花满楼的经理,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如今的秦天,已经不再是刚从山村走出来的那个懵懂少年,通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他深深懂得了人脉的重要性。
他清楚的记得蓝雪儿当初给他讲过的那套势力论,蓝雪儿认为,势力就是人脉,即使这个人一文不名,但是认识的人多,有点什么事儿一呼百应,比那些手里攥着大把钞票却连孩子户口都落不上的土财主要强百倍。
秦天不想做个土财主,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理想不小,他的目的是登顶世界商业的巅峰,而要达到这个目标,一个高端的朋友圈必不可少。
毕竟华夏是个人情社会,虽然中央一再倡导要向法制社会转变,但是几千年封建社会遗留下来思想观念不是短时期内能扭转过来,至少今后几十年内有不了什么明显的改善。
但是想要建立一个高端的朋友圈,必须要有交际广泛而且说话有分量的人介绍,那些在社会上有一定地位的人才会接纳秦天进入他们的圈子,但是现在秦天就缺这么一个引路人。
虽然当初的赵振杰交际也很广泛,但是人家是四大家族之一赵家的接班人,和他来往的人身份地位都非同小可,以秦天的财力,就算勉强进入赵振杰的圈子,也是个垫底货,没人会拿正眼看他,而秦天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让他低三下四的跟在人家后面做一个凤凰的尾巴,他心理上承受不了,所以他一直没和振杰提起过这件事。
而他认识的另外几个人也不合适,李金龙佘青竹傅任鑫都是混黑道的,和他们关系密切的大多都进过笆篱子,底子不干净,这些黑道人物负面影响太大,秦天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纠葛,虽然普通老百姓把他们敬若神明,但是在真正有能耐的人眼里,他们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狗肉,层次太低。
而陈刚作为公安局长,属于国家工作人员,受到很多条条框框的约束,不管和谁打交道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会有把柄落到竞争对手手里,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在人际交往上放不开手脚,也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但是花满楼的经理就不一样了,他既不涉黑,也不是政府的人,没有以上两种人物的弊端,同时他在燕南又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更为关键的是,他是个开饭馆的。
饭馆茶楼酒肆戏园子,开门做生意,来来往往的什么人都有,有一位大家耳熟能详的人物叫阿庆嫂,她公开的身份就是一家茶馆的老板娘,当年在沙家浜做生意的时候和各界人士都有来往,没少从他们身上获取有用的情报。
秦天清楚的记得其中的一句台词,叫做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足以说明茶馆酒楼是三教九流汇聚的最佳场所,而作为燕南最高端的饭馆花满楼的经理,他免不了要和这些人打交道,交情不交情的放在一边,至少会混个脸熟。
这些来花满楼吃饭的人中,不乏一些有背景有地位的人,秦天就是想借助花满楼的经理,也和这些人攀上点交情,混熟了之后为自己所用。
秦天一拉疤哥:“大哥,咱们去见见这位经理。”
疤哥轻轻的挣开了,他骨子里是个内向的人,不愿意和陌生人同桌吃饭,更不愿意和这种八面玲珑的人去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废话。
“要去你去,我没兴趣。”
见疤哥不动,秦天也犹豫起来,虽然他想结识一下花满楼这位经理,但是如果把大舅哥独自一人撇在外面自己去里面喝酒,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那,要不我也不去了。”
旁边的李菲叶急了,刚才电话里经理就有些不高兴,如果没把这二位请回去没法向领导交代。
“这位大哥,其实刚才我说割活驴的肉是胡诌的,我们花满楼的老板可是有名的大善人,怎么能干那种残忍的事儿呢?别说驴了,就算是只鸡我们也得让它安乐死之后才敢褪毛,经理为了培养后厨人员的慈悲之心,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本佛经,空闲的时候就念念,现在我们花满楼的工作人员都是虔诚的佛教徒,要不是有几道招牌菜必须用到肉类,我们花满楼早就把名字改成香积厨了。”
疤哥笑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香积厨是寺庙里僧人的斋堂,看来这小姑娘懂得不少,虽然现在胡诌的更厉害,但是眼珠一转就能编出这么多瞎话,也算是个人才了。
“厉害,以你的才智做个收银员太屈才了,我建议你可以去京城说相声,这反转的也太离谱了。”
李菲叶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伸出小手抓住疤哥的衣角拽了拽,扭动着身子说:“大哥,这不是为了混碗饭吃吗?虽然花满楼开的工资不高,但是我没有别的本事,只能在这儿熬着,要是你们不跟我回去,说不定经理就会开除我,要是断了收入来源,我八十的老母亲和未满周岁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疤哥白了她一眼,这小丫头越说越没边了,连剪径贼人遇到硬茬子被擒后那一套都绉了出来。
疤哥存心要和她开个玩笑,面带严肃的对她说:“李菲叶,你真的想让我们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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