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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20】惊逢生变

      苏瑾意识真正清醒过来时,楚言已不在床上,她明白,他是早就去上朝了。

    内室的窗帘盖得厚实,将光掩得十足,苏瑾从床上坐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接着便施法来到了鬼界。

    有一段时间没来,苏瑾又对鬼界陌生起来了。也许不是她的错觉,今日的鬼界,气氛确实较之往日要严肃。似乎是出了事了。

    苏瑾凑在排队预备入轮回的众鬼堆里,一边喊着“让让”一边拨开前面挡了她的,等到了孟婆跟前,苏瑾方才停下。

    “婆婆。”

    孟婆舀起一碗汤递给正前方的女鬼,又觑了一眼苏瑾,瘪瘪嘴,道,“臭丫头来啦,不嫌我之前念叨你了?”

    苏瑾有心想问孟婆鬼界出了何事,无奈的是,簇拥在她周围的鬼各个都盯紧了孟婆,督促着她赶快舀汤,这下,她倒是插不上话了。

    实在是奇了,以往大伙都是慢悠悠地往前走,有个别的,还死活不肯喝汤,更不肯入轮回呢。

    “真没想到,骨女也有入了魔的。”

    “害,她那性子本就和一般的骨女不同。我只盼着,快些喝了汤进轮回去,不然待会又碰上她来,要是被波及到掉入忘川河,我可不得疼死?”

    苏瑾听到背后几个小鬼的絮叨,心里又惊又疑,文茵,入了魔?

    眼见孟婆忙得连轴转,苏瑾索性也不烦扰她,在鬼界里休养了几息,压下体内躁动的阳气后,她便连忙赶去了乱葬岗。

    乱葬岗,密林环绕,阳光很稀疏,偶有的鸟鸣和扑闪翅膀的声音,都益发凸显出这处的荒凉和阴森。

    巨大岩石块上,卧着零散的骨,苏瑾抬步近身上前,迟疑道,“文茵,你,在么?”

    话音刚落,一具带着浓重煞气的骷髅体立在了苏瑾面前,苏瑾被煞气逼得倒退几步,用袖子遮面,“怎么会这样?文茵。”

    文茵见到苏瑾,观她这模样,便知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先行借用过她的样貌。因着愧疚,也因着心灰意冷,文茵取出了命门里藏着的溯回镜,扔进苏瑾怀里。

    “你找我,是要这个吧?给你。”

    苏瑾将溯回镜小心收好,等她重新抬头,便发现文茵收敛起了体内的煞气。

    “给我,这......之前交易的内容不是借么?难道,你要把我这皮相......”

    知道苏瑾想岔了的文茵极是无语地回复道,“你放心,我对你皮相已经没兴趣了。”

    “没有必要了,呵,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苏瑾听着文茵的低喃,直觉文茵是对她那个心上人心冷了。苏瑾不知道文茵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她虽然好奇,可也明白若是贸贸然去问,不亚于在文茵心口再戳上一个刀子。

    两相无言下来,便有了一番尴尬的沉默。

    不过沉默并没有多久,文茵便径自遁走了,徒留下苏瑾独自窝在石床。

    苏瑾看了眼文茵消逝的地方,叹口气,接着又取出溯回镜,开始施法。

    法术行完,苏瑾手在溯回镜上轻轻一拂,镜里,便现出了楚言幼时的光景。

    尚在襁褓中的幼儿躺在美貌母亲怀里,旁边围着慈父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踮起脚,食指戳了戳婴孩稚嫩的脸蛋,惊叹道,“娘,弟弟长得好俊呀。”

    “脸也好嫩,手也好小。”

    “英儿想不想抱弟弟呀?”女人低下头,望着爱女温柔地低问。

    小姑娘摇摇头,“我不敢。还是,还是娘抱着吧,稳妥些。”

    “平日里上蹿下跳啥也不怕,如今却是怕抱弟弟,咱们英儿哟,哈哈哈哈。”

    “老爷这话说的。”女人用胳膊杵了杵一旁的丈夫,嗔怪道。

    “奶娘,过来把小姐和少爷带下去,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伺候了,都退下。”

    孩子被抱走,怜弱的女人便倒在了丈夫怀里,语气担忧,“男生女相,这可真是......唉,我这心里真是......”

    “言儿还小,你就别瞎操心些有的没的了。男子长得俏些,也不算什么大事嘛,日后我给他请几个师傅着他练武,气质自会练得阳刚。”

    眼下镜中温馨的画面并没有让苏瑾看得心里轻松,她明白楚言家里定是发生了大变故,不然,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果不其然,在楚言长到六岁时,他的家被抄了,天子给他父亲定下的罪名是结党营私,犯上作乱。自此,楚家的男儿,被流放,女子,则被贱卖到娼馆。

    楚言因为年纪小,又因皮相俊美,一时竟是雌雄莫辩。楚母为护住幼子,更是将其打扮成女娃,以便把他带到身边。

    入了娼馆,楚母便将矜傲,自尊,悉数砸在了地面,她只愿能以这副残躯,换来一对子女的安宁。

    楚母是个婉约的柔美女子,兼之她曾为官家主妇,身份高贵,一夕跌落泥泞中,少不得一众慕名而来的男人,要唤她作陪,好在她身上倾泄那股躁动的野心与欲望。

    楚言八岁时,楚母被一个富商赎了身,楚言便同姐姐跟着母亲一齐到了富商家里。

    生活渐渐好转,楚言的脸上,也泛起了久违的笑。他想,这个男人,对母亲这样好,也许能抚平父亲辞世以及娼馆沉浮给母亲的伤。

    楚言不知道,富商愿意给他母亲赎身,看中的,不仅是他母亲,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