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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4节

      沈其衡:“宋大人舍身救了皇后娘娘,大功一件,臣等佩服。”

    这一言,众人皆连连点头,应声附和:

    “是啊,宋大人那日反应真是极快,非常人所能啊。”

    “宋大人着实了不得,少年可畏啊。”

    “要说还是魏二心胸狭隘,当初他在工部时,浑水摸鱼,可是半点功绩都未曾有,哪像宋大人,短短一月,功绩百出!”

    “正是,那安淮县的河渠,难了多少人,若非宋大人,怕是还得耽搁下去。”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点头附和,却叫几个工部的脸色不大好看。

    自宋长诀任命工部主事以来,所有功劳都成他一人的。

    沈其衡抬头看了闻恕一眼,后者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的陶瓷茶盏,咯噔一声,众人一惊,纷纷住了嘴。

    闻恕忽然颔首道:“众爱卿说的有理,宋大人确实年少有为,安淮乃大楚枢纽之地,论功,宋大人可是头等功。”

    宋长诀正眼对上他,余光瞥见付茗颂,抿了抿唇道:“此事乃工部上下的功劳,微臣不敢冒领。”

    闻恕倒也没想给他在工部招敌,见他如此,并不勉强他认下这庄好事。

    他默不作声将付茗颂的手捏在手里,又道:“那宋大人众目睽睽下救了皇后,此事,总不会是工部上下的功劳。”

    宋长诀眉间一蹙,目光侧移,落在付茗颂身上。

    他胸口沉闷,十分克制的才能语调平静道:“皇后娘娘,无事便好。”

    说罢,他肋骨抽疼,忍不住握拳捂住唇咳了两声,还未痊愈的伤口叫他这么剧烈的颤动了一下,疼的面色微微泛白。

    几乎是同时,闻恕掌心落了空。

    他淡漠的侧身一瞧,就见付茗颂紧张的偏过半边身子道:“宋大人,可是伤处还未好全?”

    宋长诀颤着拱手道:“谢娘娘挂心,有太医在,微臣已大好。”

    付茗颂蹙眉,少年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子,怎么瞧,都算不得大好。

    “遮月,将李太医叫来,给宋大人好生瞧瞧。”

    遮月连连点头,匆忙揭了帘子而去。

    右侧,朝臣队列中的沈其衡见此,眉头微微一扬,下意识看向闻恕。

    就见他眉目阴冷,扯了扯嘴角……

    听见沈其衡笑,位于他前头的薛显清好奇的回首瞥了他一眼。

    沈其衡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并未多言。

    须臾,李太医到,闻恕干脆将人散了,仅薛显清留了下来。

    趁李太医给宋长诀把脉这会儿功夫,薛显清上前,有意的压低声音:“皇上,闻昔有话要微臣转达。”

    薛显清一个习武之人,冷不丁这般说话,闻恕皱了皱眉:“说。”

    “咳。”难得薛显清面露难色,“闻昔来信,苏姑娘回京了,已进宫见过太后。”

    闻恕顿了顿,清冷的目光打在薛显清脸上,薛显清不自在的站直了些,他也不爱管旁人的家长里短、情情爱爱,可自家夫人的话,总不好回绝……

    闻恕淡淡道:“苏禾守孝三年,孝期过了,自然要回京,有何大惊小怪的?”

    薛显清张了张嘴,摇头道:“确实无甚大惊小怪,闻昔…总是操这些有的没有的心,微臣回京后,定好好说教她。”

    闻恕没再理会他,径直走向宋长诀,李太医已收了药箱,他听到付茗颂道:“宋大人伤重,回京的路上,骑马也不便,不若乘轿吧。”

    宋长诀摇头:“谢娘娘关怀,可于理不合,怎敢劳娘娘破例。”

    “宋大人家中,可有人能照料?”

    “自幼父母双亡,无人照料,不过倒有个小厮,不碍事。”

    付茗颂一顿,抬眼看那少年,呐呐的张了张口,还未及出声,忽然被身后一股力量拽了过去。

    “你是为救皇后受的伤,”闻恕拉住付茗颂的后腰带,将人扯到身旁,方才继续道:“回京路上乘轿是应当的,待回了京,挑两个机灵的宫女贴身伺候。”

    宋长诀比闻恕矮了半个头,只得抬起眼看他。

    瞥见付茗颂腰间横过的那只手,他默不作声的蹙眉:“微臣,谢皇上厚爱。”

    —

    宋长诀出了营帐,忍不住往后瞧了眼,泛白的双唇紧紧抿在一起。

    皇帝,闻恕……

    他未曾见过上辈子的皇帝,却也是听过他的名字,一模一样的两个字,会是巧合么?

    作者有话要说:

    论卖惨,皇上可能比不上哥哥

    第53章

    傍晚时分,闻恕领一队精兵与薛显清分两路围猎,皇帝亲自出场,将此次秋猎的氛围烘托到最高。

    一直到天沉下来,一行人才归来。

    付茗颂在屋里轻轻打了个呵欠,抬头往窗外瞧一眼,隐隐能瞧见远处的灯火通明。

    她好奇的合上手中的书册:“谁赢了?”

    闻恕与薛显清分路围猎,定是能比出个高低。

    薛显清乃武将出身,骑马围猎自然是不在话下,可她听说往年的围猎,薛显清总是惜败。

    素心顿了顿,有些迟疑道:“奴婢听说,薛大人赢了,比之皇上,多了三只梅花鹿。”

    她说着,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随后慢吞吞的收回手,“也是难得,从前皇上可没输过呢,娘娘您没见过,从前皇上还是太子时,宫中设宴,投壶、射箭亦或是打马球,可都没人能赢的过皇上,先皇还因此夸赞过皇上呢。”

    投壶,打马球?

    付茗颂歪头想了想,似是不大能想象出这样冷冰冰的人,还会在人前参和这些热闹?

    此时,那三只梅花鹿被单独拎了出来,以瞧出谁输谁赢。

    朝臣一顿,原准备了一肚子恭维皇帝的话,叫这结果弄的,一时间有些懵。

    往年,可都是皇上赢啊。

    沈其衡来迟,见此情形,瞬间了然,笑道:“薛大人这骑射的功夫是愈发好了。”

    闻声,薛显清偏头瞧了他一眼,摇头叹道:“哪里是我的功夫好,分明是皇上今日心不在焉。”

    说罢,二人皆朝座上的人看去,只见他兴致缺缺,挥手叫来人将猎物分了。

    薛显清若有所思,道:“许是今日我同皇上道了那苏姑娘回京的消息,才叫他分了神。”

    沈其衡脱口而出,扬眉道:“苏禾?”

    薛显清颔首,“除了苏禾还有谁?”

    薛沈苏三家自幼相识,小一辈的都算得上青梅竹马。偏这三家又都受先皇倚重,故而常常进宫,苏禾也算是同闻恕自幼长大的交情。

    在闻恕十七岁生辰之前,性情温和,谦谦君子一个,那时最与他说的上话的,当属苏家嫡长女苏禾。

    那个时候如何成日围在闻恕身边,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小女儿家的娇俏和爱慕,全都写于眼底。

    加之太后也十分喜爱苏禾,众人皆以为这二人能生出一段佳缘,偏后来他大病过后,一改往常,对谁都是冰冰冷冷。

    沈其衡记得,那阵子苏禾成日都是红着眼,好一阵的时间,闻昔还常常到苏家安抚她。

    后来苏太傅逝世,苏禾下江南守孝,这众人以为的良缘,便彻底断了,再没能续上。

    如今三年孝期一过,沈其衡倒险些忘了这码事。

    不过当初他便觉得,皇上心中应是没有苏家女的。

    若是有,便没有如今付家什么事儿了。

    沈其衡虽未成过亲,未经男女之事,偏偏歪打正着的,在这种事上的直觉,向来比薛显清这个已成家的准上许多。

    例如,他十多岁时便觉得六公主对薛显清这个木头有意,后来果然成真了。

    —

    夜深,群臣散去。

    闻恕踏进营帐,便伸手解了披风,递给元禄。

    忽然,他脚下一顿,没立刻进屋里,唤来素心道:“点上香。”

    素心会意,忙点了火折子,将香炉中崭新的香块点上。

    这香味儿同昭阳宫常用的香,是同一种,但来天岚山这么些天,还从未点过香。

    付茗颂闻见熟悉的香味,仰头瞧了一眼。

    素心甩灭火折子,轻声道:“奴婢见娘娘身上叫蚊虫叮了个包,今儿才想起来这香有驱蚊的功效。”

    见闻恕进来,素心伏身退下。

    他穿了身玄色骑马装,比之一般的衣裳要贴身许多,在这不太明亮的光线中,身形显得愈发消瘦。

    付茗颂将狼毫搁置下,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色,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

    “过来。”男人忽的开口。

    闻言,她将腿上的书反放在桌几上,磨磨蹭蹭的走过去,“皇上要歇下,还是要沐浴?”

    闻恕没应她的话,只捉起她一只手在掌心里反复揉捏。

    付茗颂当他输了围猎,心情郁郁,犹豫着宽慰道:“不过三只梅花鹿而已,说不准是薛大人那条路,猎物较多呢。”

    她抬起眼,一脸认真。

    闻恕顿了顿,眉头下意识一扬,喉咙里发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倒挺会安慰人。”

    可他哪里是在意那三只梅花鹿,只是一想起今日宋长诀咳了两声,他掌心便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