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你。”这小姐大户人家出生,哪里被人如此呵斥过?眼前这人的神情又是如此凶悍,美目之中先是射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又变得极为委屈,泪水已经充满眼眶,可却是不敢再挣扎了。
刘毅可能也觉得如此脱一个少女的裤子太过不雅,当下双手用力,将几层裤腿一起撕破,黑血掩盖之下那欺霜赛雪的娇嫩肌肤白的晃眼,与伤口对比更是有点惊心动魄,伸手触及柔嫩欲滴,可能是牵动了伤口,少女眉头瞬时皱紧,却是咬牙苦忍,不敢发出痛呼。
“张嘴、咬着,待会会很痛的,忍住。”刘毅也不知从那找来一块破布,说着话就塞进了少女的口中,见她被自己的吓得分外乖巧,又是有点怜惜,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迅捷的用小刀将箭头剜了出来,当日他曾见周勤动手,这下模仿的倒也似模似样,只是可怜这小姐的忍耐力怎能与赛虎相比,一张玉面瞬间扭曲,口中死咬那块破布,竟发出了嘎嘎之声,额上更是香汗淋漓,幸好刘毅下手极快。
顺手将箭矢扔到一边,刘毅有俯下身去在伤口处吮吸起来,他要将这毒血吸出,否则一旦随血流遍及全身,没有解药必定难以救活,此时他是摒住呼吸的,这个位置几乎是少女最柔嫩的地方,刘毅毕竟也是血气方刚,况且此时救人为重可容不得差错。
摇红见了刘毅的行径惊得张开小口,却是未曾发声,方才的一切已经使她对刘毅很是信任,而在少女而言又是另一番滋味了,剧痛刚刚过去,自己的**却被一片温湿所包裹,且离自己最隐秘的地方不过一指之遥,大羞之下身体却又有一种怪怪的从未有过的感觉,被这年轻男子一阵吮吸竟让她浑身酥软提不起半点力气,又羞又惊之下她只能将一颗螓首深深的埋入摇红的胸前,来个眼不见为净。
着口中吐出的血液渐渐转为鲜红,刘毅知道毒素已经清除了,当下停止吮吸,用清水将伤口洗净之后先草草包扎了一下,便和摇红交代一声让她照好自家小姐,自己则要去找一些草药来给她敷贴伤口,久在山林之中,虽不知草药何名,可功效却是极为清楚。
“摇红,此人是谁,是他救了我们?”等刘毅走后,少女方才将头从丫鬟胸前抬起,此时苍白的脸上红晕却犹未散去,语气虽然依旧虚弱可神智已经恢复了清明,腿上的疼痛似乎也有好转。
“小姐,就是这个公子救了我们,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当时围着我们的足有百来个贼人,最可气的就是那赵公子,说什么仰慕小姐,我他只是贪花好色之徒,和这位公子一比,高下立分。”摇红很是气愤的说道,刘毅方才的表现已经让她大生好感,此人定是一片好意出手相救,否则这荒山野岭的他何须对自己主仆如此?
“死丫头,我没让你夸他,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你可知晓?”少女没好气的说道,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是谁救了自己。
“哦,这个小婢可不知道了,不如等他来时小姐问他便是,只是方才听他所言似乎不愿说出自己来历,否则定会让小姐…”摇红说到一半,忽又想起方才疗伤时的场景,不由也是俏脸微红。
“哪有那么容易,自己被他又又摸,女儿家的秘密半点也没有了,就算是为了救人也太…一定要知道他是何人。”少女闻言却没有答话,心中想着自己的心思,一时竟是出神。
第三十章 问君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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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伤口处的毒素已解,刘毅此时要找的不过是一些止血的药草,这片林间有一种黑色的小花,止血效果极佳,他采了一把之后便回到了原地,小丫鬟摇红正在给小姐打水,见他回来立刻面现喜色。
“把这个嚼碎了给你家小姐重新敷上,性命应可无碍了。”聂宇将采来的黑花递给摇红之后说道,方才是事急从权,现在这少女已经性命无碍了,他也不想再有什么让她反感的行为。
“这…这位公子,小婢从未给人料理过伤口,还是请公子您再帮个忙吧。”着面前乌黑的花瓣,隐隐间还散发着一股臭味,摇红哪里吃得下去,再说方才给小姐清洗那鲜血已经让她头晕了,高门大户之家哪里见过如此血腥?她只得微笑着软语相求。
“那不行,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非礼勿观。”刘宇言道。
“公子,我家小姐伤的很重,多亏您施救,小婢怕粗手粗脚的让小姐伤口加重,还请公子出手相助。”摇红此时已经带上了哭声,而少女一边闻言却是又羞又气,还有点好笑,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刚才你什么都做出来来了,也没见你想起这个!
“哎,你们这些小姐丫鬟啊,没点本事就别学人出来闯荡。”刘毅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一把黑花全部塞入口中大嚼了起来,片刻之后吐出一大团黑乎乎的粘稠之物,走到少女身边蹲下身来。
“你、你要如何?”其实方才的话少女已经全部听在耳中,可当刘毅真正接近的时候还是不免一阵紧张,身躯微微的蜷缩却被腿上的疼痛而打断,此人手中的物事更是令她作呕,怯生生的问道。
“你的腿不痛啊?这个东西上去不好,可止血止痛有用的很,你别瞪我,不是为你我也不用嚼它了,早点治好你也好早点送你们回去。”刘毅出言道,这黑花入口的确苦涩,说完便将少女伤口处的白布解开,细致的将黑花涂在她的伤口之上,复又重新扎好。
不知为何,此时自己的**上的肌肤暴露在此人眼前,心中的羞怯之意却少了很多,听他的语气虽是不耐烦,可动作却是细致轻柔,让她心中一暖,这黑花的确如他所说,刚与伤口接触便是一阵清凉传来,疼痛立减,那种清凉很是舒服让她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可随即想起这黑花上全是他的口液,这岂不是,玉面又红了起来。
“好了,收工,小姐,这个等会给你自己穿上,暂且休息一会,想来不久应该会有人来寻你们。”刘毅扎好之后想了一想,又从包袱中取出一件自己的长衫递给少女,赵海前去搬救兵应该不会太迟,他虽然身在山林之中,可有飞羽在天,一旦赵海到了他立刻可以知晓。
“多谢公子救我主仆性命,未请教高姓大名,小女子以后也可报答。”少女身手接过衣衫,心中也在感激刘毅的细心,嘴角嗫嚅了几下,终于坚定的将想的问题问了出来,一定要知道此人姓名。
“不用,我今日就你们不过是受人所托,方才便说过,事急从权,在下不会去问小姐姓名,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谁,日后也定不会相见,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三人知晓而已,与小姐名节无损,好了,你流血太多,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一会,我去找点吃的,娘的赵海这个家伙手脚也太慢了,等你请救兵老子尸骨都寒了。”刘宇立刻摆了摆手,正容说道,之后不等少女回话便已走开,还不忘记骂了赵海几句。
少女一开始听他说得郑重,心中很是不喜,你说名节无损就无损了吗?白白给你了干净就来这么一句,这时她却已把刘毅的事急从权之言自动忽略了,后来听到刘宇骂的有趣,不由掩口而笑,心中奇怪这么这些脏话自他嘴里出来也不是那么不顺耳了,忽又想到他既然认识赵海,自己到时候直接问他便是,这一瞬间心中念头电闪,感觉奇怪之极,着刘毅的背影她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情。
自包袱里取了干粮与肉干,眼前却又闪过方才那少女苍白的面容,刘毅不由闪身再进入了林中,片刻之后已经提着两只野兔走了出来,在溪边升起火头一阵忙碌之后,香气便四溢开来,闻得人食指大动,多年的山林生活,刘毅的烧烤水平极高,玉儿和他身边的几个丫鬟尝过之后都是称赞有加,如今这对主仆自然也不例外。
“公子,这兔肉烤的真好吃,摇红从来没吃过如此美味。”小丫鬟兴致勃勃的边吃边夸,少女进食的姿态却很是优雅,一就是自幼如此,不过这人给自己的肉块都是撕碎了的,很好下咽,味道也确实不错,似乎皇宫中的庖厨都没有他这么好的身手,他模样俊朗,一身好武艺,竟还会这庖厨之事,此人到底是谁?少女低头进食却时不时的偷刘毅几眼,一旦他眼光转过便又立刻低下头去。
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的确不假,吃饱了肚子,又喝了几碗清冽的溪水,少女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红晕,在火光映照之下如花容颜更是动人心魄,可是面前这个男子却似乎视而不见,只是仰首向天不知在着什么,少女心中不禁有些幽怨,今日这个男子不光救了她们主仆的性命,还…此时他刚毅的面容在火光下更是有着某种难言的吸引人之处,少女并不出言,只将身子靠在叔上假寐,可微睁的双眼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在她心中神秘莫测的男子。
“来了,摇红,伺候你家小姐起来。”此时空中传来一声鹰啸,刘毅立刻面现喜色,对摇红说道,摇红虽是不解却也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将小姐扶起之后又把刘毅的长衫给她披上,片刻之后便隐隐约约的见树林外似乎有火光闪动,更能听见人声渐近。
刘毅的耳力自是远在二女之上,他已经听见了赵海呼喊摇红的声音,当下长啸出声,果然林间点点火光已经向他们的这处火堆行来,他知道自己的事情算是完成了,也不愿与赵海相见,当下收拾好东西牵了马儿便走,“小姐,找你的人来了,在下告辞。”
“公子留步,公子…”刘毅丢下一句话便入了林间,少女虽是高声呼喊他却头也不回,不一会就消失在了林间深处,而摇红也是大叫出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赵海与一干军士已经出现在眼前。
“蔡小姐,赵某救援来迟,还望小姐勿怪,此次去京,必在蔡大人面前请罪,天幸郎兄出手相助才保小姐无恙,嗯,郎兄了?”见少女与摇红,赵海面上的神情明显一松,可随即又有些尴尬,方才独自逃生的确不是男儿所为,他回到镇上请来援兵之时,只见了十数具家丁的尸体,蔡小姐主仆却是不知去向,想来定是被朗生所救了,他顺着马蹄印记找了半天待到天色已晚才寻到此处,一番话说完才发现朗生并不在场,不由出言问道。
“郎兄,他姓朗吗?他既肯应赵公子所请出手相助,想来赵公子必定知晓他的姓名住处,还望告知详细。”少女一开始见到赵海只是玉面生寒,可听见他称那人为兄却是立刻出言问道。
“此人乃我好友,姓郎名生,便是这处虞山人士,只是居无定所,不过小姐不用担心,每年他都会和赵某见上几面的。”本来以为要被美人骂上一番,可如今见她问起朗生,又是一脸的急切,赵海不由颇为得意的说道,当然也加上了很多的夸张。
“虞山朗生,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少女闻言面色缓和下来,转身着刘毅的离去之处,心中暗暗立定决心。
第三十一章 失魂之症
不管少女心中作何想法,在刘毅而言,这次出手相助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此时他正欢快的站在狼群之中,群狼都显得很是兴奋,将他们的王围在中间不断仰头长啸,还有几只已经到了刘毅身前亲切的挨擦着,许久未见,刘毅见到群狼也是无比的亲热,这些猛兽对你好也罢坏也罢全部出自真心,这让他感觉非常惬意。
对常人而言极为难得的三种草药却拦不住刘毅这个山林狼王,只花了两天时间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临走之时自然又是一阵不舍,群狼的那种依恋的目光让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可惜此次是为了母亲治病,早一天好一天,否则刘毅肯定会与群狼多处上一段时日。
一路快马狂奔的回到上党,刘毅家都没回已经直奔回春居,到他出现的时候周勤很是惊讶,本来这三种珍贵草药是他用来为难刘毅的,没有想到他不但取来,还仅仅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核对无误之后,周勤倒也是言出必践,二话不说提起药箱就和刘毅来到家中。
“少爷!少爷回来了,快去通传老爷!”守门的家丁远远的就见了刘毅的身影,两人飞快的迎上给他牵马,并接过了周郎中的药箱,另一人则飞奔入院大声呼喊着,随后少爷回来了的消息交口相传,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刘毅以他的为人也赢得了一干下人的尊重,还没等他来到正堂,刘宇已经在老管家的陪同之下迎了出来。
“祖父,孙儿心急母亲之病,先去了周先生那里,还望祖父莫怪。”显然家人的这种温情与狼群别无二致,刘毅急忙上前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请周先生去吧。”刘宇闻言一连声的说道,他从刘福的口中也得知这三种草药生于峭壁之上,孙儿虽说就在山林可谁又敢担保无恙,他一片孝心感人,自己阻止不了,可这十几日都是牵肠挂肚,生怕这久别重回家门,又能让他满意的孙儿有半点意外,如今见他与周勤一道回来自是心中大喜,哪会计较其它。
这一老一少陪着周勤一处来到内院,几个小丫鬟见到少爷也是喜出望外,都跟着他们来到夫人院中,碧痕早就得知少爷此次外出是为母求医的,见他和老爷跟着一个先生前来也立刻将夫人伺候妥当,让周勤便于诊脉,自从刘毅来后夫人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这十几天未见到少爷天天都要闹点脾气,刘毅得知上前一阵软语之后夫人已经变的十分安静,周勤先是详细询问了碧痕夫人的病情,之后又逗着她多说了几句话,方才坐下正式开始诊脉,房中立刻寂静无声。
方才一番问话从饮食到行动,有些问题似与病情并无半点干系,可周勤却问的细致无比,刘毅心中暗道华夏医学讲究望闻问切,眼前的周勤显然做得极为认真,绝不像后世电视剧中那样上来就是切脉,其实他心中也有点奇怪,母亲这病在后世叫做精神病,应该属于脑科吧,这也能从脉象上出来吗?不过现在他也只有相信中医的神奇,静静的观察着周勤专注的面容,刘毅发现自己的心跳都随着他的眉毛皱起的程度时快时慢,生怕他说出什么无药可治之言。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周勤方才放下夫人的手腕,又取出一根银针在她腕上臂上几处不同的位置扎了几针,同时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任何反应,在刘毅眼中,母亲的神情时而呆滞,时而却是出声呼痛,想来周先生是通过她的反应来确定病症的强弱,一番观察之后,周勤让碧痕照顾夫人,自己则收拾药箱来到了外间,刘毅自是立刻跟上。
“周先生,我娘病情如何?”刘毅出门之后便急切的问道。
“刘夫人此症乃是失魂之症,非药石可治,幸好刘家富贵,这十几年照顾的极为周到,换了旁人怕是撑不到今日,以老夫所见,夫人心脉之处有一股郁结之气,想来是经历过一些大悲大喜之事,眼下只有用银针刺穴为她缓解郁结,不过此法见效缓慢,绝非日月之功。”周勤落座之后接过翠缕奉上的香茶,沉吟片刻方才出言道。
“那以先生之见,家母能否治愈?”听了周勤之言,刘宇与丫鬟们脸上都有一些失望之色,可刘毅却是心中佩服,这周先生所言与母亲症状并无二致,足见其功力不凡,精神类疾病放在后世都是医学难题,何况是近两千年前的汉朝?况且听他语气似乎还有转机。
“这失魂之症极难下手,只可养而难言治,不过有老夫的银针刺穴为她舒缓郁结之气以后可慢慢调养再观其效,否则再过一些时日必有大害,老夫揣度夫人此病既然是由大喜大悲而起,或可经大喜大悲而愈,倒是这度极难揣摩,为今之计除了下针之外,至亲之人需要多多陪伴,对其症状可有缓和之效。”周勤的一番话说得很是谨慎。
“周先生说得极是,小子必照先生之言而行。”刘毅恭敬的说道,周勤的这份见识可说极为不凡,提出的应对之道也是很有道理,自己知道是因为有后世的见识,而在周勤,却完全是自身的医学造诣了,大喜大悲换言之就是强烈刺激,后世的精神病人经此而愈的比比皆是,此人的医术确是高深莫测,况且从他的话语之中就能听出他对病人与医学的谨慎,所谓仁心仁术,这周郎中当之无愧。
“周先生,老夫闻听这大喜大悲之言,不知冲喜之事可否行之?”此时却是刘宇出言问道,了孙子的神情,他的语气也十分客气。
“冲喜?或可一试,就算无效当也无害,今日便如此吧,以后每隔三日,老夫会来府上给夫人用针,这段时日饮食暂以清淡为主,不可有荤腥,尚需谨记,老夫告辞了。”闻听刘宇之言,周勤却是一愣,思考片刻之后方才回答,又对刘毅交代一下便出言告辞。
“多谢先生出手相助,刘毅必当铭记肺腑,我送先生。”刘毅闻言颇为感激的说道,华夏自古有言,药补不如食补,来周先生亦是精通此道,当下为表谢意也亲自送周勤出门,并让老管家派人将他送回,以后每隔三日都上门去接,当然他也不会忘记谢以重金,此次周勤却没有多加推辞,坦然受之。
“毅儿,方才周先生也曾言及冲喜之事可行,我还是速速把你和玉儿的事情办了,就算无效也可早点为我刘家传宗接代,说不定你娘见到孙子就能痊愈也未可知,哦,尚有一事,你外公外婆和舅舅已经答应前来,此时想来已在路上,正好可以赶上。”送走周勤之后,祖孙二人回到大堂,刘宇便出言道,此事他方才已经有了定计,一是为了儿媳之病,二来也希望早点抱上重孙,所谓成家立业,自己孙儿文武双全,将来定有一番作为,先找个贴心之人照顾也是两全其美。
“此事孙儿听凭祖父安排。”听了祖父此言,刘毅知道他为自己已经做了很多,况且对冲喜之事也有一些期待,便出言道。
“好,好,我马上就去安排,说好的事情就算他大哥不回也不能一直拖着,这几日老夫定要为你成事。”刘宇闻言大喜,当下竟是立刻起身安排去了,却把刘毅一人丢在堂中。
第三十二章 一夜浓情
刘宇心急爱孙婚事,竟是亲往张家一行,虽是纳妾,他也没有丝毫怠慢之意,彩礼准备的很是丰厚,张云倒非贪财之人,只是先前已经许了此事,刘家主又亲自登门,便应承了将在三日之后将玉儿送到刘家,杨氏则是欢天喜地,晚间也开始教导玉儿为人妇之事。
好在张虎次日赶到了上党,与妹妹相见自有一番悲喜,刘家家大业大,名声也不差,刘毅还是长房长孙,对于妹妹的亲事他并没有太多的意见。只是提出要和刘毅见上一面,刘毅欣然赴约,他这个大舅子是一个典型的读书人,虽说出身贫寒却极有风骨,眼前虽是推举受挫也没有半点想利用刘家势力的想法,只是一个劲的叮嘱刘毅要善待妹妹,这点倒让刘毅很是欣赏,日后有机会不妨照顾一下自家人。
爱孙的喜事,即便只是纳妾刘宇也把排场做的十足,刘毅虽是不喜这些繁文缛节,可这是祖父一片心意,对玉儿而言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况且还能为娘冲喜,也就安下心来听凭吩咐。这冲喜之事虽说在后世而言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可民间口口相传,自然也有它的道理,当他带着玉儿参见母亲的时候,夫人面上有着明显的慈爱与欢喜,甚至当场流下泪来,竟然还拉着玉儿问了几句家世,这让刘毅喜出望外,玉儿自幼没有母亲,心中早把刘毅的娘当成亲娘一般,如今见她对自己极善,也暗暗立定心思今后要竭尽所能的照顾好婆母。
本来刘家喜事,刘毅的人缘又很好,一种亲戚纷纷要与他畅饮作为祝贺,可刘宇心急传宗接代之事,孙儿若是醉了还怎么洞房?竟是一力劝阻,只让刘毅小酌了几杯便叫他进屋,其实此事不必急在一时,刘宇亦是深知,可还是觉得越快越好,老人家这番心思也颇可爱。
俗话说人是衣服马是鞍,又有喜事精神爽,玉儿本就生的貌美,今日一身喜服更是格外的娇艳动人,房中燃着一对硕大的红烛,到了刘家刘毅才知道在这个时代,蜡烛也算得上是一种奢侈品,也只有豪门大户方能拥有,寻常百姓家用的还是火把与油灯,这一对红烛便是价值不菲,在新房的布置上刘宇亦是全力以赴。
“玉儿,你今天真漂亮,好。”红烛掩映之下,玉儿美丽的面庞容光焕发,便是刘毅也的一愣,当下走近之后轻声说道,可能现在还没出现漂亮这个形容词,刘毅见玉儿疑问的神情又补充了一句。
玉儿闻言没有言语,小脸之上却是飞起了两朵红晕,今日她也算是心愿得偿,又见夫君夸奖她的容貌,怎能不满心欢喜?可却又不知此时该说什么,只能微笑着着自己的夫君,摸样可爱之极。
“呵呵,今天开始玉儿就是我刘毅的妻子了,你放心,这纳妾之事只是听从祖父所言,我不会去重什么名分家世,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心疼你。”着玉儿的模样,刘毅心中怜意大起,柔声说道,目光很是坚定,在他而言,这句话便是一个承诺。
“刘大哥,不,夫君放心,玉儿只要能与你一处就好生欢喜,很多规矩婶娘都交代过,玉儿只是个山野村姑,可也会小心行事,不让夫君失礼,更要好好侍奉娘,我今日娘也很开心了。”刘家乃是豪门大户,杨氏自然和玉儿交代了很多,让她行事要处处小心,不可招人非议,否则只会让夫君失礼,玉儿闻言自是听从,不过说到婶娘交代之时她还是害羞的低下头去,因为那有很多她以前不知的事情。
“不用如此,我就喜欢你开开心心的样子,凡事都要依个什么礼数还有什么意思,玉儿你不必太过在意,有我在,再大的事情也会给你扛着!以后我们就一起照顾娘。”刘毅出言道,他可不希望这个可爱的小丫头变成循规蹈矩的妇人,还特地做了一个有力的动作。
“嗯,玉儿一切都听夫君的。”婶娘对她说的规矩极多,完全超出了她的认识,当然为了刘毅玉儿都会去做,可难免也有点忐忑,如今见夫君如此体贴更感所托得人,她也一定会照顾好夫君。
二人用了合衾酒,便就上榻歇息,当日在山林之中每晚玉儿都要在他怀中入眠,倒也习惯了,至于夫妻之事,着玉儿的摸样刘毅还真难下的去手,虽说在这个时代玉儿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可在刘毅而言她就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那种事会让他产生罪恶感。
可今日的情况却有点不同,刘毅在将玉儿揽入怀中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微微的颤抖,他以为这只是今日的紧张,便轻轻抚摸着玉儿的香发为她舒缓情绪。他却不知当日二人相处自然是因为玉儿不经人事,如今听了婶娘一席话方才知道原来夫妻二人不是光睡在一起就行的,还要有那羞人之事,心中有了挂碍反应自是不同。
随着夫君的温柔,玉儿的紧张也渐渐缓解下来,身躯明显的放松了,可令她奇怪的是刘毅的表现却和婶娘口中所说的不同,自己身为妾侍,是要好好伺候夫君的,这也是讨他欢心最好的方法,而且没有此事,是不能生儿育女的,玉儿可是很想为刘毅延续香火,这在女人而言也是最大的光荣。此时婶娘给她所的那些图画一一闪现在脑海,虽是羞人可婶娘却言此乃人伦大道,没个女人都要经历的,黑暗中玉儿俏面绯红的要紧了下唇,开始尽力的向刘毅贴近。
这个举动大出刘毅意料,没错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力与罪恶感压制**,可在后世他可是风月场中出了名的人物,来到此世之后又是久旷之身,如今在玉儿的全面贴近之下立刻起了反应。
“玉儿,你怎么啦?”刘毅深吸一口气,全力压制住下方的冲动,勉力对玉儿问道,此时他的语音自己听了都觉很是怪异。
“婶娘说了,成亲的时候这是妇人之道,能让夫君开心的,玉儿要好好伺候夫君。”小丫头立定心思之后很是坚定,平常说不出口的话在这黑暗之中似乎也更加容易出口,她青涩的动作并未停止。
随着她的动作,刘毅的欲火不可遏制的猛烈燃烧起来,已经再难克制,一个翻身将玉儿压在身下,开始解除他的衣衫,不过动作依旧很是轻柔,玉儿嘤咛一声,刘毅的主动让她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被他压制的同时她顿时就是一阵晕眩,那种感觉似乎很是愉悦,那只无所不到的大手也只不停激发着她的激情,衣衫被解除之后,娇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玉儿双手捂脸,肌肤上起了无数细小的颗粒。
黑暗是对常人而言的,在刘毅眼中却没有半分阻碍,眼前是一具羊脂白玉般充满少女活力的躯体,峰峦起伏,翠谷清幽,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萦绕鼻尖,此时他哪里还能忍得住?温香软玉再坏,触手皆是香软细滑,肢体纠缠,玉人张口娇呼,帐中无比**。
“玉儿。”少女未经人事,哪里经得起刘毅这等老手的撩拨?此时媚眼如丝,红潮满面,云鬓散乱,刘毅梦呓般的轻唤一声,便开始跃马挺枪!随着玉儿的一声轻呼,落红纷纷而下,短暂的疼痛之后是一种充实的满足,玉儿四肢都缠了上去,抱紧这个她一生中最为重要的男子,这一夜芙蓉帐暖,被翻春浪,道不尽的缠绵滋味。
第三十三章 杀机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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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小登科,刘毅也没有放弃第二天的晨练,对他而言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乱世就在不远了,他需要抓紧每一天的时间,后世的他便以毅力出众而著称,如今在这个时代,各样的娱乐活动比起后世要少得太多,没有了这些纷繁听他更能持之以恒。
玉儿的表现却是让他微微有些吃惊,他起身不久,玉儿便也起来了,刘毅知道久旷的自己昨夜有多勇猛,从点从玉儿起身时皱眉的表情就能出来,不过她终究是猎户之家出声,体质不是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可比的,硬是忍着痛起来。刘毅得心疼,这天寒地冻的一大早更是寒风凛冽,自己习惯了也就罢了,玉儿跟着自己已经不用再似从前了,当下便让她多睡一会,给爷爷敬茶的时候还早。
身体虽因刚刚破瓜有些不适,可玉儿的心情却是极为欢畅的,昨夜她尝到了男女之间的那种动人滋味,忽然觉得自己和刘毅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层,他们是真的合为一体了!昨夜她是在极度的身心欢悦之后方才疲惫睡去,可多年的习惯还是让她准时醒来,刘毅的体贴让她感动,可自己现在已经是妇人了,定要承担起照顾婆婆的责任。
刘毅晨练的同时,玉儿也来到了夫人院中,与碧痕一道为夫人准备早餐,伺候她起身梳洗,碧痕对于玉儿的到来很是惊讶,在她想来,虽说她只是妾侍,可老爷排出那么大的排场谁还敢小她?没想到玉儿不光对自己十分客气,做起事来更是干净利落,似乎很是会伺候人,不会的自己只要教一遍她就能照做,一开始还有点怀疑她只是做做样子,可玉儿在伺候夫人时的那种眼神便和少爷一模一样。
有了儿子儿媳的精心照料,加上周勤的银针,父母又来了身边,夫人的身体在逐渐的好转,三个月之后虽说神智还未恢复可时不时的已经能认出自己的父母,尤其是对玉儿极尽温柔,面孔上的皱纹与头上白发都在逐渐减少,这个情况在刘毅眼中极为开心,不光如此,母亲似乎对于城外十里的山神庙很有感情,每隔时日都会前去参拜,对此周勤一力支持,有一个精神寄托对她而言无疑是有利的。
新婚燕尔,小夫妻自是如胶似漆,不过三月下来玉儿的肚子却是没有半点动静,刘毅倒还好,这种事情是有几率的,再说玉儿现在还小,他与此事上是颇有节制的;刘宇可就不同了,他不太好直接去问孙子孙媳,与老管家商量了很长时间之后认为是玉儿的身子太过瘦弱了,于是便让玉儿以后不得再早起伺候夫人,并又给她增加了几个丫鬟,这还不够,老爷子硬是求着周郎中开了一份食谱,可说是用心良苦,玉儿虽是不惯,可也知这是爷爷的一片心意,只得遵行。
刘毅的外公外婆便只是普通的百姓,外公读过书,家里还算殷实,可比之刘家就是天差地远了,这趟刘宇请他们前来,老人家本来不愿,可最后心疼女儿又听说外孙在此这才前来,对刘毅自也十分疼爱,倒是他的舅舅张海上去像是个游手好闲之人,对刘家人和外甥都颇为巴结,还曾让刘毅替他谋个差事,对此刘毅并没有拒绝,以他后世的阅历,舅舅虽有小市民的趋炎附势,可尚幸本性不坏。
母亲的病情在逐渐好转,玉儿对自己的照顾又是无微不至,刘毅是更加全力以赴的投入到习文练武中去,这三个月来家中的私兵已经被他训练的极为强悍!冷兵器时代不似后世,战阵在对战中是能起到很大作用的,刘毅可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军事天才,他所擅长的是一些基本的素质锻炼和凝聚人心,习练战阵之事还是由刘豹来负责,此人是跟随刘宇上过战场的,三百人还难不倒他。当然他自己也在努力的加强,不光从兵书中吸取,也天天都在像祖父请教统兵之道,刘宇老来得了这么一个满意的孙子,只是倾囊相授。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刘毅也以他的平易近人赢得了刘家大多数人的好感,可还有一人表面上亲热客气心中却是对他恨之入骨,此人便是刘龙,本来刘宇无后,他已经被确立为刘家的继承人,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刘毅,直接抢了他的位子,一旦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掉落,他立刻就尝到了世态炎凉,以前那些天天围在他身边的子弟几乎全部投向了刘毅,连他的眼神居然都有一种怜悯,刘龙表面上不动声色,他一直在暗暗隐忍,等着一个能让他翻身的机会。
此时已是深夜,刘龙的屋中一片漆黑,可若是接着月光仔细观察,房中正有三人席地而坐,中间那人面容白皙,正是刘龙,此刻他平日挂在脸上的和善笑容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狠戾。
“这回我是破釜沉舟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还望二位全力助我,只要杀了那个小畜生,刘家便会重回我手,到时候必有重谢!”语音虽轻,可却透着怨毒的杀意,刘龙咬牙切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