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沈盛年。
她想起的是他今早临走时给自己的吻以及留下的那句话——“等我回来。”
那杀手没有给秦红颜更多的缅怀时间,他无情地掰开秦红颜死死拉住窗框的手,狠力将其往外一推。秦红颜只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双脚瞬间离开地面。
就在她性命攸关之际,那杀手忽然发出一道闷哼,随即仿佛变成一滩死肉,瘫倒在地上。而与此同时,眼看就要从窗口跌落的秦红颜却被一只有力大手抓了回来,撞入一个怀抱。
惊吓加上长时间的窒息令秦红颜昏迷,而在昏迷的瞬间,她喃喃地唤了一个名字:“盛年。”
而在她唤出这个名字之后,那个环住她的xiong膛僵硬了。
之后,秦红颜陷入了一场混乱的梦境。她梦见许多黑衣人在追杀自己,她不断地跑与逃,最终却被他们追到了ding楼,从高耸入云的ding楼推了下去!秦红颜惊骇,双脚猛蹬,倏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再度唤了那个名字。
“沈盛年!”
睁开眼的瞬间,秦红颜竟发现自己躺在一艘游艇的船舱里,而她身侧的吧台上,则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和雅致模样,然而此刻周身却被阴沉所笼罩。他已经发现秦红颜醒来,然而却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继续拿着酒杯缓慢啜饮。
而那男人,正是奚欢。
自从上次将佛珠快递还给他后,奚欢像是在秦红颜生命中消失了般,竟一直没有与她相遇。
秦红颜知道,这得益于两人的刻意错过。
而此刻在这种情况下的见面,令她显得有些尴尬,只能低声道:“谢谢你。”
“除了谢意外,是不是还有点失望?”奚欢声线冷直,这还是秦红颜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失望?”他的话令秦红颜琢磨不透。
“你最想要的,应该是沈盛年来救你,可惜出现的却是我。”奚欢并没有看她,而是抬起酒杯,望着里面那纯净的酒液,嘴边绽开了抹讽刺的笑。
“你想多了。”秦红颜无力与他分辨。
她此刻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昏迷前的场景,她惊魂未定地抚&mo着颈脖,感觉到那上面似乎还留有那杀手手指冰凉的温度。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会粉身碎骨。
到底是谁?是谁要杀她?
秦红颜想得入神,以至于没有察觉奚欢来到了自己面前。而当她醒悟过来时,他的唇已经凑近了她的耳畔。
浓浓的酒味从他身上散发,可见在她醒来前,他独自饮了不少酒。
“我在楼梯间救了你,你躺在我怀里,却唤了沈盛年的名字。而刚才你从噩梦中惊醒,唤的同样是他的名字。”奚欢的声音苦涩而冰冷:“看来,他现在在你心目中已经非常重要了。”
“你醉了。”秦红颜刻意后移开身子,想要避开他。
然而奚欢却抢先一步将她压倒在chuang上,秦红颜的双手放置在头ding,被他禁锢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醉了。”秦红颜再次冷静地道出了这个事实。
奚欢低下头,平视着秦红颜,他那琥珀色的眸子里一派清明:“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是在装醉。”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秦红颜直视着奚欢,她的眼睛像是落在雪地上的宝珠,华美而冰冷。
“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奚欢将头垂在秦红颜xiong前,用牙齿将她的衬衣纽扣一颗颗解开:“我很嫉妒,我嫉妒得想将沈盛年碎尸万段。”
他的牙齿是那样灵活,很快便将纽扣全部解开,秦红颜xiong前春&光大露,她的xiong是那样美,美得足以令圣人犯罪。
奚欢吮&吸着她那饱满的xiong,恶意地在上面留下朵朵红&梅。、
“你早应该是我的人,可是我却从来不敢碰你。”他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皮肤上,引发阵阵颤粟:“因为你对我而言太复杂了,我爱着你,但是却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会恨我。每当看见你,我都会在选择中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1
polaris_5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6-16 20:48:25
谢谢妹纸的炸弹啊~~~
今天去医院看了两个亲人,所以更新时间晚了。最近不知怎么的,我们家人健康问题很严重,希望快点好起来。
2 第81章节的5个红包已经送出~(≧▽≦)/~啦啦啦
静静的风polaris_56anandaqcoby6211lucy
3 你们说,奚欢同学会得逞吗?????
妹子们,不要霸王嘛,再霸王我就让奚欢和御姐大战三百回合~哼哼
第六章 (5)
“想来,你真的是我的魔障啊。”奚欢叹息着。
秦红颜将脸转向船舱窗户外,这天阳光炽烈,水面蔚蓝,远处有不知名的鸟掠过,那是一种宁静得令人窒息的美。
奚欢的声音里半是酒意半是清明:“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得到你,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有人说,女人的身体与心是连在一起的,今天我很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重新进&入你的心。”
他边说着,唇舌继续在她的xiong前颈部肆虐着。那块雪肌上很快呈现出密密的吻痕,显得一派柔靡旖&旎。
奚欢还想要继续,然而秦红颜却没有丝毫的抵抗,就像是神智已经离开了这具身体。
她的眼睛始终望着舱外的水面,那是种象征着梦境的蓝。
而梦,有美有噩。
“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沈盛年是吗?你把我想象成他,这样就能打击我,是吗?”奚欢问。他的唇舌被她肌肤的滑&腻细致所迷惑,她就像是毒品,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没有用的,今天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弃,我会得到你,即使只有身体。”
奚欢的手从秦红颜的裙摆下伸入,她大腿敏&感的含义与柔腻的触觉让他情不自禁发出了叹息,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快要接触到她的核心时,他却像是被雷击般停止了动作。
因为他听见了秦红颜的一句话。
“我想的不是沈盛年,而是那个男人。”
秦红颜转过头来,盯着如泥雕木塑般的奚欢,双目里全是噩梦的蓝色:“当时的他,也是像你这样抓住我的双手,想要侵犯我。”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最尖锐的刀,刀刀刺中奚欢灵魂的最软肋。
他像是被触mo到最不堪的往事般,从秦红颜身上弹开。
他闭上眼,脸上呈现出了瞬间的扭曲,像是情绪的海浪席卷了整个神智。而当再度睁开眼后,奚欢的眼神里剩下的是虚空以及疲倦。
“你赢了。”他说。
她总是有办法令他输,不是因为她的聪慧,而是因为他爱她。
就像是很早之前,他总有办法令她等待,不是因为他做得有多高明,而是因为她爱他。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了。
奚欢重新坐回了吧台上,他拿起了酒杯,看着秦红颜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完毕,才开口道:“这段时间,你最好保持警惕,付长博已经知道了你是唐婉余的婚前私生女,为了不让这件事传出去,他会杀你灭口。”
“因为我是付家的丑闻对吧。”秦红颜抚&mo着颈脖上仍旧处于肿&胀状态的掐痕,冷笑道:“付老爷子还真是要面子,都已经病入膏肓了,还想着维护家门名声。”
“他就是靠着心狠手辣才从底层爬上来的,像今天对付你这种方式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奚欢想到往事,眼眸里凝上一层霜:“不过你放心,他已经毁了我妈,我不会再让他伤害到你。”
“谢谢。”秦红颜坐在chuang上,只觉得恍惚:“你怎么会这样及时赶到?”
“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信息,向我告的密,里面详细地说明了付长博即将对你动手的时间地点。”奚欢用拇指揉着眉心,像是要将那疑惑揉走:“我暂时不清楚那个告密者是谁,但一定会调查出来。现在看来,那应该是付长博身边的人。”
“不管如何,帮我谢谢那个告密者。”秦红颜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一只钢笔,以此做簪,将一头黑发盘起。她的姿势很熟练,很快那头卷曲妩媚的黑发便被裹成一个髻。
她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干练冰冷的秦红颜。
奚欢贪婪地看着她的动作,他想将她的一切都收入眼里,刻入心里。
秦红颜忽然想到了什么,道:“那你呢?你救了我这件事如果被付长博知道了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付长博派来的杀手一早就破坏了你们那栋楼的监控,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我来过。”奚欢解释。
秦红颜并没有开口询问那个杀手的下落,她知道,从今天起,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人。
消失得如此无声,仿佛蝼蚁。
秦红颜想,在付长博这样的人眼中,她的命也是如蝼蚁一般低贱,能随意捻死。
奚欢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的沉思:“其实我倒觉得,与其关心我,你还不如关心下你的小男友。”
“什么意思?”秦红颜皱眉。
奚欢晃动着酒杯中的球状冰块,嘴角微勾,却没有笑的弧度:“你的小男友对你那样痴情,必定会誓死保你周全。也就是说,他对付长博而言是个障碍,你觉得付长博会怎么对付他呢?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开他……至少是暂时离开他。”
秦红颜知道奚欢的最终目的是想要让自己与沈盛年分开,可同时她也明白,奚欢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的她时刻处于危险之中,而陪在她身边的沈盛年也是如此。
奚欢冷眼望着秦红颜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关心,嘴里酒的苦涩直接窜入了心里。
最终,他派人将秦红颜送回了家。秦红颜打开&房门的刹那,便被沈盛年给拥抱住。
“你去哪里了?”沈盛年抱住她就不撒手,像是害怕她再度失踪般:“我一回来家里便没人,你手机也放在家里,皮包也没带,我都快急疯了你知道吗?”
在回来的路上,秦红颜便决定瞒住沈盛年,所以特地还买了丝巾系在脖子上掩饰住伤痕。
她清楚,沈盛年绝对愿意与她同生共死,为了自己,他可以牺牲所有。
可是她也是一样的心情,为了他,她也愿意牺牲。
也是到这一刻,秦红颜才明白,自己是真的ting爱他。就因为爱他,所以她不愿意让他陷入危险。
“心情不好,出去逛了逛。”秦红颜拿出这个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她知道这个解释脆弱得不堪一击,因为沈盛年的身子几不察地僵硬了片刻。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是:“没事,人回来就好,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沈盛年希望秦红颜能泡个热水澡,驱散她身上的那股味道——淡淡的檀香味。
他知道她去与奚欢见了面,可是她不说,他就不能问。这段关系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咄咄逼人而将其毁掉。
而当晚,秦红颜拒绝了他的求欢。自从复合后,她对他的身体接触从来不会拒绝。他感受得到她的享受,他们在身体上的契合是最完美的。
然而这天,染上了檀香味的秦红颜却拒绝了他。
沈盛年几乎整夜失眠,他告诫自己要冷静。然而当隔天清晨他发现秦红颜xiong前的吻痕时,沈盛年的冷静瞬间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我觉得你应该要给我个解释。”沈盛年的声音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沉。
“我暂时没有想好怎么跟你解释。”秦红颜边说边快速地化妆穿衣。
“是他强迫的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沈盛年紧随其后。
“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件事。”秦红颜以最快的速度摆脱沈盛年,来到门前开始穿鞋。
就在她要拿起皮包出门时,沈盛年抢先一步将她的包给拿在手上。他盯着她,下颚紧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最终,那忍耐变为了妥协的叹息:“只要你给我个解释,我什么都可以理解,什么都可以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