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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以后的今天,都吃这个吧!”不知怎么地,胤禛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甜儿抬起头,用着那双大大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染上了层水润。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以后每年的这天,咱们两个都一起过吧!那样地话就不会感到冷了。

    ☆、第12章 罚书

    兆佳氏半路截住胤禛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全府。

    翡翠站在甜儿身前,学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完了后,还意犹未尽的发表了下自己的想法。

    “主子,那兆佳格格在您面前,装的一副天真无邪样,其实骨子里就是个奸诈油滑的,她这是看贝勒爷这段时日独宠您,坐不住了!哼……也不看看自个什么身份,还敢妄想和您比。”

    甜儿放下手中的绷子,声音平静地问道:“兆佳格格身旁的丫鬟……”

    “听说打到一半的时候,人就不中用了。”

    甜儿低下头,觉得嗓子眼有些堵。

    翡翠从小伺候她,哪不知自家主子是个菩萨心肠,忙跟着劝了些。

    “去给她们家送十两银子吧”甜儿低低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条命啊!”

    翡翠虽然心里面不以为然,嘴上却应了声:“是!”

    “还有……”甜儿小小的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严厉:“传我的话给兆佳格格,让她抄写《心经》两百遍,什么时候写完了,什么时候再从房间里出来。”

    甜儿的小脑袋虽不甚聪明,可该懂得事情还是能看分明的。

    胤禛是在来嘉和院的路上被“截住”的,若是自己没有丝毫惩戒,那岂不是说以后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截自己的胡?那她福晋的威严又置于何地。

    “是!”翡翠这次应的倒是快,微一俯身,便下去传话了。

    她前脚刚走,珊瑚后脚便走了进来。

    “那丫头怎么还是风风火火的?”珊瑚眉头微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甜儿不愿再提兆佳氏的事,便转移了话题道:“东厢那边收拾完了?”

    “是呢!前两天就让小喜子带人把地龙烘焙起来了,现在屋子里头可热乎了呢!主子随时都能搬过去。”

    “那可太好了!”甜儿抽了抽小鼻子,觉得今儿总算听见个让人高兴地事了。

    “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儿就过去吧。”

    珊瑚听了却打趣的笑道:“主子这是怕冷了吧。”

    甜儿果断的点了点头。

    所谓的东厢,其实就在正屋的边上,只需走几步就到了。

    珊瑚扶着甜儿,二人推门进了屋。

    甜儿放眼打量了一下,便见这屋子四四方方,面积似乎只有正屋一半大小,但是窗户朝阳,看起来格外通亮。靠近最里面的是一张四方大炕,炕上铺着细织蓉覃,堆着厚厚的锦绣被褥,一看到这个,甜儿一张小脸便笑了开来,解了身上披风,她三两下便委了上去。

    “呜,还是这个暖和啊!”甜儿猫儿一样眯起眼睛,一脸舒服的样子。

    “福晋还是这么怕冷。”珊瑚笑道:“旁的人在屋里燃上几盆银炭,便能安然入睡,福晋却不行。还记得您小的时候,每年冬天总是吵着要和太太一起睡,最后磨的老爷实在没办法了,就叫人起了这地龙,这才把您给哄住。”

    想起在家里时的事,甜儿也不由自住的流落出笑意。

    胤禛是在傍晚时候回府的,问清了甜儿“搬家”了后,就直奔这边而来。

    进了屋,一股热气便迎面而来。

    “爷,回来了!”甜儿赶紧跳下炕,踩着双棉拖鞋,踢踢踏踏的就走了过来。

    胤禛的视线往她的脚上扫了一眼。

    便见两只白生生的大兔子,越于眼前,用着那对红宝石做的眼睛,正傻里傻气的看着他。

    注意到胤禛的视线,甜儿脚步一停,有些缅甸的说道:“也给爷做了双哦!”

    胤禛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唇,对此,他可不抱什么期待。

    不过所幸,甜儿还没傻到给他也做双“白兔鞋”。

    姜黄色的千层底,灰缎子做的鞋面,上面还有甜儿亲手绣的一条条暗纹。

    大小正合适,穿着还挺舒服的。

    “臣妾的女红不好,做不了衣裳披风什么的,只能给爷做双鞋了,还请您不要见怪哦。”

    某人的意有所指胤禛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酸。”男人言简意赅的吐出了这么个字,成功地让某女羞红了整张小脸。

    晚膳过后,甜儿跪坐在胤禛身后,伸出手给他解了头发,或重或轻的按压着。在家里时,她经常给额娘按摩头皮,所以手把相当不错,这从男人渐渐眯起的双眼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爷,下个月就是皇上圣诞了吧,咱们府上,送什么才好?”

    胤禛闻言微微睁开了眼睛:“今年夏天河南那边遭了水灾,国库拨了不少银子过去,所以今年圣寿皇阿玛不准备大办,礼物的事,爷已经准备好了,福晋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甜儿听了高兴地点了点头。

    因为引了这个话题,胤禛的思绪不由自主的也转到了那上面。

    皇阿玛的圣诞,对于其他皇子来讲,自然是个迎合上意,表达孝心的绝好机会,但是对于胤禛来讲,却并不是个什么值得开心的日子,因为每年的这一天,他的皇阿玛都会在众人面前给他难堪,十几年来从无意外。

    想到这里,一抹阴鹫从胤禛的双眼中划过。

    如此,时间便这样缓缓流过。

    甜儿作为四贝勒府的福晋也越发得心应手起来,在内,她以天气渐冷为由免了妾室们的请安,只在每月初一十五接见一回。在外她与十三福晋走动的颇为频繁,有一次去她府上做客时,还碰见了五福晋,那是个看起来极冷淡的女人,甜儿看着她似有似无的嘲讽眼神,觉得这个五嫂肯定不怎么喜欢她。不过也无所谓,她也不喜欢脖子仰那么高的怨妇。

    总的来说,甜儿的婚后生活过的是有滋有味儿,不过大概是太有滋有味了,让上天看不下去了这一日早上醒来,她便觉得身子有些沉,便吩咐珊瑚去拿些薄荷油过来。

    珊瑚细细地给甜儿的脑门上揉了一些后,满是担心的问道:“福晋昨晚可是没睡好,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呢!”

    甜儿蔫蔫地摇了摇头。

    “要不请个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不行!”甜儿有气无力的说道:“今儿是皇上圣诞,是普天同庆的吉祥日子,怎么能去请太医,太不吉利了。”

    “可是——”

    “我没事,大概真的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今儿是当今皇上五十三岁圣诞,身为皇子的胤禛自是一早就进了宫,而甜儿只需要傍下午的时候,去德妃那里坐坐,然后到泰安殿磕个头就行了。

    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顺梳妆后,甜儿用了早膳,处理好几桩府务,便让珊瑚叫了大嬷嬷过来。

    “在我和爷回府之前,便要劳烦嬷嬷看家了。”

    甜儿身边信得过人,年龄都不大,也没什么威信,若是突发点什么状况,根本压住不住事,所以她才请了大嬷嬷出来。

    “福晋放心便是,府那边交给老奴了。”大嬷嬷微微躬身,一板一眼的说道。

    甜儿点了点头,又说了些话,才放了她下去。

    午时过后,她准备出门,宋氏与李氏都来相送。

    看着远远而去的四驾青匹马车,李氏无不是滋味的说道:“唉,也不知道咱们有生之年,是不是也能进那红檐黄瓦中去见见贵人们。”

    宋氏闻言抬起头,轻轻地看了眼满脸羡慕之色的李氏,忽而意有所指的说道:“妹妹何须羡慕许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得偿所愿了呢!”

    李氏猛然转过身,一双黑眸中闪着灼灼精光。

    “呵呵……姐姐真是说笑了”良久后,她嘴角一挑,无不讽刺的说道:“妹妹只怕没有这么大的福分呢!”

    宋氏捂着绣帕轻咳了两声,没有再接话。

    “主子,您看宋格格今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回了院子后,李氏的大丫鬟萍儿轻声问道。

    饮了口手中的热茶,李氏心中却闪着各种念头。

    爷是在去年年初封的贝勒之位,按照满清祖制,贝勒是可以有嫡福晋一名、侧福晋一名的,可是因为那时爷正妻之位尚且空虚,自是沦不到什么侧妻。但现在却不同了,贝勒爷已经娶了福晋那么也该考虑侧福晋的事情了,否则时间长了,一定会有福晋“善妒”的流言传出来,为了这个那钮钴禄氏也得让一个人,填了那位置。

    机会,这是绝好的机会啊!

    李失握着茶盘的手指捏的死紧,眼中闪过狂乱的光芒。

    离下届遴选秀女还有两年的时间,所以不可能由宫里面指过来,那么最有肯能的就是从,她、宋氏、兆佳氏三个人中选择一个了!

    想到这里,李氏脸上神色猛然涨红了起来。侧福晋三个字就像是最美味的耳食,让她整个人产生了一种镜渺的疯狂感。

    ☆、第13章 羞辱

    紫禁城,永和宫。

    金刚佛手的黄铜暖炉中冒着阵阵云雾,让整个殿内温暖如春。

    代表着四正妃之位的金色鸾鸟宝座上,德妃正满面笑意的看着左手边的一位少妇。

    “让额娘操心了。”那少妇,也就是十四福晋完颜氏笑颜如花的说道:“太医说了,儿媳这胎做的很稳呢!”

    “那就好!那就好!”德妃笑眯眯的看着完颜氏尚未隆起的小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慈祥和蔼:“这是你第一次怀上,万万的小心着才行,你今儿回去的时候,把秦嬷嬷也带上,搁身边做个帮衬也好。”

    “这怎么行!”完颜氏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秦嬷嬷可是额娘身边最使的惯的人,若是离了她,岂不是少了个给您解闷的人?”

    “宫里伺候的人多了,少她一个又有什么打紧。”德妃笑着拍了拍完颜氏的手背:“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肚子,好好养着,给哀家生个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嫡孙才好。”

    完颜氏听了很是缅甸的笑了笑,一双有些窄的丹凤眼却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旁边。

    抱着三岁幼童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微微的打了个冷颤,抱着自己儿子的一双手,不由勒的更紧了。

    “啊呀”那幼童吃痛下,不觉叫了出来。

    德妃的脸色立时便撂了下去。

    完颜氏却张开双手,心疼地把幼童接了过来“弘春乖啊,告诉嫡额娘,你怎么了啊?是哪里疼吗?”

    舒舒觉罗看着德妃眉间渐盛的寒意,吓得六神无主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语无伦次的说道:‘婢婢妾不是故意的,婢妾是……”

    就在她心中慌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时,永和宫外却传来了掌事太监的唱喏声:“四贝勒福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