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9节

      再结合老太太刚才对自己所说的话,只希望阖家和和气气而已,这不是明摆着打算让自己放过这放香的凶手吗?玉岚斜着眼睛,装作不经意地觑了老太太一眼,发觉她的眼有些深邃,那笑容并不达眼底,心里一时间有些复杂。

    初到这里时,一度以为这老太太对这具身体是发自内心的疼爱,日子久了,才知道这老太太最爱的其实是这侯府的荣耀与名誉,她之所以对自己的这具身体格外关心,不外乎这具身体顶着一个晋王未婚妻的身份罢了,她敢肯定,一旦某一天自己的这个身份被人剥夺了,这老太太绝对不会再如此待见自己。

    久等都等不到玉岚的答复,老太太的眼里闪现了一抹不耐烦,但最后还是尽量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复和蔼慈祥地对玉岚道:“岚儿,你应该还记得你曾答应过那静禅大师,说放那孩子一条生路的吧,临走前,这静斋大师也要求我放这孩子一条生路,当时我立即就答应了,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对不起你,因此回来后都没有告诉过你,只一个人压在心里,你现在该知道祖母的为难了吧?”

    玉岚点了点头,心里划过一抹了然,你自龙云寺回来后就心事重重的,连我们的请安都免去了,就是因为你答应了那静斋大师,要放静禅大师的孩子鸳鸯一条活路,你之所以不要我们过来请安,恐怕是怕我追问吧,只是你现在难道就不怕了吗?

    心里想是这样想,面上,玉岚还是一脸的温顺,“岚儿实在是不知道祖母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岚儿要是早知道的话,必定会早点过来安慰祖母的,祖母既然想放这鸳鸯一条生路,那岚儿遵循就是了。”

    听了玉岚的话,老太太的眼里立即露出了一抹笑,慈爱地拍了拍玉岚的手,“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从小就乖巧,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玉岚只呵呵一笑,面上不露声色,内里却暗讽,你当真是为了答应静斋大师的要求就这样尽力救鸳鸯吗?恐怕不尽然吧,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你是为了保护那背后向我放香的人吧,府里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保护的人,不外乎也就只有一个,你就算是不说,你以为我就不知道吗?

    果然,老太太下一句所说的话立即让玉岚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只见老太太又继续和她说道:“你与你姐姐玉欣自幼感情要好,每次你有什么困难时,她也总是像个姐姐那样护着你,你现在长大了,有主见了,千万不能听了她人的挑唆,就与自己的姐姐生疏起来。”

    听到这里,玉岚心内连连冷笑,果然,这老太太不会无缘无故邀请自己过来,说了半天,现在终于说出你的目的了。

    瞧着玉岚一副受教的模样,老太太又继续谆谆善诱起来,“你现在还年幼,一时间可能还不太懂得这些大道理,祖母只好倚老卖老和你说一下了,你与玉欣都是我们侯府的嫡女,将来我们侯府还要仰仗你们俩呢,如果你与玉欣感情好的话,将来互相间也可以有个帮衬,你觉得祖母说得对吗?”

    玉岚温和地道:“祖母说的话自是有道理的,岚儿受教了,祖母但请放心,岚儿以后一定会与姐姐相亲相爱的。”

    话落,老太太的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对着屋子外面喊道:“李妈妈,你把欣丫头带进来吧。”望着玉欣盈盈地走过来后,老太太一脸宽慰地对她们道:“你们以后可要记住好好地相亲相爱,姐妹间互相帮衬。”

    玉岚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以为意,这老太太也真是太偏心了,这玉欣主动承认向自己放香的事后,老太太就重重提起,轻轻放下,天下间那里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第六十五章 蜀王是个至忠至孝之人

    自答应老太太要与玉欣处理好关系后,玉岚真的乖巧地与玉欣搞好关系,至少落在外人的眼中是如此,白天,无事时就与玉欣品品茗,逛逛后花园,扑扑蝶,连着几天都如此,可是一旦闲下来时,她又不由得感叹,古代女子的生活还真的是挺无聊的。

    好在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五天,也就是玉岚与翠烟阁老鸨约定见面,然后教导阁里姑娘们跳舞的日子,早上,玉岚去给老太太请安时,顺道跟老太太提了一下她今天想去买点布料的事,老太太想着现在已经入秋了,府里的人也该买点新的布料回来置衣服了,便爽快地答应了,并派人通知各房,吃过早饭后与玉岚一起前往京中有名的广源布料店挑选适意的布料。

    玉岚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她今天想去买布料是假,去办事才是真,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一个借口出去,可偏偏要带上这么一大堆人,到时候自己将要如何脱身还是个问题,早知道如此的话,自己就该找蓝妈从后门出去了。

    由于老太太刚才已经一声令下,叫人用过早饭后便齐集她的屋子,到点后集体出发,席间,便留玉岚用了早饭。

    听说今天可以外出挑选布料,候府的几位夫人及小姐,当然,除了五夫人、玉蓉及已经外出带发修行的大夫人李氏外,众人吃过早饭后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大老远的,玉岚瞧着众人只觉得一片花团锦簇,珠钗环绕,隔着不短的距离,就能听到众人走路时发出的细微环佩叮咚声及开口说话时的莺莺而语声。

    近到眼前后,夹带着各种香的气味立即向人扑面而来。

    众人进来后,齐齐向老太太行了礼,老太太笑着受了礼,便对着屋内的所有人道:“现在天气已经入秋了,你们也该去扯点布料做衣服了,眼瞧着这时间还早,店家还没有开门,你们便先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叨扰一下吧。”

    话落,众人有一瞬间的失望,但接着,便又毫无顾忌实是有分寸地说笑起来,玉岚只一味静听,只是在有人与自己说话时,才礼貌性地应答几句。

    说笑间,众人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蜀王上官煜的身上,玉岚不由得一下子挺直了身子,竖起耳朵细听,实在是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太深刻了,丝毫关于他的消息都不得不留意。

    只见三夫人一下子就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对在座的众人说道:“我曾经听我哥哥说起过,这蜀王并不像民间流传的那么不忠不孝,当年,他一接到他父皇的急令,便马不停啼地赶了回来,只是没有想到,途中却受到了诸多阻挠,最终导致赶不回来。

    说到这里,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有些炫耀似地望了众人一眼,好像她比众人更加了解这件事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觑见众人竖起耳朵细听,又继续卖弄下去:”我还听我哥哥说,这蜀王是个极其孝顺的人,专门在京城的某处地方替他父皇母后设置了灵位,每年一到他父母的忌日必定偷偷回来祭拜,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

    听到这里,玉岚的心思顿时活络开来,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经在龙云寺遇到蜀王上官煜的事,再回想仁宗皇帝国殤的时间,不正是自己见到这蜀王的那天吗?心里如茅塞顿开,原来他去那里是为了这事,他倒是个聪明人,懂得把他父皇母后的灵位设在龙云寺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就算当今的武宗皇帝知道了此事,面上也不敢与这龙云寺为敌,只是这蜀王上官煜又哪里来的本事,可以说服寺庙的住持私下为他设置他父皇母后的灵位?

    玉岚还待继续思索,却突然听到了四小姐玉环的一声感叹:”娘,这么说这蜀王不仅不是个不忠不孝之人,而且还是个至忠至孝之人咯。“

    听了这话,众人皆面面相觑起来,这话天知道,地知道,可绝对是不能再让第三人知道的,一旦刚才她们所说的话传了出去,外面的人听说了这蜀王上官煜并不是那等不忠不义,反而是至忠至孝之人,自会进一步质疑当今圣上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到时候,这案一查下去,自会有人寻找是谁放出这样的风声,一旦被人知道这话是从镇国侯府传出的,候府恐怕离抄家灭族的日子并不远了。

    刚才说笑着的时候,众人一下子还都没有想到这事,此时反应过来后,才觉得一股后怕,脸上立即升起了一股惶恐。

    这时候,老太太一派威严,目如刀炬地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开了口:”记住,刚才的话只能烂在各自的肚子里,如果有谁一不小心泄露了出去的话,犹如此盅。“说完,便拿起自己面前的旧窑十样锦的茶盅狠狠地朝地上摔了下去,一点也不顾及这是她平素最珍爱的瓷盅。

    众人只觉得更加惊秫了,走出去时完全没有了来时那种兴高采烈的神情,玉岚的眼内却是不可自抑地染上了点点的笑意,自己知道了这蜀王上官煜的另一个惊天秘密,虽说极其的危险,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保命的护身符。

    出到大门口,马车夫王伯早已备好了马车,见到几位夫人及小姐出来后,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夫人和小姐是现在就要走吗?

    众人一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人理睬这王伯,王伯顿时有些尴尬,笑容凝固在脸上,玉岚见了,便上前一步浅笑着对王伯道:“是的,我们现在就出发,麻烦王伯了。”

    王伯的脸瞬间涌上了一股感动,还是这二小姐识大体啊,不愧是候府里正经的嫡女,不是那些半路出道的嫡女可比的,想着想着,眼睛轻蔑地往玉欣那里瞟了一眼,而对着玉岚说话时,却是一脸的敬意:“二小姐客气了。”

    玉岚只笑了笑,不再吭声,众人这时也已回过了神,在身边侍女的服侍下坐上了马车,马车便快速地往广源店铺驶去。

    第六十六 不知多少男子为她神魂颠倒

    马车一路疾驶着朝广源布店而去,途中没有一丝的停顿,很快地,马车就抵达了目的地。

    玉环急切地掀起车帘子,满脸的雀跃,众人也一扫之前的低落心情,情绪变得高涨起来。

    才刚跨人店铺,三夫人便急不可耐地吩咐起站柜台的人:“掌柜的,把你们店里的好布统统都给我拿出来。”

    掌柜满是皱纹的脸瞬间就笑成了一朵花,亲自上前招呼众人:“三夫人,你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我们店里光顾了,今天你可要挑多几匹回去了,我们店里近来可是进了不少的新货。”边说边热切地向众人介绍起各种布料,众人一时间都笑眯眯的,看了这匹布觉得不错,看了那匹布又觉得更好,看着都是自己喜欢的,便都买下了,才短短的时间内,每人的手上就都提了几匹布,无人分得出心留意玉岚。

    自进来后,玉岚的心思便一直都放在如何摆脱眼前人的问题上,眼瞧着众人都选到了合适的布匹,可她却还是两手空空的。

    她的这种异样很快就引起了掌柜的注意,待掌柜空闲下来,上前一步看清她的面容时,眼里有着一刹那的惊艳,同时还闪过一抹诧异:“这位姑娘是?”

    虽说玉岚进来后便一直都站在角落里不声不吭的,但其实掌柜一早就注意到她了,镇国候府的几位夫人和小姐经常到他的店里买布料,他们互相间也算是熟客了,所以他可以很清楚地唤出她们的名号,就算是她们化成了灰,他都认得出来她们,但站在角落的这位,他明显不认识。

    初时只以为她是随同三夫人过来的亲戚,但瞧她的样貌与气质,却是极顶尖的人,只要她往那里一站,就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似乎众人都比她矮了一截,不自觉地,就会让人产生一种危压感。这掌柜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当下就觉得这姑娘不凡,立马起了结交之意。

    听了这掌柜的问话,挑选到满意布料心情大好的三夫人立即拿出帕子掩了掩嘴巴,揶瑜道:“掌柜的,你可真是够眼拙的,连我们府里的二小姐都不认识。”

    “府里的二小姐?哪个二小姐?你们府里不是只有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吗?”掌柜一脸疑惑地问道,镇国候府的女人平素经常过来他这里挑选布料,镇国候府的家眷他全部都见过了,但他却从未见过这二小姐,也从未听人说起过她,所以并不知道镇国候府里还活生生地存在着个二小姐。

    玉岚微微地勾了勾嘴角,眼里划过一抹了然,面上,这李氏极其的疼爱自己,私下,她却极是防备自己,外出的事情从来都轮不到她,每次她们要出门时,她就会倒霉地发生各种各样的灾难,起初她不懂,只以为小心一些避开就好了,没想到,她再是如何的小心,这灾难还是一样会找自己,经过多次的惨痛教训后,她终于弄懂了是有人不希望她出去,不希望她抢了她女儿的光环,为此,每次全家人打算一起出去时,她必会自动开口说身体抱恙,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她不断遭遇的灾难才慢慢减少直至消失,只是至此后,外人却只知镇国候府的老太君有四个如花似玉的嫡孙女,大孙女和四孙女是嫡出的孙女,两人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性情温和,是各家贵族公子意欲求娶的名嫒淑女,外人却不知道府里原来还有个正经的嫡出孙女二小姐,可怜这二小姐白担了个名号。

    掌柜的话刚说完,众人一下子都静了下来,想到这二小姐从未外出过,外人自是不认识她,也难怪这掌柜一时间想不起她,看来自己是要费心解释一番了。

    好在这掌柜也算是个聪明人,经过众人的解说后,很快就明白了这二小姐的身份,立马为自己之前的冷落心生不安,毕竟今天来他这里买布料的镇国候府家眷中,就数眼前的这位身份最是显贵了,她可是镇国候府正宗的嫡女,轩辕国未来的晋王妃,因此对着玉岚说话时,态度简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变:“二小姐,刚才实在是老夫眼拙了,多有失敬之处,还望二小姐勿怪,这样吧,二小姐今天要是看中了什么布料,敝店一律免费赠送。”

    玉岚刚想答话,不想二夫人却黑着脸对掌柜道:“掌柜的,你也实在是太偏心点了吧,你关照了我们家的二小姐,难道就不能也关照一下我们吗?”

    “这个?”掌柜似是有些犹豫,但最后硬是咬了咬牙应道:“这样吧,你们手上拿着的布料,我今天统统给你们打个八折,只是这事你们不能对其她人说起。”

    众人听后,立即喜上眉梢,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平素这掌柜愣是小气,因为店里的生意好,她们来了那么多次,他从未给她们让利过,今天难得他那么大方让利那么多,二百两银子的布匹打个八折后省下了四十两银子,这四十两银子用来买珠钗,一人还可以买一枝成色不是太好的珠钗呢,想到此,众人又兴致勃勃地打算前去购买珠钗。

    玉岚却暗自皱了皱眉头,眼瞧着午时已到,翠烟阁的姑娘此刻必定起身用饭了,自己一时半刻的还没有想到方法离开,心里不免有丝丝的焦急。

    翠烟阁的大门口,老鸨不住地伸头往外望,期待那个身影早点出现,她知道自己是急迫了点,提早了半个时辰在此等。

    眼看着与小公子约定的时辰将要到了,这小公子还不出现,老鸨的心里有些焦急与疑虑,这小公子不会是已经找到更好的人合作了吧。

    才刚想着,抬头就见小公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还是上次的那身打扮,只不过手里多了一把折扇,那折扇正高举着,正好遮盖住了她的大半个脸孔,只微微露出光洁的额头及一双水汪汪却又凛然生威的大眼睛,老鸨一时间有些失神,这小公子生得如此的俊,真要是换回女儿装的话,还不知将会有多少的男子为她神魂颠倒呢!

    第六十七章 家母早就为我定下了婚约

    “进去吧。”玉岚朝老鸨打了个招呼,同时不忘警惕地环顾四周几遍,最终发觉附近无人注意后,这才放心地尾随老鸨的身后进去。

    翠烟阁里所有的姑娘今天全都接到了老鸨的命令:吃过午饭后必须按时到平时专门排练舞蹈的地方即翠烟阁的后院集合,下午有新的舞蹈要排练。由于下午休息的时间被剥夺了,姑娘们一时间怨声载道的。

    玉岚还未进入后院,就感受到了一股低迷的气氛,进来后,瞧见院子的四围都松松散散地站满了人,有的几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有的在无聊地打着呵欠,更有甚者,有的居然在自家丫鬟的服侍下悠闲地摆了张桌子,自在地嗑起了瓜子。

    见此情景,玉岚也不恼,一脸浅笑地逐一瞥了在场的众多姑娘一眼,只这一眼,众人却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气息朝自己迎面扑来,那气息的来源处却是眼前这位满带微笑的年轻俊公子,众人心中腹诽着,简直是见鬼了,这大白天的,气候明明秋高气爽的,眼前这年轻贵公子也明明是微笑着的,怎么自己就感到了一股森冷的气息。

    不由自主地,众多姑娘都微微有些收敛,只是有些人待要寻找那森冷的气息,最后却遍寻无踪。

    这个时候,空气中突地就飘荡起了老鸨那清脆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姑娘们,现在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眼前站在我面前的这位年轻公子就是今天教你们练习舞导的人,同时,她也是我们阁里的半个当家人,你们以前是如何对我的,以后就应该如何对她,你们以后就唤她……”

    话说到这里,老鸨稍微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望向玉岚,她发觉自己到目前为止都忘了问这小公子的名号,只记得她再三叮嘱自己不要把她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别人。

    听到老鸨说着说着话便停了下来,玉岚已经猜到她是因为还不知道自己姓名的缘故,便顺着她的话尾接了过来:“你们以后唤我蓝公子就可以了,蓝色的蓝。”

    “蓝公子,这名字不错,奴家以后就唤你蓝公子了,蓝公子。”姑娘中一个长相妖娆,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胆大地朝玉岚抛了个媚眼,当场骚首弄姿起来。

    此时,身着湖蓝色衣裙的女子忽地就上前一步推开了那搔首弄姿的女子,眼露轻蔑和嘲讽的意味,对着那个女子道:“蓝公子也是你能叫的吗?看你那一副狐媚样,蓝公子这样干净剔透的人岂是你能染指的!”话顿,女子又转头对着玉岚嫣然一笑,“蓝公子,你觉得奴家说得可对?”

    “呵呵呵……”姑娘中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风姿卓约的女子用手帕轻掩了一下嘴,发出轻笑,“你们谁也别笑话谁了,大家还不都是一样的人。”

    话说到这里,本来还有些人气的地方马上又变得死气沉沉的,玉岚清了清嗓子,刚想缓和一下这个气氛,不想耳边却传来了一道天籁之音,说实话,这声音的音质着实好,只是说话人的话语明显不太称玉岚的心而已,那人在和玉岚说话时,满脸期待地望着她,“蓝公子,不知你可曾娶妻了?”

    “噗……”玉岚立马把含在嘴中的一口茶喷了出去,那茶落在地上,水渍立马就钻进了土壤中,茶的颜色与土的颜色混杂在一起,只显得土的颜色更深了点,拜托,我是要嫁老公的,不是要娶妻的,姑娘,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胆直白,不是说古人最是含蓄的吗?难道就因为你是青楼的姑娘,所以特别的大胆奔放。

    余光瞥见场中所有的女子听了这话后,俱都奇刷刷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玉岚那个心颤啊!自己是女人好不好,可禁不起这么多爱慕的目光。

    为了断绝眼前这些女子对自己的爱慕心思及以后会带来的麻烦,玉岚无奈地拿出晋王替自己做了挡箭牌,尽管她内心老大不愿意,但面上还是一脸郑重地对着在场的所有姑娘道,“我目前因年纪还轻,并不曾娶妻,但家母早在我年幼时,就已经为我定下了婚约,相信不日之后,我就会和对方完婚的。”说着说着,玉岚的脸上就显出了一副甜蜜的模样,似乎对对方极为满意,对这门婚约极为看重,事实上,她却在心中暗自腹诽:狗屁的婚约,谁会承认啊!想起自己父亲寿辰的那天晚上,晋王对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她就恨不得立马将他打回他娘的肚子里,好让他们两人从此之后亳无瓜葛。

    “哦……”人群中有个别的女子听了这话后马上就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个别胆大的女子刚才在瞧清玉岚那面如冠玉,貌比潘安的贵公子模样后,当即就动起了心思,但现在听了她那丝毫不做假的话语后,初时见到他,被他惊艳到,被他那俊美气质所吸引的个别姑娘立即就收起了自己那可笑的心思,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人家哪是什么人?自己又是什么人?人家那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出身不凡,贵气逼人的俊俏公子,这通身的气派,光是往那里一站,就让人有种仰望星空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就是那卑微尘埃里的一粒沙,而自己呢,只不过是千人枕万人睡的青楼妓女罢了,他,又岂能是自己能够高攀的。

    一时间,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陷入自己思绪中的玉岚压根就没有发现,她的话语刚落,前面不远处的青翠树叶忽然就抖动了一下,只见有个人影一晃而过,那影子的速度奇快,众人才觉得眼前似是刮过一股阴风,待回过神时,那阴风又消失不见了,抬头望望天,又还是那原来的天气,一片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秋日的午后虽然还有些微的余阳,但浓郁的树木全都扫去了它的余热,只留阵阵微风,清凉而又舒爽地拂在人的脸上。

    第六十八章 主子这是怎么了

    瞧见众多女子那微微有些失落的情绪后,心思聪慧的玉岚早已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些姑娘不外乎是对自己有了些微的好感,最后希望落空罢了,想到此,她不由得仰天长叹:“我是女人好不好?我这不是提前预防你们爱上我吗?”

    好在这个时候,老鸨拍了拍手,以示众人看过来,果然,她的动作刚落,数十道目光就齐刷刷地向她望了过去,老鸨突然间就发出了呵呵呵的笑声,这声势不错嘛!她赶紧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口对她们道:“蓝公子今天过来我们阁里,目的就是要教导你们一种新的舞蹈,这种舞蹈可以进一步增强你们与男人之间的交流与接触,现在,机会就已经放在大家的面前了,相信你们都懂得该如何做了吧。”

    人群刹那沸腾起来,上一秒还情绪低落的姑娘们这一刻都眉开眼笑起来,“这种舞蹈可以增强你们与男人之间的交流与接触”,这话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她们仿佛看见那不断发出光泽的金子在微笑着向她们招手。

    此时,花魁烟雨步态轻盈,婀娜多姿地踱着方步走了过来,还是一样的白纱遮面,身着月白色长裙,只微微露出双漂亮的丹凤眼。

    随着她的靠近,人群中投给她的目光比投给老鸨的还要给力,虽然当中有不少嫉恨的目光。玉岚微微一笑,这就是名人的效应啊,霎时,一个好的计划就爬上了她的心头。

    练习舞蹈前,玉岚先是从舞蹈底子好些的女子中挑了些个子稍微高点的,让她们扮演男的武蹈者,剩下的舞蹈底子不错但个子稍微娇小些的就扮演女的舞蹈者,分配完毕后,瞧着人群中还剩下小半部分的人没有着落,玉岚便笑着问这些人,“你们当中有谁比较熟悉乐器的?”

    人群中立马有六个女子举起了手,玉岚笑得更欢了,眼眸都微微柔和下去。

    试过她们的舞蹈底子及乐器底子的深浅后,玉岚一时间笑逐颜开,感觉到这些姑娘舞蹈底子并不差的她觉得,要把华尔兹这种舞蹈推广开来的日子并不远了。

    最后,她按照自己的标准和要求给她们安排好了各自的角色,她给她们立下了规定:舞蹈底子不好的姑娘也可以加入练习跳舞,只是课下需要花费更加多的时间来练习,她以后每次过来时都会检查她们的舞步,如果当中有人走错了一步的话,所有的人都要停下来陪着她练习这个舞步,直到她熟练掌握了这个舞步为止,而舞弄乐器的姑娘如果对舞蹈感兴趣的,私下也可以向其她姑娘学习,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等自己每次过来时都可以找自己交流。

    任务分配下去后,玉岚便与花魁烟雨在众人面前示范了一遍上次她们曾表演过的华尔兹,当然,她还是扮演男子,毕竟她比烟雨高出那么大半个头,本身看起来也没有烟雨那么娇弱。

    两人示范完毕后,现场一下子都静了下来,众人一瞬间都被这舞蹈惊呆住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真不敢相信这天下间居然还有如此震撼人心的舞蹈,这种舞蹈不仅优雅,而且还那么的富于感染力,老鸨虽说前几晚已经在月光下看了一遍,但现在在阳光下细看,还是同样被震撼到了。

    起初只是抱着随便跳跳心态的姑娘们这一刻都真心地加入了学习,跳起来时特别的卖力。

    翠烟阁遗世独立的小楼中,面具男走上二楼,推开楼上唯一的一间房走了进去,从窗口投射进来的淡淡光晕映照在他身上,还是无法完全融化掉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

    他的耳边不断回响起刚才在后院无意中所听来的一句话“家母在我年幼时早就为我定下了婚约,不日之后,我就要完婚了”,眼里划过一抹幽光。

    “出来吧!”面具男对着屋外喊了一声。

    话落,就见一名身着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飘了进来,恭敬地向面具男行起了礼,“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面具男的眼里划过一抹异色,似是陷入了回忆中,片刻后,对着年轻男子道:“柳岩,你现在马上前去龙云寺给我查一下,我停留在那里的时间内,曾经有哪位府上的家眷借宿过?”

    柳岩恭敬地退了出去,心里却闪过一抹疑惑,主子最近这是怎么了?每次唤自己时不是给女子送玉佩就是去查人家的家眷,自己这个专门收集情报的情报楼楼主什么时候变成了专查女眷的私人助手,主子也实在是太埋汰人才了。

    经过后院时,无意中撞见一脸笑眯眯的玉岚,眼里闪过一抹了然,主子最近的变化,似乎都与眼前的这名女子有关啊!想着想着,眼里就涌现了一抹忧色,也不知道主子的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他可还有未完成的责任啊!尽管内心不太情愿往龙云寺而去,但柳岩最后还是动作迅疾地往它的方向奔去。

    太阳慢慢地下山了,玉岚教会阁里所有的姑娘基本掌握了华尔滋这种舞步后,便小心谨慎地往镇国侯府赶,在她走后,老鸨又再一次跨入了翠烟阁遗世独立的小楼,敲响门走了进去,向面具男一一汇报起玉岚今天在翠烟阁的所做所为。

    当她汇报到蓝公子原来早已经有了婚约时,面具男的行为举止还是与往日无异,但心思细腻,善于察言观色的老鸨还是从中发现了主子与往日不太一样的地方,他似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又似乎是在用心倾听自己的汇报,她从未见过主子如此感性的一面,不由得有些愕然,在她的眼中,自家的主子历来都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正是因为他这种不凡的气势,她才甘心替他卖命,并且一卖就是十年,但瞧着现在的主子,却明显有了些许的变化。

    起初他交代自己,要把这蓝公子到翠烟阁的一言一行向他汇报,她曾一度猜测过他的心思,以为他起码是对她有点意思,但后来才发觉猜错了,与其说主子对蓝公子有意思,不如说他对蓝公子那是一种防备,因为他问话时总会精确到蓝公子今天曾与什么人接触过,互相间都说了些什么内容,似乎想从她的话语中寻找什么蛛丝马迹,但现在呢,瞧着主子,又不太像是这个意思,老鸨一时间不由得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