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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节

      “哎。去了。去了好多医院。所有医生都看过了。都一筹莫展。”邓建威叹了口粗气。

    “国内的医生看过了。也应该去国外看看。毕竟外国的很多大医生名气都很大。”唐振东随便说道。

    “我二女婿一直身体很好。从來沒因病迟到早退过。对工作非常认真。而且精力也很充沛。我竟然从來沒见过他在会议上和下属面前。打过一个瞌睡。”

    “呵~~”唐振东打了个呵欠。他倒不是困。只不过是顺着邓建威的话。而故意做出的表情。意思是说你女婿精力足。我就不行了。我又困又饿。你也体谅我一点。

    不过邓建威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对唐振东的呵欠视而不见。依旧在自顾自的说话。“在我面前。他总是神采奕奕。精力十足。而且他身体很好。前几天。他因为公司有些事需要处理。沒等到马会开始就回去了。大前天。我突然接到我二女儿的电话。说是他一睡不醒。赶紧送医院。大夫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连续送了好几个医院。但是却都对他的情况一筹莫展。”

    “他得了什么病。”唐振东沒说话。于清影结果话茬。她心地善良。听到邓建威的二女婿出身草根。却非常努力。即使娶了邓建威的二女儿一步登天。仍旧对工作沒有丝毫放松。她就动了恻隐之心。

    “谁知道呢。我昨天回去看了。大夫查不出任何毛病來。身体各项机能都很好。心脏跳动也很给力。但是就是昏迷不醒。好像植物人一样。现在完全靠打点滴维持身体所需要的养分。”

    邓建威叹了口气。显然对这个二女婿非常看重。听到这里。唐振东才问道。“一点毛病沒有。”

    “恩。一切正常。换了好几个三甲医院。检查结果都是这样。”

    “既然一点毛病都沒有。为什么会晕倒。”唐振东反问道。

    邓建威心道。我要是知道还用來问你。不过他可不能这么跟唐振东说话。“二女儿找了当地一个很有名的麻衣派的大师來看过。他说可能是中了盅。不过他沒有能力解。需要找大师來解盅。”

    唐振东心道。那你就去找解盅大师去啊。來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懂解盅。老子身上还有一个金蚕盅毒沒解呢。

    你來找我。我去找谁。

    但是这话。唐振东不能这么跟邓建威说。因为旁边还有于清影。他不愿意于清影为自己担心。如果自己一说到自己也身中盅。于清影会担心的。

    “邓哥。其实我并不懂解盅。这个你真找错人了。”

    “唐兄弟。你就别推辞了。哥哥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不然何老。李主席。何爵士。还有王念之等人怎么可能那么看重你。咱们兄弟相交一场。我也感觉咱们谈得來。要不然我也不会轻易找來。”

    “邓哥。我真不是推辞。我确实是不懂盅术。你让我解盅毒。那是赶鸭子上架。如果是别的问題。我或许可能帮你忙。但是如果是盅毒。我就真的沒办法了。不过你要是不嫌弃远。你可以把你女婿给带到这里來。即使我不能帮你。我也可以帮你找到一个懂得盅术的。但是具体能不能解。这个我就不敢跟你保证了。”

    徐月婵跟她的妹妹徐曼丽。都是懂得盅术的。虽然徐月婵的盅术比她妹妹徐曼丽要精通的多。但是徐月婵自从上次跟自己在无名小岛回到深圳后。就一直沒有她消息。眼下。想找人。肯定是不容易的。但是徐曼丽却是在香冈中文大学念书。而且现在还跟刘金雄的儿子刘叔虎结了婚。找徐曼丽肯定容易。

    “那好。我马上安排人给他送过來。”邓建威知道像唐振东这种人。虽然嘴上说沒把握。但是实际上还是比较有把握。而且就算他沒有把握。他还能帮自己找到那个懂得盅术的人。总比自己两眼一抹黑强的多。

    邓建威马上联系二女儿。让她赶紧把人送到香冈來。

    福建距离香冈并不远。而且福建的邓家在福建也并不是小门小户。虽说沒有私人飞机。那是用不着。但是想运一个人來。包机是绝对有这个实力的。

    “好。邓哥。等人到了。你告诉我。我再看看。现在我们要先去吃饭了。”唐振东起身跟邓建威告辞。两人去了沙田酒店的餐厅。他们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点好菜后。于清影看着唐振东。问道。“阿东。你有沒有从邓建威的话里发现什么问題。”

    第三卷 173 一个死人

    唐振东给于清影倒了杯红酒。然后又给你满上。然后才问道。“问題。什么问題。”

    “你仔细想想邓总的话。”于清影提醒道。

    唐振东一拍脑袋。“嗨。我那是跟他开玩笑呢。我当然知道他不是给他小女儿征婚來的。像他这种富豪。很多男人上赶子的追。就算长成丑八怪。也有无数男人围在身旁。”

    于清影看着唐振东急忙辩解的模样。笑道。“你呀。你。真是会想美事。好。我现在答应你。如果你真有喜欢的女人。她也喜欢你。我允许你纳小。”

    唐振东赶忙指天发誓。“我对你一往情深。忠贞不二。我绝对不会抛下你移情别恋的。”

    “扑哧。”于清影笑了。非常开心。她伸出玉葱般的手指。点在唐振东额头上。“谁让你移情别恋了。我是说你可以纳小。你却必须把我留下做大。你懂。除非你不再喜欢我了。”

    “不会的。我永远爱你。”唐振东又是急忙发誓。伸出的手指差点碰洒刚满上的红酒杯。

    “嘻嘻。我明白的。”于清影掩嘴笑了。“收起你的手吧。我知道你的心。”

    唐振东当然不会碰洒酒杯。他故意做出手忙脚乱的样子。就是为了逗于清影开心。其实他知道于清影喜欢听自己的甜言蜜语。

    笑闹了一阵。于清影抿了口红酒。“好了。说说你从邓建威邓总的话里。发现沒发现别的什么。”

    唐振东想了想。摇摇头。“我刚才一心想把他早点赶走。赶紧來吃饭。就沒仔细听他的话。你觉得他哪里有问題。”

    于清影眼睛狡黠的一闪。“呵呵。我终于赢了你一局。刚才邓总说他跟他的二女婿住在一起。咱们那次去查访老李叔的儿子的情况。明明找到了三个。但是敲开门。却发现的是邓建威邓总在屋里。”

    于清影一说个开头。唐振东也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当时他们正在找老李头失散多年的儿子。用的办法当然是唐振东擅长的命理推演。但是这命理推演却有个缺陷。只能定位距离。沒法定位空间。把距离定位在一个大楼上。但是究竟是大楼上的第几层。就沒法再精确定位了。

    当时。唐振东算出老李头的儿子在富豪大酒店。

    唐振东也依据老刘头给出的年岁的情况。把入住酒店的人员用精神给过滤了一下。初步划定了一个范围。唐振东和老叶还有于清影就依据这个范围。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敲门找。

    找到最后。就找到了邓建威的那个房间。

    邓建威打开门。唐振东也愣了一下。他的确沒想到这里面住的竟然是邓建威。而邓建威不论是年龄还是命理。都绝对不符合老李头儿子的情况。当时唐振东还存了个念想。这屋里有沒有其他人。

    不过邓建威回答就他自己。唐振东也就放下了这个情况。

    邓建威当时回答他自己一个人住。那是因为不明白唐振东的意思。唐振东本意是问他这里曾经还有其他人住吗。但是邓建威的回答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住。

    而刚才。邓建威说起自己的二女婿在马会开场之前。也在香冈。后來因为公司的事物太忙。也就回去了。

    邓建威的二女婿是草根人物的代表。从业务员做起。一步步做到业务主管。成为邓建威的左膀右臂。也赢得了邓建威女儿的心。

    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应该是个大富之人。但肯定是个大福之人。这都符合自己先前给老李头看的他儿子的情况。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

    不过具体是不是老李头的儿子。还需要见到真人才能确定。

    唐振东原本对邓建威的这个爱婿可救可不救。但是这样一來。唐振东是必须救的了。为的就是自己曾经答应过老李头。

    唐振东心情好转。原本纠结与心头的沒找到师父孙玉尧的情绪都抛到一边。他叫來服务员。“來瓶茅台。”

    。……

    第二天早晨。李家诚托人给唐振东捎信:已经让人找到了儿子李泽凯在布拉格艳遇的那个舞娘。

    这个李家诚倒也真是个本事。这才一天的工夫。香冈布拉格相隔万里。两个城市几乎就在地球的相对面。一天的工夫往返都來不及。而在布拉格这个城市找一个舞娘。虽然算不上大海捞针。但是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找到人。

    唐振东刚到李家。邓建威也给自己打來电话。说是他二女婿昨晚深夜就到了。怕耽误他休息。就沒给他打电话。但是早晨來宾馆的时候。唐振东却不在。

    唐振东让邓建威先回去等等。自己在外面办点事。下午回去再说。

    反正邓建威的二女婿昏迷不醒。而且除了昏迷不醒外。再也沒什么异状。也不差一天半日的。但是这个李泽凯情况却特殊。他可不是昏迷不醒。而是时而发狂。时而发癫。而且还会咬人。这才是大问題。

    李家诚又一次亲自迎出门。把唐振东接进了家里。

    “老李。速度挺快啊。这才第二天。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吧。就找到人了。”

    李家诚苦笑一下。他沒有回应唐振东的惊叹。“哎。小儿患病。我是一点心思沒有。在当地花了大价钱。雇佣了最出色的私家侦探。然后他找到了几个人。拍了几张照片。我又让赵郜看了。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舞娘。不过。不过。哎。这话沒法说。还是请唐师看看再说吧。”

    看到李家诚欲言又止的模样。唐振东就知道这事恐怕有点变化。出乎李家诚的预料。他也沒多说。“好了。走。去看看。”

    等唐振东和于清影在沙发上就坐后。李家诚让下人泡上茶。然后亲自给唐振东斟满。然后挥手屏退了伺候的下人。

    看着李家诚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包。慢慢打开。这里面包裹的是一些照片。

    李家诚本想挑出一张给唐振东看看。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被他收回。一旁的唐振东明显的感觉到李家诚的这个心理状态。

    李家诚把几张照片一起递给唐振东。“唐师。你看看这几张。这是那个私家侦探给我的拍的一组照片。你看看哪个是她。”

    李家诚倒不是为了考较唐振东。只不过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他不知道怎么说。或者是他现在还沒想好怎么说。把照片全部都给唐振东。只不过是想为了给自己赢得一个思考的时间。

    唐振东接过照片。飞快的浏览了一遍。然后抬头看着李家诚。“这是怎么回事。”

    “唐师。你知道那张是她。”李家诚是个智慧远超常人的人。听过唐振东这话问的意思。就感觉到唐振东知道了那张是那个女人。如果唐振东不清楚的话。他直接就会问哪张是她。或者问给他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

    他既然沒这么问。那就是知道了哪张是她。

    唐振东沒直接回答李家诚。而是手在这些照片中一抹。随手摸出一张照片。推到李家诚面前。

    李家诚低头一看。一阵惊叹。“大师真乃神人也。”

    于清影低头朝李家诚面前。唐振东推过去的那张照片看去:一个身穿家庭妇女衣裙。头戴花边帽。眼睛化了浓妆的女人。长发披肩。长相虽然很漂亮。但是却给人一种略显诡异的邪气。

    但是具体邪在哪里。于清影也说不好。或许是她那另类的装扮。她眼睛化的妆太过另类。那不是普通的眼影或者什么正常的装扮。而是眼睑化妆成了往下淌血的模样。不过这种装扮。在西方的媒体上并不少见。这是社会变化引起的一部分人的颓废心。她们就用另类装点她们的颓废。让人感觉更加颓废。

    “她什么时候死的。”唐振东一句话。把正想着西方颓废思想的于清影给吓了一跳。

    老实说。这人眼睑化成淌血的模样。的确是像某种死亡现场。但是她身后的背景却不像是死时候的模样。她是站在一栋房子里的壁炉旁边照的这张相片。试问站着的人。怎么会死呢。死了。又怎么会站着呢。

    李家诚似乎是只扫了这个照片一眼。沒敢仔细看。但是这张照片的特殊。是李家诚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

    当照片送到自己面前后。自己仔细浏览了一番。当时并沒有感觉什么。后來经过赵郜等人的辨认。他们都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

    后來李家诚把结果告诉了那个欧洲私家侦探。私家侦探也愣了一分钟。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私家侦探把自己关于这个眼睑流血的女人的情况跟李家诚秘书一说的时候。尤其是当秘书转达那个欧洲著名私家侦探的话给自己的时候。李家诚开始沒听清。故意重复问了一遍。当秘书又一次肯定的把侦探的话。明确的告诉他的时候。他还是不相信。但是他这回又仔细的看了那张照片。发现这张照片果然是非常诡异。里面的那个女人果然不像活人。

    第三卷 174 亡灵女巫

    随后。听完那私家侦探的讲述。李家诚自己又看了几遍那照片。果然是一脸的死气沉沉。而且这照片越看越让人觉得诡异。

    自己翻來覆去都沒看出端倪來。直到那个私家侦探说了两遍。自己才发现这女人的诡异。但是唐振东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是个死人。

    “唐师。你怎么看出來的。”李家诚急问道。

    唐振东沒直接回答李家诚的问題。而是看着李家诚。缓缓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家诚一惊。他意识到唐振东这话的意思。“大师。可是她。她已经死了啊。”

    “我当然知道她死了。那个私家侦探就沒说点什么。”唐振东问道。

    李家诚这时候才真正的佩服唐振东到五体投地。那个私家侦探在拍的照片。得到李家诚的肯定之后。然后又专门调查了那个女人。最后告诉李家诚一段让他惊心动魄的话:“她在今年圣诞节就已经死去了。也就是在李泽凯离开布拉格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死了。这张照片是她死前照的。当时照照片的时候。她还沒事。但是照完。就死了。而且照完照片洗出來之后。她眼睛就是流了血的。连摄影师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人在死之后。都跟常人一样。洗出來的照片却是眼睑流血的。”

    唐振东边听李家诚说。边点头。而旁边的于清影则是两只手紧紧抓住唐振东的手。显然她心中害怕至极。

    “最后侦探得出的什么结论。”唐振东很冷静。他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看的太多了。所以这样的事。根本不能触动他内心的丝毫。

    “他说她是亡灵女巫。”

    李家诚想起翻译转述给自己的话。他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这什么劳什子的亡灵女巫怎么会找上自己的儿子。

    “亡灵女巫。嘿嘿。有点意思。”唐振东点头笑道。“还有什么。”

    唐振东虽然沒听过李家诚说整件事情。但是却跟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差不多。李家诚此时已经來不及感叹唐振东为何能够像未卜先知一样。他只是努力回忆那个著名的欧洲私家侦探给自己的消息。“他说这亡灵女巫是欧洲的古老传说。跟吸血鬼一样流传甚远。但是却大部分是以讹传讹。极少有人见过。不过却有很多人讲述亡灵女巫的故事。都是煞有介事。”

    “巫术在西方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白巫术。以治病救人为主。用的是感恩和善良的力量。另一种则是黑巫术。黑巫术则是邪恶的巫术。以复仇或者报复他人为主。这种亡灵女巫属于黑巫术中的死灵术。也叫做通幽术。是人与死亡世界沟通的一种方法。”

    唐振东一摆手。“他说沒说这种巫术的特点。或者说怎么破解。”

    “他说这种巫术的施展。必须是死者心中有太多的怨气。不能得到有效疏导。然后经过符咒施法。才能把怨气种于被施法人身上。”

    “怨气。”唐振东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