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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你给我看这么恶心的东西干什么?”

    “你特么再仔细看看,看看这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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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大禹出去之后就没影了,王治水早早地看完病就一直在门口等,等了个把钟头也没见宣大禹回来,打他的电话也不接,无奈之下只能先去开摩的。

    宣大禹遭受“灭顶之灾”之后,情绪几度陷入崩溃,几乎忘了王治水还在看病这一茬儿,开车风风火火直奔彭泽那。脑子里就一个想法,让这个发小知道知道,他们心中的夏大宝贝,究竟是怎么一番为人。

    彭泽这会儿正在跟刘萱玩情趣游戏,刘萱赤身裸体地平躺在床上,在那些诱人的部位上铺满巧克力、奶油蛋糕、糖果等等小美食,由彭泽一一享用。每吃完一样东西,都要将残渣舔干净,惹来刘萱一阵娇喘。原本玩得挺带劲的,结果彭泽干了一件特二的事:东西放多了,刚吃到肚脐眼就撑着了。

    “大宝贝儿,你吃我下面的那块蛋糕呗!”刘萱神色挑逗地看着彭泽。

    彭泽不想让刘萱知道自个儿如此不中用,于是硬着头皮俯下身,深吸了一口气,咬上了刘萱毛发上方的巧克力蛋糕。本来就吃得够腻了,还就着这么重口味的东西,突然就有一种反胃的感觉。不想关键时刻又败坏女友兴致,彭泽就先把巧克力蛋糕放在一边了。

    “这块太大了,实在吃不下去了。”

    刘萱桃花眼笑眯眯的,“你是太心急了吧?”

    彭泽勉强应付地笑笑。

    “那就快把我毛毛上的巧克力舔干净吧,我可不想一会儿打炮的时候粘糊糊的。”

    彭泽心里一阵膈应,但面上装得特乐意,特享受地去做这件事。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嘴唇刚一贴上去,还没舔两下,胃里的甜食突然开始兴风作浪。彭泽实在是扛不住了,猛的蹿到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眼泪都呛出来了。

    然后漱了漱口,急急忙忙走出来,看到刘萱都已经开始穿衣服了,赶忙上去劝哄:“宝贝儿你听我说,我不爱吃甜食,吃多了就反胃。”

    刘萱自尊心特强,无论彭泽怎么解释都不听。

    彭泽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女人只要一生气,最好的哄人方式就是狠狠地干她。把她干爽了,干服了,立马什么气都消了。结果,前戏都做好了,人也哄差不多了,彭泽却硬不起来了。

    “彭泽你真行,自打咱俩在一起试过多少次了?一次两次情况特殊就算了,尼玛次次都掉链子!你是真不行还是瞧不上我啊?瞧不上我就趁早摊牌,谁特么有工夫陪你练手啊?”这回说什么都没用了,直接穿衣服走人。

    彭泽心里隐隐怨恨着李真真,恨他床上功夫忒牛逼,把自个儿胃口养刁了。自打彭泽和刘萱在一起,他就彻底和李真真断绝联系,就怕某种思维转换不过来。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李真真那两条大白腿就像绳子一样把彭泽的下半身捆住了。

    正想着,门铃突然响了。

    彭泽把裤子提好,过去开门。李真真那张佯装轻松的面孔出现在彭泽的面前,依旧打扮得那么潮,眉目含笑,微扬的唇角满是风情。

    “诺,你落在我那的袜子、内裤,都给你洗干净拿过来了。”

    彭泽心里突然冒起一股火,猛的将李真真捆入怀中,在他各种挣扎反抗中,不容分说地拖着他往卧室走。

    宣大禹到彭泽家里的时候,门是大开的,他听到卧室有动静,径直地朝那走。

    “老公……呜呜……你干得我好爽……”

    “谁是你老公……你特么就是个欠操的小婊子……”

    “啪啪啪……”

    入眼的情景让宣大禹脑门青筋暴起,彭泽正和一个人在床上激战,宣大禹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扭腰甩臀和大声浪叫的就是个男人。什么阳痿?什么性无能?到了李真真这什么毛病都没了。彭泽太久没这么放纵,这么爷们儿了,干得那叫一个起劲,啪啪啪的声响都把宣大禹镇住了。

    行!宣大禹含恨咬牙,瞳孔欲裂,你们一个个的真他妈有种!

    再次从彭泽家夺门而出,直奔会所,干掉一斤多白酒,喝得那叫一个烂醉如泥。

    ……

    自打夏耀和田严琦摊牌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以前夏耀不好意思说自个儿给他垫学费的目的,现在心里没有顾及了,直接让他帮忙看管着袁纵,别让那些女流氓占他男人的便宜。田严琦每天尽职尽责地“为夏耀服务”,一人分饰多角。袁纵睡觉的时候当门神,袁纵上课的时候当陪练,袁纵出门的时候当助理,袁纵吃饭的时候当陪客……

    导致长时间下来,两个人的流言蜚语都在公司传开了,学员们都拿田严琦暗恋袁纵作为茶余饭后的话题。后来这些话疯传到了夏耀的耳朵里,夏耀还专门给田严琦道歉了。

    “竟然让你背了这个黑锅,真对不住你。”

    田严琦立马摆手,“比起你给我垫学费,这都不叫事儿,你是我人生路上的贵人,没你我可能就与袁总擦身而过了。”

    夏耀哈哈大笑,“你瞧你,说得好像你对袁纵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田严琦满不在乎地陪着一起乐。

    今天下课之后,田严琦依旧留在训练馆不肯走,高调地站在袁纵办公室的门口充当门神。低调地将一面小镜子攥握在手心,调整出最佳反射角度,开始在袁纵充满男人味的某些部位纵情地观赏着。田严琦的小镜子拿得相当隐蔽,即使站在他身边都不见得能发现。袁纵的手指像老虎磨爪一样地在办公桌上刮蹭着,持续了数个来回之后,沉声喝令。

    “进来!”

    田严琦迅速收回小镜子,稳步走进袁纵办公室,目光烁烁。

    袁纵也不说话,就那么沉定定地瞧着他,田严琦虽有心虚,却也不卑不亢,毫无畏惧地回视着。两个人对视了良久,田严琦终于绷不住先开口。

    “袁总,我可以说一句话么?”

    “说。”

    “自打上次撞见你和夏警官那个,再看到你这么严肃的一面,突然就有点儿别扭……”越说声音越小,感觉气氛有点儿不对,赶忙立正站直,“请袁总重新在我心中树立威信!”

    袁纵都懒得站起来,手里的棍子猛的飞出,直接甩在田严琦屁股上。

    夏耀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田严琦从袁纵办公室走出来,痛苦地揉着屁股。

    “怎么了?”夏耀问。

    田严琦说:“让袁总打了。”

    “为什么打你?”

    “大概是嫌我站在外面碍眼吧。”

    夏耀在田严琦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威风凛凛。

    “你等着,哥去给你报仇!”

    结果,刚一进去屁股就中招了,袁纵是用手打的,力度比刚才甩出的那一棍子轻多了,可夏耀还是嚎了出来。而且声音冲出嗓子的那一刻反应极快地变了腔,学着袁纵的嗓音和腔调闷吼了一声,接着再用自个的声音怒斥一句:“让你丫打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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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严琦刚走没一会儿,夏耀就呲牙咧嘴地哼了出来,报复性地在袁纵臀部狂踢数脚。又被袁纵捞起作恶的那条腿,顺势托住屁股抱起来。夏耀两条有力的长腿紧缠袁纵的腰身,佯怒的视线自上而下抛射到袁纵的脸上。

    “你打我干什么?”

    袁纵瞬间褪去刚才那番严肃的表情,嘲弄的唇角颇有意味地吐出仨字。

    “稀罕你。”

    夏耀气不忿,“稀罕我还使那么大劲儿?”

    “瞧不惯你那楞头磕脑的傻样儿。”

    “我傻?”夏耀毫无自省意识,“我们单位领导今儿还夸我,说509出租房杀人案要没有我发现核心线索,又特么成积案了。说我们那个大队所有人的智商加起来,都没有我一个人好使……噗……你要干啥……”

    夏耀正吹得带劲,袁纵忽然活动起垫在他屁股上的大手,原本就是揉抚一下痛处,没别的意思。结果夏耀太过敏感,居然一边笑一边指控起袁纵。

    “我跟你说啊,别为老不尊。”

    袁纵从不在夏耀面前掩饰自个的情绪,刚一听到“老”这个字,脸唰的一下就阴了。

    夏耀瞧见袁纵黑脸心里就美,感觉袁纵要发飙就亲上去,薄唇贴在他耳侧邪恶地笑。袁纵就像被人灌了迷药,直想把夏耀掰开了揉碎了咽进肚子里。夏耀被袁纵折腾一会儿就扛不住了,赶紧攥住亟待架起的“机关枪”举白旗投降。

    “别闹,别闹……跟你说件正事。”

    袁纵停手,“说。”

    “我想孝敬孝敬我妈。”

    “怎么个孝敬法?”袁纵问。

    夏耀说:“就是……想给我妈做顿饭,但是手艺不行,想请你帮个忙。”说白了就是他母子两个吃货想让袁大厨给做顿饭吃。

    袁纵痛快答应了。

    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菜,经过进口货架的时候,袁纵特意从里面拿出一瓶奶,问夏耀:“这种奶喝过么?”

    夏耀仔细看了一眼,摇头,“貌似没喝过。”

    “袁茹总是夸好喝,你可以尝尝。”

    夏耀扬扬下巴,“那就放进去吧。”

    其实袁茹每次买回家,当着袁纵的面喝,袁纵都会甩一句“这么大了还喝奶?”,结果一到了年龄相仿的夏耀这,却上赶着给他搬了一箱。

    路上,夏耀拧开瓶盖尝了一口,不住地点头夸赞。

    “奶味儿很纯,你尝一口。”

    说着把瓶口递到袁纵嘴边,结果前面的车突然一个减速,害得袁纵只能来个急刹车。夏耀的手一抖,半瓶奶都洒在了袁纵赤裸的手臂和手背上。夏耀心疼这么好的东西白白糟践了,于是头一低,直接在袁纵的手背上吸吸舔舔,弄得袁纵心里直发麻。

    “你不嫌脏?”

    “这要洒在我手上,我也舔了。”

    言外之意,咱俩不分你我。

    夏耀又用湿巾帮袁纵把奶渍擦干净,动作细致又有耐心,每个指缝都撸了一遍,直到摸着不粘了才停手。

    袁纵做饭的时候,夏母特意到厨房看了一眼。

    “用不用阿姨给你搭把手?”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捏葡萄干吃,毫无帮忙之意。

    袁纵说:“不用了,您歇着去吧。”

    “妈,用不着您了,有我呢。”和夏母一路货色的夏耀在旁边假惺惺地接了一句。

    袁纵接过被夏耀搓得烂不唧唧的菜,直接轰:“边儿待着去,别给我添乱了。”

    夏耀走后,袁纵找切菜的刀,突然就扫到了藏在角落里的那把。当时夏耀一气之下想扔了,终究没舍得,就用硬纸和胶带缠裹上了。袁纵现在消了气,再看到这把被他砍坏了韧儿的刀,想到夏耀当初那受伤的表情,胸口一阵灼痛,又暗暗将这把刀收了回去。

    夏耀和夏母坐在一起看电视,夏母随口一问。

    “他是不是特别招女孩子喜欢?”

    夏耀口不对心,“谁喜欢他这种糙爷们儿啊?”

    “我年轻的时候就想嫁这么一个男人,结果最后还是跟了你爸。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一看见他就巴不得自个儿年轻二十多岁。”说完还不好意思地笑了,夏耀从没在夏母的脸上看到过如此羞赧的笑容。好像挺不乐意当着儿子面说这番话,但又藏不住掖不住,特别想找个人分享一下中年妇女那不为人知的小澎湃。

    夏耀嘴角一撇,“那是您那个年代的想法,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花美男。”

    “那你怎么到现在还单着?”夏母反问。

    “我不属于花美男啊!我和袁纵一个系列的,我俩有什么区别啊?”

    夏母不好意思打消夏耀的积极性,其实她特别想说:真的,区别大了。

    鉴于吃过饭喝完茶已经很晚了,夏母就留袁纵在家里住下了。

    晚上睡觉前,袁纵突然朝夏耀说:“我最近总是丢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