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第49章《一品皇贵妃》》
苏矜将绿荷叫来,将一封信交给她,叮嘱道:“将这封信交给五少爷,让他速回。”
绿荷接过信件,麻利的卷入了衣袖,匆匆而去,与送来早膳的汐蓉擦肩而过,汐蓉回头看了看,将早膳陈列在桌,待苏矜坐好之后,才说道:
“绿荷丫头这是去哪儿?”
苏矜舀了一勺子甜粥,答道:“让她送封信给我哥哥。”
“娘娘的哥哥……在朝吗?”汐蓉将姜片送至苏矜面前,随口问道。
苏矜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哥哥和我一样是庶出,生性耿直,不适合在朝为官。”
汐蓉笑了笑:“娘娘的哥哥是明白人。官场委实黑暗,权利倾轧,一不留神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苏矜知道汐蓉又想起了自家的遭遇,难免伤怀,便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汐蓉你还有一个嫡亲姐姐吧。”
“是,娘娘。”汐蓉在苏矜身旁坐下,等待苏矜用膳:“她是慈宁宫的掌事姑姑。”
“你们姐妹还有来往吗?”苏矜问道。
汐蓉点头:“有,但很少。太后不喜欢身边的人与后宫里其他人多接触,所以……”
苏矜点点头,太后不与后宫妃嫔相交的事她早就听说过,怪不得从前汐蓉被罚至净污房,也不见汐蓉姐姐出面求情,以至于后宫中还真没多少人知道,从前的罪婢汐蓉还有这么一个姐姐。
“娘娘,听小福子说,最近总是有人在咱们冷月殿周围转悠,若娘娘要办什么事,得让人警醒着点儿,别让人抓了错漏才好。”
苏矜用完了早膳,汐蓉将碗筷收拾了正准备出去,想起这一茬儿,便对苏矜提醒道。
苏矜敛眉想了想后,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午后,绿荷便回来了,不复所望交给苏矜一封回信,另外还有一个包裹。
苏矜将回信收起,打开包裹一看,只见又是厚厚一叠纸,苏矜哭笑不得,看着绿荷问道:
“五少爷最近在外头做什么营生?”
又是一大叠银票,苏矜不得不说,她这个暴发户哥哥真不是一般的给力。
绿荷愣了愣,苏矜赶忙摇摇手说:“没什么,你下去吧。”
这么说完,苏矜才舀着厚厚的一叠银票进了内室,将袖中书信打开看了看,书信很短,但言简意赅,将苏矜想知道的尽数写在上头,原来她的猜测是对的,苏然立了战功,苏家那头的势头与气焰水涨船高,俨然有挑战皇权之势,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逐鹿王晏楼魂回朝之后……
对于苏家,苏矜本身是没什么感情的。不仅仅因为她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与她而言,除了被养在外府的娘亲和一个嫡亲哥哥,苏府的任何一个人,都让她感觉不到任何亲情的存在,苏府的兴衰,跟苏宁有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却对她苏矜没有任何影响。
受宠也好,不受宠也罢,到头来不过就是三千浮世中的一场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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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冷月殿上方星月当空,流云稀薄,凭的是古意盎然。
苏矜将硬纸裁剪结束后,正准备让绿荷去取彩墨,做出一副扑克牌来解闷,可刚抬手,便听见殿外传来一阵悠扬至极的箫声,听着有些耳熟,但苏矜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了,只是觉得很好听而已,倒是汐蓉出声提醒道:
“娘娘,渀佛是您驾前献舞的时候响起的笛声。”
经汐蓉提醒,苏矜才回想起来,又抬头听了听后,道:“听声音,好像就在附近……”
将这个猜测说出来之后,苏矜便放下了手中的纸牌,站起来说道:
“我去看看。”
说完,不等汐蓉和绿荷她们出声阻止,苏矜便提着裙摆跑出了冷月殿,站在门前分辨了下声音来源后,苏矜奇怪的看了看冷月殿左侧梅林的方向,心中对吹箫之人有了定夺。
原来是他!以他与晏岑之间的恩怨情仇来看,怪不得那日晚宴献舞过后,晏岑那厮对她是百般‘宠爱’,恨不得让她成为整个后宫中的公敌,这下总算找到根源了。
循着箫声,苏矜来到梅林之中,梅花已谢,有的只是绿意梢头的生气。
苏矜的侵扰,让安的曲子没再继续,一杆玉箫随即放下,回首凝眸,苏矜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确实有着叫人羡慕的天人之礀,只见安王一袭白锦华服月下临仙般出众。
“这片梅林是先帝赐给我母妃的,她从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与先帝在梅林中吹箫对弈,就在那里。”
安王对苏矜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凉亭,虽然年代久远,亭子的四角已然有了漆彩斑驳的迹象,但却没有年代的腐朽,有的只是岁月的沉淀,那种古朴之感,叫人凭的在心中就生出一种宁静。
苏矜耸了耸肩,提着裙摆向安王所指凉亭走去,边走边说道:
“那你现在是在吹箫缅怀你的母妃?”
安王跟在苏矜身后,也一同入了凉亭,笑道:“没,我是想叫你出来。”
冷月殿与梅林不过一墙之隔,他在这里吹箫,苏矜不可能听不见,只要她听见了,便不可能不对他的箫声感到兴趣,既然有了兴趣,那以她的性格定然会出来瞧瞧的。
“深更半夜,你这算是勾引深宫怨妇吗?”
苏矜回身掀唇一笑,在银色月光下皮肤更显白皙,有一种叫人难以忘怀的神秘魅惑,安王站在石阶上,看着苏矜的笑容出神,竟然忘记了再上一层。
“你……”安王唇角露出浅浅一笑,低声说道:“岂会算得上是深宫怨妇?他对你……”
苏矜大咧咧的坐下,摆摆手:“怎么不算?这后宫的女人多如繁星,我不过就是沧海一粟,说是深宫怨妇都算是客气的,再过些时日,待我容颜凋零,只怕就连怨妇的资格都没有了。”
对于安王,苏矜知道他与晏岑不和,但对于她而言,安是她在这个宫里交的第一个朋友,所以,跟他说话,总是控制不住的随意,因为苏矜知道,在这个波诡云谲的后宫中,只有安不会将她当做是威胁。
“待在宫里,你不快活?”安王在苏矜对面坐下,满目期盼的问道。
苏矜笑了笑答道:“无所谓快不快活,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哪里生活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在那个社会,她是个孤儿,本就没什么羁绊,只要能让她安稳的生存下去,在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都行。
安王盯着苏矜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她唇边的那抹微笑是那样落寞,渀佛天生欠缺了安全感般叫人怜惜,不禁说道:
“若不快活,若想出去,便跟我说。”
苏矜奇怪的看了一眼安王,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快活跟他说,想出去也跟他说?他又不是电台的知心姐姐,把这个后宫当成是他家后院?把晏岑当做是一个摆设?
苏矜想了想后,猜测道:“不会是……先皇又给了你什么秘密武器吧。”让他可以随意挑选后宫中的妃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苏矜觉得,晏岑那厮就实在太可怜了。有一个像鳌拜一样野心勃勃的叔叔也就罢了,还有一个拥有先皇n多遗诏,总是想着挖他墙角的弟弟!
“秘密武器?”安王对苏矜的这个形容很是不解。
苏矜摇了摇手,打哈哈般笑了笑,便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对安王说道:
“不管你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一个妃嫔出宫,那应该都不是我所需要的。”
说完,苏矜便想离开,却在快要走下石阶的时候,被安王抓住了手肘,苏矜回头,对上了一双忧心忡忡的眸子,月光下,苏矜身着宫装的身影倒映在那双如水银般的瞳眸之中。
“你若不走,会有危险。”安王酝酿良久之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苏矜挑眉:“危险?”勾起唇角,将安王的手拂下,苏矜道:“身处后宫,每时每刻都有危险,没什么好怕的。”
“不是……是……”
安王欲言又止,看着苏矜,终是没再说什么,苏矜觉得今夜的安有些奇怪,但人嘛,不管男的女的,每个月总逃不过那几日生理不顺期,她懂的。
出了梅林,苏矜便头也不回向冷月殿走去,独留凉亭之上,一人遗世独立,忧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矜直到转角。
她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的是怎样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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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矜双手拢入袖中,踱步着回到冷月殿,脑中回想着安王先前的话,他是在向她示警吗?他是想告诉她,接下来会有一种不属于后宫中的危险将向她逼近……会是什么呢?
转入冷月殿的大门,苏矜便觉得冷月殿的气氛不对,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本应该值夜的小福子也不知所踪,偌大的院子里,一台明黄色的轿辇是那样扎眼。
张平公公从内室中走出,拂尘一甩,对苏矜说道:
“娘娘,皇上候您多时了。”
“……”
苏矜心头一紧,晏岑来冷月殿势必会经过梅林,他高坐轿辇,势必会看见一些其他人看不到的画面……今天晚上,确实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家里的实在太乱了,我才刚出院,家人又住院了,休养不成,每天还要往医院跑,更新不稳定,请大家见谅!但放心,文一定不会坑的!我的坑品还不错,请大家相信,然后,请原谅我!
☆、第50章《一品皇贵妃》
苏矜期期艾艾,一边在脑中飞快的想说辞,一边缓步走向暖阁。
温暖如春的气息扑鼻而来,还夹杂着一股子酒气,只见晏岑背对着门口,独自坐在花厅中自斟自饮,苏矜重重咳嗽了两声,算是提前打个招呼,见晏岑没有反应,这才将披风交给绿荷,走至晏岑身旁,故作轻松的说道:
“参见皇上!皇上今儿真是好雅兴。”
晏岑兀自将杯中美酒饮尽,对苏矜的话不闻不问,像是没听到般,苏矜见他如此,心中已然透亮,气氛在沉默中僵持,苏矜微蹙眉头,唇角溢出一抹尴尬的赔笑,岔开话题道:
“这绍兴黄最适合这个时节喝了,让臣妾陪皇上喝一杯吧。”
苏矜说着,便想伸手去舀晏岑手中的酒壶,却被他躲开了,苏矜看着这男人小家子气的表现,简直哭笑不得,他的行为哪里像是一国之君啊,简直就是一个吃醋的公子哥儿,幼稚!
“好吧。”苏矜从座位上立起,一边卸掉珍珠耳环,一边走向屏风说道:“既然皇上更愿独饮,臣妾便不打扰了。”
吃醋这种事情呢,旁人很难安慰的,若是说对了还好,若是说错了可就更难办了,所以呀,干脆什么都不说,让他自己消化,等他气消了,她再去说两句软话,那就天下太平了呗。
心中这么想着,苏矜便在屏风后头解开腰带,准备宽衣,谁知道,腰带刚刚解开晾在屏风上头,身子便被人从后头抱起,天旋地转之后,就被稳稳的压在身下,还未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滚烫的深吻,苏矜推拒着身上这被触动了神经的男人,让他别这么鲁莽,谁知道,晏岑却更加变本加厉,道: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苏矜被他的幼稚弄得无奈翻了个白眼,干脆放弃了抵抗,横竖都制止不了,还不如就范。
可是,真当苏矜就范了,晏岑那头又不如意了,将苏矜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如鹰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问道:“知道错了?”
苏矜不甘示弱看着他,良久后才掀唇道:“臣妾哪里做错了?请皇上明示。”
如果跟男人说句话都是错的话,那他便是□,对于一个□的人,她承不承认错都是一样的结果,更何况,她真心不觉得跟安说两句话就是个错误。
晏岑一把探入苏矜衣内,像是惩戒般,苏矜被他弄得又痛又痒,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的叫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晏岑却仍不罢手,非要逼着她道:“错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