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看来太皇太后是有备而来,她不由紧紧的抱着剑宜,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逃出皇宫的,大人斗的厉害,到最后受苦的也不过是孩子罢了,纳兰静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是赶紧吩咐了秋月几句,秋月点头应了声,赶紧下了马车!
马车在路上奔驰,很快便到了宫门外,这守门的侍卫虽然被关照过,可是到底也不敢强拦纳兰静的马车,硬生生的让她闯进了皇宫!
到了玄武门外,马车便不得入内,纳兰静从马车上下来,伸手将剑宜抱了下来!
“见过王妃娘娘!”华嬷嬷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瞧着纳兰静过来,不由的走上前来,只是瞧着纳兰静手中拉着的剑宜,面上不由的紧皱了眉头!
“嬷嬷免礼!”纳兰静应了声,微微的抬眼瞧了瞧华嬷嬷身后的宫人,各个似乎都是厉害的,莫不是要在这里拦下自己么!
“多谢王妃娘娘,太皇太后早就知晓您要进宫,便着奴才在这里候着,等王妃娘娘进宫,便直接带到慈宁宫,太皇太后她已经在那里等着王妃娘娘了!”华嬷嬷一笑,到底是太皇太后跟前的老人,说话不温不火,明明是太皇太后想对付韵宁,可是她这言语自己,倒是与纳兰静似乎有些个亲昵!
“是么,不过本王妃现在还不急着见她老人家,劳烦嬷嬷让开!”纳兰静一笑,脚下也不停住,果然那华嬷嬷瞧着纳兰静想离开,赶紧的挡在了前头!
“放肆!”纳兰静不由的抬了抬声,太皇太后想要华嬷嬷在这里候着,不过是先骗自己离开,她根本就不在慈宁宫,若是信她,这般的耽搁下来,韵宁怕早就出事了,纳兰静不由的有几分的着急,这会儿个就只希望镶平王别轻易的应下太皇太后!
剑宜却是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突然,他猛的从身上取下软件,小小的身子跃的很高,华嬷嬷的身子猛的出现一道血痕,纳兰静微微的额首,跟在纳兰静身后的人这会儿也与宫人战在一起!
纳兰静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却是拉着剑宜,继续往前走,这一刻,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的心安,甚至她都觉得,这剑宜根本不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而是一个久经风雨的大人!
到了钟粹宫外,那些个宫人瞧见纳兰静,面上似乎都有些个惊讶的,似乎没想到纳兰静会这么快的过来,剑宜面上不由的升起几分的冷意,手中的软剑似乎如飞龙,想要划破天际,纳兰静赶紧的握了握剑宜的手,“此事,交予姨母便可!”
纳兰静一笑,手中扬起,那银针带着白雾,不由的朝这些个宫人发去,宫人吃痛,不由的让出条路来,可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太皇太后吩咐过,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让镶平王知晓,不然,她们的命便也就没有了,这也给了纳兰静很多方便之处,至少她可以放手,太皇太后不敢!
纳兰静牵着剑宜的手,剑宜不由的扬了扬头,这些年母妃是苦的,因为她没有一个可以与她并肩的人,此时,剑宜的心中是渴望的,渴望能有一个女子,陪着他经历风雨的!
“事已至此,哀家决计不能容,哀家念你进宫多年,不会伤害剑宜,但你哀家也留不得!”纳兰静刚走近,便听到太皇太后那冰冷的声音!
“母后,此事还有诸多疑点,断不能如此的武断!”镶平王到底是不会袖手旁观的,纳兰静不知道镶平王有没有发觉不妥的地方,可是,他今日能为了韵宁与太皇太后争论,怕全数是因为宫氏!
“诸多疑点,莫不是非要捉奸在床,此事便有了定论!”太皇太后强压着怒火,她甚至怀疑,镶平王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子,他为了宫氏,为了纳兰静与自己顶撞也就罢了,如今为了韵宁,也这般的忤逆自己!
“不错!”太皇太后还在争论什么,纳兰静不由的扬了扬声,带着剑宜,一脸冷意的走了进来,“太皇太后娘娘说的没错!”
太皇太后的脸微微的一沉,或许终究是没料到她进来的这么快!“见过父王!”纳兰静不理太皇太后,只是对着镶平王福了福身,站在她身边的剑宜,这个时候也松开了纳兰静的手,如小大人一般,一一的见礼!
纳兰静眼光流转,却是瞧着韵宁与聂阁跪在地上,衣衫也工整,倒是孟微坐在一旁,倒是一脸的惬意!
“逍遥王妃,哀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容易,你休要在这里得寸进尺,这是后宫内院之事,还容不得你一个亲王妃过问!”太皇太后微微的变了变脸,她与纳兰静交锋多日,自然是知晓纳兰静的性子,这般的话,明着是与纳兰静说,不过是说给镶平王听的,只要镶平王心思一松,韵宁自然是会受罚!
“太皇太后的话,自然是不错的,若仅仅是后宫内院之事,我自然不该过问,可若是关系皇家子嗣,大庸命脉,人人自然能说的!”纳兰静斜了太皇太后一眼,如今既然所有人都同意镶平王掌权,自然是不能与以前一般,而且,她既然敢闯进皇宫,自然也是有足够的理由!
纳兰静将剑宜往人前拉了拉,“今日我不过是在河边随意的走走,却是瞧着有人用麻袋装着一个人,竟然要将他沉河,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可没想到救下的竟然是宜儿,是皇宫里的大皇子,我着实的惊讶,赶紧的将宜儿带回府,收拾妥当便才进宫寻个说法,没想到却还碰到贤妃娘娘突然出事,真真是巧的很!”纳兰静不由的冷笑了而医生!
“宜儿!”韵宁听到剑宜出了事,不由的唤了一声,原本沉寂的面上,在这一刻出现了慌乱!
“母妃!”剑宜赶紧的唤了一声,小小的男子汉,却是在这一刻带着浓浓的哭腔,剑宜是聪明的,他自然是知晓纳兰静这般的说,是在帮他,索性他便也演下去,如今这母子俩抱在一起,不由的哭泣,终究是让人瞧着心里难受的紧!
“母后!”镶平王不由的沉了沉声,若说刚才他怀疑韵宁是被冤枉的,这会儿个却是已经确定了此事,纳兰静的话自然是不会有假,这大皇子出了事,得力的自然是孟微所出的二皇子,而且,镶平王比任何人都知道,太皇太后是如何痛恨孟微的这一张脸,她决计不会平白的将孟微放出来的,定然是有什么目的!
太皇太后紧紧的皱着眉头,剑宜是她们剑家的孩子,她自然不能让她出事,“这到是巧的很,刚刚被撞破丑事,宜儿便出了事,究竟是有人陷害,还是怕事情败露,倒是要人瞧不透!”太皇太后微微的抬了抬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傲慢!
只是心中却是不悦的紧,这镶平王维护纳兰静她也认了,可没想到如今为了韵宁,又这般的怀疑自己,心中到底是不快的很!
“贤妃娘娘,此事究竟是如何?”纳兰静不由的询问出声,韵宁心思缜密,她不信韵宁会这般轻易的被人算计!
“太皇太后,王爷明察,臣妾是被人陷害的!”韵宁抬头瞧了一眼纳兰静,似乎有难言之隐,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许是因为刚刚着急,有些个泪意,这会儿却是不由的瞧向聂阁,在这个时候,平白的给人一股子含情脉脉的感觉,仿佛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此事想来真的有什么误会,这贤妃说她亦不知聂大人如何进来,而聂大人也说他并不知道怎进了这钟粹宫!”孟微声音柔柔的,似乎是为了调解,可是她的话在现在,却仿佛是一个笑话,钟粹宫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让一个人无缘无故的进来还不被发现,这话自然不会有人信的!
只是孟微在瞧向聂阁的时候,眼中不由蹦出几分的冷意,几分的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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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聂阁坦白!
只是,聂阁却一直紧闭着双眼,不去瞧韵宁或者是孟微,面上带着几分的悲痛,似乎在逃避什么,或是是在沉思!
“禀太皇太后娘娘,王爷,右相与纳兰大人求见!”屋里头的人都不说话,韵宁的抽泣声越发的清晰,宫人垂着头,不敢去瞧太皇太后的脸!
镶平王紧紧的皱着眉头,“让他们在养心殿等候!”镶平王摆了摆手,眼睛却是瞧向韵宁等人,心中却也是做了思量,这右相与纳兰轩进宫,怕也是为了他们的事情,“将他们也带入养心殿!”
“慢!”镶平王的话音刚落,太皇太后便站出来阻止,“贤妃之事乃是后宫管辖,当有皇后与哀家主持,不必再去养心殿!”太皇太后扬了扬声,她今日敢闹起来,不过是因为镶平王是她的儿子,有些个事情不会盲目的帮着韵宁,凡事都应该将一个礼字!
再来,这一但被带去养心殿,便是国事,国事自然是该有摄政王主持,到时候纳兰静在旁,此事还不是得由纳兰静拿捏,那么费心的布局,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去!
“母后所言甚是,若仅仅是后宫诸事,儿臣自然不该过问,可是,如今有人要害皇家子嗣,此关系大庸国脉,断不可草草了事,既关系大庸国脉,自然是国事,自然是该去养心殿调查清楚!”镶平王抬了抬手,却是让他的人将韵宁他们带了下去!
这般的结果,却也是纳兰静所想,如今到底是镶平王主持朝政,有些个事情她不宜过问太多,可是她却是知晓,若是此事交由太皇太后处置,韵宁必然吃亏,她自然该想法子让镶平王说了算!
“母后年事已高,该安心休养,来人将太皇太后送回慈宁宫!”镶平王带着众人想离开,太皇太后便紧紧的跟着,却是没想到镶平王转身瞧着却是直接下了这般的命令!
太皇太后一愣,眼神却是冷冷的瞧着纳兰静,她千算万算,却始终没有想到纳兰静会用这么一招,让他们防不胜防!
养心殿外,右相与纳兰轩已经等候在门外,见到镶平王过来,赶紧的行礼,镶平王摆了摆手,带着众人坐定,眼神却才落在右相的面上!
“今日早朝右相还无本启奏,却不子这般急急忙忙的进宫,若为何时!”镶平王撇了一眼右相,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觉得自己是与纳兰轩,纳兰静是一家人,如今外人跟前,自然是先询问外人!
“回王爷!”右相不由的起身,微微的抱了抱拳,只是在瞧向孟微的时候,面上带着几分的不解,不过到底是官场的老手,自然是知晓什么样的话该问,什么样的话不该问,即便是瞧着此事令有蹊跷,可却也不会主动询问后宫诸事,“臣亦不知发生了何事,今日是纳兰大人,强行将臣带进皇宫,臣的心中也有百般的疑问!”
“哦?”镶平王挑了挑眉,目光自然的落在了纳兰轩的面上!
“禀父王,这令牌想来右相是极为熟悉的!”纳兰轩弯着腰,却是从袖子中的取出了一枚令牌呈给了镶平王,镶平王微微的眯着眼,瞧着令牌,分明是右相府的令牌,而右相也瞧的分明!
“今日,王妃娘娘传话来,说是发现有人要加害大皇子殿下,在周围竟然发现贼人掉下来的令牌,此事到底兹事体大,王妃娘娘急着进宫禀报父王,却是将令牌着人送给了儿臣,儿臣心中着急,可又不能说出来,打草惊蛇,只得先将右相请出来,在大殿之上说明愿意,唐突之处,还忘右相大人见谅!”纳兰轩说为委婉,不过这令牌,自然不是纳兰静给的,他今日带人闯进右相府,夺了令牌,自然是容易的紧!
“纳兰大人忠心,本相自然不会怪罪!”右相脸色铁青,却又不能说什么,此事纳兰轩已经算是解释的清楚,若是再纠缠倒显得他存旁的心思,如此也只能暗暗吃下亏来!
“右相不怪罪,可是本王却是费解的很,右相府的令牌,如何会出现在贼人的身上!”镶平王说着,将令牌猛的扔在地上,显示他的怒火,如今剑家也只剩下大皇子与二皇子两位皇子,若是大皇子再出事,二皇子到底还是小孩子,谁不无法保证,他一定能长大成人,若是二皇子也出事,到时候,这剑家便无后了,任何一个剑家的人,遇到此事,自然是不悦的紧!
“回王爷的话,此事臣并不知晓,不过是一个令牌,右相府那么多人,或许是谁不小心丢了,又或者是谁故意偷了去,也不足为怪!”右相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镶平王到底是将个真凭实据,若是今日掌权的是剑少念,或许会一意孤行,可是镶平王却不会,所谓右相心中却到底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残害皇子,事关重大,断不因为一个令牌而定了自己的罪!
纳兰轩与纳兰静相视一眼,却都不说话,此事本就是他们杜撰的,若是真心去查的话,定然不难查到,他们不过是寻个借口,将右相也拉进来,将后宫之事,转变成朝堂之事罢了!
“王爷,右相稍安勿躁,此事真相如何,倒是让人费解,本宫这里倒也有一件东西,是宫人们从御花园捡到的,不知贤妃可识得!”孟微坐在那里,浅浅的一笑,原本的绝丽的脸,却是在这个时候夹杂了自信的美丽,可惜在场的人却没有任何人有心思去欣赏她的美丽!
孟微从衣袖中缓缓的取了出来一个荷包,瞧那荷包的样式,倒是有些个救了,只是那手法,只要是熟知韵宁的人都知晓,这定然是处自韵宁之手,而且那上头大大的一个聂字,却是越发的刺眼!
纳兰静不由的皱着眉头,这个荷包她是记得的,原是韵宁还是太子良娣的时候,为了自己的权利,周旋在聂阁与崔元之间,送给聂阁的,这东西,该是贴身保管,为何会落在孟微的手上,聂阁是刑部出事,出事自然心细的很,他如何能将这东西落在孟微的手中,纳兰静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聂阁,却是瞧着聂阁面上也有着几分不敢置信,直勾勾的瞧着那荷包瞧!
“这手法却是臣妾自创,这花色也是臣妾平日里喜爱的,想来也是出自臣妾之手,只是那一个聂字,臣妾并不识得!”韵宁面上似乎越发的沉淀起来,语气中带着异常的冷漠,这一个聂字她说她不识得,却让人费解,究竟是不识得也上头的字,还是不识得聂阁这个人!
聂阁听了韵宁的话,身子猛的一颤,只是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似乎心中却是在做着什么斗争!
纳兰静瞧到现在心中已经明了,或许这件事从开始都是在韵宁的掌控之中,她便就是怀疑,自己的表姐,何曾出过这般的披露!
“这倒是奇了,这东西是贤妃的,可是这个字不是贤妃绣的,倒是奇怪!”孟微啧啧的叹息,却也不急着说破,这宫里头绣工也是厉害的人,或是想要查出这花色与这字是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容易的紧,她微微的仰头,似乎是在享受韵宁垂死的挣扎!
“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只是说,这花色绣工想来是出自她之手,并没有说一定是贤妃娘娘绣的,贤妃娘娘绣工了得,宫中的人自然是熟悉的,若是有人故意模仿,也不足为怪,倒是皇后娘娘着实让我好奇,既然瞧见这荷包,就该禀报太皇太后娘娘,这般大的事情都敢瞒下来,或者说,皇后娘娘是在今日刚刚得到的,那真是巧的很!”纳兰静一笑,言语之间却是堵上了孟微的后路,这宫中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宫里,最不能信的便是所谓的巧合!
“或者,皇后娘娘最该解释的是,二皇子真正的身份!”纳兰静一笑,却是将话锋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你究竟何意,此事皇上已经定夺,莫不是你在怀疑皇上?”孟微的脸色不由的沉了下来,即便是二皇子的身份已经定了下来,此事,却也是她心中最无法坦然面对的事情!
“何意?皇后娘娘究竟动了什么手脚,本王妃可是瞧的清楚!”纳兰静冷笑一声,眼神却是像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聂阁!
孟微还想说什么,聂阁却是猛的抬起头来,“王爷,微臣该死,微臣该死,二皇子,他,他是微臣的儿子!”聂阁说着,他的眼泪不由的落了下来,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无比的清楚,他这么做却是将自己的孩子,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众人似乎一愣,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可是孟微的反应最激烈,“你休要在这里胡言!”孟微不敢置信的瞧着聂阁,她始终没有料到,她们母子加起来,都比不上韵宁一人,今日是她韵宁胜负之站,她始终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聂阁,聂阁情愿死也要护下韵宁!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处死二皇子
跪在一旁的韵宁,却只是敛下眉眼,嘴角似乎却是噙着几分的冷意,心中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明,从当初聂阁帮孟微隐瞒真像的时候,韵宁便知道,终究有一日,聂阁会心甘情愿的去死,而今日,便到了!
“皇后娘娘,到如今臣无法在隐瞒了!”聂阁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个嘶哑,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禀王爷,是臣起了心思,是臣强迫的皇后娘娘,是臣威胁皇后娘娘不让她将此事说出来,是臣,都是臣!”聂阁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身上,现在所有人都瞧的清楚,他是为了韵宁,可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去改变他的说辞!
“聂大人,你可知道你说的什么?”右相不由的沉了沉声,若非纳兰轩拦着,他今日便要将这个信口雌黄的男人给打死,他不容许,任何人来诬陷自己的女儿!
“下官自然清楚,臣心中到底有鬼,总觉得此事贤妃娘娘瞧的透彻,今日便偷偷的去钟粹宫,希望威胁贤妃娘娘,让她不将此事说出去!”聂阁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疼的恍如滴血,一面是他的亲子,一面又是他心中所系之日,无论失去哪一个对他而言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若是,若是王爷不信,大可以将二皇子带来,与臣滴血认亲!”聂阁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已经对不起韵宁,决计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韵宁受人迫害!
纳兰静坐在一旁,却是不再言语,心中却是已经明了此事的经过,当初或许从聂阁帮孟微开始,韵宁故意放了他,不过为了今日的心甘情愿,当日,情况特殊,即便是查出来,也不一定能除了二皇子,今日,韵宁处处显得被动,仿佛孟微与太皇太后联手,势必是让除了韵宁,让聂阁心中有愧,至于那荷包,怕也是韵宁使计,让孟微故意得到的!
可惜孟微并不知道,她拿出这荷包以为是韵宁的催命符,却不想真真的是她的,也是她拿出了这个荷包,才让聂阁下定主意来帮韵宁,只是,纳兰静瞧着韵宁,心中不由暗暗的叹息,她的表姐,她便是知晓是聪慧的,可是这般的算计,不过是利用聂阁对她的爱,但凡聂阁有一点私心,今日也不会牺牲这般的大,成全韵宁,不知道她的表姐,现在心了曾有一点疼!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二皇子滴血认亲,此事皇上已经有了定论,莫不是你想忤逆皇上!”孟微的身子有些个摇晃,她不懂,不懂聂阁为何这般的决裂,五年前,纳兰静在大庸只手遮天,而聂阁与韵宁却也有私情,或许是处于自救,想寻个后路,或许是为了抢韵宁的东西,她设计了聂阁,与她有了孩子!
这些年,她一直骗聂阁是他吃醉了酒占有了自己,让他愧疚,让他不得不为自己办事,可是没想到,到了她与韵宁输赢之战的时候,她竟然败的这般的惨。
“当时是臣在水里动了手脚,臣该死!”聂阁紧紧的闭着眼睛,他对不住韵宁,也对不住孟微,此事他无颜再面对她们任何一个人!
“去将二皇子带来!”良久没有出声的镶平王,声音却是洪亮的很,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楚!他到底是剑家的人,始终不容许剑家的血脉被混淆!
听到镶平王的话,孟微的身子一软,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的狂乱,“不,他是皇上的二皇子,是皇上的儿子!”孟微不住的呢喃,瞧那样子,哪有以往的端庄与美丽!
“王爷,此事到底已在百官面前得了结论,万望王爷三思!”右相不由的抱了抱拳头,只是,瞧着孟微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放肆,去将二皇子马上带来!”镶平王猛的一拍桌子,面上的怒容却是毫不掩饰!
宫人一刻不敢不怠慢,不一会儿便将二皇子带了来,二皇子眼睛瞅着众人,虽说年幼可也瞧出众人的脸色不对劲,原本还想在孟微的跟前撒娇,这会儿赶紧的规规矩矩行礼!
“聂阁叔父,你如何跪在这里!”二皇子被现在的气氛压抑的有些个局促不安,不由的瞧瞧旁边的聂阁!
可是他这一声叔父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镶平王冷冷的一笑,眼神却化作一把把的利刃,狠狠的刺在孟微的身上,他皇家的人竟然唤旁人为叔父,真真是好的很,原来他们早就熟识!
便是连孟微都有些个傻眼了,虽说聂阁是朝中大臣,二皇子与他也见过几次面,可是从未让他唤过叔父二字,今日,二皇子如何突然说了这般的话!
“好,真是好的很,来人,端水,本王倒是要瞧瞧!”镶平王摆了摆手,那宫人赶紧的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端了过来,那长长的银针,却是准确的扎入聂阁的手指!
哇,当银针刺入二皇子的指尖时,他到底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可是旁边嬷嬷压在他小身子,让他动弹不得,所有人的眼睛都瞧着那水里,果然,两滴血慢慢的融了起来!
“去,多盛几碗,右相你去与他们一同去取水!”镶平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即便是声音沉稳,可那也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皇后娘娘与人私通,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世人耻笑!
宫人应了声,与右相一起,那一碗碗的水端进来,一滴滴的每一碗都融在了一起,“皇兄救我!”二皇子终究疼的厉害,那手指一次次的被人扎,一次次比一次疼,他仰着头,固执的以为,剑宜会像以前那样将他救下!
“够了,够了!”镶平王摆了摆手,将那一碗碗的水全数的端了出去,如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由不得任何人来狡辩!
“武儿!”聂阁唤了一声,眼泪终究还是留了出来,“叫我一声父亲可好?”他的唇有些个干裂,如今已经要去了,死前,这便是自己最后的愿望了!
“胡言,你不配,你不配!”孟微突然大喊了一声,她仿佛疯了一般,索性嬷嬷们将她按住,不然早就冲了下来,她不由的狂笑了几声,活该,真真是自己活该,自己身为高高的皇后,最后却失了贞洁,还落得个这般的下场,报应,报应啊!
许是被孟微疯狂的样子吓到,二皇子不由的哭出声来,聂阁赶紧的将他揽在怀中,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自己的孩子,可却也是最后一次,“不怕,有为父在,不怕!”聂阁低声的呢喃!
“如今,此事已经明了,皇后想要残害大皇子,秽乱宫闱,罪无可恕,当株连九族,孟凡德你可服?”镶平王转身瞧向右相,却是直呼他的名讳,仿佛这一刻,已经去了右相的官位了!
“王爷,此事臣无话可说,只是皇后娘娘到底已经并非孟府之人,有些个话,臣也无法再言!”右相跪在地上,如今孟微怕是已经保不下了,事实跟前,他只能护下孟府数千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