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怎么会这样!”于嫔一下子就傻眼了,这么多画像根本不可能是伪造出来的,她的脸上到底是有些个慌张,那人断然不会骗自己,“定然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于嫔微微的抬头,也顾不得礼数,手却是指着纳兰静!
“串通好?若是照于嫔娘娘所说,那岂不是我们也是串通好的,不然本王妃怎么会算到娘娘会陷害贤妃秽乱宫闱呢?”纳兰静饶有趣味的说了一句,这自然不会是现在准备的,那日她就觉得聂阁突然出现在后宫,定然有蹊跷,这才早早的准备下了,以免日后会用,不想这些个画像却是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不过,倒是于嫔娘娘该解释这罗曼沙华的花粉是如何得来的?”纳兰静步步紧逼,将话题又指到了这毒上头!
“皇上,嫔妾冤枉,嫔妾并没有做过,自然是不知晓这花粉如何得来的!”于嫔赶紧向剑少峰求饶,只是脸上却慌乱的厉害,毕竟那人并没有算到事情会这般的发展,她一时出了求饶,竟然不知晓该如何的应对!
“皇上圣明,于嫔娘娘断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于德海瞧着剑少念与剑少玄联手对付自己的妹妹,赶紧的在剑少峰的跟前求情,毕竟剑少峰才是皇帝,若他执意护着于嫔,别人也没有办法!
纳兰静瞧着这一幕,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看来传言这东西有时候还真的能信,必然现在,这于德海却是不住的为于嫔求情,可见他对这个妹妹还是极为的疼爱的!
“真真是好本事,便是连皇祖母的禁地都能进的去!”这剑少峰还没说什么,剑少念那慵懒的声音响起,刚刚纳兰静与她讲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这会儿自然是明白的,剑少念微微的眯了眯眼中,声音带着些许的不以为意,可话却不饶人的很,“本王差点忘了,这御林军想要到皇宫的什么地方,还能被别人拦着!”剑少念说着,便让人搬来椅子来,这纳兰静站了这么久,该是腿疼的了,自己的夫人,当该自己心疼!
“你休要血口喷人,此事与哥哥无关!”于嫔瞧着剑少念这般的嚣张,剑少峰却不敢说上半句,她到底是害怕于德海却是因为她的事情受到伤害,想要没想便为于德海开脱!
“启禀皇上,于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此心可表,于嫔断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忘皇上明察!”于德海听于嫔这么说话,心中一惊,瞧这于嫔的意思,却是仿佛她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一般,于德海开口,便是为了制止于嫔再说下去!
再来于德海到底是希望他可以救于嫔,便是言语中提起了这次争皇位之事,若是他真有胖的心思,又为何会帮剑少峰,于德海这话仅仅是希望剑少峰能看在这件事情的面上,放过于嫔,可凭纳兰静对剑少峰的了解,他定然不会这般的想,定然是认为于德海是在威胁自己!
“放肆,事实面前于嫔你还敢狡辩,你害皇后贤妃,朕岂能饶了你!”剑少峰并没有对于德海答言,却是狠狠的盯着于嫔,便是连身上的杀气丝毫都没有掩盖!
“皇上开恩啊,皇上开恩啊,嫔妾一时猪油蒙了心,求皇上饶命啊!”于嫔到底没见过这种场合,本来就心惊的厉害,如今被剑少峰这么一吓,便是连最后的防线都松了,赶紧的跪了下来求饶!
剑少峰瞧着于嫔认下了此事,心中不免的一松,毕竟当时怀疑贤妃的时候,便是将贤妃禁足,如今事实摆在跟前,众人都瞧的清楚,这于德海与于嫔都是有嫌疑的,安规矩可是要先禁足调查的,到时候在有人故意使柈子,查不出真相,于德海被关起来,免不得这大权会旁落,虽说剑少峰不满于德海今日之言,可是到底是于德海还是有些个信任的!
如今只能将所有的过错推在于嫔的身上,再加上于嫔已经认下此事,断不会再连累于德海!
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头,剑少峰这一招弃车保帅,虽然不错,可是于德海可并不一定会领了他的情!
“皇上开恩啊,于嫔娘娘到底是无心的,求皇上开恩啊!”果然,即便是剑少峰做的这般的明显,于德海还是不死心,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苦苦的求饶,希望剑少峰能放过于嫔!
“放肆,害皇后乃是灭九族的大罪,朕念你于府一门忠烈已经法外开恩,你休要多言,来人将于嫔拖下去!”剑少峰摆了摆手,却是不想再听于德海多言,他品日里也是个聪明的,如今的情形,并非是自己想放于嫔就能放的,此事若不快刀斩乱麻,便是连他自己都是有威胁的,瞧纳兰静的样子,怕是就是为了针对他!
“皇上,皇上饶命啊!”于嫔赶紧的往前爬,她还年轻,她还希望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她不要这么的死去,旁边的宫人可管不得这么多,既然皇帝下了命令,她们可不会手软的,于嫔挣扎的厉害,于德海心疼的厉害,可是却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懊恼自己无能,却是连自己的妹妹都救不下!
纳兰静眼微微的闭上眼睛,却是在心中默念,一,二,三,时间仿佛过的很慢,便是连于嫔挣扎的动作也慢的很,等纳兰静睁开眼睛的事情,却是瞧着于嫔一脸痛苦的伸着胳膊,她不由的唤了一声,“皇后娘娘!”下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突然眼睛一直,没了光彩,那嘴角也流出了些许的血丝!
聂阁到底是刑部出身的人,反应也极快的,瞧着于嫔似乎不对劲,却是在第一时间赶过去的,他手指放在于嫔的鼻下,脸微微的一变,便是赶紧的掐着于嫔的脸颊,“启禀皇上,于嫔娘娘咬舌自尽了!”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赶紧禀报了皇帝!
雨儿与韦老太太却是站在一旁,不发一言,这后宫的争斗当真是最残酷的,瞧于嫔的样子,求生的**那么强,又怎么会突然咬舌自尽,众人心里到底都是跟明镜似的!
纳兰静微微的笑了笑,虽说聂阁的手指速度很快,却还是没有逃过纳兰静的眼睛,他却是在于嫔的下颚点了一下,怕是现在即便是再好的仵作,也查不出于嫔究竟是怎么死的,纳兰静自然是无后顾之忧,毕竟她是在人还回去的人参的上头做的手脚,这于嫔情绪越激动,她毒发的便越快!
“娘娘!”听了聂阁的话,于德海也顾不得礼数,赶紧的站起身过去瞧于嫔,毕竟他只有这么个妹妹,瞧着于嫔刚刚还好好的,如今却面如死灰,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仿佛在说自己有多么的不甘,于德海强压自己的怒火,伸手为于嫔将眼睛合上,只是他的视线却是狠狠的盯着孟微!
这于嫔或许是因为求胜心切,她知晓此事是纳兰静设计的,如今巴望着她死的人自然是纳兰静,可是她也瞧的明白,纳兰静与孟微水火不容,纳兰静想除掉的人,自然只有孟微敢救,仿佛是人的本能,她便是唤那个能救自己的人!
或许是天意,或许真是她太过激动,那毒发的却也是时候,她却是连后半句话都来不及说,便这般的香消玉殒,留下了诸多的疑问给于德海,在于德海心中,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妹妹却是在帮孟微做事,所以才在临死前都才会唤孟微,毕竟孟微与韵宁表姐妹的恩怨,京城的人知晓的清楚,孟微设了一场苦肉计,似乎也并无不可!
“来人,将于嫔拖下去!”剑少峰瞧着于德海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有些个恼怒,他到底是为了救于德海才出这般的计策,这明眼便是纳兰静她们使的计策,估计离间他们的关系,可偏偏于德海瞧不透!
“启禀皇上,于嫔娘娘到底去的冤屈,容微臣将娘娘好生的安葬!”于德害冷硬的很,毕竟这活生生的一个人,便是说没就没了,心中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于大人此言差矣,这于嫔乃是罪妃,她害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这般的人便是丢在乱坟岗也不足为惜,若是还好生的安葬,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皇家没有规矩,万望皇上三思!”聂阁脸还如以往一般,没有什么表情,可心中却是恼怒的很,这个于嫔想要害韵宁,便是死上千次万次也不足为惜!
上次他便是接到有人传信,说是韵宁在宫主出事,他仿佛被迷了心智,想都没想便进宫去,索性纳兰静机警,早就安排下了此事,不然今日受苦的便是韵宁,想到这,聂阁瞧着于嫔更是恨毒了去!
于德海闻言,却只是盯着剑少峰瞧,毕竟他帮的是剑少峰,人已经去了,即便是做了什么错事,也该化解了去,自己那般的帮剑少峰,他亦不能连个尸首到不放过!
“聂爱卿所言甚是,来人将于嫔的尸体丢弃在宫外的乱坟岗,任由野兽叼食!”剑少峰瞧着于德海为了个女子便这般的没了理智,心中带着几分的恼怒,毕竟聂阁说的话也句句的在理,此事已经闹得这般的大,便是注定了不得善终,他身为皇帝,却也是身不由己啊!
不过剑少峰还是清了清嗓子,“于!”他开了开口,本想安慰一下于德海,却是被于德海的声音给盖了过去,“启禀皇上,求皇上允许微臣送于嫔娘娘最后一程!”于德海行了个礼,便是不等剑少峰说什么,便站了起身,毕竟在他的心中,剑少峰当真的绝情,自己为他这般的卖命,便是连妹妹一个安身之所也换不回来!
剑少峰瞧着连于德海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脸上自然是难看的紧,他的眼紧紧的盯着纳兰静,即便他心中明白此事定然是纳兰静在背后操纵,可奈何纳兰静设计极为的巧妙,根本让人寻不到一处破绽,剑少峰突然觉得,他与纳兰静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纳兰静自然是觉察到剑少峰的视线,她微微的抬头,即便是剑少峰明白事情又如何,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再来自己与他敌对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这毕竟有条命在这放着,于德海那般的疼爱自己的妹妹,却是落了个这般的下场,自然是会再对剑少峰如以往那般的忠心!
剑少峰自以为是,他以为所有的人都与他一样,自私自利,心中就只有自己,却忽视了在别人的心中,亲情有时候比生命还要重要,不过即便是剑少峰寻了什么证据,也不会能挽回什么来,再多的证据在于德海跟前也比不上于嫔的一句话,怕是于嫔死前唤的那一声皇后已经深深的印在于德海的心中,纳兰静微微的仰头,自己便就是要一步步瓦解剑少峰的势力!
“聂尚书,本宫听闻王妃的心思,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聂尚书是该成家了!”孟微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原本就如同黄鹂啼叫般好听的声音,仿佛一开口便化解了殿内的气氛!
“杨国公的嫡孙女杨芸,臣妾瞧的不错,人长的水灵身份又尊贵,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孟微微微的一笑,却又接着说道“虽说现在芸丫头还在孝期,不过倒可以先赐婚,等孝期已过便可以大婚了!”孟微抬了抬眼,挑衅的瞧了一眼纳兰静,纳兰静会使计策挑拨,自己也会,这皇上若是金口一开,他聂阁断然难拒绝,若是聂阁娶了杨家女,不仅自己可以在聂阁的府上安插眼线,想来日后剑少玄他们也不会对聂阁如以前一般的放心了!
正文 第七章 审问
“如此甚好,还是皇后有心,朕瞧着那芸丫头平日里是个性子高的人,若是配给聂爱卿刚刚好!”剑少峰脸色一缓,赞赏的瞧着孟微,言语之间便是想要将此事给定下了!
在剑少峰看来,这女儿家天生就是被利用的,这杨妍是个糊涂的,便是挑了那么一个货色,幸好杨芸不似她那般没心思!
“皇上错爱,臣请求皇上收回成命!”聂阁脸色铁青,却无法将这两人如何,她们当真是残忍,便是连自己在暗守护她的机会都不给!
剑少峰刚才还一脸的笑意,听聂阁毫不犹豫的决绝,脸色瞬间便沉了沉,“怎么,聂尚书的意思,便是杨芸配不上你吗?”剑少峰紧紧的皱着眉头,刚刚的事明着是于嫔动的手脚,可是剑少峰便是清楚的很,定然是与纳兰静有关,如今若是聂阁不接受赐婚,他心中还是怀疑,或许于嫔说的是真的,他聂阁瞧上的便是自己的贤妃,他们便真的在钟粹宫私会!
纳兰静瞧着聂阁的神色,心中到底是担忧的,他对韵宁的心思,纳兰静却也是知晓的,如今若是强求他娶别人,这种感觉定然是痛的厉害,可偏偏这种事,纳兰静她们到底帮不上什么忙!
“皇上息怒,臣心中并未这么想过,杨姑娘蕙质兰心,可却并非臣心中所要,微臣的心中却是早就有了别人,怎能委屈杨姑娘做妾?”聂阁微微的抬头,声音不卑不亢,却是让剑少峰无法说什么,毕竟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你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哦?原来如此,却不知谁家千金这般的有福气?”剑少峰并没有恼,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却还是要追问下去,才能安心!
纳兰静却也是极为的好奇,毕竟她是知晓聂阁心中之人是韵宁,却不知道他会提起谁!
“启禀皇上,正是安平侯府二小姐,飘菲!”聂阁微微的垂着头,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的硬朗!
聂阁说完,众人却都始料未及,只是谁也没有注意,聂阁的手却是紧紧的握着,垂着头不过是不想让人瞧着他在心痛,他这般终究也是为了韵宁,剑少峰已经起疑,若是他今日不说出来,怕是以后韵宁的日子便更难过了,到底飘菲也是喜欢他的,他倒是不害怕飘菲不愿意,只是,他与韵宁只能越走越远,今生怕是连守护在她身边的资格都不会有!
纳兰静心中不由的心疼聂阁的,他对韵宁的牺牲却是都瞧在自己的眼里,便是连着一生的大事,却也是因为韵宁,这剑少峰如今处处被人牵制,心中定然是不甘的,日后定会对付韵宁与纳兰静,他或许不会先对付纳兰轩与宫骜,可是侯府却不一定,他这般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侯府,保护韵宁在朝中的势力!
至于那个飘菲,纳兰静自然是识得的,是侯府一个贵妾的女儿,她以前常去侯府,对于飘菲只是片面之缘,却不甚了解,如今只希望飘菲是个懂事的,能悉心的照顾聂阁,不然他这辈子却是太苦了!
“哼,一个庶女怎比得上国公府的嫡孙女!”剑少峰不由的冷哼一声,这侯夫人只有飘雨一个女儿,这二小姐定然是一个庶女罢了,如今聂阁不愿意娶杨芸,却是为了这个低贱的庶女,剑少峰到底是有皇族的骄傲的,这让他始终无法接受的!
“皇上是的是,只是臣心中只能容得下她一人,即便她在别人的眼里低贱如泥,臣也认了,就仿佛皇上这般的中意皇后娘娘一般!”聂阁心痛的厉害,可却还是强打着精神与剑少峰周旋!
剑少峰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可是聂阁说的一点没错,这飘菲再低贱,再是庶女,可到底是侯府的小姐,总比的孟微,不过是一个被逐出相府的下贱平民,又是冲喜进宫的,即便是如今贵为皇后,也抹不去她下贱的身份的!
孟微微微的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的嘲弄,却没有任何的恼怒,在她的心中无论她以前如何,如今她是母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旁人再说得什么话,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皇上,既然聂大人这般的多情,倒不如成全了这一桩美事!”孟微的声音很好听,这是这会儿个却没有任何人有心思听她的声音!
“如此,也好!”剑少峰的眼光流转,却终于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神中,却是瞧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不过这庶女的身份到底配不得聂爱卿,传朕旨意,着令飘菲生母抬为侯府平妻,择日你们便可大婚!”
“臣谢皇上恩典!”仿佛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聂阁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微微的行礼!
“朕乏了,都退下去吧!”这事情终究告一段落,剑少峰摆了摆手,只留了孟微在养心殿内,众人也都退了下去!
这韦老太太心中到底是挂念韵宁的,如今韵宁的冤屈已经平反自然是不会被禁足了,韦老太太与纳兰静说的了声,便是朝着钟粹宫走去!
纳兰静吩咐给韦老太太带路,眼睛却是不经意间瞧着聂阁,只见他站在大殿外头,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睛却是瞧着钟粹宫的方向,过了良久他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舍的瞧了最后一眼,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别难过,这对他而言,或许还是好事!”剑少念瞧着纳兰静脸色不好看,不由的出声安慰,对于聂阁与韵宁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他是旁观者,自然是被别人瞧的清楚,韵宁对聂阁终究是无心的,即便是再耽搁下去,也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倒不如现在,娶个好人家的女儿,或许他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的差!
纳兰静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她也知晓,就是忍不住为她们悲伤,纳兰静调整了心疼,才拉着雨儿的手,“嫂嫂,你要回侯府?”纳兰静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侯夫人是个善良的,即便是侯爷抬了贵妾她也忍了,可到底是女人,又有谁的心中能好受呢,怪只怪侯夫人生不下男儿来,如今却是妾抬成了平妻,还是皇上亲自下旨,她的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紧!
“无碍的,这么多年了,平妻也好,贵妾也罢,娘也都习惯了,不过瞧着你如今也过的不错,回去也让婆母能安心了!”雨儿微微的摇了摇头,知晓纳兰静担心自己,便换上了一张笑颜,这侯夫人到底是个苦命的,即便是侯爷对她算得上宠爱,可是却还是要与那么多女人用一个丈夫,这么多年她何曾快乐过,雨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由的感谢上苍,终究让她等到了纳兰轩的心!
这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雨儿便赶紧回去了,怕时间久了,宫氏与纳兰轩会担心,至于韵宁,日后还有机会,择日再去瞧她!
纳兰静与剑少念一路手拉着手的回去,脸上都带着幸福的表情,彼此心中都在庆幸,如论发生什么自己的身边总是有他的!
纳兰静回到自己的院中,却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屋子,却是拉着剑少念进了偏殿,进去的时候便是纤夜已经侯在里头的,纤夜微微的行礼,却是瞧见地上绷着一个女子,她的眼睛和嘴都被堵上了,她听到有人过来了,便呜呜的出声,不安分起来!
纳兰静瞧着那一张伤的厉害的脸,微微的皱眉,没想到在宫中还有这么丑陋的女子,流翠与秋月已经从旁边搬来了一直,纳兰静与剑少念坐下,这才摆了摆手,让纤夜将蒙在那女子眼上的黑布拿开!
那丑女子被乍拿开黑布,眼中却是有些个不适应,微微的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当她瞧着坐在她跟前的是纳兰静与剑少念,眼神猛的一变,愤恨的似乎想要将纳兰静与剑少念吃拆下腹一般!
“这是本王妃的地方,任何人都没有本事将你救出去,你老实的回答问题,免得受些个皮肉之苦!”纳兰静冷哼了一声,瞧着这女子的衣衫破旧的很,却是不知晓宫里头还有这种人,“说,是谁指使的你!”纳兰静摆了摆手,让纤夜放开了她,瞧着她的样子,定不会是那般有本事的人,定然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的她!
“没有人指使我,你们坏事做尽,即便这一次没有除了你们,下一次,定能杀了你们!”女子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了,她的嗓子有些个嘶哑,可是却拼命的抬声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自己心中的不满!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顺安贵人!”剑少念声音冷冷的传来,纳兰静有些个惊讶的抬头,瞧剑少念的样子,似乎认识眼前这个人,顺安贵人,纳兰静紧紧的皱着没有,这个封号却是陌生的很,她在努力的回想,到底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号!
“你这个贱种休要得意,即便是我死了,也会放过你!”那个女子似乎并不惊讶剑少念认出她来,而是破口大骂,仿佛是与剑少念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般!
啪!不等人吩咐,纤夜的手掌却是已经朝着那个顺安贵人打去,她的脸带着浓浓的愤怒,任何人都不能对剑少念不敬,这是她心中坚持!
纤夜到底是个懂武的,这一巴掌下去,顺安贵人的脸已经高高的肿起,只是她却却大笑了起来,仿佛不觉得疼痛一般!
“母妃仁慈,当初就不该留你的贱命!”剑少念冷冷的开口,脸色却是变的难看的很!
“呸,仁慈?她就是一个贱人,平日里装的多么的心慈,可是却是一个心如蛇蝎的贱货,当初她为了争取便是将使计献给了先帝,后来又假装可怜,让世人都以为我是背着她勾引先帝,看到没有,我的脸便是被她毁的,我苟且偷生,就是为了瞧着她先死去!”顺安贵人面色狰狞,仿佛又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心中恨的厉害!
“你胡言!”剑少念的脸沉的厉害,身上的杀意更是毫不掩饰!
“是啊,她是宠妃,她的话自然是没有人怀疑,可是你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巴不得她去死吗,因为她贱,哈哈!”顺安贵人扯着嘴大笑,那被毁了的脸一颤一颤的,面目狰狞的她,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阴魂一般!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纤夜似乎用尽了全力,那顺安贵人的嘴瞬间流出了些血来,她轻轻的吐了口,却是吐出了几颗血牙,可是她的嘴却是越扯越大,那血却是流的她的下巴全是!
纳兰静紧紧的皱着眉头,她知晓于嫔的心思后,便是定了此计,这于嫔出事那幕后之人定然慌乱,纳兰静让纤夜盯着,发现有异样的人便带来,为的便是先剑少峰一步查住事情的真像,却没想到竟然带来了顺安贵人!
这个名字若是她记得没错,她原是宫贵妃宫里头的宫人,却是称宫贵妃有身孕的时候,勾引皇上,时候宫贵妃难过的很,可还给她求了个顺安这个封号,可是她却不知感恩,却是处处想害宫贵妃,更是在胭脂里头下毒,这害人终害己,阴差阳错,她却是用了那胭脂,这张脸才毁了的,这段往事,宫中是有记载的!
之后皇帝本想将她赐死,又是宫贵妃为她求情,这皇帝才饶了她一命,让她一直在宫中侍弄花草!
“贱人,我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突然,顺安贵人的眼珠子往外凸,她大骂一声,脸上的表情也极为的痛苦,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是连纤夜都没来得及出手,她却已经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纳兰静不由的站了起来,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惆怅!
“启禀王妃,她已经中毒身亡!”纤夜不由的低下身子,瞧了几眼顺安贵人,这才起身回话!
纳兰静脸上微微的变了变,“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她幕后定然还有其他人!”纳兰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她放缓了声音,眼中带着浓浓的歉意的瞧着剑少念,早知道就不知道让他过来了,如今事情还没有查出来,倒是平白的让人骂了他去!
“无碍的!”剑少念的脸色并没有好转,瞧着纳兰静的脸色,却是紧紧的将纳兰静抱在怀中,“一个背着主子勾引人的奴才的话,是信不得的对不对?”剑少峰的事情有些个急切,似乎想要求证什么!
“这是自然!”纳兰静想也没想便开了口,这宫贵妃的贤德,宫里有的人谁不知道,反观一个背叛主子的人的话,又能信几分,不过瞧着剑少念的神情,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可却也说不上来!
“主子,秦氏已经寻到了!”这剑少念的心思刚刚的平复了,便是有人在外头唤了一句!
剑少峰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从知晓秦氏离开,他便着人去寻了,没想到现在才寻到,“除了她,留着也是个祸害!”剑少峰想也没想便吩咐了出来,瞧宫骜对秦氏到底还是有感情的,这种人还是早早的了结了,才能让人安心!
“慢着!”纳兰静赶紧的抬了抬声音,瞧着剑少念一脸的不解,却是一脸笑意的对着剑少念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剑少念听后不由的点头,心中却是在庆幸,自己幸好爱上了她,若是有朝一日与她为敌,定然死的很惨!
“对了,秋月你从我屋子里头取出信来,让他帮忙带出去!”纳兰静说完,又吩咐了秋月一句,毕竟剑少念的暗卫,她是信任的!“这信是要给已经回了江南的上官寻的!”纳兰静怕剑少念吃醋,便赶紧解释了起来!
“哦?为何?”果然,剑少念听后,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川子,他到底是下意识的不想让纳兰静与男子有过多的接触的!
“你想啊,如今你与剑少玄手握重兵,剑少峰手上就只有三成的兵力,他如何能甘心,这自然是要私下里招兵买马才能与你们对抗,这要招兵买马,银钱定少不得,如今户部尚书是表姐的人,国库的银钱他自然不会轻易的去动的,那么他的银钱必然要从这些个商户手中夺来的,而偏偏上官家已经暴露了,虽然我现在并不知道上官寻说了什么话,能让太后放过他,可是这江南的产业,怕是他不得不变卖了,若是现在我可以帮他护上官家周全,他又岂能不与我合作?”纳兰静挑了挑眉,上官家的势力,她心中已经惦记了很久!
“只是他会答应吗?”剑少念虽然觉得纳兰静说话也在理,银钱无论是对于谁都是极为重要的,可是他瞧着上官寻并非池中之物,再加上纳兰静设计过他,他如何能答应了!
“他不得不!”纳兰静笑的诡异,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的皎洁,不过她并不打算将自己的计策告诉剑少念,到底是怕他心里难受的!
剑少念瞧着纳兰静眼睛明亮,闪着点点的星光,那笑容更仿佛是千年的狐狸一般,他的心中不由的一扫阴霾,无论是什么样的纳兰静都让他挪不开眼,剑少念眼睛带着些许的笑意,唇却已经压了下来!
“有人!”纳兰静脸微微的一红,眼睛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她倒是没瞧见,秋月与流翠早就习惯了她们的感情这般好,瞧着这摸样早就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