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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人就是这样,往往喜欢给自己找一个自己心中所想的仇人。

    “瑶瑶还只是个小孩子,你送的礼物太贵重了,这让我们怎么好意思收下。”张梵递过来一杯酒给坐在沙发上的苏青,有些为难地说道。

    苏青接过酒,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喜欢就好。”

    既然都这样说了,张梵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只是心里有些苦涩难受而已。

    以前他和萧云平都觉得这苏青家世普通,萧云平还认为她配不上他,可他的恋情还没展开,苏青的男朋友就冒了出来,而且还是那么一个不可触及的身份。

    本想着那些人不会太认真,他以后或许还有机会,可今天苏青再次推翻了他心中的想象,能随便送玻璃种翡翠的女孩会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吗?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别说送,能够拥有就算不错了,哪有可能这么大的手笔舍得送人,看来他以前看走了眼。

    只是这样以来,前途更是无望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气,他觉得,自从认识苏青以来,风华正茂的他叹的气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更是品尝了苦涩不堪的感觉。

    吃完饭后,一屋子人都在包厢三五成群地玩开了,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虽然也有几人是张梵和苏青班上的同学,但苏青本就跟他们不熟,也没办法像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跟他们玩闹,一个人在旁边静静地喝酒。

    “我哥哥怎么样?”张瑶瑶走了过来挽着苏青的手臂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指着台上正唱歌的张梵询问道。

    苏青朝台上看去,见正在拿着麦唱歌的张梵刚好看过来,举着酒杯示意了下,算是打过招呼,回头对张瑶说:“唱的不错。”

    “那人呢?人长的怎么样?”张瑶瑶眼睛亮亮地追问。

    只见苏青再次朝台上那人看了一眼,客观地评价:“长得也不错,帅气高大。”

    张瑶听完笑了笑,颇为自豪的说:“那是,我哥哥长得那是百里挑一,而且我哥哥还非常纯情,长这么大估计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人又憨直沉稳,以后肯定会非常疼老婆,谁要是嫁给我哥哥,肯定幸福的不得了,你看看我就知道了,还有,我哥哥还有一身武功,这样帅气多金,憨厚疼老婆,会武功的男人,现在可是不多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青一眼。

    苏青深深地看了张瑶一眼,并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什么,反而问起了她什么时候回去读书的事情。

    张瑶瑶有些失望地暗暗叹了口气,她觉得他哥哥比那个孔铭扬什么的,靠谱多了,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苏青这样性子的人能在他手上讨得了便宜才怪,还不天天被欺负的死死的,要是嫁给他哥哥多好,事事都顺着她的意,而且功夫不凡又能保护她。

    她就想不明白,苏青怎么就看不上她哥呢?

    生日聚会结束,苏青与张家兄妹还有萧云平,一起去了停车场,原本就会开车的苏青,在年满十八周岁的时候,孔铭扬就通过关系给她搞来了一张驾照,而今天就是她自己亲自开车过来的。

    停车场是露天的,位置偏僻,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人,再加上今天阴天,天空连个星星都找不到,昏黄的路灯闪闪灭灭,在寂静的夜空下,显的诡异万分。

    “这个点,才几点啊,路上怎么就没什么人了?真是见鬼了,难道都回家抱着老婆睡觉去了。”

    萧云平往四周看看,没看到一个人,裹紧了大衣,说着俏皮的话,想驱散四周有些诡异的氛围。

    “那都像你似的,经常夜不归宿,在外鬼混。”走在最后面的张瑶,讥讽萧云平。

    “小丫头,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都是被你哥哥给宠坏了,我是那样的人吗?”萧云平笑骂道。

    “你们两个别闹了,对了,苏青,你晚上喝酒了,别开车了,坐我的车吧,我晚上没有喝酒。”

    苏青摆手,“不用,喝的不多,开车没问题。”

    张梵正要再劝的时候,却听到身后,张瑶的呜呜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在静寂的四周,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顿时回头,惊悚的一幕突然映入眼帘,只见一个长发瘦高,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正钳制住张瑶伏在她的脖颈处似乎在吸食一般。

    张瑶刚开始还反抗,后来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不能自拔,乖乖地任身后那名陌生的男子为所欲为。

    那男子长着一双蓝色,毫无情绪的眼睛,边享受地吸食,边抬头看着瞬间惊呆的张梵几人。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妹妹!”片刻后,张梵从惊悚的面面中惊醒过来,瞬时向那人攻去,试图抢回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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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人权?老爸都没有,别说儿子

    更新时间:2013-11-18 22:00:45 本章字数:11847

    那位瘦高长发的男子看到张梵凌厉的扑过来,放开了张瑶的脖颈部,抬起头来,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使得张梵的攻击稍微停滞了一下,片刻后,再次攻上那人。

    那人在涨梵势不可挡的拳头到来之时,霎时将陷入某种情绪毫无反应的张瑶挡在了前面,张梵的拳头在张瑶的胸前毫厘处猛然停了下来,眼冒怒火地瞪着眼前那鬼不像人不像人的男人,脸因愤怒扭曲成一团,生生收住的攻势,憋得面目通红,咬牙切齿,换个角度再次攻去,隔着张瑶一时间两人打在了一起。

    旁边的萧云平回过神来,见张梵显然不是那人的对手,想也不想就加入了战斗,但挨着张瑶被那人拿住,缩手缩脚的两人联手反而制不住那人。

    打斗的过程中,那人猛然张开了嘴巴,两边慢慢长出了两根长长尖利的獠牙,上面还沾染着令人恐怖的鲜血,显然,这血是张瑶脖颈处的。

    张梵和萧云平见状,浑身的怒火无法遏制地涌上大脑,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凌冽几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那陌生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两人攻势的凌冽,突然将手中钳制的张瑶抛向了一旁,声东击西地想要脱身。

    这人的力量极其强大,速度快如闪电,被抛到空中的张瑶不死也会重伤,即使这会张梵和萧云平赶去救援也已经来不及。

    正当他们心急如焚,不敢想象张瑶会有什么样后果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扫见,一直在旁边不声不响的苏青,突然像一道闪电,眨眼间出现在了空中,接住了不知生死的张瑶,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顾不得惊讶苏青刚才神秘高森的身手,赶忙接住苏青递过来的张瑶。

    然后,惊呆地看着苏青在迅速将张瑶交给他之后,身周骤然闪现数枚闪烁着锐利银光的银针般的东西,围着她旋转起来,然后与那人打在了一起。

    身法敏捷,快如闪电,攻势凌厉,招招必是要害,几招之下,那人已露败象,趁机机会,苏青的一枚银针在灵力的操控之下,精准无比,势如破竹般地进入那人大脑的某种穴位。

    然后,那人瞬间定格在了原地,望着苏青惊恐的眼神,逐渐地失去了焦距,片刻后,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呆立在那里。

    苏青一挥手,身周的旋转反射着银光的银针,眨眼间消失,她走到张梵的面前,看了眼昏迷的张瑶,眉头纠结成一团,无视这两人讶异的神情,说道:“这人是血族,张瑶被其吸血,那人牙齿上的血族毒液估计已经进入她的体内。”

    张梵无暇顾及为什么苏青会知道这些,一听到毒液进入妹妹的体内,着急问道:“那会怎么样?有生命危险?还是会变成像刚才那人那样?”

    虽然他没有接触过血族,但在电视上还是有看到过,被其咬伤之后,结果无非两种,当场死亡,或者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我也不是很清楚。”苏青边回答,边拿出了电话,面无表情地拨出了一组号码,响了两声之后,电话就通了。

    只见她对着电话说道:“龙局,我这里出现了一名血族,被我制住,你让人过来带走处理掉,另外我同学的妹妹被其咬伤,现在昏迷,你看看能不能派一个精通这方面的人过来协助一些,将人给救醒。”

    “这群家伙,简直疯了,前段时间我们已经严厉地警告过他们,并在关口做了防范,没想到他们还是撕破脸,硬是闯了进来,这帮该死的家伙,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行,你将你所在的地址报过来,我马上派人去接你们,我带一个精通血族的博士随后就到。”龙局在那边气其败坏的安排完了事情。

    苏青收回电话,看到张梵和萧云平都在看着自己,只得简单解释了一下,“等会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张瑶现在情况不明,要带到一个指定的地方进行救治,无论如何,我们会尽力保住张瑶的性命。”

    苏青此时心里也是愧疚的,这血族是小家伙引过来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梵觉得今晚仿佛是在拍电视剧似的,碰到了传说中的血族,然后妹妹被其咬伤,生死不明,苏青从一个柔弱的女子陡然间变成了拥着神秘高深武功的人,这一切让他的脑子没办法思考任何的问题,心中唯一所剩的就是着急妹妹的安危,对苏青的安排除了听从就是感激。

    十分钟不到,两辆车停了下来,十多名全无武装的人从车上迅速跳下,来到苏青的面前,恭敬地点头打招呼,然后将那名血族的人带到一辆车上,苏青和张梵他们上了另一辆车,然后被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隐秘戒备森严的地方。

    张瑶被放在了一间放置着各种医疗设备的房间床上,不一会儿,龙局与一个头发泛白,脸色红润,不见任何邹文的童颜鹤发的老者走了进来,并给苏青介绍:“这是欧阳博士,对血族有所研究。”

    然后指着苏青介绍道:“这是苏青小姐,我在路上跟你提到过的。”

    “苏青小姐,久仰大名,没想到真人这么年轻,让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真是惭愧。”言语中不乏赞赏。

    “博士太客气了,我也只是会些旁门索道罢了,你们才是劳苦功高,为医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苏青谦虚有礼回他。

    寒暄几句后,欧阳博士满意地点了点头,拥有着高明医术,却依旧不急不躁的年轻人,由衷的让人止不住暗暗赞叹。

    然由于事情紧急,迅速进入了正题,欧阳博士进房间查看病人,龙局去处理那名血族之人。

    欧阳看了看张瑶的眼睛,并做了一番全身的检查,脱下手套,“正如你所说的,毒液已经进入了体内,遗憾的是,我研究了很长时间,却依旧没有办法能够解除血族的特有毒液,不过,我研制出了一种药,充其量也只能延缓这种毒液的散发。”

    “若是毒液散发之后,会怎么样?”旁边的张梵急忙问道。

    欧阳博士看了他一眼,“如果能撑过去,就会变成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人一样,如果撑不过去,那就是死亡。”

    张梵闻言,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呢喃道:“瑶瑶还这么年轻,就要……可若是变成血族,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欧阳博士似乎习以为常,对痛苦不已的张梵没有太多的动容,而苏青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前一刻还在为这花一样美好的少女庆祝生日,没想到转眼间就成了眼前这一幕。

    张梵说的没错,张瑶若是变成血族,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成了一个没有自我灵魂的异类。

    苏青难过之余,沉思了片刻,抬头问欧阳博士,“博士研发出来的药,能撑多长时间。”

    “十二个小时,最多了。”

    苏青闻言,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够了,我想博士协助我试上一试。”

    “能见识苏小姐的医术,是我的荣幸,我这就让人准备。”

    欧阳博士听苏青如此说,神情有说不出的惊喜,像个即将得到糖果的小孩般,激动地顾不上形象,急不可耐地就去吩咐人做事去了,动作根本不像个老人。

    苏青拍了拍张梵的肩膀安慰道:“我尽力。”简短的三个字,则已经说明了她会尽力而为。

    张梵不知道苏青的医术如何,但看到刚才那老的头发都白了的博士,都对她另眼相看,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苏青必是有着不一般的能力才得那人的青睐,朝苏青感激一笑,这才随着萧云平去了房间外面等候。

    等待是最为无奈漫长的,尤其还是这个关口,更是对心灵的一种深深折磨,犹如一片超薄的刀片,时不时地在其心上划上一刀般疼痛不堪,在疼痛减缓的当口,又一刀划上,还没消失的疼痛又在成倍增加。

    房间外面的张梵就是如此,神情憔悴不堪,一下去仿佛老了好几岁,若是妹妹出了事,别说没办法给父母交代,就是他自己这一辈子估计也都活在痛苦之中。

    而房间中正在忙碌救治病人的一老一小,脸上的神情都是凝重万分,欧阳博士给手术台上的张瑶服了自己研发出来的药丸,然后在苏青的示意下,在张瑶的右手腕上划上一刀,不轻不重,刚好血液能够缓缓流出。

    而此时的苏青,拿出银针在其身上几处大穴,迅速扎上,然后,渗透进去灵力,试图驱使血液中的毒液。

    苏青如此做,也是有一定的想法的,经过这段时间与孔铭扬勤快地修炼功法,她的功力可谓是大大增加,似乎只要给她一个契机,她就能突破养灵功法三层,进入养灵功法四层。

    以她目前的功力,苏青觉得加上欧阳博士研发出的药丸,还是有可能将毒液驱除出来的,估计会消耗很多灵力罢了。

    三个小时已经过去,这三个小时对于在外面等待的人来说,仿佛是三年那么漫长,就在他们快要被痛苦焦虑担心折磨地失去耐性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张梵先萧云平一步凑了上去。

    只见,苏青满身汗水,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连头发捎都带着水珠,脸色惨白,神情疲惫不堪,似乎已经到了体力枯竭的阶段,抬头看到焦急的张梵,“现在算是没事了,在此观察几天,没什么事情,就好了。”

    张梵想要去看妹妹,但见苏青如此疲惫,担忧地问:“你怎么样?有没事情?要不我扶你去旁边的房间休息。”

    说着张梵就要上前扶他,手快要碰到苏青的胳膊的时候,却被苏青下意识地躲了去,“没什么事情,我去到隔壁休息一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说完转身就进了隔壁的房间。

    张梵望着半空中的手,呆愣半响之后,叹了口气,转身去看妹妹去了。

    苏青盘坐在床上调息,突然感觉到身后慢慢靠过来一副温热的身体,身体僵硬了一下,闻到那股再熟悉不过的青草般清新的气息之后,便没有任何反抗,仿佛更加疲惫地靠了上去,一直警戒没放松过的神经,陡然松弛下来,将疲惫无力的自己交给了身后那人,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苏青转身抱紧了几分身后那人,呼吸了几下那人身上好闻的气息,这才闷闷地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头顶传来那人不满却依旧温柔的抱怨,“参加个生日聚会,居然到了半夜还不回去,我能不着急吗?还有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一会儿没呆在你身边,就出这么大的事情,找了好久,最后打电话问了龙局才知道你在这儿。”

    “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血族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那张瑶也只不过被我们殃及而已,我不能袖手不管,这次血族再次袭来,我们也逃脱不了责任,再加上我已经加入了九局,估计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儿子的安危也是个问题,本来要送去幼儿园的,看来还是等这些事情过去了再说。”

    孔铭扬搂紧了怀中之人,到嘴责备的话没有说出来,先不说她这疲惫的样子,光是刚才从未有过乖巧依赖的样子,他都硬不下心来,只得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知道了,有我呢,不要说话了,你先休息,我在这儿陪你,等天亮我们再走。”

    苏青嗯了声,朝他身上靠紧了几分。

    前几天,她还在质疑自己是否爱他,现在想来纯粹是多此一举,原来不知不觉,这人已经全部侵入了她的生活,还有她的内心。

    这人一开始的接近,她虽然没有给予太多的反应,可也没有将其推开,容忍着他的亲近,容忍着他进入她家,容忍着他偶尔的亲密碰触,容忍着他偶尔的耍赖,还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容忍之下,仿佛就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