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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

      最后,做完汤圆,胤禛还带着云烟随嫡福晋纳拉氏到正房里用了晚饭。纳拉氏拉她一起坐下,她眼角正看到胤禛嘴角微微弯起,显然很是满意。

    席间吃饭,的确没有外人,伺候的也全是府里老人。嫡福晋纳拉氏也和胤禛说起给弘晖留了元宵,云烟看看胤禛,大家之间多年的感情似乎在瞬间又更近了。

    晚上回到四宜堂里,胤禛一进门就把她往拔步床里抱,一边说:“可给我洗脚么?”

    云烟懒洋洋的窝在他怀里笑道:“我累了,给你洗完了就睡觉,好不好?”

    胤禛把她放到大床上去,拉上帐幄低哑声道:“那还是我给你洗吧”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的澜澜拜谢大家(╯3╰)求虎摸,求推倒,求包养……

    祝大家圣诞平安夜快乐,平安!今晚澜澜会继续码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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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7 踏实的幸福

    命运变幻世事艰辛,无论相聚分离,抑或是辛苦疼痛,人世间最可贵的感情便是彼此从没有怨怼。

    云烟哪怕在暗巷垂死时也没有怨恨过胤禛,正如胤禛找不到云烟时也从不相信她会背弃他。

    若说从前两人话少,点到即懂,那现在两人就算不说话,也完全知道对方想什么。那是一种好又踏实的感受。人们把这叫做平淡的幸福。

    春节后,胤禛也渐渐开始忙起来,但大多是他自己的政治功课。明面上没有固定差事,只偶尔会被康熙派派临时任务,看着还是个参禅悟道不够受重用的逍遥亲王。而八贝勒胤禩,却依然有不少大臣支持看好,大学士李光地仍然认为“目下诸王,八王最贤”。

    闲暇春日时,胤禛常抱着云烟在怀里看书,偶尔聊天,或者打盹。当云烟忽然想起他们初见时情景,就抱着他颈子奇怪的问他怎么会只因为她救了弘晖就让她一步登天进书房。

    胤禛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拍拍她脑袋道你又忘记之前我在青桐树下见过你。

    云烟皱皱鼻子说没忘,可还是很奇怪,毕竟身份差太多。

    胤禛一边翻书,一边悠闲答道两件事情已经足够让我看出你身上的特质符合了我对书房人选的要求啊,之前完全符合所有要求的一直没碰到。比如忠诚、守本分、安静、聪慧、善良、细心、不贪财、不贪慕虚荣……嗯……不起眼……加上不瞒你,是早调查过你身份背景了,从宁古塔回来和各府都没什么瓜葛,而且还识字。

    云烟第一次听他说着这些变相褒奖形容词有些脸红,突然一个不起眼把她从云端里拉下来,看到胤禛眼底都是促狭笑意的补充道:“当然,感觉也很重要。”

    云烟睁眼道:“什么感觉?”

    胤禛亲亲她额头道:“说不清楚,感觉像我书房的人吧”

    云烟听了随意笑道:“我原以为你是看我身份低提拔我,肯定对你感激涕零,忠心耿耿呢”

    胤禛放了书,挑眉缓缓道:“好像是有,那你今晚怎么感激涕零的表现下才好吧?”

    云烟脸一下红了,推开他下了榻去。“不与你贫嘴了,哪里有冷面雍亲王的样子。”

    自云烟回来后,也时偶尔会在府里走动,由于嫡福晋纳拉氏也偶拉着她去正房坐坐,其他侧福晋妾侍来给嫡福晋请安的时候也时常打上照面。云烟话不多,总是不卑不亢,嫡福晋纳拉氏对她又明显不一般,更显得她地位超然。

    春日里阳光晴好,胤禛同意云烟偶尔带了读书很是用功的小四阿哥元寿来四宜堂院子里玩,元寿特别喜欢在院里那棵玉兰树下和丫头小厮们玩,玉兰花开正好,洁白如玉。

    云烟是个很居家的女子,特别喜欢布置家里。如今心灵彻底沉淀下来,无论是四宜堂的一草一木,还是房里的每件器物,拔步床上的锦被抱枕,帐内熏香,她都爱花心思布置得温馨柔软,时常换新。每次兰葭兰夕两个丫头帮布置时看了,都暗自偷笑说王爷见了不知要怎么喜欢呢。

    在分开的日子里,云烟在台湾别庄里学会了些针线活,也算少有的收获。想起分别前那个愿望,她便亲自动手做起荷包来,每每趁着胤禛不在的时候就会做一做。金黄色的如意荷包,鸳鸯么她又不会绣,想来想去在正面绣了祥云中的一个禛字,背面绣了两个可爱的小人手拉手,一个荷包锈了几个月才完成,虽然已经非常仔细,但由于第一次做,左看右看还是有些拿不出手去。

    正在踌躇,便听外面有囊囊的靴子声和请安声,她便忙把荷包塞到枕下去,胤禛正奔拔步床来拨开帘子。

    他一身黑底暗金纹便服,宽肩窄腰,步伐雍容的走进来,一双黑眼睛带着笑意盯着坐在床边的云烟看。

    云烟抬眼看到他浅浅笑道:“回来了”

    胤禛走到床边便一下将她从床铺上抱起来,自己回身坐下在床铺上,把云烟放到膝上环在怀里,转头看看床铺笑道:

    “这套倒是有些西洋的感觉,温馨又别致,好舒服人。”

    云烟笑着瞥他一眼,自从他睡上拔步床,什么精神都好了,比从前年轻时更要恋家些。

    胤禛捏捏她粉嫩脸颊道:“刚刚做什么呢?”

    云烟环住他颈间道:“你说呢?”

    胤禛笑了,捏捏她小下巴。“要不要赌赌?”

    云烟心里一转,便笑道:“你猜”

    胤禛但笑不语,松开一只手就往枕头下摸。云烟翘着唇,心理嘀咕这人的眼怎么这么尖,明明应该没看到呢。

    胤禛摸出小荷包后,抱着云烟仔细端详后忽然道:“这是两只什么?”

    云烟一听到“两只”这个词,脸就绿了,一把就要抢过小荷包。“又不是给你的”

    胤禛马上把小荷包藏到背后去胸有成竹道:“上面一个禛字怎么不是给我的?”

    云烟在他肩头啊呜的咬了一口,灵动的浅色瞳眸看起来似笑非笑。

    “其中一只啊……就是你”

    胤禛嘶得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唔,那另一只必然是你了。”

    云烟嗔他一眼,两人又同时笑起来,抱在一起。

    胤禛把荷包拿到眼前来看,细细的摩挲,神情柔软。

    “这是这么多年你给我做的第一样东西呢”说着就低头去解腰间的荷包,准备换上。

    云烟听着怎么都有嫌她给他东西少了的意思,一边去按他手,一边迟疑道:

    “你真要挂出去啊,我第一次做的不好,你带出去不怕人看到要笑”

    胤禛哈哈一笑,把腰间荷包解下来随手丢在床上道:“我看最好,谁敢笑?”